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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5/29 10:05:58)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三轮三色璇贴杀程心雯18(工兵)(真身:挂挂)

关于村庄的几组诗




能回去

却回不到当年

便是故乡



一 《回村的女人》



总有女人从村里出来,又回到村里出嫁

换了一套衣服,把胸脯挺起

宣告成熟


其实成熟已经干涸

最多看几眼,眼里还有水的躁动

眼里没有水的女子

身体里已经没有粮食


这和春天迟到无关

和田野荒芜无关


把自己浇铸在城市的冰冷里

和冰冷一起的还有怀旧的哭泣

每个冬天,她们都假装拿出一件棉袄

抵抗即将到来的春风


但是她们抵抗不了

菜园子里的狗,也为了狗

把种子撒在春天里


她们怕听到,夜晚里的老鼠

一只在呐喊,一只死了

在寒冷的雪夜里,该死的老鼠

让她们熬到全身湿润


这村庄,一半躁动,一般死寂

随着村庄的节奏,她们僵硬,臃肿

却有一条河流,在腹部流动


回到城市吧,因为整个城市都在躁动

尽管欲望可能会刺破黑暗的天空

尽管她们像地上爬行的虫子



二 《有一块老地》



忽然想起老鹰叼来的一块泥土

在夜里被一滴雨浸透,发出声响

像黑夜里的月光,向大地宣誓

这土地必将面临杀戮和坍塌


一滴雨钻到地里,又爬到了树上

与月光对视,没有逃亡

习惯将慈悲和粮食一起融化

种下的都是善良和希望


就在这土地上,就在某一天

有几个小伙伴,在夕阳下一起拉屎

零零碎碎的聊到天黑


也是在这土地上,不只有花开,还有花落

不止于繁衍,还重演另一个繁衍


也在这土地上,用一条河流

定义黄昏,或黄昏里的影子

老人离去,孩子诞生

另一条河流经过,寸草不生



三 《以前有一座寺庙》



地上的灰烬,盛满慈悲

袈裟的魂魄在悼念

一只木鱼,在另一只木鱼的声音里圆寂


经书出走,和尚的骨头埋得很深

村民捂不住大地的痉挛

那高声朗诵的经文,和衣而走

到过深谷,或高于深谷的山岗

一个和尚留守,一本经书

和另一本经书告别


现在已是菜园,粮食下面

有善念,以及被善念感化的冤孽


风会来,风里的雨,一并前来

不只是祭奠,再也看不到以前的人

高大的,瘦小的也好

连同飞鸟抖落的羽毛


我们其实明白,会飞的尘埃都是天空

落下来,就没有翻身的理由

呼唤的声音是虚无的

连同跪拜的影子,都是虚无的



四 《还剩下几座房屋》



还剩下几座

低矮的,破败的也罢

还有几个老人,每个春天

也只有油菜花能帮助回忆

其实春天,像骚娘们儿一样

开始串门


能抵达城市心脏的

不仅是血,还有村里的男女


而这几座房屋

能藏住的,不止日出,还有日落

荒芜蔓延,就差一步

到眼里,长满野草


太阳升起,关于房屋的逃亡

一句疼痛的诗句从村庄投落,连同我

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挖蛋不成功



/烟罗/蝙蝠/画村/挂挂/怘円壵/挂少爷/画挂挂/画小挂/(共搜集有112帖,此为第302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5/29 10:05:58)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四轮三色璇贴杀如萍18(工兵)(真身:挂挂)

名曲成殇,西厢一段伤。

不是清风明月,便是纸上墨千般。

另说,十大名曲之二三。

白文,大俗,或高于清雅。



◆◇ 一曲魂·莫失莫忘



千年前,莫失莫忘。

千年后,不离不弃。


纳兰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因为初见的美好。

义山说,此情可待成追忆。那是因为遗憾的美丽。

林徽因说,某一天,我还记得你。那是因为曾经的一次相遇。

宝玉说,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准确说,这不是宝玉说的,但是宝玉做到了。

多年前遇见一个故人,在满山都是梨树的山谷中,搭一茅屋,种三亩地,喝山泉水,睡竹榻,我说他是隐士,他说,那种境界是一种奢望,他只喜欢守住自己的一点安宁。

我说,安宁是什么?他笑了,没有说话。

他带我去不远的泉边走了一圈。小山谷,黛色的石头相互靠着,不知名的树,站在旁边,像守护着什么。泉水边有快空地,有一座小坟,一块墓碑,上面写一行字:我一直看着你。下面是一些小字,大意是述说了故人与墓中人的遇见,相识,相爱和后面的相守。

那一刻,我默然地站在那里,山泉依旧缓缓流淌,树依旧摇晃着树梢。故人说,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一会,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外面的人说,他只是守着这山泉,还有山泉背后的一片梨树。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希望,我以后,也能这样洒脱。

