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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期《落纸惊风》第二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帖)

(作者:醉袍袖舞;提交人:醉袍袖舞;提交时间:2011/9/27 10:36:55)

代号:

4、屐齿苍鲜,寻花来去————西窗
5、渚寒烟淡,棹移人远————绿妖
7、春风十里,荠麦青青————出安
9、一帘淡月,仿佛颜色————卿卿
12、有情临水,无意簪花————阿舍
2、簟枕邀凉,琴书换日————兰兰


第二轮文风帖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6:屐齿苍鲜,寻花来去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5:渚寒烟淡,棹移人远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4:春风十里,荠麦青青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3:一帘淡月,仿佛颜色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2:有情临水,无意簪花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1:簟枕邀凉,琴书换日



第二轮文轰帖

[二轮轰]01《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轰:看我挨个乱扣
[二轮轰]02《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轰:轰谁谁了
[二轮轰]03《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轰:逮谁轰谁
[二轮轰]04《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轰
[二轮轰]05《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轰:不为扣对,只为欣赏
[二轮轰]06《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轰:这都哪跟哪啊
[二轮轰]07 一代文盲大师再次出手:这回不掐点勒,相信第一只脚
[二轮轰]08《落纸惊风》担有一春猪鸡
[二轮轰]09《落纸惊风》二轮轰:云山雾罩,晕头转向,再轰乱如麻
[二轮轰]10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第二轮文轰
[二轮轰]11 其实抄也是一门技术
[二轮轰]12 蒙也要坚持到底!



第三期《落纸惊风》第二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2帖)

(作者:醉袍袖舞;提交人:扶清风;提交时间:2011/10/7 14:24:28)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6:屐齿苍鲜,寻花来去 Post By:2011-9-23 20:35:02

未若柳絮随风舞
  
  乾隆二十年九月十九,深秋。江南柳家大院依旧漂浮着淡淡香气,柳家夫人房内绫罗纱帐,织棉锦被,进进出出人越来越多,连柳家当家主母也被惊动了在外间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喃喃自语:“观音菩萨保佑母子平安!”
  
  随着一声嘹亮哭声,柳家上下无不高兴地传递消息:“老夫人,生了,生了,是一位公子。”
  
  主母一听,热泪盈眶道:“祖上显灵,保佑我柳家有根了,快、快去为夫人准备红枣炖鸡……。”话还没说完,那厢,柳家夫人贴身丫鬟翠儿又急忙跑过来说:“老夫人,接生婆说肚子里还有一个,夫人失血过多,老爷不在家,叫您拿个主意,是保大还是保小?”
  
  柳家主母一听,眼儿发昏,心急攻心道:“这可怎么办?”正巧刚生的小孙子哭起来,似乎要找吃的。柳家主母咬咬牙道:“保大。”翠儿赶紧向里间传话:“保大。”
  
  紧接着一阵忙乱,里间声音越来越小,随后产婆出来道:“老夫人,准备后事吧,夫人怕是不中用了,留下小的,是位小姐。”
  
  那一天是我的生辰,却是娘的忌日。哥哥柳綦,我叫柳絮。
  
  祖母说,娘怕大家怪我夺她生命,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好生待我,万不可委屈了我。或许娘走临终遗言,从此家里人待我比哥哥更娇贵百倍,好的尽往我屋里放,爹待我亦然,琴棋书画样样不让我落于哥哥。
  
  春去秋来,转眼便已十二载。柳家生意越做越大,爹也越来越憔悴,好在还有柳岩帮衬他。
  
  柳岩是爹救下的孤儿,打小就在柳家长大,平时我和哥哥柳綦特别粘他,小时候,柳岩每次跟爹出门我都哭死哭活不让他去。
  
  这年初夏,爹说:柳家主业遍布全国各地,有些产业已经呈现垄断,当今万岁爷虽然开明,一旦危及社稷江山,只怕也会带来灾难,此次他要带哥哥到身边学习打理,顺便也收拢一些对柳家不利的产业。
  
  听了爹的话,想了想道:“爹,只怕这一时收回来也已经惊动了皇上,倒不如做两手准备,第一,时下一些危及朝廷的产业如矿产、丝绸、茶、盐分成股份转给多年为柳家打理的下人们,然后再向皇上贡献一些,这样一来可以缓解皇上的猜忌之心,二来给管事的下人们一个好,更加忠心耿耿为柳家办事,到时这些产业即便出了什么问题,皇上得了便宜他也忌讳,下人门念好只会咬紧牙与柳家无关。第二,收缩回来的产业兑现银票一部分存入票行,另一份寻找稳妥偏僻之地买上一些能吃苦耐劳、老实本分的人当管家,雇些零工种植粮食、药材等……每年的收成给管事的人留下七成,其余三成换成银票存起来。”
  
