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跟公司往来的代理商，经销商，若到商场公事，经常会窜到我办公室，留下各色的零食，赠品。见我天天闲晃，多都建议我做点小生意，我也只是笑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当中有个常同我交聊新鲜趣事，说他上淘宝网开小店售健齿产品，没怎么关心，月纯利润也能达个2000-3000千。笑笑，挺好了。他亦笑，是挺好了。说我资源这么便利。我只道，东西太平常，街上一抓一大把，无利润可赚。后来帮同学在十三行倒货，同学让随手蛮挂网上，我还是笑说不行。

同城的朋友，同学，亲戚，网友都有，天天见面打招呼的是同事，朋友间偶尔见见，网友基本不见。去年听茶友一人说茶，便同他喝起了茶，一人推荐若无事上网淘茶，也能淘到不错的茶。甚是好奇，这茶观茶色，看茶汤，网上可信度有多少，一人说，可当场让卖家立即泡茶上传图片，这极考究茶客的功底。有点意思。同事，经常在网上购物，经常办公室会听到，这个购了便宜，哪个购了实惠。听了，也是笑笑，最多，也只是在当当网上购书。

MSN上经常同关小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关小吹知我上班闲的很，前阵子问我，他有朋友在报社准备开个专栏写书评，问我写不写。摇头，这种的专栏，若不是要看时尚的书，便是要有讨论性的书，看书是个人喜好性极强的活动，剩下唯一的自由实在不想勉强。问关小吹，一天8个小时，上班多数在做什么？忙的时候一天时间就这样过了，闲的话就写写博，偷偷菜，趴趴天涯网，打打拖拉机，然后聊聊天。一天的7个时辰便是这样过了。我说，我都不知道该干嘛。开网店吧，反正你有时间。一没货源，二不想设仓库囤积。关小吹说他有货源，可是想着要售这个心理有阴影。问他是什么？根雕骨灰盒。骨灰盒以前垄断，现在刚开放，还是有行情。淘宝网上搜了一圈，售这的挺少了。我说，行。你提供货源、拍照、出货即好。其它我负责。

前几天同学电话叫上她家吃饭，中无意间问起她爱人在内蒙古的生意如何。告诉我，回来了。在商场开了钟表专柜。我笑，前几天刚想开网店愁着没货源，现在可有现成了。同学很热情，让我拿相片过去拍。结果产品太多了，懒了去拍。直接抄了型号跟价格上网搜图。倒也折腾的些时间。

见到关小吹，让他赶紧送礼祝贺网店开张，并唠叨费事，只传了一个牌子。关小吹笑我，这点东西就没耐性。诉苦，主要是倒二手而且有品牌的净利润太薄了，没积极了。告诉的折扣空间，关小吹长叹，别搞了，这点钱真看不上，等他国庆回老家去谈根雕骨灰的事。

同六六说，正准备跟关小吹合伙网售根雕骨灰盒。

六六说，真不是从商的料。

原话搬给关小吹。

关小吹说，说你呢，估计是你性情懒散，不适合。

我问他，为什么不是骨灰盒呢。

网上的表挺多，最常见他们购的就是卡西欧。小时戴表，大了反无，主要是不喜欢佩配手饰。同事说，卖表要懂表，专业性要强。哭，对表实在是不懂，只知道市面上像劳力士，帝陀，浪琴，梅花，欧米伽是常见。芝帕，江诗丹顿、雅典、爱彼，百达匪力，伯爵在国内是极少见了，江诗丹顿比较符合个人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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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三轮兰紫贴杀陶碧槐18（F组杀）（真身：走出非洲）

才工作那几年，有大把时间，虽然无钱。

那几年，也正好是这个内地城市拍卖会初出茅庐的时候。本着看热闹寻刺激的心理，也去观赏过几次野鸡会式的“拍卖会”盛典。同时，还跟人跑鬼市学捡漏，与想象还是有很大程度上的偏离。后面，就只去那些专题的展会。

那时节，拍卖是个很热闹的地方。预展尤其如此。全都是人呀，满满的都是人头。在那种地方，才知道知识不够，看看满目书画物品，各种名头，所知是百中无一。也能见三五个人集在一些字画之类的前面评头论足地私语，显然此道中人。这时自己内心会特别汗，可是也无门径可入。知之为知之，不知在这种时候就只能是不知了。对很多东西真伪自己半点不能分别，看上去全都灿然如宝。

