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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上弦月/遥夜/浅眉/时月/泠/(共搜集有59帖,此为第106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5/7 21:56:11)

狼埔军校第54届『人间至味』第三轮A队人间清欢小说01:余偈[点名越甲@拾](真身月凉如水,小说)

穿越到霸道总裁文里该怎么办?龙傲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第一反应就是在微博发帖,可在他全盘接收了主角记忆后,把这个想法划掉了。不是不想发,也不是不能发,龙傲天,龙氏集团的掌控人,那么,微博是什么?也对,以龙傲天的身份,秒秒钟几个亿的生意需要他点头,根本没有时间知道什么微博。龙氏集团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做个爱岗敬业的总裁不香么?


最后,坐在比没穿前的家还大的办公室里,是时候在办公室修个高尔夫球场了,龙傲天拿出手机打开了联络人名单。这份名单看得让人牙疼,名单虽说很短,却没有几个人是有名有姓的。龙傲天懒得想,随手拨通了名单上注明秘书17号的电话,没什么特别,只是喜欢17这个数字。秘书17号半秒钟后出现,龙傲天不着痕迹地看了下秘书,精英打扮,戴着眼镜,他在记忆里搜索了半天秘书的名字,刚想张口,秘书道:“总裁,王家怎么处理?”龙傲天脱口而出:“天凉了,让王家破产吧。”秘书点头,司空见惯,立刻在笔记本上划掉了王氏集团,然后转身出去。龙傲天想喊他回来,可想不出秘书的名字。


对不起,王氏集团。龙傲天默默地看着窗外,在心中忏悔。


根正苗红的龙傲天还不能适应龙氏总裁的身份,穿来前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每天要做的事不过是收发文件,给上司去三条街外的店买乐乐茶,去五条街外的网红店买蛋糕。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走上人生巅峰,成了一个世界里的顶级财阀掌门人。


书里的龙傲天,出生时就天降祥瑞,还在娘胎的时候,世界顶底财阀就排着长队到龙家求亲。从小智商爆表,一路跳级完成学业。十八岁成年礼,世界上最顶级的豪门都来祝贺,可他太高傲了,也太不屑这些玩意,一个晚上都没出现,反而与一帮兄弟跑去南极看企鹅,等回来时,已是生日后的第十天。龙傲天的父亲胸无大志,就想做个花花公子游戏人间,龙傲天的爷爷年事已高,也不想再为集团费神,在他回来后,便开了董事会,正式宣布由他接手龙氏集团。


十八岁的龙傲天,刚从顶级学府毕业,正是傲气冲天的时候,看谁都觉着智商欠欠的模样,开会时要么不说话,要说话一张嘴能杠得下属怀疑人生,眼里的嘲讽都快化成利箭“嗖嗖”地射出去,没几年就将龙氏集团在已经日不落的全球版图上成功扩张到了月球。再说龙傲天的外表,身高一米八八,头发浓密,倒三角的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男人看了自卑,女人看了疯狂。衣服全是手工高定,右耳戴了枚钻石耳钉,出门配保镖,方圆二十米范围内不许别人靠近,也挡不住一里之内挤满了只为看他一眼的人群,迷他的女人可以塞满一座龙氏五十层高的大楼。他虽没有微博,可微博上每天都有他的热搜,颜狗舔他的颜,穷鬼嫉妒他的财,如果哪个狗仔偷拍到他对谁一笑,那个幸运儿能被网友的唾沫星子淹死。


而此时坐着发呆的龙傲天,他太平凡。他没有龙傲天本尊的破表智商,只有九年义务教育里所学会的一点知识,这点知识也在当了社畜后全给忘光了,他连加减乘除都习惯用手机自带的计算器来算,这样的龙傲天怎能掌控庞大的龙氏集团?最可怕的是,如若他露了马脚,他会被龙氏集团的人手撕了!想到这些,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离开的秘书再也没出现,其他人也不敢来找怼,最后太阳回家时,整个下午都想不出办法的龙傲天只好下班了。专属电梯里的镜子镶着纯金金边,镜子里的男人面无表情,五位数的衬衫解了最上面两粒扣子,头发往后梳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雄性荷尔蒙爆棚。


