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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在朝夕/(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6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5/7 21:56:11)

狼埔军校第54届『人间至味』第二轮E队宝可梦散文01:行云[点名梅庐@三少](真身岂在朝夕,散文)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总有一些人与生俱来就有某种让人眼红的奇异“天赋”,是别人无论如何也羡慕不来的。这类“天赋”最大的不公之处就在于,他可以让拥有者不用通过任何努力,就能够轻而易举收获到别人付出很多代价才得到的相同成果。我想每个人身边都不乏这种“天赋者”,比如那些天资聪颖的别人家的孩子,比如那些眼睛怎么用都不会近视的家伙,比如那些脸上从来都不会长痘的女生,而我也有一个能擦点边的“天赋”——吃不胖。

多数时候我还是很庆幸自己拥有这种吃不胖体质的。当遇到喜欢的食物我可以尽情地大快朵颐而无需担心身材的走形,周围朋友们难以忍受的美食诱惑在我身上根本就不存在。我吃东西从不看它的热量多少,连吃的时间都很少顾忌,各种甜品、零食、奶茶之类的,想多会儿吃就多会儿吃。但是出于礼貌(害怕挨打),我几乎没有在深夜的朋友圈里炫耀过我的夜宵。

我知道在很多朋友看来,我这“天赋”让人眼红,然而万事皆是双刃剑,这种“天赋”给我带来的苦恼也是那些艳羡者们所不能理解的。

我想胖。是的,我真心的想吃胖点,当然并非那种油腻的肥胖,而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健康些。他们不会知道,在他们都在羡慕我吃啥都不胖的同时,我也在羡慕他们喝水都能长膘。

我的这种体质,在有些人眼里称得上是“天赋”,在家人眼里却是头痛已久的“缺陷”。看过不少大夫,都说我吃不胖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肠胃的吸收功能不好,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病症,自己除了身材消瘦些外身体素质也算不错,大病没有小病少得。但是父母眼见我都二十多了还像是发育不良一般就有些急了,为此我不知跑过多少家医院,喝过多少副中药,然而如此煞费苦心却还是难见成效,后来也就随我去了。家人为此还安慰我,吃不胖,总比吃太胖强,至少不用担心找不到对象……

我和大家都一样喜欢美食,而且不怎么挑食,不过我的食量并不大,除非真的特别对胃口,所以在吃这方面我连吃货的边都沾不上。虽说如此,但我对于食物的味道和卖相还是有一些讲究的,甚至相对于身边的一些吃货们来说,我的口味要更挑剔。奶油馒头不香可以,但要够酥;麻辣烫辣可以,但不能太油;小蛋糕可以不够甜,但一定要够漂亮。

基于这种挑剔,所以多数有机会的时候,我的三餐必是会在家里自己解决的,毕竟自己做的饭再难吃也要忍着泪着咽下去。刚开始尝试下厨的时候弄出了不少乌龙,咸淡和火候尚且不说,慌乱间酱油错当成醋就真的很尴尬了。好在品尝的朋友们都比较有风度,没有群起攻之,直到后来随着厨艺越来越娴熟,大家的风评逐渐由劣转良,各种我喜欢吃的家常菜也能拿得出手了,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伪吃货的名号。

一年前结识了一位在营养方面有些研究的朋友,以他的角度看,我长不胖更大的问题在于营养摄入不均衡,一些建议给得也是有理有据。经过一番指导,我的菜谱也是健康了不少,顾及色香味俱全的同时,也保持了均衡的营养摄入。唉,看来在长胖的道路上,我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啊。至于我那健康菜谱,我其实并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想着待将来组建了家庭,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



/岂在朝夕/(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7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5/7 21:56:11)

狼埔军校第54届『人间至味』第四轮E队宝可梦散文01:浮生[点名人间清欢@瓜](真身岂在朝夕,散文)

随着国内疫情的普遍好转,嘴里早就按捺不住寂寞的几个哥们儿,在我的一声令下,如约开启了每年持续整个夏天的“撸串季”。对于一帮北方的大老爷们来说,烧烤就是夏天最美味的佳肴,它可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算起来,以前常去的烧烤店,其实早在个把月前就已经开门迎客了。每次下班路过,隐约飘来的肉香味就会从鼻子钻入五脏六腑,肆无忌惮地撩拨起馋意,顿时饥饿感更甚,就连回家的脚步也被这馋意麻痹,变得踌躇起来。不过一来疫情尚未完全过去,二来撸串的时机也不够成熟,所以即使每次被勾的口水直流,也只能是耐住性子把脚尖挪向家的方向。


