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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10:21:47)
五月吧第72届《京屏梅》风云第二轮金瓶缺贴杀英七七(刺帖)
花嫁
[上]
银红的衫子,袖底和襟边滚着金线绣的牡丹。一帔大红盖头,系着长长的流苏,流泻着刺眼的光泽。腕上几只翡翠玉镯,叮当着冰凉入骨的声音。朱粉敷面,却月轻扫,淡淡的胭脂掩去苍白的底色,菱花镜里的人媚眼如丝,星眸流盼。
我终于决定把自己嫁了。
母亲说我未来的丈夫是个守成君子,家中虽然只有几亩薄田,一进门就可以当家作主,总好过寄人篱下,做有钱人家的妾室。连庶出的儿女也被另眼相待。母亲的低叹声犹如一把利剑,生生刺痛我的心。
那年父亲去逝,又逢战乱,我和母亲狼狈逃回到白府。母亲是白府庶出的女儿,据说母亲的娘原本是白府少爷的贴身丫环,被白少爷收为妾室,因为灵巧可人独得白府少爷专宠,也因此招致大房主母的嫉恨。母亲的娘在生下母亲几天后就死了,被毒蝎咬到了腿中毒而死。
好好的屋子里头怎么会有这么毒的蝎子呢?年老的乳娘赵嬷嬷经常这样叨唠。母亲只是叹气。她是个胆小的妇人,从来都不知道为自己争取什么,受了委屈也只会躲起来偷偷哭泣。
母亲的父亲早已经去逝,现在的白府是母亲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的舅父白善堂当家。白家的老太太——也是母亲的大娘,是个端肃的老人。她凌利的目光剑一般从母亲身上移到我身上,我感到母亲轻轻颤抖了一下,就紧紧握住她的手,迎着白老太太的眼睛看过去。
又是一个能迷惑人的东西。她絮叨着,垂下头继续数手中的佛珠。
我和母亲还有赵嬷嬷住进白府最北面的一座小跨院里,三间房,院子旁边有几棵栀子树,栀子开花时,满院子香气隔着女儿墙传到白府那边的花园子里去,时时引得白府里的女眷们打发丫头来讨。
白府的后花园靠西北角的地方有架白色的秋千,白府里的少爷小姐们经常带着下人家的孩子去那里打秋千。那秋千一荡一荡,可以荡得好高,一定能摸得到天上的流云。我怯生生地站在月亮门旁边朝那儿看。
不用母亲提醒我就知道,我和白府里的孩子不一样,所以固执着不肯去院子那边玩。
白府里寒松表哥最年长,他十七岁时就开始和舅父学做生意,二十岁进舅父的绸缎庄做管事,又娶了亲,家里很少能见到他,我也几乎记不清他长的样子,只记得他很舅父听话。二表哥寒弦是庶出的少爷,总是寒着脸子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给人冷嗖嗖的感觉,他在镇上中学念书。大房里的寒宁表姐人前人后摆出一副白家大小姐的架子,不屑于和我玩,寒星表妹又是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骨,一年倒有大半的时间躲在绣房里,不肯走出半步。寒竹年纪最小,要在乳娘的牵引下才能四处走走。而那些下人家的孩子多半听从大人的教导,只知道陪他们的小主子,多半不肯过来。只有寒枫小表哥经常一个人跑过来找我玩,有时候也带上我穿过月亮门去白府的后园里荡秋千。
寒枫是白府姨太太生的小少爷,却深得白老爷的喜爱。因为他不像大表哥那样乖巧听话,凡事有主见。七八岁就能流利地背诵经史,十二岁时出了个点子帮白家把历年积存的绸缎全部卖出去。白老爷常说只有这个儿子才最像他,因此对他的管束也特别严厉。
寒枫表哥说,整个白府里他最喜欢的就是羁风阁,因为这里安静,既没有寒宁的吵闹,也没有寒星的眼泪和白夫人的谦恭有礼,更没有白老爷鹰一样的目光剜在人身上。第一次听他这样说他的父亲,我不禁笑了。
我们院子里我们住的院子原本叫羁风阁,寒枫说这名字不好,风本来就是流动着的,倘或把它羁绊在一个小小院落里,它会孤单会寂寞。于是他把羁风阁改名为流风阁,还亲自题了匾派人挂在门楣上。
这几棵栀子树开得最好,府里其它地方都种着玉兰,开的花儿虽然大,也洁白,只是味道难闻死了。寒枫皱皱鼻子说,顺手摘下一朵花别在我发辫上,我看到他手边还沾着墨迹。他端详了我一下,说,宝儿,等你长大,你长大了我要娶你做我的新娘。十三岁的少年唇上已经生出淡细的茸须,阳光下闪着淡淡的金辉。我傻傻地跟着他笑,恍惚自己身上也罩着一层光辉。
寒枫早就定了亲,是舅母娘家侄女敏思表姐,长寒枫两岁。母亲低叹着说。
刺客金瓶缺贴杀英七七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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