虽说心里慌得一批,该装还是得装。


电梯门缓缓打开,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两边站满了公司职员,公司有规定,总裁没走,没人可以走。当他们看到漫不经心实则浑身僵硬地走出电梯的龙傲天时,都迅速弯腰齐喊:“总裁辛苦了!”龙傲天吓了一跳,面部肌肉差点拉伤,他端起架子,目露嘲讽地走着。职员们大气也不敢喘,低下头避开总裁的视线,生怕一不小心对视后被他眼中若有若无地嘲讽给扫到。


快要走出大厅时,忽然从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一个女人,头发有点乱,身上的裙子也有点乱,她笔直地冲向龙傲天,快接近时因脚没踏稳,跌在了来不及避让的龙傲天身上。大厅里的各位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得过跆拳道冠军的总裁没有一巴掌打飞这个女人,为什么门口的安保人员没能拦住一个女人,而他自己的身体竟然并没有排斥她的接触,龙傲天自己也来不及细想该怎么做才能凸显杠精总裁的风范,这一时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很好,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月凉如水/上弦月/遥夜/浅眉/时月/泠/(共搜集有59帖,此为第107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5/7 21:56:11)

狼埔军校第54届『人间至味』第四轮A队人间清欢散文02:尽歇[点名闻韶@忘色](真身月凉如水,散文)

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说起酸,首先想到的是醋,山西的老陈醋更酸些,镇江出名的是香醋,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些区别来。排第二的是甜,让人联想起蜜,甜蜜甜蜜,甜与蜜是不可分的。


闽粤地区的人,对于甜有着别地人比不上的执着。前一阵有新闻说许留山要倒闭,一时激起千层浪。这家源于香港的甜品店,开业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起初只是卖传统凉茶和龟苓膏,发展到后来卖各种甜品,在国内各地开了多家分店,也算是风光一时。突然听到要倒闭,许多人不敢相信的同时也非常唏嘘,纷纷给许留山的官方留言询问详情,好在后来许留山回应一切如常,才算是让喜欢它家甜品的人放下心。


其实对于甜品,闽粤地区的人偏爱称之为糖水,专指有汤的甜品。闽粤地区的人对汤汤水水很有感情,爱煲汤也擅长煲汤,每天不来一碗,一天都不得劲。闽粤人早茶可以吃很久,茶餐厅里卖的种类也多,一家人坐在茶餐厅,点一桌早点,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往往一顿早茶,能从天才光亮吃到晌午后。吃完早茶,又到了吃下午茶的时候,吃来吃去,一天可能有大半天都在吃中度过。


闽粤人爱吃的精神头在制作糖水上,得到了充分发挥,糖水的种类不断增多,传统与创新结合,火花四溅。走在闽粤任何一条街上,如果没有几家糖水店,会让人怀疑走错了地方。几乎每家糖水店都有一两样招牌糖水,红豆沙、绿豆沙更是常备的货。


当然,糖水这东西,制作的人不同,制作出来的成品,就算是同一样糖水,也会有区别。玫瑰甜品的杏仁豆腐是一绝,南信的招牌牛三星吃过还想吃,芬芳甜品的糖不甩是必吃的,还有百花甜品的凤凰奶糊,保管你会爱上它。


闽粤地区的糖水稍有区别,有的清润,有的更注重天然。糖水糖水,大多是甜的,当然也有不甜反苦的,例如龟苓膏,味苦但也是糖水,苦甜苦甜说的就是它,现在许多奶茶店也推出了增加龟苓膏的奶茶,很多味道都不正。


北方人听到甜品,第一印象应该是双皮奶,这道用水牛奶制作而成的甜品流传特别广,疫情时听从指挥不出家门的何炅就拍过自己制作双皮奶的视频,步骤少操作简单,是厨房小白多试几次也可以做成功的一道代表性甜品。双皮奶一定要注意在切第一层奶皮时,切口不能太大,最后蒸的时候,蒸的时间不要太久。


