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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埔军校【逐鹿天下】第二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5帖,此为第1帖)

(作者:月小懒;提交人:月小懒;提交时间:2013/12/9 11:34:57)

第二轮代号及真身:

第二轮,换为棉花糖队妖孽,萌神点棉花糖,妖孽点萌神

A队棉花糖
我的同学--------休闲------散文----小满
浅谈信仰--------流年------散文----芒种
公务灶----------草儿------小说----夏至
墨白步月--------糖宝------小说----小暑

B队萌神
一个人的行李----豆汁儿----散文----小满
时光深处--------咕嘟------散文----芒种
幸福就在眨眼间--画字眉弯--小说----夏至
犹恐相逢--------小狼------小说----小暑


C队妖孽
强迫症----------京京------散文----小满
再见,秋天------妖精------散文----芒种
痕迹------------三分三----小说----夏至
风中细竹--------花五刀----小说----小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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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文风贴】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萌神队文风帖4:小暑【小说】【点名:棉花糖@休闲】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萌神队文风帖3:夏至【小说】【点名:棉花糖@糖宝】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萌神队文风帖2:芒种【散文】【点名:棉花糖@楚心心】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萌神队文风帖1:小满【散文】【点名:棉花糖@苏无涯】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4:小暑【小说】【点名:妖孽@京】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3:夏至【小说】【点名:妖孽@三】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2:芒种【散文】【点名:妖孽@刀】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1:小满【散文】【点名:妖孽@窗】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妖孽队文风帖4:小暑【小说】【点名:萌神@豆汁儿】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妖孽队文风帖3:夏至【小说】【点名: 萌神@画字眉弯】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妖孽队文风帖2:芒种【散文】【点名:萌神@扶清风】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妖孽队文风帖1:小满【散文】【点名:萌神@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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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轰雷帖】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1帖:走的是人间的道,扛的是文轰的旗【棉花糖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2帖:唯独你是独一无二【棉花糖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3帖:点我的名字你们一定要输的,不信就试试【棉花糖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4帖: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就是被你们酱紫破坏滴!【萌神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5帖:兜兜转转思君意,一点初心纸上来。【萌神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6帖:神轰就是萌出来滴【萌神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7帖:画个圈圈诅咒你【萌神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8帖:水深火热的……【妖孽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09帖:雾里看花 水中望月【棉花糖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10帖:花猫到底稀罕萌还是稀罕吃棉花糖【妖孽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11帖:窝介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妖孽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轰雷12帖:钝刀求破橙【妖孽队】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第二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5帖,此为第2帖)

(作者:月小懒;提交人:月小懒;提交时间:2013/12/9 11:35:53)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1:小满【散文】【点名:妖孽@窗】 Post By:2013-11-26 20:19:14

我的同学

  A君

  A君是我的中学同学,他上学时特招女生喜欢。是的,是喜欢,不是爱恋。
  他晃悠着走过来,走到一把拖把面前。那是我们懒得下楼去涮洗,而直接从阳台扔下去的。谁恰好经过,谁就负责去涮好再拎上来。
  恰好是A君经过。我们在阳台上热情地呼喊他的绰号:“半仙!半仙!把拖把涮好抬上来!”
  A君抬头,淡定地瞥了我们一眼,又低头,淡定地看着拖把。然后,淡定地扭着身子,走了。没治,他就是这么一个淡定且从容的……妇女之友。这是A君的另一个绰号。
  据A君自己说,他精通周易八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最擅占卜前途姻缘。于是,课余饭后,女生嘻嘻哈哈地把他围住,纷纷展开右掌,“半仙!半仙!给我看看!”
  A君享受这一时刻,他喜欢这样被女生围着,他喜欢一只只手掌摊在他的面前,他喜欢听女生“半仙、半仙”的叫着。
  他微闭双目,并不在意那些手掌心上的纹路。他随便点着一只手掌,“你,最好不要在25岁之前结婚。”那女生追问为什么?A君笑而不语。
  他越这样故弄玄虚,女生们越觉得他高深莫测。高中毕业写纪念册的时候,女生们拿着本子像摊开的手掌一样又纷纷把他围住。
  A君上了一所外地的大专,毕业后又回到小城,换了几次工作后,在商业街上开了一家精品店,主要经营女士服装鞋包。
  此时的他,下巴上的那棵痣明显大了一圈,他向我们抱怨,都是一家美容院惹的祸,他去点痣,结果越点越大!他明显地偏女性化了,可能是长年扎在女人堆里的缘故。他是以这点为自豪的。他现在不仅招年轻女性喜欢,连年长的阿姨奶奶辈都爱和他闲聊。
  他的店里经常有几位闲人在那里坐着,当然全是女性。没生意的时候,他坐在她们中间,眉飞色舞地胡侃,上下嘴唇飞快地张开闭合,配以他独特的兰花指手势,煞是好看、热闹。
  也有好事的人给他介绍对象,他干脆地回绝了。他说,他不喜欢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他喜欢被一群女人包围着,永远。

