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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76帖)

(作者:;提交人:月凉如水;提交时间:2011/7/3 9:43:42)

五月吧狼埔军校第二期『金戈铁马』第二轮01:春云吹散湘帘雨 Post By:2011-6-28 20:36:15


“嘭!”
“嘭,嘭咚!”
当信号弹像女妖张开了翅膀,在天空爆出一片一片的桔黄的时候,阿诺和风狂就隐在草丛里。阿诺茫然地看着信号弹升起落下,恍惚中想起小时候,她走丢在草丛里,冷得瑟瑟发抖,不知什么时候,妈妈终于寻来了。她已记不清妈妈脸上的表情,只记得妈妈手里提了个灯笼,灯笼的光芒在暗夜里又瘦又冷,就在她准备站起来迎接妈妈的时候,妈妈手里的灯笼突然掉在地上,她听见妈妈对她喊了今生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倒在血泊里。
那句话其实只有一个字,“走!”
她记得她当时睁大了眼,既忘了走,也忘了哭,只是那样直直地盯着母亲的尸体,尸体的旁边,是一群饿狼。
当那群狼拖着她母亲的尸体离开后,她只记住了一样东西,狼的眼。那群狼眼里发出的光,让她想起了母亲手里灯笼的光,然后顺着灯笼的光,她竟奇迹般地仿佛看见了母亲的笑脸。她突然大吼一声,一跃而起,向那群狼追了过去。


“十,十一,十二!”
风狂双眼透过草丛的缝隙,死死地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敌人正在搜山,离他们最近的,共有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的后面,有一条很隐秘的山路,一直通到山下。这是他们唯一可以逃生的山路,他突然想博一搏,他对阿诺说:“等下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动!”阿诺说:“那你呢?”风狂紧紧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十二个人,说:“我会冲上去,出其不意,砍死他们中的一个或者两个,然后,我就会向别的方向跑开,将他们引走。等他们一离开,你就马上冲出去,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管,顺着那条山路,一路往前冲。我把他们引开后,他们不会发现你,就算发现了,也来不及追你了,你就安全了。”阿诺说:“那你呢?”风狂说:“我当然也会跑,哪里有路往哪里跑,他们人虽然多,但在这乱七八糟的山坡上,他们人多了反而拥挤,而且完全不知我要跑向哪里,只能被动地追赶,所以他们不但不会追上我,说不定还会时不时被我捉猫猫一样,返过身来,向他们左砍一刀,右砍一刀,又可以砍翻他们一个两个。”阿诺突然说:“风狂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杀狼的那个晚上?”


风狂当然记得。
那时他还小,还是个比阿诺大不了两岁的孩子,他正在山上采药草,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声嘶心裂肺地大吼:“走!”那是个女人的叫声,他觉得很不妙,这么深的夜里,怎么会有这样撕裂人心的惨叫呢,他决定看个究竟,然后就看见一群狼咬死了阿诺的妈妈,再然后看见那样单小的阿诺,竟然赤红着双眼,从草丛里冲了出来,笔直地冲向狼群。风狂惊呼道:“不要!”但是阿诺充耳不闻,仍然孤身冲向狼群。狼群停止了前进,怔怔地看着阿诺,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以卵击石,向狼口冲来。
那时候,阿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只知道母亲的尸体在狼口里,母亲在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所以她冲了上来,她根本就没思考自己的生死。头狼猛地发出一声嗥叫,声音在暗夜里有一种金属撕裂般的恐惧与穿透力,剩下的狼立即包围了阿诺,眼看阿诺就要被狼群撕碎,风狂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一箭射出,正中头狼额头。那只头狼中箭,惨厉地哀号了一声,倒在地上,狼额上火光冲天,它中的竟是一支火箭。跟着“嗖嗖嗖嗖”之声不绝,风狂箭发连环,火箭连珠射出,群狼纷纷倒地,火箭点着了枯草,四面都是火光,狼群一片慌乱,最后四散逃开。
那个叫阿诺的女孩,终于得救了。
现在,大敌当前,阿诺突然提起旧事,风狂不由怔了一怔,道:“记得,当然记得。要是我稍微来迟点,你今天就不会和我一起躲在这草丛里,而是在狼肚里了。”
阿诺说:“所以,要想不被狼吃,就必须将狼杀死!”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挺身而起。


