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挂在扶梯走廊上的那副曾祖姑奶奶的画像,印象深刻。
她端坐在那儿,双眼炯炯有神,她的背后是一幅过分璀璨的星空。
为什么说过分呢?因为在地上,是不可能与星星有这样近距离接触的,而在我那曾祖姑奶奶的画像里,她仿佛倚靠着一整条银河。
我们兰斯特家族内部,有过一则预言,称每两百年就会有神迹降临到家族一位年轻女性身上。而获得这项神迹的人,将拥有拯救世界的力量。
但这个世界已经病入膏肓。
“预言里说的是一种什么力量?”
有一次,父亲带着我在家族名人画像前伫立。我小声呢喃着,父亲低头冲我微笑:
“是让这个世界重新团结起来的力量。”
“神迹会降临到我的身上吗?”我问,当时的我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你现在只需要快乐地成长。”
父亲不久就离开了我,母亲说他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从那以后,母亲整个人都变了,身上散发着令人难受的奇怪气味。
她时而快乐兴奋,时而沉默寡言,卧室里,餐厅里,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酒瓶。那些窖藏原本都应该躺在地下室的,可母亲将它们拿了出来。
我原本以为祖父知道后会严厉地训斥她,但祖父只是言语温和地将她送走了。
“你不能让凯瑟琳离开这个家!”我哭着央求。
“你需要一个更好的监护人,”但祖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父亲不回来了吗?他回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仍不甘心,分离挣脱他握紧我肩膀的双手,向母亲离开的方向跑去。
“他们都不会回来了,”祖父充满威严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一个咒语,我僵在了原地,“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兰斯特家族没有小公主,只有恪守义务的女巫。”
在那之后,祖父命人剪去了我的长发。对着镜子我沉默了,我在镜子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没错,就是那位端坐在画像中的曾祖姑奶奶。
“你与她何止神似,”祖父再次见到我时,这样说着,他将一枚家族徽章形状的胸针别在我的胸前,“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兰斯特家族未来的继承者,你要牢记自己的权利和义务。”
“权利?义务?”
“世界给予我们兰斯特家族人上人的地位,我们负责守护这个世界。”
“明白了,”我小声回答,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权利和义务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