在北方用作配菜的腐竹,到了闽粤地区,在糖水里大显身手。白果腐竹熬至白果绵软,冰糖完全融化,一道润肺降燥的糖水就成了。


豆沙包各地都有,闽粤地区的豆沙分红豆沙和绿豆沙。不管红豆沙还是绿豆沙,都属于传统的糖水。许多人不知道的是,红豆沙要加好的陈皮才够正,而绿豆沙在闽粤地区的待遇是有不同的。夏天喝绿豆沙,解暑解渴,但因为绿豆沙质凉,所以一些体虚的人是不吃的,这里就能看出,闽粤地区的人还是十分讲究保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虽然不是完全合理,有的可能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但传统的东西就是需要传承。不管红豆沙还是绿豆沙,熬煮都要到位,成沙才是这道甜品好吃的所在。在北方,可能熬到豆子开花就可以,但在闽粤,要熬到出沙,没颗粒感,滑爽,这样的红豆沙和绿豆沙吃在嘴里,味才够正,甜而才不会腻。


新派的糖水中,最出名的应该是杨枝甘露,这个名字特别雅致,灵感来自观世音手中的净瓶。这道糖水做起来不难,材料也好找,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在家里试试。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大街上随便哪家糖水店都可以买到,十分方便。


闽粤地区的糖水,甜度不一样,口感也有区别,各家糖水店都会留一手自己的窍门,招牌就是这样来的。







/月凉如水/上弦月/遥夜/浅眉/时月/泠/(共搜集有59帖,此为第108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8/4 20:51:44)

狼埔军校第55届『伏天叙事』第二轮A队长夏清话散文02:夏至[点名避暑@雪糕](真身月凉如水,散文)

老北京有句俗话:头伏饺子二伏面,三伏烙饼摊鸡蛋。这话说得很是在理。以前老百姓家里穷,农业发展又落后,到了伏天,没有新鲜的蔬菜吃,大热天里弄复杂的食物纯属于没事找事,所以才会吃饺子、面、烙饼摊鸡蛋这样简单既清淡的东西。


我们总说三伏天,实则每年的伏天长短不一,有时只来得及过完二伏天就出伏了。伏天作为一年中最热的一段时间,让人怎么着也欢喜不起来。早上出门前化好了妆,遮阳伞打着,防晒霜涂着,可被火辣辣的太阳一晒,就崩盘了,总以为妆容花了,人随之晒黑了。这种可怕的感觉惟有待进了办公室,吹着冷气才有所缓解。


坐办公室的人,每天必想的就是中午吃什么。早餐可以豆浆加油条,或者手里拿个鸡蛋灌饼边走边吃,来不及的甚至可以一杯咖啡灌下去,倒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中午当然不想这么凑合。伏天里,提倡清淡饮食,不过对于一不喜欢饺子,二对烙饼摊鸡蛋不感兴趣的人来说,吃面就成了最佳也是唯一的选择。


面也有多种讲究。外面店里卖的面,从十来块一碗的阳春面,到一二百来块钱的三虾面、蟹黄面。这么说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阳春面最为简单,汤里只有面条,洒点葱花,能吃辣的加点辣椒,再弄一碟小菜,就是一顿很美味的午餐。如果觉得单吃面条太简单,加点青菜就成了青菜面,加个鸡蛋就成了鸡蛋面,加点肉丝又成了肉丝面,加点排骨就是一碗排骨面。只要你想加,看在钱的份上,老板都可以给你加。


吃过最贵的面当数一碗鱼汤面。可别小看这碗鱼汤面,里面不仅有鱼肉,还有新鲜的各类海鲜。与其说是鱼汤面,不如说是杂烩面,价格不提,滋味嘛,仅仅尚可而已。多位朋友倾情推荐,言之凿凿会一吃难忘,可对于一贯吃口挑剔的我来说,这碗多料的海鲜鱼汤面,终究是错付了我对它的期待,总觉得有些个见面不如闻名的意思。


不过再好吃的面,在热得汗流浃背的伏天里,都让人望而却步,即便开了空调,吃完后的汗水,亦会让我觉得不大舒坦。吃面虽不至于该有古人的“一杯齑餺飥,手自芼油葱。天上苏陀供,悬知未易同”的境界,可到底也不该让汗水占据主角。此时,凉面便很好解决了这汗水带来的问题。说起来简简单单两个字,可实际上凉面也可以有很多种,其中甚为广为流传的当属最便宜也是最简单的那一种。煮好的面放冷水里过一下,加点黄瓜丝、胡萝卜丝、黄或绿豆芽,然后佐以自己喜欢的调料,讲究点的家里自制,绝对符合自家人的口味,不讲究的让店家按标准流程走一套,味道也不会差到哪去。