风狂想要阻止,已经迟了。
他深知阿诺的个性,这是一个天性刚烈的女孩,她决定的,就绝对无改了。
是以,他也长身而起,握住了阿诺的手,说:“记住,不要太拼命。”
阿诺笑了。“不要太拼命”,这是一句太温暖的话。这句话里,充满了担忧,怕她顽皮,怕她总是挡在他前面,怕她为了他不顾一切,可是,这是必须拼命的时候,她们并肩共对的,其实是比狼更凶残的敌人,她们的生死就在呼吸之间,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怎能不拼命啊!
她抽出刀,向左边的敌人砍了出去。风狂跟着出刀,砍向右边,他们要彼此照应,不能留空隙。可是,他们这次面对的,不是狼,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一个时辰后,风狂和阿诺都已浑身浴血,他们虽然砍翻了四个敌人,但风狂和阿诺的刀剑都已被削断,阿诺的左臂已被砍伤,垂在身边,血水染红了半边身子。风狂的一只腿中了一枪,腿骨碎裂,几次站不稳,半跪在地上。敌人越逼越近,风狂为了掩护阿诺,后背又中了一刀,血流如注。阿诺狂呼道:“风狂,你怎么样了?”风狂以刀拄地,说:“我还站得住!”阿诺说:“站得住有什么用?”话刚说完,胸口一甜,她也中了一刀。
阿诺说:“风狂哥哥,你的箭呢?”
风狂说:“在我背后的箭壶里。”
阿诺说:“你还有力气拉开你的弓,将箭射出去吗?”
风狂说:“如果你帮我一下,应该可以。”
阿诺说:“风狂哥哥,你曾经说过,你的弓和箭是家传的。传你箭的人说,如果有一天,你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就带着这支箭去和他们团聚。”
风狂说:“是的。”
阿诺说:“现在,就是你去见你家人的时候了。而我,也可以去见我的妈妈了。”
风狂说:“那好,你帮我。”
阿诺帮风狂拉开弓,又帮风狂从背后的箭壶里取出箭,不是一支,而是七支。七支箭同时上弦,拉开,弓如满月。
敌人惊慌地对望了一下,以为风狂和阿诺要向他们射箭。风狂和阿诺看都没看他们,而是互相看着,脸上含着笑意,像是在初春的早晨,一对年轻的恋人,告别了爸爸和妈妈,要去踏他们人生的最初也是最幸福最浪漫的一程。
风狂突然反转手中的劲弓,箭头对准了自己的心窝,阿诺抱着他,脸上出奇地幸福和平静,她说:“风狂哥哥,我们来生还会相见吗?”
风狂说:“一定会,只要我们始终不放手。”
他的话刚说完,七支箭同时射出,从他的前胸进去,后背出来,再穿进阿诺的体内。他和阿诺的身子同时飞了起来,七支箭“啪”地发出了火光,他们就飞在那一世的火光的往返与照耀里,那样静美,那样洁白,手,始终没有分开。因为阿诺曾经问过风狂:
“风狂哥哥,我们来生还会相见吗?”
风狂说:“一定会,只要我们始终不放手。”



/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77帖)

(作者:;提交人:月凉如水;提交时间:2011/7/3 9:44:20)

五月吧狼埔军校第二期『金戈铁马』第四轮04:万里云罗一雁飞 Post By:2011-7-1 20:34:15

那时候我家门前来了一条狗,两三个月的样子,狗肚子上有个小洞,估计是在偷食的时候,被人用尖锐的东西戳伤的。小家伙又冷又饿,我生了怜惜之心,将手中的花生米扔到它面前。狗并不吃,也不离开,只是盯着我看。我怕它吓跑,尽量面带微笑,向它展示我的友善。它接纳了,同时笑纳了我的花生米。