我打心眼里觉得,想要撸一顿舒服的串必须要讲究对的时机对的地方,否则撸得没有灵魂。为了这“灵魂”,我和伙计们可能要用整个夏天的时间,一家一家去狩猎才能挑选出最满意的撸串根据地。


烧烤店多数分为两种风格,各有所长。


首先是闻名全国的东北烧烤,和沙县兰拉黄焖鸡一样遍布各地。最大的特点是老板大多为人豪爽,操着一副正宗的东北腔从头到尾和顾客称兄道弟,一会儿功夫就能和来客打得火热,兴起时候还会撂下摊子和桌上的客人们碰上一杯,回头结账时免主动零头是常事,足够投缘的话还会送扎啤酒。东北烧烤的串一般是以种类丰富且量大而闻名,同样的价格要比别家多出三分之一的量,借助这两种优势和老板出色的人缘,夏天夜里的东北烧烤摊从来都是座无虚席,去的稍晚些还要等位。


单论味道,东北烧烤并不十分出色,不过选择在这里撸串,味道反而是次要的。一桌人落座后,一般都是先来两盘花生毛豆和一箱冰镇啤酒来开胃,待到满身的热意被啤酒冲淡,才会让老板上串,冰凉的啤酒混合着香气四溢的肉串囫囵下肚,并不细品味道,追求的就是这种平日难得一见的豪迈感。生活中工作上的压力,在举杯碰撞的一刻都,得到了最完美的释放。


然后是新疆烧烤,西北风味的一种。不同于东北烧烤,新疆烧烤主打羊肉串,菜品极少。但优点是更注重肉串的质量,从味道到分量都是如此。新疆羊肉串单块量足,厚实。于是在烧烤的时候,需要大火炙烤一定时间,等全部熟透之后,外表略带焦黑,外层皮子被烤出让人发晕的香味,与表层的各种香料结合,咸香焦脆,而内里的羊肉却爽嫩香烫,蕴含着浓郁的汁水。一口咬下,好家伙,简直让人不忍太快吞下。


有些新疆烧烤的店门口,会栓一头活羊羔以证明肉串的纯度。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的,充满异域风情的服饰和极有辨识度的大胡子,就已经是最好的招牌了。新疆烧烤店的老板很少和顾客主动聊天,多数时候只是在专心致志翻着手中的签子,偶尔和打下手的小孩子们搭几句听不懂的话,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提高好几个分贝大声教训起孩子们,介于语言不通客人也无从插话劝说。猜测无非是小孩惹恼了大人,有些热心的人兴许还会劝一两句孩子还小不懂事之类的话。


新疆烧烤更适合冬天吃,人数不能太多,三两个足够。在寒风凛冽的夜里,一起相约去澡堂子泡个澡搓个背后,楼下一家正宗的新疆烧烤简直就是天堂。


但是烧烤行业流动性总是很大,往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称心如意的,某天再去也就转租成了其他店面。本以为今年疫情影响,去年常去的东北烧烤也会人去楼空,没成想不仅还在,还扩大了门面多加了特色菜,对于我们这些撸串爱好者来说,也算是一个惊喜了。



/岂在朝夕/(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18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5/7 21:56:11)

狼埔军校第54届『人间至味』E队宝可梦旗帖(真身岂在朝夕,小说)

寄生虫



A市某小区的一间出租屋内,厚实的窗帘把客厅遮挡的昏暗,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别,别靠近我!我体内有虫子!它会爬到你的皮肤表层,然后钻入你身体的各个器官,再然后……再然后……”阿飞满脸惊恐,布满血丝的眼球瞪的好像要凸出来,嘴唇打着颤,连说的话都有些结巴。


陆涛望着眼前这个蜷缩着身体蹲在墙角,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体形消瘦,面容枯槁,头发凌乱像杂草,双臂紧紧环抱着小腿,仿佛是仅有的安全感。想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才短短几周时间没见,就变成眼前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陆涛心里的酸楚顿时涌了上来,与之而来更多的是疑惑。


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飞,你不要害怕,你只是病了,来,我送你去医院。”陆涛眼睛有点发红,努力让语气显得镇定,边说边向阿飞靠近。


像是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阿飞迅速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指向前方,神经质地尖叫:“我不去医院!不去!别过来!我说了别过来!”