那一刻,人会明白,安宁的含义。


诗人说,总有一半是比自己漂亮。

哲人说,总有一些时光是矛盾的。

其实最好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 一曲喻·秋日私语



清晨,煮一盏茶,坐在竹塌上。


昨夜翻看毕加索的《泉边的三个女子》,还依然躺在那里。我似乎忘记了这个新古典主义时期最重要的作品,我突然想起了理查德,想起了他的《水边的阿迪丽娜》,还有那古色和圆锥形的宗教大堂。

康德说,将音乐与艺术放在一起,任何音乐都有对应的艺术。而我要说的,不是艺术,是诗歌。这是一行美丽的诗行,在匆匆的时光中留下一叠融融的影子,在我的手上,在杯碟之中,然后从我的眼睛里滑落,拉开窗帘,轻轻飘入了窗外的花树林中。

窗外暖暖的阳关钻进窗户,洒落在阳台上的几株绿色翠兰上,才发现流光已经到了窗外。

窗外的一株树,前几日都还是蓊郁的,今日看它时,却有了几片泛黄的叶子了,有的已经开始准备滑落。

我一下就惆怅起来了。原本是要去外面画几幅画的,可我终究是躲在这小屋里,看着满地的素描,几幅还没有完成的油画,还没有想好几句断裂的诗。


这份时光,就这样停在了心上。

想起林徽因说过,秋是极好的了。

我想,秋真的是极好的了,像一个略带哀伤的女孩,念着几句黄昏和落叶,念着一些流水,或一些风,一个夜晚的月色,就如约般在台阶上。

和谁,与谁在凝视呢?清风吹过菊花旁,女孩的长发,依然披在肩上。


煮一盏茶,摸一摸理查德的手,哦,是了,该出去走走了。

这个秋天的温暖,和想象中的一样,温和,文雅。



◆◇ 一曲悟·云水禅心



故事载曰:北宋,有一古曲,名曰“云水禅心”。

初听此曲,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这份空灵。


声音缓缓浮于水上,清灵的水声缓缓地奔流在山石之间,鱼儿欢快地游荡在清澈的泉水里,绿树清涧,茅舍清歌,一盏茶,一曲清欢,交错在小亭里,袅袅绕绕。

亭子里,一女子素衣长袍,席地而坐,闭目修行,斑驳的树影,落在青衣之上,浑然不觉,只听那水声,依旧缓缓流淌。

一僧人经过,停下,静看水中清澈之鱼,忽闻岸上女子之音,此时鲜花盛开,行云浮动,而女子问禅曰:我能如鱼乎?僧人答曰:能。女子再问曰:我能如清水乎?僧人答曰:能。女子问曰:清水与鱼,皆能,我取何之?僧人答曰:皆不能。女子惘然。僧人拂衣而去,歌曰:我是禅,万物皆是禅,不说禅,才是禅。


僧人的经书里,只有一行修行,空如尘埃,幻如白驹。在僧人的时空里,清水是禅,落叶是禅,茶是禅,蝼蚁是禅。

女子亦是禅。

然而,女子终究是没懂,在这清泉边,一坐几十年。



◆◇ 一曲唱:阳春白雪



一日我邀请朋友来寒舍作客,聊些佛,或者经。

朋友习画,喜欢些诗词,偶尔吟唱几句,仿若有雅士之风。

友人倒是喜欢来我这里,一是可以自取其乐煮点茶,随手来一幅泼墨画,然后大谈竹林七贤,或者佛道,或者左翼话题。

友不拘小节,洒脱,性秉直率真,嬉笑言谈举手之间,一切都仿若云淡风轻了。我是喜欢这样的友人的。一日与友说起十大古琴名曲,友人独喜阳春白雪,这与他的雅致倒是相合的了。阳春白雪意趣高洁,如山之春花烂漫,溪之流水潺潺,欢快,和乐。


每次与他聊到一半,就要听这曲子,我知道他的意趣又来了,然后准备好一张宣纸,一碗墨,三两支毛笔,一碗清水。他作画的过程,就好比一首诗歌,他一般会先喝一口清水,然后喷洒在洁白的宣纸上,等那清水在宣纸上浸染出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后,然后端起一碗墨,用大毛笔,蘸满墨,肆意挥洒。之后转身要了一杯茶,一口而尽,些许片刻,等墨稍微干了一点,就用小毛笔,慢慢描摹泼墨的意境了。

友人总是能在这看似不规则的泼墨图上,画出一群奔跑的马,或者一些远山,近树,或者被惊起的鸟雀,当然还有那葡萄。他说,他最喜欢的还是清晨雨后的村庄,雾气弥漫,山石树木在清晨之中还没有苏醒过来,而早起的鸟儿,已经在树林中翻飞扑腾了。