  B君

  B君是我的发小,温柔而腼腆。小时候,我们就开玩笑,说她将来一定会是贤妻良母。那时的她撅着小嘴,嗔怪我们不害羞,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她永远是人群里不起眼的一位,随大流的她不爱出风头,或者说是怕出风头。她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凡的像大海里的一滴水。但我知道她其实是内秀的,她做饭很好吃,写得一手好毛笔字。
  我喜欢看她写字的样子,那时的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很美。就像一首歌里唱的“我喜欢你是寂静的,怡然自得的,在角落里安静地喝着歌……”
  是命运爱跟她开玩笑吗?温柔的她始终没有恋爱。我知道她的小秘密,大学时,她曾暗恋过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优秀得像太阳一般夺目。也许是有了太阳的映衬,再璀璨的星光也不会引起她的注意了。
  她的父母一直在催她相亲,她每次都认真得打扮,认真得去见面,每次又都认真得找各种理由回绝了媒人和相亲对象。她从来不会再见第二面。她的妈妈曾经对我诉苦,说自己的闺女眼光太高,拜托我劝劝她。
  私下里,我也劝过B君,那个男生是她的男神,可神仙都是不识人间烟火的,一旦你和他近距离接触,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B君微微一笑,说我应该懂她的,不只是为了那个男神……话说到这里,我也只好闭口了,也许,她会实现她的梦想。不过,现在这样,她依然很满足,很幸福。


有请 素衣锦瑟 轰文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第二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5帖,此为第3帖)

(作者:月小懒;提交人:月小懒;提交时间:2013/12/9 11:36:11)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2:芒种【散文】【点名:妖孽@刀】 Post By:2013-11-26 20:19:32

浅谈信仰

  今天上午,公司里的老高与李姐就信仰问题争吵起来。
  李姐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信得狂热执着,经常毫无私心地帮助任何她能帮助的人,但同时,她总是喋喋不休地向别人推销上帝,弄得同事们烦不胜烦,实在不敢接受她的帮助,都对她敬而远之。而老高为人耿直,最初是伟人的忠实追随者,无神论者。但后来,却因看不惯贪污腐败,对社会现象颇多不满,转而变成一个老愤青。公司里大大小小的领导都看不惯他,有意无意地打压排挤他,同事们也都生怕被连累,也是敬而远之。
  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讨论起信仰问题,使我们都大跌眼镜。
  初时,两人仅仅是平静的就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问题浅谈几句,结果最后因为谁是救世主展开了激烈的辩论,都试图说服对方。
  老高坚持认为世界上没有救世主,无论是耶稣还是佛主都是用来骗人的,并一在要求李姐,只要把耶稣唤出来,他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面对老高咄咄逼人的态度,李姐气得脸红脖子粗,她的信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贬得一文不值。
  大家都抱着看戏的心态观望着,但瞧着两人越说越僵,言语之间越来越激烈。生怕两人闹僵了,隔壁的小张急中生智,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装模作样拿起来,大喊一声:李姐电话。这才把李姐从窘境中拯救出来。
  其实我想,任何信佛信主的教众站在老高面前,都会以惨败收场。有谁见过佛主?又有谁见过耶稣?神十都发射飞天了。但这些却并不妨碍铺天盖地的民众信得人仰马翻、鬼哭神泣。
  毋庸置疑,老高和李姐都是好人,但他们在对待别人的信仰时,都过于偏激。事实上,无论是西方的基督天主还是东方的如来观音,都是教化民众一心向善,怀着一颗慈悲宽容的心对待他人,而不是怀揣恶意揶揄他人或强迫他人改变信仰。
  任何人都是有信仰的。芸芸众生,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信佛还是信基督天主,信良心还是信天理人伦,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它是我们的精神依靠,支撑着我们在光怪陆离的大千世界不迷失本性,保持宽容善良的心、积极对待生活。
  但是,现实社会中,有一种人不信任何鬼神,不信天理报应,摒弃了善良的本性,藐视苍生,祸患乡邻,他们用自己手中的权力金钱,霸占他人的资源,昭示出人类最丑恶的嘴脸。还有另外一种人,打着进香拜佛做慈善的幌子,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猛一看,他们是谦谦正人君子,但细一瞧,却只见背地里正蝇营狗苟干着男盗女娼的龌龊勾当,偏偏,世人又耐何不了他们。
  面对这种现象,窃以为,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对信仰过于执着的人也是可怕的,但最可怕的是那种打着信仰的幌子,却干着魑魅魍魉的人。
  