见状陆涛连忙后退几步,双手成掌在空中向下压了压说道:“好,好,我不靠近,你先别激动,你电话里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慢慢说。”


阿飞闻言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愣了愣神,才缓缓说道:“不,我不喝水,那会成为这些该死的虫子们的养分。我卧室里有几张银行卡,你帮我转交给我的母亲,再告诉她他的儿子出了国娶了个洋媳妇,不会再回来了。”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遗言,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只是出去旅了个游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旅游?呵呵……”阿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答非所问道:“涛哥,你相信地球是有生命的吗?不是说它所孕育出的各种动物植物,而是它本身就是宇宙中的一个独立生命体。而我们,包括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不过是寄生在它身上的微不足道的寄生虫罢了。每过一些年,地球就会产生某种足以灭绝一个物种的灾难清除掉一些危害性大的寄生虫,以达到身体状态的平衡,就像几千年前的诺亚大洪水。如今,这种世界末日又要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就要灭绝了?”陆涛觉得阿飞应该是精神状态出了些问题,不过尽量还是顺着阿飞的话说,生怕再次刺激到他,心想等下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阿飞带到医院进行治疗。


“灭绝吗……可能会吧……”阿飞直勾勾盯着前方的墙壁,眼神有些涣散。


接着阿飞讲述起来他半个月前的经历。


“我们几个其实并不完全算是旅游。涛哥你知道我一直都对于世界上的未解之谜感兴趣吧,几年前我加入了一个名叫‘揭秘者联盟’的论坛,里边多数都是和我一样的神秘事件爱好者,我平时的乐趣全在里边。两周前,我看到一个关于组织探险的帖子,就好奇点进去看了看。楼主说,在太平洋某座度假岛上游玩时发现了一个山洞,洞璧上模糊刻着大量奇异壁画,由于洞太深就没敢进去,打算组织相关爱好者,前去一探究竟。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么难得的探险机会,于是我们一行近二十个人花了几天时间匆忙准备好了各种必备工具,去到了楼主说的那座岛。可是最后,他们都被虫子吃了!都被吃了……都被吃了……”


眼见阿飞又有点控制不住情绪,陆涛想着让他一个人呆会儿,就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阿飞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继续讲后面的故事。


“我们一进山洞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没有见过大海的人,初见大海时深深体会到自己的微不足道一样。这山洞,并没有给我们带来视觉上的直观震撼,但是身体的每一颗细胞,都在给大脑传达着某种信息。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仿佛接触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秘密。”


“前面的壁画被岁月侵蚀得太过模糊,我们这些外行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于是我们继续深入,身体的颤栗感愈加强烈,壁画的内容也逐渐清晰起来。我们大概推测了一下画的内容,多数是各种天崩地陷的灾难,然后一些土著像是在祭祀一只大虫子,同样的画面出现了几十次,不同的是壁画中的土著越来越少,再往前就看不清了。”


“我从小害怕虫子,一想到洞的深处可能会有那些东西,我腿都软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往里进去。队长让我先出去等他们。我巴不得这样,刚出洞口,我的恐惧感就弱了很多,连虫子都觉得没那么怕了。原地等了几十分钟,我听到了几声尖叫,没过多久队伍中的一个人慌乱地跑进我的视野中,接下来的事情你想都不敢想!”


阿飞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哆嗦着说:“他就在我眼前融化了!连渣都没有剩下!他被虫子吃掉了……”


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陆涛应声松了口气,转身把防盗门打开。只见几个身着白衣的医护人员蜂拥而入,相互之间配合娴熟,很轻松就把阿飞制服的不能动弹。阿飞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嘴里继续说着:“我也快被吃掉了!那些虫子已经在我体内产卵了!很快它们就会钻进所有人的身体!虫子们都告诉我了!人类文明要被终结了,谁也逃不过……谁也逃不过……”


后来经过诊断,阿飞得的是典型的寄生虫妄想症,精神病的一种,医生用了所有先进的医疗仪器,都没在他体内找到任何一条未知的寄生虫,更没有遍布全身的虫卵。


又过了十几天,陆涛收到了阿飞在住院治疗过程中自杀的消息,心中悲痛万分。在去太平间去看自己兄弟的最后一面时,却惊悚的发现尸体莫名其妙地蒸发了,经过一系列的监控调查,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世界上又多了一件未解之谜。


一个月后,远在几百公里外的C市也出现了同样的案例,一个病故的小男孩的尸体在太平间离奇失踪,当地警察立案调查许久也没有结果。唯一算得上线索的就是,男孩之前心脏移植手术的器官来自于A市自杀的一位精神病人的主动捐献,这位病人是太平间尸体失踪案的第一例。男孩在临死前嘴里一直喊着‘虫子,虫子,我怕虫子’,随即心脏停止了跳动。