真拍卖，要真交钱领牌的。自己那点小存款，加上完全是门外人，当然不值得去冒险。于是只买过几个省文物店的清代扇面，也就千元一个。特别喜欢那种沉淀过的幽青墨色和古老气息。但后来都白送了朋友。

而这种场合最大收获，倒是白拿了人家印制精美的《图录》，至今，家里还留有，偶尔翻翻，也是别有一番趣味。有一次较大的拍卖会，拿的正好有赏石拍卖图录。人家做图录的当然是费了功夫，把那十来方怪石拍摄得如同仙物，比实物还好看得多。又会配上一些一眼真的老物、旧座、袅然青烟、微光、竹影、小配件，光影斑驳起来，真是气场强大（这一点后来也广为现在的某圈子借鉴和发挥，现在也发扬光大了）。这经验也可以推及到很多东西上，包括各种博物馆的珍贵馆藏。看图片美得无语描述，看实物嘛，估计落在墙角也没人去多看一眼。拍卖就不必去了，因为号称古代赏石的，实在真伪莫分。就算是不论真伪，价佃也非我这等人所及。后来收获过好些石头图录，无一例外都是初看惊奇，复看尔尔，后来图录在家里也丢了不少。一度很多奇石店也流行发图录，那就更是不耐看了。

不过一些玉器，以及博物院里有件早清的说书人牙雕确实精美。在幽幽的光下，因为皮壳和立体物件的原因，比图片还要精美。这是余话了。

时间慢慢过去，也买到过不少的专业书，虽然有些丢失了，有些忘了内容，但是总有一点回忆，伴着曾经有过的心动。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五轮兰紫贴杀高凌风18（F组杀）（真身：走出非洲）

大约十年前，我第二次去上海玩。因为约好了有三个钟头左右的个人活动时间，而车子停在浦江老码头附近，我就和同事约好了各自行去。他去找战友喝茶。我则慢慢沿着十几年前印象中的路线，顺着南京路折往城隍庙，再往福州路向西一直走去上海博物馆。一边走，一边满满的都是当年的回忆。觉得上海有些不那么像当年了，城市化了。街头也充满了10来块钱的小商品和牛肉面，少了扮相精致的女孩子。记得二十岁时第一次来，遇到很多不快的事，但是当年觉得上海那样洋气和新颖。

此行最大收获是看到有个小小的店角在售卖图书—一个破纸牌子上大写：八元一斤。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卖书按斤售（之后却在其他地方也遇到不少）。兴冲冲进了小店找了半小时，只寻到一本《观赏石图录》，而且损了角。没办法，又不肯空手，只得放在秤上。结果小小的一本书，居然也有近一公斤。

我拿着这本残书，走遍了中福古玩城，再走到博物馆，去十几年前没进的馆里转悠一圈，看了古印度石雕。其实不过如此，还是氛围不对。几年后又去过一次，感觉更差一些。但是对唐宋古玉倒是很有温润的体会。

回到家里，细细翻阅，才发现这本书实在不耐看。多是沙漠普通石种。觉得配不得专门彩印出书。

关于《小石头记》，我很早以前就在关于某圈的文章里看过到。因为是名人之作。石头真是不幸，随便一个名人都能拉来做虎伥。当然了，贾平凹的其他作品我确定是有看过的，不过没有印象。真的是没有印象。部分原因是对于西北这些人的作品我都记不住。

突然有一天，我在省教育学院旁边那个专售打折（三折以内）盗版书的小书店里，看到一本硬硬方方皮壳的《小石头记》。本来不在意的，但是“石头”两个字于我来说真是如暗夜里的一点光。我一下就扑了过去。随手一翻，确定是传说中的那个也玩石头的名人的作品，当即欣喜买下。

可惜在公交车上，我只用了二十分钟就从欣喜到失望。名人固然是名人，作家当然是作家，玩石头当然也玩过。但是这名人玩石头水准很令人不敢恭维，仿佛很勉强地凑文字一样。

不成功的拾书记，有些是对往事的惆怅。集藏类的散文配上藏品图，不见得是好事。术业要有专攻。也许是苛求了。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六轮兰紫贴杀展云翔18（F组杀）（真身：走出非洲）

一

这是一本只翻过两三页的小书。

港台的书在我们这种内地是少见的（武侠小说除外），尤其是这种偏冷门的书。七八年前吧，在常去的古玩城闲逛，也常去那个张姓的大学老师那里看看。

张老师是教中文的，但是好像不太务正业，估计每周也就去学校公干个半天一天的。别的时间在摆艺术地摊或者什么。我对他认识已久，不过彼此却并不热络。因为彼此都有一股清高味，而且在商言商，都防备心很重。他的收藏品种很杂，早年以玉器为主要方向，别的其它我感兴趣的，石种数量不多、质量在我眼里不齐。但是售价不低。