有请 花五刀 轰文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第二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5帖,此为第4帖)

(作者:月小懒;提交人:月小懒;提交时间:2013/12/9 11:36:29)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3:夏至【小说】【点名:妖孽@三】 Post By:2013-11-26 20:19:40

公务灶

  王乡长喜欢下村部视察,每逢周五,必然带着办公室主任小高去管辖的几个村落走动。
  才到任一年,管辖村村长们都知道王乡长这个亲民的特点。每每接到乡长即将莅临的通知电话,必然安排考察路线和工作餐。王乡长有交待,工作餐就简操办,绝对不能搞辅张浪费的歪风邪气。考察路线当然要选偏僻贫穷的所在。
  开始,村长们还真的按交待办事。考察路线一般就安排村头的王老太或村西的郑老头。处处是村落的极偏僻处,偏僻且贫困。工作餐更是严格按照四菜一汤安排。一般就是农家豆腐白菜等等四时菜蔬,虽则新鲜,却着实不见荤腥。回乡部的时候,王乡长表情凝重,沉默不语。接下来的一整周王乡长见到小高脸色都黑沉沉的,经常当着他的面在乡长办公室向手下工作人员训话。
  开始,小高很是烦闷。回家与妻子谈及此事。妻子一听,白了他一眼,怪他没有眼色。王乡长是何许人?你没听过王吃货这称呼?据说,王乡长下村部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去偏远山村吃那些城市里吃不到的土特产。现在食品卫生太不安全,鸡鸭鱼肉什么东西都有激素,一不留神,就让你脖子或肠子吃出一个肿瘤来。因此,现代的人都开始吃“土”。
  吃“土”是潮流。吃“土”是时尚。能吃到“土”才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什么叫“土”?土鸡土鸡蛋土鸭土鸭蛋,土猪肉土鱼土鳖……但凡带个土字,才是放心菜。现在城里餐馆名不也都打农家招牌?为什么?只有农家才有纯正的“土”味。
  经妻子如此点拨,小高心里有了底。
  再一次下村考察。小高暗中与村长们好一番沟通后,一行人开着吉普浩浩荡荡进村去。
  这一次的考察地点果然非同一般,偏远,极偏远。是离村部足有三十多公里的蝴蝶大峡谷。空气新鲜,山泉叮咚,野桃花开得满山遍野,灿烂如王乡长的笑容。午间,一路考察辛苦的王乡长们个个饥肠辘辘,在众乡邻的殷殷挽留下,王乡长爽快地留下来吃工作餐,并刻意交待四菜一汤。
  红烧野雁是村头张三奉献的,也不值什么钱,野生的嘛。清蒸一斤重的土鳖一人一只,下张村的王五连夜抓的。还有红菇饨穿山甲,红烧山麂。最便宜是龙凤汤,土鸡加五步蛇饨了三个小时了。揭开锅的一刹那,清香扑鼻,一碗汤下肚,王乡长终于眉开眼笑了。酒倒真是家酿的糯米红酒。村长摩搓着双手,直报歉。可王乡长说这个最补身子。你没看女人坐月子就喝这个?于是皆大欢喜。
  回家的时候,还把吃不完的土特产打包回家。无非就是剩余的土鳖山麂蛇肉什么的,拿村长们的话,都土的,也不值什么钱。
  到家后,陪同人员都把打包的土特产让王乡长带走,说是自家吃不惯,太腥臊。渐渐地,王乡长家土特产越来越多。他让老婆买一个大冰柜,把吃不完的土货冻在里面。还做了一个池子,把土鳖土鱼土田鸡什么的养了起来,留着慢慢吃,比冰柜还保鲜。很快,冰柜满得放不下,池子也鳖满为患。
  这个考察活动终止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后。规定明令禁止公款大吃大喝,厉行勤俭节约,严格遵守廉洁从政。作为一乡之主,王乡长领会规定精神,制定了严格的不准超标准接待、不准为本单位领导干部“开小灶”等规定,并在全乡推行“公务灶”。
  为了节省开支,王乡长把公务灶设在自家后院。