  爹听了我的话,沉思了好久道:“絮儿,你偏生是女儿家,哎……。”
  
  第二天,爹带着哥柳綦出了远门,爹临走时吩咐柳岩在家照顾我和祖母。爹与哥这一去便是一载。
  
  家里最高兴的就是盼来爹的书信,祖母年纪愈来愈大,身体时好时坏,爹自娘去后一直未娶,一场病后,祖母把一些事交由我打理,打理期间,没出什么岔子,祖母也就不太管了,有什么事柳岩出门了都让人回了我拿主意。渐渐地除了家事,柳家本地的一些产业主事也向我要主意,就这样难免抛头露面的机会也就多了。
  
  这一天,柳家绣庄云裳坊主事来报,说城北来了一家锦衣绣庄,主营贡品。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开始计较起爹临走前那番话,难不成当今万岁爷开始顾忌柳家了,如果这样,爹与哥哥只怕在外要费不少心,弄不好危险。
  
  急唤丫鬟玉儿叫了翠姨来。翠姨原是娘的丫鬟,当年祖母看她待我细心,给她许了门主事家生,又给了她一个在我屋里主事的位置,这些年多亏她照应我起居,我也以姨叫她。翠姨一进门我便带着她、玉儿同柳家主事一同到城北。
  
  到了锦衣绣庄,我让主事回去,带着翠姨及玉儿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关系到柳家老少安危,我不能不顾全,况且这背后可能是皇家撑腰。
  
  锦衣绣庄,果然不同于云裳坊,只见绣庄内的绣品皆是上等,除了四大名绣的苏绣、湘绣、蜀绣、广绣,还有瓯绣、青绣和以刺绣戏衣出名的京绣,都是打着灯笼难找的绣品。打量了一下,突然一幅福禄寿三星如意图映入眼帘,如意向来是地方官员进贡给皇家的礼品,平常百姓用来及少,加之福禄寿三星用的是苏绣的盘金、圈金、打籽、铺绒、网绣、垫绣、钉综线、羼针以及各种平齐针法,这些工序一道不错,无一针多无一针少,只有皇家才能当得起。
  
  细一思量,心里便有底了,真是冲着柳家来的。
  
  门前的小生已由里间迎出:“小姐看中了什么?”
  
  我淡淡道:“听大伙说锦衣绣庄都是上等锈品,供过皇家,赶着来看个热闹,这上边的也没看出来,里边有什么好东西给我来几件。”眼神示意翠姨拿出银票来。
  
  小生一看我的架势,赶紧道:“小姐请坐,我给你拿去。”过了一会,之间主事拿了好几件好东西出来,都是上乘品,我看了看指了一件百鸟朝凤道:“果然名不虚传,这两件要了。”
  
  锦衣绣庄的事给了我警醒,爹和哥在外怕是要危险了。回到家向祖母请了安,说了会话,祖母睡去,回到屋偷偷喊来柳岩,并让翠姨和玉儿守门,谁来都打发出去。
  
  对于柳岩,我还是喜欢粘他,但是柳岩从没说过喜欢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在心里我有些埋怨他,然每次我却能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感觉不一般,不像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太多东西,每每触及却不敢深看。
  
  柳岩静静地坐在我对面,我端了碗茶给他,告诉他爹与我说过的话以及柳家现在所处的状况。
  
  他听完我的话:“傻丫头,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有我。”第二天,柳岩走了,留下交代说他会把爹和哥哥安全带回家。柳岩一去两月有余,这些日子,我加紧收缩柳家在当地的产业,转的转、关的关、送的送,余下城内的以及一些不起眼的产业。
  
  期间分别收到了爹和柳岩分别写来信,爹的信无外乎是各地产业按前面计划收缩得差不多,然后让我好好照顾祖母。
  
  而我最想看的是柳岩的信,他的字刚劲有力,语调总是淡淡的让我摸不清头脑,说他有意,词语之间我却并没有半分出格;说他无意,却常常能感觉那深处的触动。
  
  又是深秋,早上的空气很新鲜,带着那种让我从睡梦中醒来的香气。这样的香气总让我想起祖母及翠姨说的娘,一直在想娘必是一个让人敬爱,深爱的女子。
  
  秋风吹过,枝头的叶子簌簌而落,脚踩到地面的叶子沙沙作响,做了个深呼吸,挥了挥手臂,突然发现玉儿慌慌张张地跑来:“小姐,不好啦,老爷回来了,身上全是血。”
  
