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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秋天的童话;提交时间:2010/12/13 14:28:18)
生日于我,一直没有刻意留意过。
妻的生日与我的相差四月。刚结婚的时候,经济基础单薄。尽管我自认自己还算得上是一个爱浪漫的人,但是花一两百元请朋友吃一顿饭,浪漫等同于浪费。所以我常常在生日的当天,吃着母亲下的面条,而不晓得这是自己的长寿面。当然,我同样让四月后的日子在我的粗心大意中滑过。
年少时,大人们会说,生日了,又大一岁了。大人们的语气带着期盼与喜悦。同样的生日,同样的人,今天的我却不得不谦卑地说,又老了一岁。
2006年我的新居入伙,席设25桌,其中有将要退休的老局长。局长与我对话时,我从他的脸上看到羡慕,果然,他说你还可以搏20多年,他就算有机会从头再来,亦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是一个年纪阶段的人发的感慨,听在我耳里,我的心莫名地就涌起复杂的心潮——对局长暮年的叹息,自己前程的激动,以及时光的无情流逝。
关于时间,少年时我常在笔记本的扉页神圣而郑重地写下鲁迅的名言——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愿挤,总还是有的。于是在一段时间内,我就象一个上紧发条的时钟,它在滴答而行走,有声却无痕。当在抬头间,发现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已在你埋首间过去了。
所以,我是越来越觉得,生日已成为人生的界线。它在某个时段,是模糊不清的;但也会在某个时段,是棱角分明的,清晰得让你顿生尴尬。
比如今年生日来临之际,伸出手指,做着弹钢琴的手势,在手臂上弹跳几下,然后在心里为自己造型——年轻时,某的肌肉应该是坚韧及弹性十足,但是现在的手感是松弛与皮纹层叠,所以某老了。
我的嘴角不免浮起几丝自嘲的笑容。从最初的状态起,人类就一直在进行着战争。从人类童年时代争夺森林与原野,到抢夺土地、金属、财物,为了生存我们丢掉耻辱,财富成为赞美人的皇冠。直到有一天,血腥与血淋淋的相片成为战争的见证,有人开始觉悟,战争的残酷可以令人类文明倒退半个世纪或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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