凉面突出一个凉字,在大街上都是“熟人”的三伏天里,一碗凉面拯救了热得冒火的胃,即便再没胃口、再吃不下东西,清新爽口的凉面也会让你一口接一口,吃到停不下来。


不管热面还是凉面,占据主要位置的都是面条。面条可粗可细,可宽可窄,颜色也不只有白色。淋点菠菜汁就是绿色,加点南瓜泥就是黄色,添点荞麦粉就带点灰色。家里有老人的,都可每天换着颜色、粗细、宽窄做,一个礼拜不重样,很是简单。若闲来无事,自家人再自制一些个酱料,下碗面条,放几勺拌一拌,那味道真真是再好不过。


面条给炎炎夏日增添了无数种三餐选择,从早到晚,都可以吃一碗,热面和冷面各有各的好。吃了热面出身汗,于别人那是痛快;吃了凉面凉爽到心里,于我便是恰到好处。吴亦凡有首歌叫大碗宽面,写的是面、唱的是面,可见面条这样吃食,无论在哪一个层面,都是有它的存在。


头伏饺子二伏面,三伏烙饼摊鸡蛋,老北京的这句俗话,到了现在也不过时。在三伏天里,如果可以,那便一起来吃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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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8/4 20:51:44)

狼埔军校第55届『伏天叙事』第三轮A队长夏清话小说02:大暑[点名修禊@小满](真身月凉如水,小说)

“就,挺突然的。本来就想看一眼,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每次你上班前我怎么和你说的?讲了几遍了,不要管别人的事,不要管别人的事!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关你什么事?这下好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那也不是没办法了!人都躺那了,我能不管吗?周围都是看热闹的,我一个学医的掉头就跑,别人要知道了,能怎么说我!”


“你不说,谁知道你是学医的?你不是一天到晚的和我说,你就是个牙医,别的啥都不知道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又知道了?!”


“妈,此一时彼一时。眼瞅着都喘不上气了,我还能管自己学的是什么吗?死马当活马医了,就是试我也要试一下啊!”


“看把你能的,还试一下!得亏人醒了,不然还不知道别人说什么呢!”


“妈,你女儿好歹也懂一点急救知识。”


“哟,现在和我说你懂了,以前怎么一问你,你就说这不懂那不懂的?”


“大姨他们问的事,我确实不懂啊。那些专业名词,我一个都听不懂。”


“你就给我扯吧,啊,你就把你妈的话当耳旁风吧!”


“妈!”


“别叫我妈!我叫你妈差不多!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当回事!”


“老婆,和孩子说什么气话呢。”


“你起开!就是你从小惯坏的!什么女儿要富养,百依百顺的。你看看,我现在讲一句她能回三句!”


“话不能这么说,当时书里不都说女儿要富养嘛,你也是同意的。教育女儿这个问题,我们可是一起讨论过的。”


“你要跟我翻旧账是不是?啊?我一说女儿,你就要来搅和!”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我说过,我主外你主内,在你正确的指挥和领导下,女儿的教育我不插手。”


“那你现在怎么插手了?怎么,是我错了?”


“我没说过。”


“那你插什么嘴?”


“就,随便说几句……”


“你可歇着吧。还就随便说几句,你自己数数,你说了几句了?”


“行行行,好好好,我不说了。”


“切,一边儿去!我问你,闺女,你给我老老实实讲一讲当时的情况。”


“这,我都说了好几遍了。”


“再说一遍!”


“噢。昨天我下午下班,还是坐的115路,到站后下车刚走了十多米,走我前面的老头就倒了。我吓了一跳,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摔倒了,结果他倒地上一动不动。”


“然后你就当超人去了?”


“那当然了!妈,我学医的,救人是我的本能,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妈,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也看过很多因为救人被讹诈的新闻,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吧,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讹人。为什么大姨他们问我,我说不知道,不仅是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而且因为我不想帮他们再去问人。妈,我知道都是亲戚,能帮的就帮,但是以前我们帮了大姨他们,他们有说一个谢字吗?没有!不但没有,还到处说我爸没能力,赚不了钱,说你脾气差,小气。说我没关系,但是说你们,我没打上门去,已经是我看在亲戚的份上忍了。妈,我学过急救知识,我知道急救步骤,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如果昨天我不救,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妈,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也知道你说的没有错。可是我不后悔,我用我所学到的急救知识救了人,我很骄傲。如果因为这个被人讹了,我当然会觉得倒霉,但是倒霉能比得上一条人命吗?妈,你和爸从小就教我要乐于助人,这难道不是乐于助人吗?”