  我一听慌了神,手紧紧地抓住她大声喊道:“爹在哪?快告诉我。”
  
  玉儿被我抓得脸都黑了,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在…...在内堂。”
  
  扔下玉儿我拼命地向内堂跑去,心里恨道:柳岩,你说会让爹安全回来的,你说会安全回来的。
  
  爹在大夫的救治下没过几天走了,临终前,爹偷偷拉着我的手说:“皇上还是当柳家是眼中钉了,既然已经下手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柳家,好在各地都已经安置好了,哥哥柳綦目前在蜀北到还安全,有柳家秘密势力照顾着,怕的是你。絮儿,不管怎样,爹给你一样东西,你无论如何都要保存好,这些就是柳家的家当了,这事只有你和綦儿知道,万不可对人说,连起儿也不能。”
  
  虽然不明白爹为什么当柳岩是自家的孩子却不让他知道,但我还是咬着牙答应了爹。
  
  爹又让我叫了柳岩进来说道:“起儿,从小我没把你当外人,我死后,不要太铺张,悄悄地把我和絮儿的母亲合葬在一起,然后你就带着絮儿及祖母举家迁移,絮儿是你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还要照顾好祖母。”
  
  爹走了,就这样走了,祖母哭得死去活来,再后便一病在床不起,安顿完爹的事,看着祖母的模样,原本按爹的意思就要马上动迁,如今耽搁再耽搁。
  
  柳岩与我自从爹死后总是默然相对,我的内心一直不肯原谅他没有好好保护爹。
  
  这天夜里,有些烦闷。我披了件风衣信步而走。
  
  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凝视我,那目光似乎充满复杂的波澜,像一张强大的网覆盖过来,我猛地转身,静静地望着站在我前面默默审视我的柳岩,他的眼睛里有我所不了解的复杂,说不清是怜絮、疼痛还是忧伤。
  
  也许我的对视让柳岩有些狼狈,他不再与我对视,眼神缓缓从我移开。忽然他抓住我的手抱住我道:“絮儿,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柳岩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这一刻我哭了,原来柳岩的心中他有我,他从来没忘要给我安全的爹。
  
  柳岩,对不起,我该恨的是当今皇帝。要不是他,爹也不会没有。从那夜起我原谅了柳岩,在柳岩的呵护和照顾下,我的心渐渐平静起来。
  
  祖母的病一拖就是半年。这一天早上,我照例梳洗完后与柳岩一起去给祖母请安,蜀北的家丁送来信报,说哥哥柳綦被关进大牢。祖母一听当场昏过去,大夫赶过来时已经断气。
  
  一事未了又一事,我再也支撑不住摊在地上,昏暗中只觉得有个人抱住我不停地说:“絮儿,不要抛弃我,不要离开我,这世界上我已经是很孤单了,不要离开我…..”
  
  想着祖母的后事还没办,我挣扎着起来,是的,这世界上柳岩已经很孤单了,我还有柳岩和哥哥,哥哥还等着我去救他。
  
  在柳岩的打理下,祖母的后事办得妥妥帖帖,柳岩已经俨然柳家的老大了,我很欣慰,好在有柳岩在我身边,要不然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柳家在苏州已经不能呆了,我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突然袭击,哥哥还远在蜀北的大狱等着我,与柳岩商量了一下,结束完本地的所有产业,打发好下人们,只留下几个年老些的和翠姨两夫妻,让她们守住好柳家的祖屋。柳家祖屋,那是柳家祖祖辈辈经营的基地,也是我成长的地方,不舍不甘,也许有一天我和哥哥还会回来看看也好。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到达蜀北过了一个月。蜀北已经是冬天了,初冬的风打在脸上生痛生痛。
  
  好在柳岩曾经跟爹来过蜀北,对蜀北非常熟悉,安顿好我和丫鬟玉儿及一些护卫的住处,我利用爹爹遗留给柳家在蜀北的秘密势力网打探到哥哥柳綦在大牢中没受到皮肉之痛。
  
  召来柳家在蜀北的主事,原来煤矿渗水致死了几名矿工。主事的说,奇怪的是,这几名矿工都是近期招的,进来时都说家里穷,看着他们可怜就让他们下了矿。
  
  我与柳岩一听,立即明白了,这几个人怕是朝廷的棋子,他们不过是替上面办事,让他们死的人必定是内贼,而且这人在矿内必定掌了权并且已经归顺朝廷。矿是朝廷的命根子,事不迟疑,只有把矿贡献出去了,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这一想我让主事的把矿上的几名有分量的人都叫来,给了他们一些矿上的股份,然后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经营不起柳家这份产业,如今哥哥还不知生死,想把这矿给转让了,问问他们谁有门路,低点价格都没关系。
  