第二天我已忘了它,晚饭时间,它又来了,身上更脏,但看上去比昨天精神了不少。我将碗中的排骨和花生米挑了些出来,放到它不远处,这次它没再和我客气,与我共进了晚餐。吃完后,它两支后腿蹲着,前腿支着身子,坐在我面前半米处,与我相视。我想了想,走上前,要去摸它的毛。它见我走近,觉得和我的关系还没进步到肌肤相触的地步吧,低低地叫了一声,跑开了。我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它却突然跑回来,咬了咬我的裤管,示意它来了。我对它鼓励地笑了一下,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终于摸到了它的毛发,非常柔软。我的动作非常缓慢,怕吓了它。它两只眼睛睁得特大,一瞬不瞬,盯着我,若我稍有不善之举,它就会迅速跑开。我摸完它的毛发后,又拍了拍它的头,它犹豫了一下,终于对我摆了摆尾巴,那表示它已彻底信任了我,我们之间从此肝胆相照,是朋友了。

第三天傍晚,朋友果然来了。这一次,它一来就对我摇尾巴,并且主动将头伸到我面前,很大方地让我摸它的狗毛。我早就有了预感,相信它一定会来,特意给它留了两根大大的排骨,香香脆脆,举到它面前,它兴奋得连声叫唤,从我手上将排骨抢走,毫不客气地吃完了,然后用脸碰我的手,又用嘴咬我的裤管。我蹲下身子,用双手捧着它的头。这次它毫无惧意,任我与它亲近,我观察了它身上被人打伤的地方,发现伤口已奇迹般的愈合。这小东西,生命力真是顽强啊。我打来了水,将它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又拿了张软席,让它睡在上面。它一点都没推辞,兴高采烈,在软席上巡视一番,对铺得不平整的部位,用它的爪子反复地踩压,直到满意了,才欣然睡下。

从那以后,它就成了我们家的一员。我每天照常为它洗澡,有了可口的食物,一定为它留着。它也逐渐与我形影不离,我散步的时候,它总是欢快地摇着尾巴,跟在我后面。它是个非常爱运动的小家伙,有时会调皮地追逐路上的鸡鸭,但只要我轻轻地一阻止,它就会摇着尾巴跑回来,乖乖地呆我身边,那样子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婴儿。我有点不忍心,拍拍它的头,它立即眉开眼笑,摇头摆尾跑开了。

那段日子真是快乐。但好景不长,狗主人终于找上门来了。他认出了狗,狗也认出了主人,我不便夺人所爱,让主人将狗领走了。接连几天,我心里都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这小家伙,与我相处虽只有几日,但在我心里,早就将它当成了好兄弟,好姐妹,心中早就认可了它是家庭中的一员。现在它离开了,我有一种锥了心的痛。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它了,没想到有一天在路上,我又见到了它。它没发现我,我想喊它,但又怕它忘了我,最后想了想,还是离开了。但走开还不到一米,它发现了我,不停地叫喊着,向我飞扑过来,正好有一辆车子经过,笔直地撞中了它,将它撞飞,血流了一地。直到这时,我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因为一只小动物流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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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别让相思染上身;提交时间:2011/11/17 17:38:22)

五月吧182届风云《剑底河山》第四轮秋光满目相送凤折柳(剑) Post By:2011-11-13 21:27:44

“止战之殇”,可能么?
殇者,死也。止战,即是要停止死亡,止战之觞,意思就是用一个人的死亡,或者少部分人的死亡,去换取世间的旷远的幸福与和平。
风云中,真有这样的人么,他将要用怎样的法力与智慧,去完成这样的旷古义举。