“这,好吧,这是乐于助人,可是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我怕你承受不了。”


“妈,我长大了。真的,我今年二十三岁了,我懂得好坏,我能分辨美丑。碰瓷这个事,发生的多了,就没人愿意帮了。但是我每次看到都不会袖手旁观,因为你们也会变老,你们也会在我看不见不在场的时候需要别人帮忙,我就想着,我能帮一个是一个,以后希望你们遇到事情了,也有人愿意帮你们!”


“我们能有什么事!别咒我和你爸!”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


“老婆,孩子说的没有错,你看她都二十多岁了,确实长大了。”


“你就向着她吧!她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小九九。”


“那是,我妈最聪明了!”


“别给我灌迷魂汤。别说你二十三,就是你六十三,在妈眼里,你也是个孩子。”


“妈,这可是你说的,等我六十三了,我还要吃你做的饭!”


“你起开,看把你能的,你六十三,我都八十多了,你还要我煮饭,你是多有孝心啊!”







/月凉如水/上弦月/遥夜/浅眉/时月/泠/(共搜集有59帖,此为第110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1/27 21:14:11)

狼埔军校第58届『中国传统色』第一轮A队花开有余小说02:缃色[点名纳福@平安](真身浅眉,小说)

一梦经年


许是因为难得生病的缘故,喝了药的林松昏昏沉沉间入了梦,久违地梦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场大雪。


那时,小师侄谢岚不过五岁,被大师兄牵着进了宗门。玉雪可爱的小人儿懵懵懂懂地给每个前来的人行礼,轮到他时,谢岚有点困惑,仰着头问大师兄:“这个也是师叔吗?”大师兄的手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对,这是你最小的师叔。”于是谢岚皱着眉毛,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小师叔!”


那一年,林松十岁。


从记事起,他便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偶尔被师兄们戏弄时,也只是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抿着唇角。师兄们见他这般,便只好投降,每个人都薅一把他的头发,随后塞几颗糖权当是道歉。林松将糖一一放进一个罐子里,等罐子满了,便抱着糖罐子去找师父告状。


实则他并不开口,只须将糖罐子放在木桌上,师父就会将师兄们全部叫来,一个个儿地数落。糖罐子不大,最多也就能装十来颗糖。小小的林松就站在师父边上,盯着一边烹着的茶,默不作声。等师父数落完,师兄们一溜烟地跑了,师父便会倒一杯烹好的茶给他。天青色的茶盏里茶香四溢,细细的热气袅袅升起,林松仍旧默不作声地抱着茶盏,也不喝,只看着,直到热气散去,绿水转凉。


“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师父的叹息声混在茶香里,飘飘荡荡地散落在他的心间。


那一年的那场大雪扑簌簌下了许久,整个山头都被漫天的雪笼罩,寒风在松林间穿巡,松涛起伏如一首散阙回荡,久久不散,他就在那个晚上问起自己的来处。


他知道每一个师兄都有来处,大师兄是宁城宁家本家的长孙,二师兄是山下猎户的小儿子,三师兄是镇上教书先生的独子,连新来的小人儿谢岚都能清清楚楚地讲出自己从哪里来,唯独他,不知来处。


坊间有传,无人庇佑、不知道来处的孩童,是老天降下的惩罚。


师父半阖着眼坐着,炉子上煮着从山巅带回的一壶雪。屋外的寒风正刮着,声音从窗子的缝隙处钻进来,细细碎碎的,将屋子里的沉闷拉得老长。


十岁的林松已开始抽条,单薄的少年身躯站得笔直,从侧面看,喉结已凸出,形成十分凌厉的弧度。他也不催,只固执地等着一个答案。


壶里的雪水煮开了,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师父拢了拢袖袍,伸手将壶拎起来放在绣有梅花图案的布垫上。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不是忽然。”


师父抬眸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年,似乎诧异于他的这句话。他沉默了一会,才又问:“这么想知道?”