他说,这样的清晨,是最适合泼墨作画的。

每次他作画时,我都是端着茶站在他旁边,一幅画下来,半柱香时间,他都要喝上七八杯清茶的。


当然,阳春白雪这首曲子,一直放着,声音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声音大小的尺度,仿若远远站在江南的石板路上少女,几百米远,然后听着小巷子里传来杏花烟雨的卖唱声。

友人是痴迷古琴和水墨的。他说,在这种声音里作画,有一种忘情,有一种欲罢不能。

我笑着说,她必是你的红颜了。

朋友笑了起来,端起一杯清茶,慢慢地品了起来。那些画,那欢快的声音,在每一个这样的时光里,安静,祥和。



◆◇ 一曲问·渔礁问答



听到这首曲子,想起一个人来。

严子陵是历史上著名的渔人,拒刘秀邀请而隐于桐庐,泛舟河上,悠然世外,诗酒茶画,春山秋树,乐此不倦也。

岸边,一座茅舍,有酒,有一架古琴,一个女子穿着白衣坐在琴边。

一个老者,走出茅屋,提着一壶酒,苍发白须,老者喝了一口酒,转身望了一眼女子,独自走上船去。

女子低眉拨弄了琴弦。声音如丝,远处的青山,青山上的绿树,树上的鸟儿,慢慢飞了起来,蓊郁的竹林中,几株山花开了,夹在翠绿中,妖娆却又高雅。

老者长衣飘飘,站立船头,橹在水波中,轻轻晃动,与那轻柔恬淡的琴音,在山水之间,一唱一和。

小舟行到烟水茫茫的湖面中,忽然传来清丽高亢的声音:橹声欸乃,水之洋洋,隐隐清风弦上。声音在苍山绿水间肆意流淌,山静了,风停了,只有那平静的湖面上,倒映着青山和绿树。

船慢慢远去,岸上的女子,起身,拾起一捆柴禾,走进茅屋。


袅袅炊烟,人间诗画。

如此而已。



◆◇ 一曲和·彩云追月



夜晚,清风徐徐而来,小院子里,一个人,一把椅子。

拿着一把蒲扇,躺在竹椅上。围墙外,虫子躲在草丛中啾啾不已,不远处,萤火虫在竹林里飞来飞去。

风出来,一阵香气,在夜空里慢慢萦绕。


此时的夜空,是有些闲散的云,优雅地漂浮着,偶尔交错在一起,私语几句,然后又各自走了。这时候星星是有的,但是能看见的不多,远远地挂在空中,像守卫在城楼上的士兵,静静地看着慢悠悠的云朵。

月亮从爬了起来,紧张,好奇地窥探着寂静的夜空,一点一点地往上挪,这时候,总有些调皮的云儿,飘了过去,围绕着他,仔细打量着他,从头到脚;有的害羞地看了一眼,然后跑了几米,又转过头来,脸红红的;有的则大胆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坐在他的腿上,笑着说过不停。

这时候月亮也不禁脸红了起来,推搡着想要逃跑,却被云儿们前后拥堵着,在夜空中肆无忌惮地打情骂俏。


夜色淡了下来,院子里也开始有些凉意了,站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走着,虫子们已经入睡了,露水醒了,慢慢的爬上了树叶。

回到屋,仿若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传来,如弦动,如声微,转身拿起一炉檀香,点燃了,放在书案上。

烟色袅袅的开了去,融入秋夜色里,人静静地坐着,没有倦意。


那一种声音,突然滚入书里,人突然惊觉,翻开看来,那是清朝。

一个远在他乡的小村庄,一轮明月和一个书生。

一首曲子,一轮年华。



◆◇ 一曲逝·霓裳羽衣



一代名曲,寂不传矣。哀之。


上着羽衣,下着霓裳,旋转于琼楼大殿,盛极一时的大唐,在远去的硝烟中,带去了战马,粮食,舞蹈还有华清宫。“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恢弘的声音,伴随着历史的落魄而消失于泱泱历史长河,遗憾。


霓裳羽衣曲是大唐宫廷音乐文化的杰出代表,是中唐李隆基当朝时的得意之作,其伴奏多采用于磬、筝、箫、笛、箜篌、筚簟、笙等金石丝竹,乐声令人陶醉。中唐时期的宫廷文化,带着强烈的宗教色彩,由于藏传佛教和土生道教两种文化的交融,在这一时期,君主和大臣信奉宗教文化较为普遍。这从诗词、绘画、音乐、雕刻、仪式等方面都可以看出。中唐时期的佛道文化和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宗教信仰一样,在这种文化大背景的影响下,产生了大量的宫廷和官僚文化。