  果不其然,只见其中一个低眉下眼的人说前儿地方上有个官员说想买矿,问卖不卖。
  
  我不动声色道:“还能找到这人吗?要能尽快找到卖了好救哥哥。”
  
  那人得了信高兴地去办了,我问了主事他叫什么。
  
  主事说姓王,叫柱子,原是地方官葛家的外甥。
  
  没过两日,王柱子带了人过来买矿,虽然那人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但从气度上依然是官家模样。
  
  签好约,办好转让手续。
  
  等人走了,我叫了王柱子,给了他两万两银票说谢谢他办这事,他接了过去。
  
  然后我缓缓地问他:“你认不认识葛知府,或者有没有什么门路介绍拜访一下葛知府。“说完又拿出一万两银票给他。
  
  王柱子一听,接过银票偷偷地说:“葛知府是我舅舅,小姐有什么事要办尽管说。”
  
  我说:“那就多谢了,我只是想救我哥哥出来,如今是你舅舅更好,能不能求个请高抬贵手,办好这事我会多谢的。”
  
  王柱子立马笑颜连声说道:“小姐的事我一定办好,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出事的那几个人发点银两打发一下,再说当时大少爷也不在,怎么出的事也不清楚,可轻判也可重判。如今小姐开了口,这事就好办多了。”
  
  几天后,哥哥的事就有音信了,我点好银票让柳岩拿去与王柱子交给葛知府。随后哥哥柳綦便放了出来。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只怕他们还在计算更多。
  
  哥哥回来了,我与柳岩把爹和祖母过世的事告诉了哥哥柳綦。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哥哥却哭得痛绝。
  
  等哥哥平复好,便与我和哥哥商量,柳家的产业无故而飞,他们到底不会拿我怎样,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子,然哥哥却不同,他是柳家的继承人,如果找不到甜头,势必在他们心里是根刺,这根刺迟早会发酵,什么时候发作就不清楚,不如趁着现在早做准备。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方法能够躲避,那就是隐姓埋名,然要做到这些却并不容易。
  
  突然我想到了杨贵妃之谜,也许这是救哥哥的一步,但是这步棋不能只能限于自己知道。
  
  柳岩对外毕竟是外人,柳家有什么事他牵连不上,柳岩不知道,万一有事也就是柳家的事。
  
  哥哥表示同意,于是商量了一个法子瞒着柳岩,说要到苏州去祭拜祖母和爹爹,护送的就让柳岩选了几个身手好可靠的人一同去了,其实一直没有告诉柳岩,爹临走的时候告诉柳家还有一股秘密势力,这股势力只终于柳家的血脉。
  
  这边哥哥启程,那边我便用独特的方法,传送密信与柳家秘密势力按计划行事。果然一路上有人跟踪哥哥柳綦,这天柳岩派的人回来说哥哥已经遇难,让我准备好后事,随后柳家秘密势力密信说平安到达西北边境,如今已经改名换姓。
  
  我知道哥哥安全了,但不能不装出一番悲痛欲绝的样子,好在秘密势力做事妥当,安排一具代替的尸首,身上全是哥哥的遗物,只是面目全非,辩不清,安葬完,因水土不服,加上亲人一个一个离去,郁郁在身,加上冬天冷,染上风寒一躺在床上便是大半年,柳家剩余产业全交由柳岩售罄。至此,柳家真正结束了它的商业王朝。
  




第三期《落纸惊风》第二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3帖)

(作者:醉袍袖舞;提交人:扶清风;提交时间:2011/10/7 14:24:43)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5:渚寒烟淡,棹移人远 Post By:2011-9-23 20:34:37

若水流年
  
  
  1、奈何桥寂,忘川水寒。
  千百年来,这里只有鬼魂们凄厉地号哭,和无穷无尽的黑暗……
  
  若水如梦游般地走在桥上。
  很长的队伍。人影模糊,面目也模糊。她竭力睁大了眼睛,想看清从她面前缓缓走过去的人群中,是否有他。
  没有。没有。没有他。
  心痛。更多的却是哭不出声的绝望。
  或许,他真如母亲所说的,已转世投胎了吧……她想。
  一阵阴风吹来,遥遥地,仿佛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回了头,冲她微微一笑,容颜温暖如故。随后依然向桥头走去。
  她呼吸一窒,跌跌撞撞地拼命向那人跑去!
  “等等我——!流年!”
  身影仿若未闻,衣袂飘逸地过了桥头,渐消不见。
  ……
  