  这一日,几位乡干部下村办完事,没有接受村长们的热情邀请,只是勉强收下了一大包土特产。回到乡部,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王乡长笑眯眯地叫小高把那包东西提去他家,一进门,只见满桌美味佳肴,香气扑鼻。王乡长客气地让大家入桌就餐。小高不好意思地说:“乡长,哪能让您破费”?
  王乡长认真地说:“小高啊,我们老是下乡麻烦乡亲们招待,这个作风有背八项规定,今后一定要刹住。以后,我们下乡办完事,几个领导同志带头,就在我家设个公务灶吧,杜绝大吃大喝这个不良作风,怎么样?”小高听罢,连连点头:“好办法,还是王乡长廉洁自律。”
  小高等几位吃完饭,抹抹嘴,感动地走了。
  下一周,各位乡干部又下乡办事,办完事自然留在乡长家的公务灶用餐。用餐规格不输村干部的招待,乡长打开冰柜取出山麂蛇肉穿山甲等物,捞出池中养的土鳖饨汤,四菜一汤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大家吃得心满意足。临走时,小高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乡长夫人,夫人打开封口虚了一眼,全是百元大钞。她生气地说:“小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嫂子家吃一顿饭吗?”小高真诚地说:“这些菜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天然绿色食品,还要劳烦嫂子辛苦蒸煮,你要是不收,我们下次就不敢再来吃了。”乡长夫人听了,无奈地说:“好吧好吧,这次就收了,下不为例。”
  又一个工作日,隔壁乡计生办老刘的小姨子想批一块地,听说王乡长有个同学正好是县土地局副局长。老刘打电话让王乡长帮忙,王乡长说不如来家里边吃边聊。老刘心想也好,酒桌上好办事。可来家里一看,哟呵,这饭局的规格可真是土豪级别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要啥有啥。王乡长客气地说,这是乡公务灶,严格执行八项规定精神,凡用餐者只是意思意思收点经费。老刘心知肚明,何况还有事求人家呢?临走,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包。
  很快,乡长家原先放得满满的冰柜隔几日便空一次,不几日又满了。如此循环,乡长家竟是宾客满堂。
  几年后,王乡长任职时间到了,原本要升副县长,却不知被谁告了黑状,连原本的职位也免了,反正年龄也差不多,就干脆提前退了下来。从此,公务灶再也没有起火过,土特产更是断贡。只留下一个肮脏的鳖池和空空的大冰柜,乡长夫人嫌耗电,五十元当废铁卖给收废品的。
  想起昔日公务灶的鼎盛,赋闲在家的王乡长颇为惆怅。一日,他正盯着废鳖池发愣,手机响了。是高乡长打来的。高乡长就是原先的办公室主任小高。他接替了王乡长的位置,成了高乡长。
  高乡长是来找王乡长的儿子的。他现在在高乡长手下谋事。王乡长说儿子正好不在家,问高乡长找他有什么事。
  高乡长嘿嘿笑了两下,说:“老领导,我觉得你原先公务灶办得不错,既不扰民,又节能开流,因此也在家开办。小王是您老的儿子,自己人,他刚参加工作不久,我今天弄了一些土货,想请他到我家一起尝尝,也好给他接接风。”王乡长一听,半晌无语。高乡长接着说:“要不,就改天吧。”王乡长马上说:“若不嫌弃,我陪你饮两杯如何?”
  高乡长在电话里爽快地大笑:“能得老领导亲自指导,我高某不胜荣幸啊。”
  王乡长挂断手机,立刻穿鞋开门,临走时突然又转身进卧室,从壁柜里取出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数也不数,只拿手垫了垫,摇摇头,装进一个空信封,关门吃公务灶去了。
  