而霓裳羽衣曲,虽然是宫廷文化的杰出代表,但是却又刻上了极其浓郁的文人的浪漫气息,相传是李隆基登山所见仙山而触发灵感,才有了霓裳羽衣的绝世名曲。

然绝世名曲,随着朝代的没落,已经成为绝唱,虽后世几经模仿,断难有当初那种浪漫和恢弘绝妙之音了。


一曲霓裳远去,一个王朝没落,这奏响的辉煌之后,是否有几丝哀愁?周易说,否极泰来,也许是有这个道理的。作为艺术本身而言,霓裳是绝唱,是宫廷艺术的巅峰,我们不能用政治的目光去否定艺术的成就,这是不道德的。

听不到霓裳原曲,去华清池走一走,你仿若能听到,有一种声音,在地下隐隐作疼。



◆◇ 一曲深·平湖秋月



撅一把西湖的水,于乌篷船边摇荡,杏花打湿,第一次远走的孤独。

第一次传说,从此走远,在青山和绿水之间,做一位歌者,呼吸水的芳香,断桥的蛩音,在时光里里成为知音。

和一曲,平湖秋月,泪眼婆娑,江南的路,驿外的桥,一一回首。


听说,去了江南,渐行渐远的油纸伞,撑着衣衫,一席白衣落地。

此地河流清澈,湖面清水私语的声音,击打着岸,以及岸边的杨柳,杨柳上那一抹白云,倾诉着青草幽幽。

横着一张琴,在琴外激昂高歌,归去,回来,都在桃花深处。

小屋,长发齐腰的女子,点点炊烟,如隐士一般,坐着,听着岸上传来的琴声,流进茶盏里,飘荡着青黛色的梦。

总是有这么一天,随流云,伴着和风,随着这一案的琴音,在阡陌的田野上,信步,清吟,像一个悠闲书生。

小园子里,槐树几棵,藤椅一张,每日清茶粗饭,休养生息,小圃里花开花落,在声音里清丽脱俗。

又一次听到,乌篷船上,点点波光。


远远看见,远远就听见,有一盏茶溢满了茶几。

有一缕声音,停止,又幽幽地浮动起来。

换上青衣,走在画里,像几百年前赶考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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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5/29 10:05:58)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五轮三色璇贴杀至刚18(工兵)(真身:挂挂)

春归去,怜春也。

春去流光在,待何时,春来枕上眠。



◇◆莺啼序·梨花闭门远去



梨花闭门远去,藕花沾清露。何处有、燕子归来,院墙旧舍新树。

倚栏望、苍茫大地、春归故里三千户。一时烟雨里、满城新柳狂舞。


陌上繁花,池塘千荷,下笔难成赋。更纵有、槛外扁舟,大河滔滔狂怒。

雨初来、苍山点点,花落尽、红蕤相遇。又何时,草色新泥,归来如暮。


长空雁叫,啼破残阳,诗成一两句。三两酒、阑干梦碎,一夜凄惶,独对孤灯,死生如古。

阶前雨下,前庭灯火,凭添白发千般错。把书翻、怎把红颜妒。挑灯对镜,又怕泪眼妆残,青丝哪堪辜负。


流光消逝,只恐余生,弱骨方丈布。去荒野、孤烟成羽。乱草横生,老树凋零,凉月独煦。

凌云壮志,斜阳渔唱,徒留悲壮葬荒冢,这时间、多少心酸苦。英雄不问平生,仗剑天涯,奈何我故?



◇◆莺啼序·佳人画梅石上



佳人画梅石上,画中藏襄楚。画已尽、浅睡西厢,梦里旧事频顾。

西墙外,圜墙碧瓦,青衣粉脸弹皇甫。一言无语静,谁人门下轻诉。


晚露鸿归,原来一梦,草堂偷听雨。双飞燕,茅舍烟波,悄声柴门绿树。

与人言、私生约老。行人里,青衫无数。待字闺,岁岁朝朝,美人迟暮。


莫愁灯尽,红袖小窗,雨打芭蕉树。便起了、推窗望去,暗夜芳魂,落瓣西溪,遍地阡铺。

骤然长叹,诸般消瘦,寂寥空院无人扫。任清风,和雨大声呼。楣窗断了,明日乱草枯黄,桃花遍地无趣。


懒看红卷,塞外烟狼,落日胡沙路。叠嶂里,万千忠武。马骨催寒,一望长安,江南故土。

苍然长逝,魂归烟火,十年江左相思地。雁长空,香纸传家讣。佳人梦断天明,长泪悲鸣,再难相遇。



◇◆莺啼序·长亭不留浅水



长亭不留浅水,挽残花烟柳。正值那、春色时光,煮来一盏清酒。

这时节,炊烟漫卷,村前两两鸡和狗,小儿和老妪,纸鸢山岗嘶吼。


又有笙歌,羌笛鼓漏,突然风雨溲。从旁落,笙鼓稍停,最难和衣遁走。

望苍穹,黑云压顶,顷刻间,烟霓成亩。小路行,绿草苍苍,山林危陡。


忆当年事,故里邻人,与某君为友。可现在,各居南北,少小些事,驿站流光,不堪回首。

红尘长忆,平生知己,从前只怕离愁少,问多般,夜里几更走。春红露白,十年哀恻彷徨,问谁人间庸朽。


朝华旷野,南北轮回,与世埃知否。叹年老,春风情寿,尽是流年,暮暮朝朝,年华尚有?