  2、梦断魂牵,情深至苦。
  “……流年,不要走!等我……”她喃喃在梦中唤着,声音嘶哑得几近辨不出声。
  一只玉白无瑕的手探了探她滚烫通红的脸颊,将冷毛巾轻轻地敷在她的额上。
  “夫人——,您都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了,照顾小姐的事,还是让奴婢来吧……”清儿担忧地对素月请求道。
  素月摇摇头,只是凝视着陷入高烧昏睡状态的若水一动不动。清儿见劝不动,拭了拭泪,默默地将那盆水端了出去。
  若水自一个月前,亲眼见流年为救她而坠入深渊,便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呆呆地固守在流年消失的地方,不言不语,不哭不动。
  府里的人,都不知如何去劝服她。
  大家虽知道平日里流年与她是对形影不离的欢喜冤家,却不料,若水对流年竟用情如此之深。
  
  但素月是知道的。
  她明白若水平日里满不在乎和大大咧咧的外表下面,埋藏着一颗单纯善良、执着热烈的心。
  一旦爱了,便是一世专情。
  这与当初的自己,何其像?!
  莫非,她们母女二人的命运,这辈子终究都逃不开“情”字?
  “唉——”
  叹息幽长。
  旧时原以为早已死去的记忆,仿佛在这一刻又被复活了过来……
  
  3、昔有佳人,雪练苍莽。
  当年,她遇见他时,并不知道他是王子。
  那个少年,一头及腰的黑发以紫金带随意地束上,暗紫的宽袍半敞着,随风而动,他斜躺在一棵开满雪练花的雪练树下,细长双目微眯着望着她时,神态慵懒,眼神却透着天生的王者之气。
  这令她心跳瞬时加快。
  而他抬头初见她时,眼中的颜色骤然化作星空的深邃。
  
  从那日起,她的心注定丢失在那年初夏,与少年相遇的那一刻。
  他从不问她的一切。她也一样。二人有着一致的步伐速度,一致的默契眼神,一致的少言寡语,有时交流,只须相互一笑就已知对方心意。
  任他带着自己在舞月国的山川河流,旷野山谷中游玩。她只伴着他,快乐地享受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他们同坐一匹马上,踏着月光缓缓而行;
  他牵着她的手,涉过清流小涧,穿过乡间野径;
  他俩并躺在舞月国最高的山巅上,静望深蓝的夜空群星闪烁。。
  这都会让她觉得离幸福很近、很近,如同那晚在最高的山峰上,那些似乎触手可得的星星……
  
  直到一天,他对她说,他要走了。
  他说,当完成那件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会要她做自己的女人。
  他低头吻她时,她流泪了。
  他是第一次这样带着些许霸道却又温柔至极地拥吻她,某种强烈的情感被他很好地克制在体内,但那份不舍却因为抑制而变得愈发缠绵和浓烈。
  她却隐约有种感觉,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这样与他贴近了。怎么办?她该怎样留住他?最后,她只是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回抱着他,迷失在他们之间深深浅浅地呼吸中。
  ……
  他从她依依惜别的视野中走出去,天边彩霞鲜红如血。
  那天,她在雪练树下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站了一天一夜,雪一样的花瓣拂满了一身又一身……
  
  4、一念咫尺,一念天涯。
  再见他时,是在举国欢庆的庆典上。
  新王的登基庆典。
  那个高高坐在王位上的,正是她魂牵梦绕的人,而他的身畔,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后。
  那天,她终于知道,他叫紫夜。
  他是,紫夜国的王。
  
  她远远看着他。
  身前身后人群潮涌,欢呼雷动,她却仿若未闻。
  只消抬步走向他,便能抚到他的脸,抱着他的人,更能证实与他的过往不是一场梦!
  可为何?他们的距离竟这样远?远到,她竟无一丝力气抬脚移向他……
  转身时她有种错觉,似乎背后正有道炙热的目光正往她这边急切地搜寻,这样的感觉,足以将她的心狠狠地灼痛灼伤焚烧成灰。
  她想猛地转过身去,迎上他的目光,随他到任何地方。不去管他的身份、不去管自己是否在意他的三宫六院、不去管身为他政敌女儿的身份……
  可这样,真的可以像过去那样毫无芥蒂地在一起了么?
  