我想起了玄。
有人叫她玄丫,有人叫她玄妞,我叫她骨头玄。
我当然知道她是个有血有骨头的人,我叫她骨头玄,是因为她在风云史上,一路行来,阅历所在,早已是骨灰级的人物。同时因为她方正耿直,须眉冷对,碧血玄冰,是一个极有血气骨节的人。
她一定还有颗极其仁慈的心,她在风云中,是极其关爱后辈的。
止战之觞,这四字于她,是一定可以担负的。

但我又很茫然。
止战之后呢?世上真地可以没有战争么。
如果有一天,骨头的玄用她的碧血,真地觞了,而世间也止战了,草会不会比昨天绿些,花会不会比前夜香些。雨霖铃看见花满城,会不会不顾一切,爱心荡漾,抱住他,天雷哭,扑倒亲?
那时候,世间的人都相爱了,西窗再也不会桀骜不驯,而是和依小八结伴向西,去唐僧那里取真经,小狼和大猫结束了三世的纷争,良缘缔结,我们亲爱的玄,她又该干些什么?她会去恋爱么?不能。她那样一个伟大的女子,为了人世间的爱与甜,碧血如沸,谁又敢娶她?那她该干些什么?大哭么?哭,适合人世间所有寂寞与无奈的心灵啊。可是,勇敢如玄,生猛如玄,骨灰如玄,她怎么能哭啊?她最多披了一个黑斗袍,躺在家乡的河边,将袍罩于面上,那么安静地躺着。人世间的爱啊,恨啊,都与她无干了,她已出世,如佛,如圣,如莲,如棉,如粉,如尘。

可那不是暴珍天物么?
这样一个香艳的人,这样一个玉肌雪骨的人,这样一个天可怜见的人,这样一个斯世独遗的人,这样一个方外成虚的人,这样一个照影化雪的人,她怎么可以羽化,怎么可以成烟、成粉、成尘啊?
那怎么办啊?
也许,我们可以默默祈祷造物,不要让她变了样子,或者让她年轻些,再年轻些,花都开起来,树都绿起来,小路的尽头,霞光起处,一个少年摇铃而来,到了玄身边,惊讶地打量,他年轻的眼里,盛满了幸福与光明,他轻轻执起玄的手,那样柔情而又幸福地问道:“姐姐,你是神仙吗?”
玄说,我是骨头。
年轻的男子说,我是水做的,我正需要骨头。
于是,玄和那男子走了。至于那人是谁,没人知道,可能是易重宵,可能是景裁冰,可能是赵鸿晔,也可能是赵鸿羽,或者战劲。但无论是谁,他都不可能是拉达了,因为他已经去了地下。他是从一个下水道下去的,昨晚九点,他去了一个叫黄泉的地方,去会他的情人孟婆了,一个很会熬汤、并会讲述剑底河山故事的女子

所以,如今江湖没有玄。
但江湖尽是玄的传说。




/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79帖)

(作者:;提交人:折柳噙香;提交时间:2012/4/5 16:56:56)

狼埔军校第四期《青梅煮酒》文风游戏第二轮帖 06:江清月近人 Post By:2011-12-7 20:33:43

车仗传说

1、

拾阿哥决定刺杀皇上的时候,鄂晴才十八岁。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爱人,这个英俊潇洒的拾阿哥,将是一场惊天裂地大政变的核心策划人。
拾阿哥一直在养鹰。拾阿哥说,鹰是世上最勇猛的动物,飞得高,看得远,穿云征雨,百折不回。他对鄂晴说:“终有一天,我也会像这些鹰一样,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无论我飞到哪里,我都不会丢下你。”
鄂晴于是就充满幻想,她觉得那一天到来时,她将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她甚至已在脑海中,勾勒了这样的画面:苍天阔水,风沙遮日,夕阳西下处,鹰击长空,她和拾阿哥坐在车上,自天边而来,裙裾飘飞,宛似仙人。
她痴痴地问:“那一天真地会到来吗?”
拾阿哥说:“会,一定会。等到这些鹰离开枝头的时候,就是那天到来时。”
鄂晴于是就看着那些鹰,看着它们一只只长大。
她的心中充满了神秘的冒险的渴望,她很想看看,鹰飞之日,拾阿哥能带给她怎样不同的生活。
哎,这个女子,她怎么会想到,鹰飞的那天,不仅她和拾阿哥的命运会改变,一齐改变的,还有这脚下万里的家国河山。