飞花易逝,春风来顾,天涯从此成归路,怕来年,杯酒难长久。村墟不是当年,荒冢青霜,恍然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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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5/29 10:05:58)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六轮三色璇贴杀凌康18(工兵)(真身:挂挂)

一个被活埋而又活过来的人。


(本文纯属戏谑,涉及到的马甲名,权当好友嬉闹,切勿生气。)



一 真的被活埋了吗?



秦雨秋躺在棺材里,他死劲地大声喊叫:我还没有死,我还有口气。

是哪个龟儿子把我活埋了?


他用力地踢着棺材板,但是,晾衣杆一样的双脚,踢在棺材板上,就好像三岁的娃娃,用手摸着奶,软弱无力。

他想,我这是要被活埋吗?

他听见外面那鬼哭狼嚎的唢呐,阴森森的,那费力地吹的劲儿,他闭眼都知道是村里的江浩和江淮两兄弟,这两兄弟从八岁开始,就希望他早点走。

他也听得见外面夏初蕾扯破嗓子大声嚎叫的哭声。虽然他感觉到夏初蕾的哭声里隐隐约约有另外一层含义:老娘终于熬到你这个病秧子走了。

他也听得见梦竹在外面死劲吆喝:乡村们,再多铲一把土,埋严实点,埋完就回去吃午饭,抓紧点。

秦雨秋躺在狭小的棺材里,才发现这棺材小得只能躺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娃。

可是,我一百八十斤的身体啊,是怎么被装进这里的呢?他心想,他应该是被活生生的按到这棺材里的。


我得罪了谁吗?

啊,不,不对,我现在不是思考棺材狭小的问题,不是思考得罪谁的问题。我现在要努力想办法怎么让他们知道我还喘气。

我要出去。他终于想明白:必须要出去。

可是,他始终没有力气踢开那棺材板,虽然那棺材板只有五厘米厚。

谁让我这么孱弱呢?哎,早知道应该多锻炼锻炼,也好在这时用得上啊。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每呼吸一下,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堵着。

难道,我真的就要被活埋了?



二 活着时的画面



人之将死,其脑袋也清醒。

他知道他已经被活埋了。

这时,他的脑袋里,突然涌现出许多的画面。


那年,他和同村的方靖伦,对着烈日比哪个的屁股经得住晒。

结果,方靖伦的屁股被晒掉了一层皮,而他的屁股,被晒得如煤球一样黑。以至于洗衣粉都用了一包,最后洗脱了皮,才把那黑漆漆的屁股弄干净了。


那年,他和同村的关若飞,把霭如家的南瓜砍开,拉了一炮屎在里面,然后又把砍开的口子合上。霭如拿着南瓜回家,一刀砍下去,砍出一堆屎来,气得霭如端着小板凳在村口破口大骂三天三夜,吓得村里的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狗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他想到这里,居然笑了起来。


娘的,我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笑?我真的能做到视死如归吗?他想狠狠地捶自己脑袋一下,可是两只手已经被狭小的棺材紧紧地卡着,动弹不得。

啊,不对,怎么好像有一只蚂蚁钻到裤子里了,怎么棺材里还有蚂蚁?难道用的是旧棺材?尼玛啊,棺材小就算了,还用旧的,旧就算了,还用有蚂蚁的。

啊,蚂蚁在啃我的小蛋蛋,该死的蚂蚁,难道不怕臭吗?

他死劲用力地用两只腿夹着,用力地扭动,他甚至想用两条腿把蚂蚁夹死。

越来越痛,痛得想大声呼喊,可是喊不出来,他只好再用力用大腿夹。额,好像不痛了,难道真的把蚂蚁夹死了?