  终究,她没有回头。
  
  
  5、轻淡流年,若水清寒。
  素月沉思着望向窗外。一只鸟儿正站在院子里雪练树的花枝上,婉转清啼。
  昨夜的雨,将雪练枝上的花朵打落了一地,风一吹,一些花瓣雪似地翻飞。
  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女儿,素月轻轻叹了口气,怜惜地抚摸着若水瘦削了一圈的脸。
  “孩子,你终将学会如何面对失去,如何坚强地活下去。为娘知道,你的血液中,有娘曾经有过的痴心与执着……但是,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若水苍白的脸上,紧闭地双眸悄悄流下一行苦涩的泪……
  
  是的,时间将带走一切。
  故事,也许已经结束。也许,是另一个开始。





第三期《落纸惊风》第二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4帖)

(作者:醉袍袖舞;提交人:扶清风;提交时间:2011/10/7 14:24:56)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4:春风十里,荠麦青青 Post By:2011-9-23 20:34:32

绑票、私奔
  
  
  慕容家大小姐失踪了。
  当晚,家中接到绑匪电话,指名要慕容老爷接听。说五千万赎金一分都不能少,也不准报警,否则立即撕票。
  慕容家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有自家的银号,钱财是不愁的。怕的是劫匪出尔反尔,拿到赎金后撕票,落得个人财两空。于是,老慕容一面命人准备现金,一面动用关系网联络江湖上朋友相助。
  花五刀十年前来到大连,原本只是码头上装卸货物的苦力,后来被浦西帮的老大看中,当了几年打手,蹲了几年大牢,出狱后改行做了典当行的伙计。典当行的江老板很器重他的才干,把一个分号交给他打理。这一天,老板突然找到花五刀,让他出面帮忙找个人。
  
  
  花五刀秘密与老慕容见了面。地点在大连世纪大道上的万湖茶楼。老慕容将大致情况那么一说,大小姐已经失踪三天了,赎金也已按照劫匪的意思送了过去。但是迟迟不见放人回来。慕容家上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希望花五刀能有办法帮忙找到。花五刀有些为难,毕竟他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了。这江湖事,又如何管。但碍着典当行江老板的面子,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花五刀知道,找人必然不能从人着手。满大街去问,到处张贴寻人启事,那是不行的。毕竟,这类人口失踪案的背后,是桩绑票勒索案。
  
  
  花五刀找到了昔日的好友,大连港的年糕。年糕是个好水手,也是个江湖人。大连水陆两道上,数他消息最灵通。平日,年糕在码头边经营烤肉铺,扎啤烤肉,还有冰激凌与奶茶。按他自己的话,老爷们的钱要,小妹妹的钱也要赚。
  “花老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到这儿来了?”年糕笑着说,露出一口白牙。
  “接到桩买卖,想请年兄找几样东西,”花五刀走近,随手拿起一串烤肉就吃了起来,可刚嚼了几下就皱眉啐道:“又拿猫肉当羊肉!动物保护协会那儿就没人请你去喝茶?”
  “什么猫肉,还虎肉呢!”年糕一脸不乐意,“找什么东西,说!”
  花五刀凑上来压低嗓门:“上海凤祥银楼1988年特制翡翠挂件‘吉祥如意’,老坑玻璃种。”
  “哇,是值钱的宝贝啊!”
  “全国就3枚,2枚在南边,1枚在大连。是庆生礼物,不在乎多少钱,失主只是舍不得坠子,如果有人拾到了要卖,一定帮我盯着。”花五刀说完,放下吃剩的肉串匆匆离去。
  “好,有消息再联络。哎,一串2元,你小子还没给钱呢!”
  
  
  没多久花五刀接到年糕的消息,有个痞子要当一只翡翠挂坠,找的却不是正经当铺,而是城西放高炮的老板娘莫流年。俩人相约在城西的文泰来棋牌厅交易。
  “女人爱翡翠,从未见过老板娘对典当那么热心过。”
  花五刀早年与这姓莫的老板娘有些交情。一通电话,将事情先说了个大概。这一天,他提早到了棋牌厅,选了个门口的好位置,只等当坠子的人出现。不一会,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走了进来。老板娘正倚坐在柜台里抽烟。那男子掏出一个信封交给老板娘,老板娘打开瞅了瞅,示意店堂的伙计带去账房取钱。待那男子进入里屋,花五刀忙来到柜台边。
  “东西呢?”
  “哟,瞧你急的。”老板娘将信封递给花五刀,又白了他一眼,“说吧,怎么谢我?”
  花五刀迫不及待打开信封,只见一块上好的翡翠坠子,色泽纯正、明亮,且浓郁、均匀。雕工细腻,一看便知出自行家之手。只见白金挂环上清晰地镌刻着“九儿”两个字,正是慕容家大小家的闺名。
  “找对人了!”花五刀大喜过望。
  