有请 三分三 轰文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第二轮文风及轰雷帖(共搜集有25帖,此为第5帖)

(作者:月小懒;提交人:月小懒;提交时间:2013/12/9 11:37:05)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二轮棉花糖队文风帖4:小暑【小说】【点名:妖孽@京】 Post By:2013-11-26 20:19:48

墨白步月
  
  (一)
  
  五月,暮春。长安城细雨清尘,柳色新新。
  
  “下雨啦,关窗啦。”楼下全能伙计阿鲤喊了一嗓子。
  
  “小雨哗啦啦地下啊,小妹妹临窗等呀么等郎君啊……”我哼着这首歌走去关窗,只是往窗外扫了一眼,连歌声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门口绿竹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长身玉立,在一片绿意中极为醒目。我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个男子并无特别出众之处,但是看到他便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关上窗,便听到阿鲤问:“客官,您要打尖还是住店?”
  
  “上好的客房一间,十天。”声音透着冷意,让我一下清醒过来。
  
  是的,那个男子来了。
  
  “咚、咚、咚”听到他走上楼来,走廊东边,第三间房。
  
  我从小住在这里,听声音便能知道他打开的是哪间房门。
  
  爹爹在街上开了一家客栈,不大不小,十来间房,自打我记事儿时起,我们便一直住在这里。我身边只有爹爹和阿鲤,没有娘亲。
  
  小时候我缠着爹爹要娘亲。
  
  爹爹说,“娘亲回外婆家了,外婆家在很远的地方。等明明长大了,就带你一起去见娘亲。”
  
  我歪着脑袋问:“怎样算是长大呢?”
  
  爹爹笑着说:“等小明明有了如意郎君,那时候就长大了。”
  
  明明是我的小名,和客栈的名字一样。
  
  长大后,我知道那是爹爹哄我的话,担心爹爹难过,便不再问了。我以为我会和爹爹还有阿鲤一直平淡地过下去。直到我遇见了墨白。
  
  (二)
  
  我知道他叫墨白的时候,是他住进来第三天。
  
  暮春的雨连绵不绝,接连两日,闷在店里着实无趣。眼看着天要放晴,自然不能辜负春光。和阿鲤打了一声招呼,信步走出城来。
  
  长安城外杨柳疏朗,风吹起时,鹅黄嫩柳随风摇曳。缠绵的风卷着斑斑点点的柳絮,一簇簇漫天飞舞起来;零星的粉色合欢坠在团团新绿白雪里,平添三分娇韵。春雨初停,清爽怡人。我贪恋这一抹春色,追着漫天的“白雪”跑来跑去,不觉比平日多走了半个时辰。眼见前面人烟渐渐稀少,抬头一望,欲晴未晴的天色将变,忙止住脚步往回走。
  
  来时只顾得贪玩,走路便也不知不觉。此刻回走,方知来路已远。
  
  正焦急走着,天边飘来一团云。暮春的雨,说来就来了。乍暖还寒时节,早上出门想着走路会热,便只着了一袭轻薄单衣,此刻细雨落下,凉意刺骨,兼并东风吹来,冷意瑟缩。
  
  一边疾走,一边打量着找一躲雨之处,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哒哒”传来,我躲到路边继续前行,却不想那骑马人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原来是他。
  
  他下马拱手道:“在下墨白,不想在这里遇见明明姑娘。”
  
  听到他这样称呼,一时窘迫,却依旧还嘴,“我叫步月,不叫明明。”
  
  “昨日听伙计和老板喊姑娘明明,不曾想唐突了佳人。”
  
  “算了,算了,念你初犯,饶你一次。”我嘴上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急得要命,冻死我了,快点骑马带我回去吧。
  