他居然得意地笑了一下。

啊,我怎么又笑了,我这时候不应该昏厥吗?哎,笑就笑吧,哪叫我是一个乐观的人呢。



三 和夏初蕾那点事



不知道蚂蚁是被熏死的,还是被夹死的,反正蚂蚁没有咬他了。

这时候,他的脑袋里又闪出一个画面:李雅娟送了一双鞋垫给他,他才十六岁,可是李雅娟送的鞋垫至少有四十三码。为了炫耀有女人送他鞋垫,他就把那四十三码的鞋垫放到三十四码的鞋子里,然后在鞋子后脚跟露出一大截,每天都要穿着在村里溜达一回。


他最后娶了夏初蕾。

娶到夏初蕾,完全是一场恶作剧。


夏初蕾跑到他家房子边上的李子树上栽李子,他看见了,二话不说,就和夏初蕾吵了起来,夏初蕾吵架在村里仅次于霭如,虽然夏初蕾吵架没有霭如能把公鸡吓得不打鸣,母鸡不下蛋,但是她吵架起来,也是非常厉害的。至少,我们没有看到过那个人吵架,能把房顶上的炊烟都吓得朝相反方向飘的。

夏初蕾爬在秦雨秋家的李子树上,秦雨秋对着她喊:你给我下来,不下来我就把李子树砍了。

你有本事砍,你不砍你就是孬种。秦雨秋一听孬种,火气就来了,提着斧子就朝李子树跑去,抡起斧子准备砍的时候,突然一想:李子树是我家的,我砍我家的李子树,虽然不是怂货,可那是傻帽啊。对对,不能上了当。

夏初蕾见秦雨秋丢了斧子走了,就大笑了起来:你这个怂货,果真是怂货,瘦不拉几的怂货。

秦雨秋二话不说,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家的恶狗拉了过来,直接拴在李子树下面。然后对着夏初蕾喊道:你死劲吃,你有本事你就下来。说完头也不回就直接上山去干活了。


这条恶狗那可不是吹的,村里所有的狗看到它之后,都要摇头摆尾,有些公狗害怕到把自己的母狗情人都要让出来给它。

恶狗看到李子树上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伸出大舌头,狂叫起来。

夏初蕾看到这阵势,确实有点害怕了。她不断对着恶狗喊:乖狗狗,你肯定不会咬我的,对不对,我皮肤可老了,不好吃,真的。

恶狗不听她的,一直对着她狂叫。夏初蕾没有办法,就把树上的李子一颗一颗的摘下来扔下去,她希望能用李子把狗灌死。

可是她哪知道,狗是不吃李子的。


她在树上,恶狗被拴在树下。

一人一狗,对抗了四个小时,夏初蕾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怎么办才好呢?

她突然想到,听说狗你只要给它喜欢的东西吃,然后它就会对你有好感,有了好感就不会咬你了。

可是,我在树上,也找不到狗要吃的东西啊。


她想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天下的狗哪有不吃屎的,对对,狗肯定吃屎。

但是她转念一想,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爬在树上拉屎,这传出去,以后还嫁的出去吗?她想这样绝对不行,还是等秦雨秋回来,向他求和。

又两个小时过去了。夏初蕾肚子里咕噜一声响,伴随着疼痛。完了!她心想,李子吃多了,估计吃坏了肚子。

咕噜咕噜,越来于猛烈了,肚子里好像有一股狂风要冲破屁股,她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抓住一根枝丫,脚牢牢的站在一个树杈上,然后打量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她悄悄的脱下一点点裤子,只要露出能拉屎的地方就行。

她看到树下的恶狗,心想,反正都要拉,不如直接讨好下这条恶狗,兴许给了它好吃的,她就对我有好感呢。对对,就这么干。

霹雳哗啦一阵响,直接吵恶狗的脑袋撒下一堆阿堵物。


这条恶狗本来已经要睡着了,突然之间发现它的脑袋上被稀里哗啦的砸了一堆东西,还把眼睛都蒙住了。耶,啥东西,这么臭?

它朝上面一看,看到一点点白花花的大屁股,直接朝它脑袋洒下一堆粮食。天啊,这大白天的,这小姑娘居然在树上给我送吃的,这是要讨好我吗?恶狗想到。

嗯,不对,这东西怎么有一股李子味,酸臭酸臭的。恶狗舔了一下,马上觉得五脏六腑都有一股酸臭在涌动。

啊啊,恶狗也吐了,吐了一地。蹲在树上的夏初蕾顿时百思不得其解:狗不是爱吃屎吗?怎么还吐了?难道这条狗不吃屎?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夏初蕾蹲在树上,不禁要哭出来声来。


秦雨秋终于回来了。

看到狗脑袋上顶着一堆阿堵物,顿时明白过来。不禁哈哈大笑,这小妮子办法挺多的,可是为啥俺家的狗不吃呢?咋回事?

夏初蕾站在树上,向秦雨秋求饶。秦雨秋看到她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禁心软了。于是放了狗,也放了夏初蕾。

秦雨秋想到这里,又笑了。

夏初蕾还是很可爱的,除了吵架的时候要躲远点外。


哎,刚才听到夏初蕾在外面大哭,可为啥她的声音里有点想自己快点走的意思呢?难道她和村里某人有一腿?