2、

七月十五,鹰飞之日,皇上将去迎降阿巴贡人。
长期以来,阿巴贡人都和朝廷为敌,他们生性凶猛,专门掠夺边民。朝廷多次派军围剿,收效甚微,但阿巴贡人也被重创。现阿巴贡人选出新的首领,新首领决定与朝廷修好,向朝廷臣服,永不再掠夺边民。皇上大喜,定于七月十五,亲往城外十里的招降坡接受阿巴贡人的归降。
拾阿哥说,招降坡地势险要,且路途遥远,远程劳顿,怕对皇上龙体有害,特意给皇上定做了一辆大车。
他说,那可不是普通的车,不但制作工艺复杂,装饰也极尽奢华,车子分子三段,由引车、主车和卫车组成。引车在前开路,弓箭手坐在引车上,虎视眈眈,防止刺客出现。卫车在后押阵,卫车上备有弓矛火炮,如果阿巴贡人归降是假,想借归降之机刺杀皇上,卫车上的三百死士将挺身而出,铁桶一样围在皇上的主车周围,让乱军无法接近龙体半步。

而皇上就坐在主车上。

主车上设有眺台、行廊,可容妃嫔侍女、太监杂役、文臣武将等五百余人,由一千匹马和八百名军士推动。所到之处,笙乐惊天,旌旗蔽日,远远望去,整个车队便如一座小型的皇室的行宫。拾阿哥说,皇上坐在这样的车上,不仅尽显天朝威仪,极大地震慑阿巴贡人,同时还不会误了皇上休息及参阅奏折等,可谓一举两得。
此番话一出,朝野皆惊,皇上更是连连赞许,急于一睹奇车的风范。
拾阿哥说,请皇上再宽忍数日,七月十五,鹰飞之日,车子一定会准时候在城门外,一定不会误了皇上乘车。
只是,有一句话他没有说,也不能说,那就是,当皇上登上车驾之时,也就是江山易主之日。


3、

拾阿哥在吹萧,鄂晴就坐在边上听。
她喜欢听拾阿哥吹萧,她相信世上再无人能吹奏出那样震撼人心的萧声。那萧声那样激越、昂扬、云飞石击,荡古烁今。
但每到最后,萧音一转,说不出地哀婉、苍凉,在那秋日的暮云下,百转千回,让人听来,无端地想到将士折戈,英雄末路,四顾茫茫。
拾阿哥说:“鹰就要飞了。”
鄂晴说:“你说过,你也会和鹰一起飞走。”
拾阿哥说:“如果我飞走后,将永不飞回呢?”
鄂晴一把抱住他,说:“你飞不飞回都没关系,关键是你无论到哪里,都要带着我。”
拾阿哥一把揽住她,没有说话。鄂晴第一次在他的眼里,读出了一种别离和迷茫。
她的心中无端地生出了不祥,生生地猛猛地沉了下去,却不敢说。