  
  花五刀一路跟踪那个痞子来到城南郊外的一处破房子前。蹲点观察了许久发现只有那痞子一个人住,于是放开了胆子,提着根白铁管,去擒那绑票的嫌犯。花五刀一脚揣开房门,见对方正在吃泡面。他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棍子。那痞子嘴上还含着面条,还想说点什么,已经被打翻在地。
  花五刀把那痞子绑了,四下寻找,却没发现九儿的踪迹。他在一个大冰柜旁发现了一片紫蓝色的碎片,拾起来一看,竟是一片美甲。顿时,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他心头……
  
  
  花五刀没有在冰柜里找到什么。只能把那个叫菜刀的痞子又痛打了一顿。菜刀抵不过毒打,只好招认,说前几天确实有个朋友说要来这里住几天,他只是将房子腾给对方三天。三天后,他回到家中,发现人早就不在了,那翡翠坠子是在打扫房间时捡到的。正巧,他欠莫老板的高利贷到期了,就拿着宝贝坠子去典当。顺便再借几万块钱,好翻本。
  花五刀大怒,揪过菜刀的衣领暴喝:谁问你借的房子?
  “是,是,是文泰来……”话音未落,菜刀吓得晕厥过去。
  花五刀,点起一支烟,缓缓吐出一团烟圈:‘文泰来?雇主好像说过,那是慕容家大小姐的私人医生?’




第三期《落纸惊风》第二轮帖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5帖)

(作者:醉袍袖舞;提交人:扶清风;提交时间:2011/10/7 14:25:13)

狼埔军校第三期《落纸惊风》文风游戏第二轮帖03:一帘淡月,仿佛颜色 Post By:2011-9-23 20:34:26

人鬼情未了
  
  和纳林尼斯的人一样,纳林尼斯的阳光太热情了,躲在遮阳伞下的奥古斯汀•伊丽莎小姐揉揉眉心,心里懊悔为什么不去西海岸,鬼使神差选择这座小岛渡假。虽然这里气候潮湿多雨,但难得一见的太阳竟然在他们来渡假的五天里天天出现,连旅馆的老板都说百年难遇。
  约翰•乔治亚低头问:“头还疼?”
  伊丽莎点点头,拍拍乔治亚的手臂:“乔,答应我,先问清楚再说,别发火。”她有点担心乔治亚的脾气。
  乔治亚哼了声,算是回答。乔治亚挽着伊丽莎的胳膊,走进候鸟咖啡厅。
  
  刚下午四点多钟,咖啡厅里稀稀落落坐着几个客人,在舒缓的音乐里窃窃低语。
  “先生、女士,下午好。”穿着红色制服的侍者约尼迎上来,弯了弯腰,乔治亚并不理会,径直走到吧台前,把一张照片拍到吧台上。
  “先生,请给我一个解释。”
  吧台里正在调酒的老查理抬头看了看两个人,他认出眼前这对恋人。三天前他们来这里喝过咖啡,当时他还帮他们拍过照。老查理推推架在鼻子上面的眼镜框,低头看吧台上的照片。
  年轻的姑娘微笑着坐在窗前,窗外是尼斯大街标识性建筑尼斯商厦。旁边是个戴着黑色礼帽,穿复古礼服的男子,有点陌生。查理抬头疑惑地抬头看看满面怒意的年青人,并不是照片上的男子。
  “请给我解释,这个人是谁?”乔治亚阴沉着脸,伊丽莎挽着乔治亚的手紧了紧。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高,所以也没有人注意他们。
  “噢,先生,请坐下来谈。”若有所思的老查理把伊丽莎和乔治亚让到窗口旁边的位置坐下,扬手喊约尼送来两杯咖啡。曼特宁特有的香气中,老查理点燃了烟斗,深吸一口,整张脸都隐进烟雾中。
  