看着手机里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陆涛想到了那天,他在阿飞家里的卫生间偷偷给精神病院打电话时,马桶里夹杂着血丝的呕吐物。


它们已经被冲入下水道,然后进入化粪池,被分解,再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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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8/4 20:51:44)

狼埔军校第55届『伏天叙事』第一轮E队饿了吗小说01:立夏[点名清话@湛凉](真身岂在朝夕,小说)

六月伏天,毒辣辣的日头傲立当空,燥热感从身体各个部位侵袭进体内,无孔不入,焦烤着心情。即使如此,还是阻挡不了假期时人们逛街的热情,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丝毫不见少。


电影院门前的长椅上,雷子抱着背包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乘凉,表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瞥向身边这个正在打电话的青年,把他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


自从这个男人坐在他的身边后,雷子已经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


男人一身常见的职业装打扮。黑色尖头皮鞋被擦的锃亮,看鞋头的褶皱程度,男人平时对皮鞋的护理定是颇为上心。白衬衫和黑西裤穿在他削瘦的身体上,整洁得体,丝毫不显松垮。一头密发一丝不苟得梳在脑后,极有层次感,显然是精心打理过。重点是那明显价值不菲的手表和最新款的手机,无不彰显着他社会精英的身份。


“李女士您放心,我在公司内还是小有权势的,别的不敢说,公司里产品的价格我还是能说上话的。您是王哥力荐过来的客户,王哥的阿姨就是我的阿姨,我是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男人的嗓音厚重又富有磁性,真诚的语气让人对他所说的话的真实度毋庸置疑。


看模样,男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不过那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干练气质和谈吐,雷子自忖远远不如。作为一只从未出过笼子的金丝雀,自己有几斤几两,雷子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那又如何,自己马上也要飞出去了,而且一定会飞得更远。虽然现在还和这些社会精英有很大的差距,不过雷子有信心几年后自己也能够像身边这个人一般优秀,身穿名牌,谈吐举止都会像个绅士一样优雅从容,到时候一定会让那些冷漠的人刮目相看。


想到以后,雷子突然有些热血沸腾起来,差点忍不住想高歌一曲了。


“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地活……”


目光瞟过男人胸前长条形状的小胸牌,中间的名字很醒目,只是上面公司的名字……雷子眯了眯眼,仔细盯着看了半晌,却还是没能够看清楚具体内容。


应该是某个大公司的销售总监吧,又或者是某个金融公司的业务经理,反正不可能是一个无名小卒。想到那碎了一地的眼镜片,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等自己赚到钱,一样的眼镜要买十副!哼,都觉得我不行,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李阿姨,是这样的,我们的展会现场突发了点事故,我去处理一下。我们的见面时间就约在明天上午,随后您给我个地址,我开车去接您。您的腰不好,明天见面时我送您一个我们公司新推出的产品,保证能解决您的烦恼。放心,免费的!只是表达一点我个人的心意,以后您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啊,我就是您儿子!”男人瞟了一眼腕上的表,话锋一转。


雷子感觉有些诧异,什么展会?


“喂,老王啊!你确定那老太太明天家里子女都不在是吗?”


“不是不是,合作这么多次,我当然相信你啦,我只是再确认一下,毕竟干我们这行所有情况都得小心谨慎。你放心,提成是不会少了你的!昨天那老头我一会儿搞定完钱就打你账上,我先挂了!”


老头?老太太?


夏天的天气像极了女孩子难以捉摸的心思,前一刻还阳光灿烂,下一刻突然间就密云滚滚,雷声大作,也不知是哪个渣男发了毒誓惹恼了这姑奶奶。


眼见着乌云愈加低沉,这场蓄势待发的暴雨也即将迎来高潮。街上原本悠闲逛街的行人像是突然被惊扰了的蚁群似的开始四散奔逃。


男人嘴里嘟囔了几句脏话,起身拨开身前的一对学生情侣,迅速窜到马路边上招了辆的士扬长而去,全然不复刚才通话时的泰然自若。


雷子愣了愣神,感觉有些恍惚,这个世界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闷雷声响起,震在雷子的胸口,一种恶心的感觉从他五脏六腑翻涌上来。周围人们的骂喊声、说笑声,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雨滴砸在地上的噼啪声,各种声音在雷子的脑袋里搅动着,他干呕了两下,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雷子再回过神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几道阳光费力得从云层里钻出头来,在马路对面的台阶上雀跃着。