是黎之伟?不,不可能,他太老了,今年已经六十了,怎么可能。

是赵振亚?不,也不可能,他吊儿郎当的,整天吃喝嫖赌,应该不是。

那是谁呢?哎,都被活埋的人了,想那么多干嘛。



四 他为什么哭了



昏昏然中醒来,秦雨秋感觉到全身酸软,动弹不得,刚才唯一能懂的双腿,这时候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麻木。

头昏眼花,口干舌燥。


这时,他不禁哭了起来,他哭,是因为他想起他在他家玉米地里藏了三块大洋,他如果走了,那三块大洋可浪费了。

他哭,是因为他想起,他走了之后,夏初蕾肯定会把家里的三盏灯全部打开,平时只要打开一盏就可以,多打开两盏,多浪费电啊。虽然她知道夏初蕾打开另外两盏是因为怕鬼。

他哭,是因为他想起,明年的夏天,不知道谁又会爬到他的家的李子树上,去摘那些鲜艳欲滴的李子。

他哭,是因为他想起,他前不久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还有没有舍得抽的半截烟,如果被洗掉了就可惜了。

他哭,是因为他觉得还有好多东西,在他走后,都要被浪费,比如水龙头原来是白天一滴一滴的开到晚上,可以接一桶水,现在肯定是哗啦啦的开起来。比如夏初蕾穿了十二年的那条花裙子,虽然已经看不到原来的花色,全部是补丁,肯定要被夏初蕾丢掉,可是他觉得,在用点针线,缝补一下,还可以穿至少三年的。

哎,人们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浪费啊。

他想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



五 猛兽一样的洪水



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

他突然感觉到棺材有点在噗呲噗呲的响。啥,这是啥,有蛇吗?不会吧,棺材还能钻进蛇来的。

不对,不是蛇。他明显看到棺材的缝里有水涌进来,而且越来越大。

天啊,难不成要把我当萝卜一样泡起来做酸萝卜吗?他心想,我前世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涌进棺材里的水越来越多,不到一会儿,已经把他的身子全部淹了。他奋力地抬起头,把头死劲地靠在棺材头上,尽量别让水淹了自己的嘴巴鼻子。

他想,老子就算死,也不要做酸萝卜,也要抗争。哪怕赢得一分钟,也是伟大的壮举,至少到了另外一边,让阎王知道自己不是孬种。

突然,哗啦一声巨响。他连同棺材,被大水冲来出来,冲出几米远。几块棺材板裂开,散落一旁,如猛兽一样的洪水把他从棺材里冲出来,顺着山坡直接朝下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昏迷中醒来。

他看到,夏初蕾扑在他身上,用拳头死劲地捶打着他:老爷子啊,你又活过来了啊。那用力捶打的劲儿,恨不得把他再捶死一回。

他看到,梦竹站在一边,脸色吓得青一块白一块,嘴里嘟哝着:初蕾,先别哭,确定他是不是鬼魂啊。

突然,他看到夏初蕾今天穿了一件新的裙子,他揪着她的领子,恶狠狠地看着夏初蕾,却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赵振亚抽着半截烟,烟屁股那里有一个黑点,怎么就像我衣服口袋里那半截烟呢?啊,为什么他会有我的半截烟呢?难道夏初蕾?

他看到房子里三盏灯都开着,明晃晃的刺眼,他心里紧了一下,伸手用力指了指其他两盏灯,其他人一脸懵逼。

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任凭围着的村民们说鬼啊魂啊的。他只知道,他没死。

他现在很想弄明白一件事:他是如何被当成死人活埋的?



六 村里的新门神



他始终没有弄明白他是怎么被当成死人的。

他去了看了看他被活埋的地方:乱石头七零八落地插在地里,周围有被牛踩过的烂泥地,光秃秃的山腰上,荆棘丛生,墓坑边上还有一条三米多宽两米多深的干水沟。他突然明白,被埋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定是某人对我有恶意。不过,幸好是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幸好旁边有大水沟,幸好当天晚上有猛兽一样的洪水。

人,不该死的时候,你就是挖地三尺,他也是不会死的。


后来,村里的算命巫婆方依依对他说:你被埋的那天晚上,村里下了三百年未见过的暴雨。当时我想,你应该是被冤死的,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你是被活埋的。

秦雨秋问方依依,你知道我为啥被当成死人活埋吗?

方依依神秘地说到:这个,你得去问梅厘,也许她知道。


梅厘知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但是我们能看到,从那以后,秦雨秋就像哑巴一样,不说话,整天在村里游荡。

村里所有的小孩看到他,都吓得四处奔跑。

而终于有一天,村里所有的大门上,原来张贴的秦叔宝尉迟恭,换成了秦雨秋。

村里的人说,这个可以避邪,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那里走一趟的。


从那以后,秦雨秋溜达到村里,看到门上贴着他的画像。

嘴里都轻蔑地一笑:格老子的,我有那么满脸横肉的凶吗?转念一想,也许是故意把我画的这么凶,小白脸怎么会吓到恶鬼呢?