  浓浓的巴西烟草味传来,伊丽莎揉揉眉心,头疼得厉害。
  “你们知道一百年前那场战争吗?”老查理突然问。
  看不到隐进烟雾里的那张胖脸,乔治亚有点愕然。他在追问照片的事,对方却突然提起百年前的事情。乔治亚皱皱眉,想继续追问,旁边伊丽莎却轻轻点头,说:“是的先生,我听说过。”一百年前那场战争,尤其是这一带小岛,几乎被侵略者夷为平地。伊丽莎读欧洲通史时,就对这段历史特别感兴趣,还特意去国家图书馆查过。
  她在书中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搁浅在荒凉海岸上的渔船,还有栖息在孤零零的海岬和岩石上的海鸟。地平线上详和的蔚蓝色和天空连成片,有大理石般的珠白色。夜晚,月光穿破云层,照着破旧的渔船、荒凉的海岸上,有种凄凉的美感。
  台风过境时,太平洋的惊涛骇浪冲袭击了岛屿。这个时候,人们会点燃蜡烛,点燃铜制壁炉,躲进古老的城堡里喝酒聊天,她总觉得这里的一切有说不出的熟悉。
  或许因为这个名字留在她记忆里,纳林尼斯对于伊丽莎,就是一个斯芬克斯式迷语。她想找出这个答案,所以她才会选择来这里渡假。
  
  老查理看了看窗外,纳林尼斯的午后安静而详和,只有几个行人懒懒路过。
  他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一百年前,我祖父的父亲在这里开了家咖啡厅,那时候还不叫候鸟,叫尼斯。那时候纳林尼斯的大街还没有现在这么宽,那儿也不是商厦,只有一座报刊亭,孤零零地站在纳林尼斯的街头。”
  伊丽莎朝窗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阴的天。尼斯商厦矗立在纳林尼斯街头,门口是花花绿绿的广告牌。起风了,宽阔的街头,一个穿着复古长裙的女孩正和男友挥手告别。她隐约听那男孩说,丽莎,我有话和你说。女孩轻快地挥挥手,说明天再说,明天我在咖啡馆等你。
  尼斯咖啡馆……伊丽莎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那具渐渐模糊的身影。
  
  “后来那场战争毁了尼斯咖啡馆,我祖父为纪念一位痴情的绅士,重建了候鸟。”老查理磕了磕烟斗,一张苍老的脸渐渐从烟雾里露出来。
  天不知什么时候阴沉起来,要下雨了。伊丽莎用力眨眨眼,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老查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祖父说,那年夏天,空袭警报响起,咖啡馆里所有人都跑向附近防空洞,只有一位年轻的绅士依然坐在窗前,”查理朝旁边指了指,“就是那个位置。我祖父问他为什么不走,他说他在等一位女士,他们约好了在这里相见。他说,‘我坐在这里,她一来就能看见。如果我走了,她来时会找不到我。’可是后来这里被炸毁了,连同那位坐在窗口等人的年轻绅士……”
  “他为什么等她?”
  伊丽莎揉着眉心,头似乎更疼了。
  “他说他要对她说一句话。”
  “什么话这么重要,以至于他连性命都不顾等在这里?”
  
  轰隆隆的雷声传来,晴朗了五天的纳林尼斯终于要下雨了,候鸟咖啡厅里的灯光也越发昏暗。
  “丽莎,我有话和你说。”
  一道闪电划过,刚才还空无一人的窗口,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位头戴着黑色礼帽的年轻绅士。他的脸隐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声音有些嘶哑。
  “等了这么多个明天,我终于可以亲口对你说了……”
  “是你吗?”
  残留在昔日心底的记忆被唤醒,仿佛站在纳林尼斯的街头。男孩对她说,“丽莎,我有话对你说。”她挥挥手,轻快地回答:“明天再说,明天我在咖啡馆等你。”她猜到了男孩要对她说什么,所以有点害羞,就匆匆跑开。
  然而光阴飞转,等了无数个明天之后,他和她才终于一起站在候鸟咖啡厅里。
  他说:“丽莎,我爱你。”
  这就是他要对她说的那句话,却隔了百年光阴才讲出来,伊丽莎泪流满面。
  “丽莎,我爱你,可是我要走了。”一道闪电划过,瞬间伊丽莎看到他脸上水光。她哽咽着,却说不出再见。她伸手去摸他的脸,手掌穿过空气,只有一片冰凉。
  雷声隆隆降落,咖啡厅里的灯光一下子全熄灭了,他的身影也融进黑暗。
  记忆仿佛在一点点烧熔,什么都看不见了。
  
  腰间一紧,乔治亚揽过伊丽莎,咖啡厅里的灯光突然又都亮起来,伊丽莎揉揉眉心,恍然从梦中惊醒。
  “亲爱的,这故事真有那么感人吗?”乔治亚若有所思地拿起纸巾,擦拭伊丽莎脸上的泪水。
  “亲爱的乔,你相信这个故事吗?如果是你,你会那样做吗?”
  “我信,但我不会做让你流泪的事。亲爱的,不知道我对没对你说过,我爱你,在我有生之年;如果我死了,请你先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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