  “春色怡人,不妨细雨漫步,可好?”他说着脱下外面海水绿团花丝绸夹衣披到我身上。
  
  他给我披上的丝绸夹衣尚有余温,他是那样自然坦荡,而我第一次这样接触男人气息,只觉得心“砰砰”直跳,脸上似有两团火在燃烧,我低下头竟不知怎样反驳。拽了一下丝绸夹衣,我看着他,只剩一件白色单衣,他浑然不觉往前走着,我便快走两步,随着他慢慢前行。
  
  墨白是个极会说话的人,渐渐我便不再拘束。
  
  走到城门时,我已得知他大我五岁,中原人士,家中经营绸缎已有数十年,分号林立。此番前来一则替父拜访世交故友,二则勘察长安城商铺位置,以谋另开分号。
  
  到店门口时,我脱下夹衣还给他,“今日多谢公子雨中送暖。他日如有需要本姑娘之时,尽管开口。”
  
  “你可以喊我‘小白哥’。”他望着我,真诚地说。双眸里流露出亲近的坦诚,让人不忍抗拒。
  
  (三)
  
  雨后的长安,天色明净透彻,如一方碧色琉璃。
  
  阿鲤去做饭,爹爹去收账,百无聊赖的我守在柜台。“饭煮好了没有啊?饿死我算了。”我朝后厨喊了一嗓子。
  
  “别吵,再吵不给你煮饭了。”阿鲤恨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脾气很大,我立马闭上嘴。长安人爱吃面,偏偏我爱吃米饭。阿鲤每次做饭都抱怨我一通,但是他每次总会分开做好。
  
  走廊东边,第三间房,门始终没有开。墨白没有下楼,我有些坐立不安。午饭过后,我终于按捺不住,让阿鲤去敲门。
  
  过了很久,终于开门。我在楼下仰头,门开的瞬间,看到他煞白的脸。我知道一定是昨日淋雨风寒。
  
  爹爹知道墨白生病是因为我的缘故,很是焦急却不舍得说我半分。他去请了临街的刘悬壶来替他把脉,刘悬壶说是因节气着凉感染风寒发热,吃两剂疏散风寒的药便好了。听说不妨事,我的心放下来,爹爹也长舒一口气。
  
  阿鲤抓来药煎好后送进房间。楼下新来了客人,一溜烟,他已经跑到楼下去招呼了。
  
  爹爹和我一起把墨白扶起来喂了药,爹爹又打来一盆水,嘱我及时给他换毛巾,便匆忙下楼去算账了。
  
  我看着他,昨日还逞英雄解衣给我穿,今日便柔顺如一只家猫,又独自一人在外,真是可怜。这样想着,帮他敷毛巾时便多了几分柔情。
  
  我坐在旁边细细观察,他脸部的轮廓很好看,双目紧闭微微发颤,却蹙着眉头,那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稍显苍白的嘴唇紧抿着,睡得并不安稳。昨日说话时觉得他温润洒脱,而病中却露出另一番刚毅来。只这样望着,不觉倦意袭来,换了毛巾,想他睡中无事,侧趴着在床前睡去。不知迷瞪了几时,只觉得眼睛沉沉,眼前似有一个影子,等看真切时,才知道墨白已经醒了,正呆呆望着我。
  
  “你还烧不烧?”我复坐起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轻轻抬起胳膊,便抓住了我的手。他认真地看着我,昨日那种窘迫感又来了。
  
  “你睡觉时候倒比平时更好看。”他的神情有些孩子气。
  
  “呸,就会拿人取笑,再不理你了。”我躲过手来,转身要走。
  
  “哎呦,头好痛,我要死了。”
  
  我自然知道他装模作样,心下一想,这么大人了,病起来还是个孩子,着实好笑。
  
  “阿鲤煮了白粥,我去拿来给你吃。”
  
  墨白吃得很快。我看他吃得高兴,自己也觉得开心。他吃完了放下碗筷,“本没什么胃口,但看到你拿了一碟腐乳,一碟酱瓜,不觉胃口大开。”
  
  “吃了东西也学会了嘴甜?不过呢,你一天没有进食,倒是正好吃这些清淡落胃的小菜。”
  
  说罢,我端起来要走。
  
  “我们聊聊天吧。”到底还是因为我而生了这一场病,他这样开口,让人不忍拒绝。
  
  阿鲤喊我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墨白很多很多的喜欢:他爱吃娘亲烧的竹笋鹅肉,喜欢青色的衣服,喜欢细雨里和人一起漫步,喜欢……最后,我开门要走的时候,他说:“我喜欢你。”
  
  我愣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夜,临窗而坐,月朗星稀,清风徐来,心生欢喜。
  
  (四)
  
  第五日。碧空如洗,窗外的鸟儿叫得极欢快。
  
  墨白从楼上走下来,一脸笑意。
  
  “早啊,小步明。”
  
  “喂,我叫步月!”
  
