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证明】偶像在哪里？

伟人引用谚语说：“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文学家雨果说：“人，有了理想才谈得上生活。”表演艺术家星爷说：“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某“乎”说：“你需要一个偶像……”

“天涯隔壁”这期的内容，是“关于那些年看过的青春偶像剧”，还有“令自己心动的瞬间”。还有加上前缀“心跳的证明”，认真审题后，我发觉和我开始想象的“偶像”不是一回事。

很多年没有看过偶像剧，更遑论“青春”偶像剧了。我“正值青春”的时代，“正挣扎”在艰难生存的生活之路上，根本没有看“剧”的条件和机会；当我人过而立、人到中年之后，已经没有了看“剧”的兴趣，也找不到了看“剧”的感觉。这些年吧——或者准确地说是近些年吧，已经因为年纪的原因，充满了“暮气”，已经和那些被拍成的“剧”中广泛宣扬的三观严重不和，所以完全不看。所以要想从青春偶像剧中找到一点心动，殊为不易。

如果说我从来没看过偶像剧，也不客观。应该算是我的“少年时代”吧？——我那时还正在上中学。当时生活的困难、社会的险恶、未来的渺茫我还完全未知。至少说，我的梦想还没有破灭，还没有完全学咸鱼躺平不再想翻身；似乎当时我还有些理想吧，比如将来当个官啥的——嗯，这个理想现在也变成梦想了，变成梦想后也咸鱼躺平了。因为我知道那不可能。好吧，扯回正题，我那个时候还是有些生活的热情和蓬勃的精神的；还相信很多口号和承诺……证明就是我那时候还热衷于看电影和电视，还听广播。我会陪母亲一起在正午时间收听广播小说路遥的《人生》，也会在晚上，凑着家中那台12"的黑白电视机，看电视连续剧。《上海滩》、《天涯同命鸟》、《康德第一保镖传奇》、《霍元甲》、《马永贞》……我个人看得最多的，是琼瑶剧。咋说呢，当时虽然只是中学生，情窦尚未初开，而且穷家破业、衣貌（没）澜（烂）衫的，自认也没有女生会对我产生感情和我谈个恋爱啥的，但“知好色则慕少艾”嘛，自己幻（yi）想（yin）一下也是好的嘛。而且爱情这玩意儿，对少年人确实蛮有吸引力的。毕竟啊——“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庭院深深深几许，哪里踩梦里的足迹？挽不住旧时的回忆，找不着旧时的天地。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是一片云，来去无牵挂。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一剪寒梅傲立雪中——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呢？

于是我的童蒙时代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流逝了。这期间我有没有过心动的偶像呢？似乎也有过。不但有过，而且还有好几个。一个是李向阳（《平原游击队》），一个是刘啸尘（《保密局的枪声》），还有一个是孙悟空……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偶像有没有呢？似乎也有一个，就是孔雀公主李秀明——这个不是《西游记》的金巧巧，而是北影拍摄的神话爱情电影。

不过在记忆中，这些都是一闪念之间故事，而且如果不坐下来仔细回忆，我自己都快完全遗忘了。这些年，这许多年，我确乎已经没有再能留下的偶像概念了。

人确乎需要一个偶像，需要一个偶像来激励自己、振奋自己，使人在正处于物价上涨和收下降的矛盾时、使人在经历了房子烂尾、强制集资被坑之后，还能有勇气去唱赞歌，还能有力量去追求梦想。但把另一个人，或神，尊为偶像的前提，是他或它要能够引起我的喜欢和心动。但是，当一切都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出来，告诉你不可能就不可能，这时候，也就没有了追求和梦想的欲望。偶像也就不再是偶像，而变成了盛开在粪土堆上的地狱花。

现在的偶像，在哪里呢？心跳的感觉，也许，下一世，还会有？

2023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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