那天我又一无所获，想转身出店，却看到墙边有一排约20本小小的书。人家不是售书的店，我当然不能动手就抽取，于是客气地先问一下，再细看书侧书名。于是看到这本《清供石》了。再客气地问能不能看看？张老师眼镜后充满了犹豫，并且说：“那你看看吧。这是早些年花了大价钱买的专业书”。我轻轻抽出来这本薄薄的线装书来，看到是台湾出的竖体字。略翻两页，里面似间隔有不多的古石描线的图，亦用不多的字说明供石要领。纸张很软薄的样子，像一种毛边纸裁过而成。印制简朴大方。以我的看书速度，也就10分钟以内看完的容量。

有心想要借走看，但是就这一分钟吧，没听到旁边张老师发出任何声响。显然，人家极有可能是不想我看下去的，于是自觉将书合上，轻轻插好。向店主人说“哪天把你的书借回家看两天啊？哈哈”。张老师好像也从紧张状态回过来，说“好啊好啊”，但并没有像那些大方的人说“你现在就拿回去看”这样的话来。于是只好就此错过。

隔了两周，再路过，已没有那几本书了。

这些年来，一直是日、台的人引导石界潮，甚至是伪学者引导赏石观，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二

这是网购以来所得的唯二石书其中之一。因为是影印本，对方问我是否介意，我回：不介意。不介意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此书名气有一些，不愿有机会而不览。二来我一向观书不苛求印制质量。

然而书到手后才发现确实是影印的特色重了些，甚至有部分页面上的字重影、图也模糊不清，看来起颇为目胀。不过还是观书心切，花了近两日时间对付着看完。从此对影印版的书视为畏途。据某些专业人士说，所谓影印版，基本都是盗印。

对作者引据和鉴伪功夫有较深印象。但觉得此书偏于古石，偏于集成。看了还是让人感到似有似得、似无所得，实战性差些。

五月吧第478届风云『梦回琼瑶时代十八周年庆』第六轮兰紫贴杀至刚18（F组杀）（真身：走出非洲）

虽不在玩古商界，但我偶尔还是有机会接触于这些人边缘，知道玩石头对于经营者和大多玩家来说，意味着利益而不是所谓的文化。这是个赚钱的地方，谁有兴趣同你谈什么文化？现在商家讲究的情怀，无非也是为商品增加包装或是炒作的空间。

在离住处两公里的地方，有一年开了家大型红木商场。做红木的人当然是赚了钱，于是眼光投向标榜独特和无穷潜力的艺术品赏石来。辟出一半地方转做赏石市场，并且忽如一夜东风来，在市区很多出租车顶灯后打出“奇石赏宝”的广告。

这就让我无比兴奋了。因为这个城市可看石头的市场很少，而且我常去的那个花鸟市场鱼龙混杂、距离过远。于是我就常常转向这个新市场。看着它装修、一家家石店开业、更换，搞活动、拍卖会，再到整个市场寂无人气而停摆。恍若一梦，也就三年时间。

但是那几年，原来那个远处市场人却常在到这个新市场来，而且大家都是熟面孔，包括很多每周来这个城市的石贩子。对这些人，我一般是仅购石时说几句话，绝不多言。他们却很热闹，常在一起聚饮、大声聊天。也有很隐秘的，就在店里低里结耳，遇有人进店并不打招呼，却立即持一种警报般的沉默。

那一天，在看过原某厅官自娱开的艺术馆之后，转到一个石贩集中的店。里面五六个人正在高声叫着笑骂，语言粗俗也很接地气。店里石头开价殊高。但是在一个大石头上，看到一本《神秘石圈惊奇》。纸和文字排布说明了是明白无误的自编身印版。动手翻开一页，原来说的是某石产地那些小故事和人物，充满了石圈那种特别的夸张强豪语气。当然，我因为常接触这些人的原因，很熟悉这种语调。虽不喜欢，也决不敢信那些过头的充满神咒式语风的话，但是对石市传奇故事还是有大兴趣的。

然而场境不对，我意识到。除非掏出一笔远超实价钱来买个石头，当然这书是可以白拿的。在这种场合，不买石头就是多余的人，随时可能招至别人的语言羞辱。这也是他们“做生意”的一种独特方式：“刺激”。

我一个人在逛，不想做多余的人，也不想送钱给人，于是选择一秒之内就放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