  “哦,小月妹,早上好。这样跟小白哥打招呼不太礼貌啊?”
  
  “哼,谁要喊你小白哥。”
  
  “哎,真乖。我要出门,对此地风俗人情不甚了解,你看……”
  
  “明明去陪陪墨白公子也是应该的,早去早回。”爹爹漫不经心地说。
  
  我只得依言和他一起外出。到了街角,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绿竹层层苍翠,这么多年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可是,我已经长大了。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恨不得看到屋檐瓦片,我都编撰一个故事讲给他听。长安城里故事多,编撰一两个也不怕什么。倒是他,一直沉默,不管我说什么,只望着我笑。眼里多了温情,多了欣赏。我假装不知,还要继续往前走时,他说:“这条路我们刚才走过了。”
  
  接下几日,我与他逛了大半个长安城。他也看好了几家临街商铺,和人谈了价格,说是半个月后来定。这几日,别的到平常,只是在他的要求下和我的反抗下,我习惯了他喊我“明明”,他习惯了我喊他“墨白”。
  
  (五)
  
  第十日,墨白离开时,他说:“等我。”
  
  我站在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春色已晚。
  
  (六)
  
  初夏的风带着慵懒的暖意,除非阿鲤喊我,我才下楼去搭把手。闲暇时,只坐在楼上倚窗发呆。
  
  暖风熏人,阳光渐渐灼热起来,照在身上,恍若隔世。门口绿竹依旧,看了又看,难免心生苍凉。绿竹终年苍翠,亘古不变,节节高升。大概,绿竹是因为无情才会这般苍翠不变的吧?
  
  墨白再来的时候,是一个看不到月亮的晚上。夏虽至,夜却清凉。阿鲤厨艺越来越好,我贪食多吃了几口。阿鲤嘲笑我像个小猪,我不理他,推桌回到楼上,索性推窗再一个人呆一会儿。我推开窗的时候,看到了墨白。
  
  碧色夹丝镶边单衣,牵着马站在绿竹旁边,凉风习习。一如我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场景。他仰头看着我,温和笑着,那样专注,直看到我的心里去。门前的暗红灯笼,映着他温暖的笑容。
  
  (七)
  
  我来不及关窗,旋风般奔下楼去。
  
  我在门里,他在门外,还是两个人对望着傻笑,怎么看都看不够。最后,还是阿鲤打破了这一切。他冷着脸一把扯过墨白手中的缰绳,牵马去后院。
  
  墨白这次回来盘下一家临街商铺,距客栈有两条街。只是他依旧住在我们客栈里。依旧在走廊东边,第三间房。没事儿的时候,便带我去他店里走动。店里伙计经常开玩笑喊我“老板娘”,他得意的看着我笑。我又羞又窘。
  
  然后,有一天,墨白收到一封家书,眉头渐渐皱起来。像极了生病那次,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他收起家书便拉着我回客栈。一路上步履匆匆,我甚至来不及说话。到了店里,他吩咐阿鲤去喂马,说有急事儿要回家一趟。
  
  依旧在绿竹苍翠的门口,阿鲤高兴地牵出马来交给墨白。墨白骑上马,我替他整了一下衣服,他望着我,眼睛里依旧专注,他说:“明明,听我说,我要回去一趟,家里夫人和碧月争执起来了,哦,碧月是我侍妾,怀孕四个月了。我不放心,不过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他走的那个晚上,长安城忽然下起了雨。临街的窗,紧紧关了一夜。
  
  (八)
  