拾阿哥说;“我带你去见一样东西,是一种车,一种你今生绝对没有见过的,奢华的,阔大的,大到将近有一座城池大小的车。”
鄂晴说:“会有那样大的车吗?”
拾阿哥说:“我带你去。”
当鄂晴终于见到那辆车的时候,她激动得差点要哭。天啊,那是怎样的一辆车啊,你与其说它是车,不如说它是一座城池,它静静地立在那里,引车,主车、卫车,前呼后应,谁也看不出它有多阔,也看不出它有多长,车边栓着数不清的马,马嘴全都套上了布,没一匹马发出声音。这样的车,这样的马,这样奢华与不可一世的妆饰,便是教她做梦她也想不出。
她的眼里已激动得流出泪来,她问:“这车是给谁的?”
拾阿哥说:“如果我说是给你的,你信不信?”
鄂晴说:“我当然不信。”
拾阿哥说:“如果我说是给皇上的,你信不信?”
鄂晴心中一顿,有一种说不出地莫名和突然,她脱口道:“皇上?”
拾阿哥忽地抱起她,身子一振,已飞跃车上。他将鄂晴放在一张虎皮坐椅上,说:“七月十五,我会带你一起上车,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他轻轻地拍着左边的位子,说,这个位子是我的,记住,千万别坐错了。
鄂晴说:“那右边这张位子呢?”
拾阿哥说:“那张位子也将是我的,但那天它会坐着别人。”
是的,那天坐着的,将是皇上。
鄂晴忽然问:“可是,我为什么要和这个人坐一起呢?”
拾阿哥身子蓦地一震,脸色倏地变白,用一种鄂晴从未见过的凌厉目光,猛猛地望着鄂晴,道:“你看出了什么?”


4、

七月十五终于到了,鹰早就长大,如今就是鹰飞之日。
那浩大无匹的车驾,也在漫天的鹰的翅膀下启动。
鄂晴和拾阿哥果然在车上。
鄂晴第一次知道了皇上的样子,这是一个无比有威严的人,他年纪已过六十,但目中精光四射,说话时声若龙钟。
鄂晴突然拉住拾阿哥的手,说:“你曾经告诉过我,鹰飞的那天,你就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拾阿哥说:“我们现在已经去了。”
鄂晴说:“可是我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拾阿哥说:“你想多了。来,我让你欣赏表演。”
他一边说,一边扯掉了鄂晴帽子上的包巾,露出了嵌在她帽顶上的一颗硕大的明珠。
当明珠的光芒一发出,那些已被拾阿哥训练了无数遍的鹰们,突然全都俯冲下来,用它们尖利的嘴,去啄那颗夜明珠。那些鹰的嘴上都套了钢环,夜明珠瞬间破了,藏在珠中的毒粉倏地散开,空气中全是艾草一样销魂的清香。
不仅鄂晴头上的夜明珠破了,事先藏在车柱、车轴、车旗上的所有的明珠,都已被安插好的人掀掉包布,鹰们流水一样飞坠下来,准确地将那些明珠啄碎,毒粉立即随风飞扬,闻者立毙。大车的引车、主车、卫车上所有文臣武将、妃嫔侍女,在一阵阵哀号声中接连滚倒车下。
拾阿哥踢开皇上的尸体,站在车座上,脸色竟是出奇地平静。
鄂晴说:“阿巴贡人的归降,本来就是你编的一个故事吧。”
拾阿哥说:“但世上真地有阿巴贡这样一个部族。”
鄂晴说:“我知道。”
拾阿哥眼色猛地一厉,嘶声道:“你说什么?你知道?”
鄂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看着皇上的尸首。那具本该永远倒下,永不会再站起的尸体,忽然站了起来,而且开口说话,道:“是的,她的确知道,因为她本来就是阿巴贡族的大公主,阿巴贡人本来就已隐秘归隐朝廷两年多了,你突然提出要招降阿巴贡,她就知道有问题,所以她才来陪你养鹰。”
拾阿哥望着皇上,嘶声道:“你、你怎么会没死?”
鄂晴说:“很简单,因为我给了他解药。”
拾阿哥身子一震:“你给了他解药,那你呢?你的解药呢?”
鄂晴说:“我将给你的解药分了一半给我,我们都只吃了一半的解药。”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已开始流血,血从嘴中大口大口地流下,将胸衣染红,她仰天而笑,指着拾阿哥,说:“看,你在流血!”
是的,拾阿哥也在流血,只吃了一半解药的人,是不可能在这种剧毒中活下去的。
鄂晴抬起头来,望着长空,鹰飞处,万里丛云。
她和拾阿哥同时倒了下去,倒在那仿佛艾草一样剧毒的芳香里,她说:“其实,我真地愿意和你在一起,鹰飞多远,我就陪你多远,这次,我们永不会分开了。”