那个“想”字在林松的唇齿间打了几个转,终是无法说出口。


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也不清楚到底是从哪一刻起这么想知道。也许是因为有一日无意中听到师兄们谈起各自的家,又或者是因为师兄们总能收到的家书,漫长的黑夜里,只有他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收不到。他只是孤单地生长在山上,仿佛被人遗弃了一般。


来处,这两个字,于他是一个结。这个结不知何时形成,结成心里成了篱,纠纠缠缠了这么久,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扎人,到了而今如鲠在喉,不吐出去,便似要窒息了一般痛苦。


师父站了起来,施施然踱至他身前。宽大的白色外披笼住他消瘦的身体,隐约可以看到靛青色的里衣。外披的下摆上用细细的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一道又一道,走动时花纹时隐时现,就似偶有流云飘过,遮住了天上的太阳,威严而悦目。


师父的右手从层层叠叠的袖袍里探出,抬手点了点林松的眉心,林松就觉得脑中有什么断了,被封住的记忆顺着断裂处涌出来,转瞬就将他吞没,可将将寻到光亮处,尚未看清一隅,师父的手便覆了上来,微凉的掌心虚虚遮住他的双眼。


“乖,莫看。”


松涛阵阵,他的躯壳似被困在了松涛间,天地仿若只剩下一个颜色,山巅的雪凝聚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倒映在他瞳孔深处。


原来,他的来处是别人的归处。


魑魅魍魉从他的身体里溢出,尖叫着四散而逃。热气依旧从铜壶细长的壶嘴处冒出,袅袅婷婷,慢悠悠升腾至屋顶,然后忽而如炸裂般迅速向四周散去。不过是一片蒙蒙的水汽,却将奔逃的魑魅魍魉全部笼住,屋内似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隐隐带着桃花的香气。


屋外的雪仍在扑簌簌下着,屋内的雨却渐渐停歇。不再有蒙蒙的水汽从铜壶细长的壶嘴里冒出,那些奔逃的魑魅魍魉都不复见,便如同没有出现过那般,而师父终于放下遮住林松双眼的手。


“不过是一条路,没什么可看的。”


林松怔怔地立着,来处与归处混在一起,太多的不甘与悲欢笼在那条路上,不管往前往后都看不到尽头。


师父又坐回椅上,将完全冷却的雪水倒掉,重新加了一壶山间的溪水煮上。


“我是人是鬼?”林松垂眸看向师父。


“重要吗?”师父捻碎一朵桃花,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指尖,他的表情很淡,语气更淡,“你只需要记住,你是解灵人。”


林松醒过来的时候,天将亮未亮,梦里桃花的香气仿佛还在鼻尖。


“醒了?”


林松寻声看去,见一道人影倚在门框上,宽大的白色外披笼住那人的身躯,借着不算亮的天色,隐约可见其下摆上用金线绣着的繁复花纹。他一时有些怔愣,不知今夕何夕,就好似先前过往只不过是山间的平凡岁月在不经意间又翻过的一页,他还是那个才十岁的孩子,而那人,那个倚在门框上的人,还不曾老去。


原以为亘古不变的世间万物,终究随着时光的脚步渐渐荒芜。那原本不敢看、不敢走的路,也能面不改色地慢慢走过,太多的人事从他的世界里路过,又匆匆奔赴远方。他尚记得谢岚于最后笑着说:“愿这条路的尽头不是永夜,小师叔,可否许我一场来世的相逢?”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汩汩流淌出的鲜血将一切都染红了,而在铺天盖地的血色中,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太阳慢慢升起,在乍亮的光线中,他清楚地看到倚在门框上的那人未束起的白发披散在身后,就像山巅覆着的永远不会融化的雪。


凄凄的山风吹过,引得松涛阵阵。倾刻间,无数的前尘旧事从眼前晃过,最后定格在初初相见的那一刻。


师父宽大的白色袖袍堆叠如雪,他低着头盯着脚下一枚有棱有角的石子,听得师父说道:“既然于林间捡到你,不如就叫林松吧。”


那一刻云破日出,从天而降的金色光线将整个松林笼住。不知何物顺着头顶没入他的躯壳中,一直在哭喊、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忍不住抓紧那人伸过来的手,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人,走上了那条通往新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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