  夜色如墨,晕染了整个天空。半弦新月从天边斜斜地爬上来,踟蹰着停在房檐上,偷偷望着我。
  
  百转愁肠,总是难免。我怀疑过他是否有妻妾,这个年龄,这样家世,早应结婚生子。只是,他不说,我不问。只是,他坦然说出自己妻妾成群,儿女双全时,我还是有些讶异。我讶异的,是他那样坦然的态度。或许,世间男子大都渴盼妻妾成群,共享齐人之福。只是,世间女子,哪个不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他并没有许诺我什么,但他明知道我对未来夫婿有着不一样的期许,唯愿夫妻两人一生相守。他却亲手打破了我的幻想,当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只觉我自己狼狈不堪。咬着牙,眼泪一滴一滴偷偷滑落,落到枕上,晕湿了一片。
  
  明明是夏天了,为什么却觉得那样冷?蝉噪蛙鸣,浓夏不消,彻夜残睡。
  
  (九)
  
  盛夏,烈日下,到处看起来都是白花花一片。即便拉下窗帘,也挡不住外面的炙热的气息扑进屋里来。这样热的天气,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阿鲤煮了黑米和白米搭配的米饭,煮了我最爱吃的莲藕排骨汤,爹爹和阿鲤一起陪我吃米饭。一连几日,胃口不好,米饭连平日一半都不曾吃下。阿鲤叹了一口气,用最低的声音说,“他是个骗子。”
  
  爹爹接过我手中吃剩的一半,倒在自己碗里,若无其事地说:“你看,这黑米和白米煮在一起,比单独的白米更好吃。可见世间事情并无绝对啊。”
  
  爹爹的话,另有所指,素日里,爹爹虽然宠我,并不多说。我抬起头看着爹爹,他说:“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找我要娘亲吗?”
  
  长大后这样的话题几乎不曾提及。对娘亲的思念便淡漠了很多。在我心里,娘亲只是心中一个影子,她从没有出现过,只在我难过无助的时候远远地、美好地存在着。
  
  爹爹给我讲了他和娘亲的故事。爷爷家有一片茶园,不甚富贵,但是在当地也算是望族了,爹爹十九岁那年,爷爷给爹爹订了一门亲事,是当地诗书礼仪傅家二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一向顺从,自然不会忤逆。
  
  订婚后不久,爹爹去发货,在“悦来客栈”歇息。娘亲是“悦来客栈”里一个丫鬟。爹爹这一歇息,便遇上了娘亲。爹爹说,看见娘亲的时候,他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一见钟情。
  
  爹爹带着娘亲回了家。他告诉爷爷要退婚,要娶娘亲过门,爷爷当场大发雷霆。
  
  爹爹说,十九年来,他从未自己做过决定。但是遇见娘亲之后,他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僵持不下,盛怒之下,爹爹携娘亲离家出走,后来在长安城里定居,开了这家客栈。
  
  娘亲是因我难产而去的。有了我,爹爹抱着我回去过。看到我,爷爷的脸终于不再那样冰冷。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爷爷去世的时候告诉爹爹,他不曾怪过他。
  
  爹爹说,这家客栈叫“明”,是希望我能心如明镜,懂得取舍。
  
  爹爹说,他从没有后悔过当年离开爷爷,也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这世间原本不是只有对与错。只是人们看待事情的眼光不一样。
  
  爹爹说,无论我怎样取舍,他都希望我是快乐的。
  
  长安城里又下起了雨。
  
  (十)
  
  倚窗望月。抬头看到漫天星星璀璨争辉,入秋之后天高云阔,连夜间也看得分明。缀上星星,像极了小时候爹爹买的花裙子。风吹起时,云朵跑来跑去,反而像是和星星在玩躲猫猫。风吹过绿竹,簌簌声后,秋夜更觉幽静。
  
  抬头久了,脖子也酸起来。我揉揉脖子,低头不经意望向客栈门口,有一白衣男子夜奔而来。
  
  墨白回来了。在月圆之夜离开,也在月圆之夜回来。
  
  因为思念,我心中,常常充满了欢喜。我愿意看到他的笑容。狡黠的,真诚的,温和的,孩子气的。
  
  只是君意白日心,朝东暮还西。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不要你,我也要不起你了。墨白,你不是我要等的郎君。
  
  客栈门口,绿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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