/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80帖)

(作者:;提交人:折柳噙香;提交时间:2012/4/5 17:00:36)

狼埔军校第四期《青梅煮酒》文风游戏第四轮帖01:空山松子落 Post By:2011-12-12 20:32:09

常痴痴地想,与你相守,是怎样的幸福。

口口口口口
是不是前生,云前,雨后,那突然的一念,便叫因缘。便有了万千年后,千山万水里,你我那必然的一遇。
是那样年轻的一夜啊。
你我结庐而住,你说,三生前你是蝴蝶,飞过沧海和爱河,飞往我逐水而居的地方,闻香而来。
我手捧莲花的小镜,雨下在眼中——
你看,我在种花,朵朵都是我的命。
得之,你幸。
不得,让我悄悄坠入泥尘。


口口口口口
那些伏入骨子里的柔。
那些入了我命的痕。
为了你,我化魂为雪,清凉而自安。
我没想过永远,永远太久,我消受不到。我要朝夕,要每个晨昏日暮,睁眼是你,闭眼是你,转身是你,回头是你,轻轻地摇一摇头,迎风滴落的泪里,映着的影子还是你。

一些生命的细节,因着你的名字闪光。
这冬夜,你在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炉火,有了暖,有了光,有了亮彩,有了欢歌。
你指向的地方,彩云追打,云雨飘飘,我能听见梵乐纶音。
我或许骄傲,或许柔软,或许闪光,或许黯然,我的生命是起伏的怒涛,还是无声的洋流,全凭你的喜乐忧欢来描摹。


口口口口口
在爱的时候爱,爱入骨中,爱入血脉,爱入恒荒,爱入那冷寂的风,和漠漠的云。
没有一份爱不骄傲。
没有一份爱不温暖。
没有一个爱的人,不愿意与所爱的人守到地老天荒。

别问永远吧,这样的星辰下。
也千万不要誓言。
那些绿色的枝,在春时柔美,那些如诉的歌,在梦中唱过,我与你共步,在春时,在秋至,在今生的每一顾盼,每一招呼里,我心满足,欢喜,而愿意。
你问我怎样来诠释爱,我说爱就是一支歌唱完时,我永不惊慌,因为我知道还有无数支歌在你的喉中。
就像你,无论我醒来还是睡去,你都在我心中。


口口口口口
这一世,这云与雨的秋后,这暮与阳的惜与别里,我白衣与惘然的一世里,总是有你。
总是,在那明月照亮的梦里,为你祝福。
在每道檐前望天,愿有生的每天,你都安然而杰出。
也在每条道前,数着你的脚印,向左一步,是你出发,向右一步,守你归来。

总怕有一天,我如微尘,在风里吹落无涯,而你,依然坐在三生石前。
像云水千击,水慢慢流过,而云没有跟来。
像是那一场无涯的梦与追逐里,无数的花草的播与撒里,每一粒种子,终于在最暖的日子里开了花,吐了香,那栽花的人,却在花开的日子离去。
如果爱,就请不要离开。
就像石在海里,云在天上,血抱着骨,花依着枝,如果爱,就请——
为我含一滴泪,生也相守,死也相依。


口口口口口
长街静在梦里。
你望着星辰,孤寂而迷离。
你说星动的地方,就是这一世的尽头。
流光在那里打旋,爱与恨都从那里回头。
我叹了口气,那你带我去吧,去那永远与永生之地。

其实,这一世,我都只去一个地方,你的心里。
花,归在枝头。
鸟,醒在林里。
我轻轻地走过,布衣寂寂,你若再晚来,就只剩我背影和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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