嗯,对,我以后就要这么满脸横肉。



【最后说几句】:


破手气一下就抢到工兵,我一直认为工兵就是个鸡肋的设置,所以我在我吹哨或者弄规则中,我基本不设置这个身份。这轮工兵要轮轮写贴,要写五张帖子,还是不间断的那种。想起就头大,我甚至怀疑我是被绑了真身。对于写帖子,如果放在十多年前,我估计会非常的投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实生活中各种忙碌,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写。而且现实中,很多机构邀约我去写文章,或者帮人写文章,付费那种,我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写了,也就委婉的拒绝了。虽然我从来对待文字都是非常认真的,我下场如果有身份,其实也是逼迫自己写点文字。我认真负责地告诉自己,其实每一篇文字都要用心去写,不管大雅也好,大俗也罢,总是自己心灵最直观的表达,既然下场了,既然写了,就用心去写好,至于读者喜欢与否,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对于其他写手,我的看法是,文章没有好坏之分,只有读者喜欢与否之分,但是,他们还能去写,其实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周年庆,终于不用再写了,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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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3/4/13 16:15:26)

五月吧第500届风云『西游记』第三轮花果山贴杀袁守诚WB(A组杀) 发帖心情 Post By:2023-3-23 21:42:21 [只看该作者]

散文诗




时光里的欲




□作者/花果山






壹 春欲





一匹白马,闻着江南的野。

青草之岸,蒲公英,耿直地和风畅谈。

时光撞击着斑驳白墙,墙土落地,像唱曲最后一句,戛然而止。那时,青砖,红瓦,湿的青苔,都望着小院里的雕花小裙,慢慢下酒。

小楼里撕裂的声音,把阿妹揉碎,揉成河上躁动的水纹。老人倚在檐下,一坛老酒还没有打开,阿妹的头发,就到了腰间,明晃,好看。

明天春风来信时,桃花一定红了,梨花肯定会发白。

此时,阿妹膨胀的胸脯,早已把春天,喝得摇摇晃晃。





贰 旧事里





月光三千,落在庭前,一段灿白,一段轻浮,就把旧事翻了两三回。

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的下午,女人和女人的叹息,埋了白发青衫。

花轿和红盖头,已残缺,只剩轻轻之雨,还像三十年前,夜半喘息。

旧时雨,红色妆奁,或许都知道:这次来了,下回也许不来了。

女人躺下,清清静静的夜,还在偷笑:那年洞房,男人一张床,女人一盏灯,恍恍惚惚各睡一头。

这一截旧事啊,褪去繁华,少了青蓝,还有一些泪痕,青涩如旧。





叁 一只狗





只看见一只狗,扑倒青葱的菜园,满地狼藉。

我和几只鸟,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

已看不到,弯曲的篱笆,挺拔起来,唱一支满意的曲儿。

那只狗,子孙该有几世了。而我像一个行者,不得不离开。




肆 痴人




学会唱在河之洲之后,梨花便开满了南山。

芳华凋谢,背包里,多了夕阳和露水。而我总是这样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其实,所有的眷念,早已在诗句里,成了痴人。




伍 不过是幌子




春风十里,一弯明月。

瞬间就明白,明眸善睐,不过是幌子,江湖的打打杀杀,是你把酒喝干,我把酒杯摔碎。

然后,歇斯底里地愤怒:大漠落日,黄沙漫天,我们跌跌撞撞游走在人间。

一半糊涂透顶,一半晶莹剔透。

该走的走了,留下的自然留下了。




陆 最直接的故事




谁都有一个故事被别人藏着,等你挖掘时,已经干枯。

最直接的故事,其实就是:胡子长了和头发白了,就老了。

所有的后悔,都是喝完清晨的粥之后,假装忙碌着,只是忘记了金戈铁马的声音,早已成了四海漂泊。

还是浑浊的眼和佝偻的背,悄悄地陪伴了几十年。

青山绿水,来日方长。不都是墓碑上最后的抗争?




柒 羞于提及




三月离开,就是四月。

她走了,从此村庄宁静,河流淡然。

从此我们爱上了春风之外固执的余寒,爱上了花朵绽放的阵痛,以及隐忍许久的轻蔑。直到她出嫁了,才可以放声大哭,又放声大笑。

不管好,还是不好,暧昧和喋喋不休,都到了山那边。

此后,羞于提及爱和被爱。





捌 过往





那些水。

如我灵魂,在红红翠翠的大地上,轰轰烈烈。可是繁花落下,春风不再,留下来只有伤痕。几十年过后,我们或者是黄土,是风,是船,苍白,枯槁。

桃花盛开的城市,水落石出的地方。

都是过往。





玖 一个绰号




一把大砍刀,扛在肩上。

为了女人和孩子,起早贪黑,四处游荡。

从此,江湖多了一个: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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