雷子掏出手机按下了1字键。


“喂,爸,是我。”


“我还在市里,晚饭时候就回去”


“我向你道歉,我中午不应该那么激动的,但是你也不应该给我那一巴掌,你得赔我的眼镜”


“嗯,我知道了,我打算再复读一年,这回我一定努力。好了好了,回家再说吧。”


雷子收起手机,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感觉从高考分数下来后,自己的身体从未这么放松过。


目光扫过身旁的一对正腻着的情侣,他笑了笑,走进了阳光中。



/岂在朝夕/(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20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8/4 20:51:44)

狼埔军校第55届『伏天叙事』第四轮E队饿了吗散文02:处暑[点名修禊@芒种](真身岂在朝夕,散文)

我记得,我六岁时候的夏。


那时候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总是被大人们称作“小土匪”,原因大概有两点,一是遍地打滚沾染的土味,二是啥都不怕显露的匪气。


大人们怨声载道的三伏天,孩子们不怕。在夏天最炎热的午后,太阳把世界烘烤成扭曲的样子,万物俱寂胜过午夜,连蛐蛐都在睡午觉,除了院里的孩子们。


年幼的我们对于热好像还没有太强烈的概念。院里的孩子们不顾大人预防中暑的叮嘱,成群结伴穿梭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即使汗流浃背也不亦乐乎,没有孩子会说热。


玩得累了,就花一毛钱买个冰棒在房檐下排排坐,一边贪婪地吮吸着,一边争论刚才的游戏里的输赢,这时候被判定输了的孩子如果性子要强些,就会不服气地辩解说对手犯了规之类的话,如果对方也不服气,一场两个人的打滚战就要拉开了帷幕。


那一年,我六岁。


我记得,我十二岁时候的夏。


我喜欢午饭后坐在后院林子里的石凳上喝茶乘凉,听爷爷讲述他过去遇到的奇闻异事,而每当故事成分越来越夸大的时候,奶奶就会对他嗤之以鼻表示嘲讽。有时候大家会约好似的突然沉默不语,包括卧在爷爷脚边的大黄,这一刻时间好像被凝固掉,我觉得大家不是在发呆,而是在聆听,听这万物的生机。


清风拂过杨树叶子沙沙作响的声音,是最动听的安眠曲,但是往往想回去床上打个盹时,乡下的小伙伴们就会不约而至的过来喊我出去玩。


有个地方,只适合三伏天里温度最高的午后去玩,就是村里的小河。首先是因为河水经过几个小时的暴晒后,已经不那么凉,其次是早点去能够抢占到最适合下水的地盘。七八个半大的小伙子们脱个精光,下饺子似的跳到河里嬉笑玩耍,偶尔有妇人或姑娘挎着篮子去上游洗衣服时经过,也会都害臊得把身体缩到水中,只露个头出来。有时候某个人会突然不顾形象的大叫着跳起来,那一定是被河蟹夹到了脚了。虽然乡下的河水并不清澈,却是我每年暑假里最大的乐趣。


那一年,我十二岁,听了一个夏天的《七里香》。


我记得,我十八岁时候的夏。


高考刚刚结束,时隔两年,我才又回了趟乡下。


那里的河水已经脏得不能再游泳了,虽然乡下的夏天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味道,不过关于夏天的生活,在那个毕业季好像更加丰富了起来。


我和朋友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吹着空调在网吧通宵,而不用担心被警察叔叔突击检查;夜里纵酒高歌后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时,也不用再担心被家人劈头盖脸的呵斥不学无术。


那一年,我十八岁,听了一个夏天的中国好声音,匿名对一个女孩作了永远的告别。


然而真是奇怪啊,明明离今天更加的近,我却有些忘了我二十四岁时候的夏,甚至去年的夏。


并非模糊了记忆,而是忘记了从何时开始,对于夏再也没了曾经的亲近,也许在十八岁那年就已经开始了吧。


夏天还是一样的炎热,只是当你对它失去了热情的时候,它回馈你的也只有冷漠了。


我想,直到我三十岁,四十岁,再谈起夏的时候,对于夏的记忆依然也只有这些吧。


夏天里经历的事会很多,但是都和夏天本身无关了。


二十四岁那年,我的手机里开始多了一些照片,从那双看了二十多年的眸子里,我懂了温柔。


“多年前的此刻,我拥有了世界,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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