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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61帖)

(作者:;提交人:雨霖铃;提交时间:2011/1/10 20:47:52)

五月吧第161届【闹新春】风云第三轮轮平安吉祥恭喜wind(杀帖) Post By:2011-1-7 21:14:36

风云与抓杀

!!!!!!!!!!!!!!!!!【风云】!!!!!!!!!!!!!!!

面对风云,若干次方思考,该怎样玩?终于想通了——想咋玩就咋玩呗。玩得精不精是水平问题,玩得认不认真,介是人品问题了。

见过那么一个女孩。
很不幸的,瞎了左眼。
更不幸的,又瞎了右眼。
她是不是该哭。
是不是该万念俱灰?
她却拿起一支唇膏,天天在唇上画。她双目失明,已看不见唇上的色彩,她画的,是她心中的春,是她梦里的五彩,是一个不灭的希望。
我说,她的心中肯定有鸟鸣。

很多年后,她当然会老,不再是女孩,她的眼角会有皱纹,她的手也会干燥,可是她手中的唇膏,会一直在她的唇上涂抹下去——爱,并不是需要天天大声地说给周围的人听,真正的爱,表达起来如此简单,甚至只是一支唇采。

这个小姑娘的故事告诉我们,只要你的心中有爱,无论什么时候,生活都是有乐趣的。
我们玩风云的时候,如果麻木了,风云就索然无味的,如果你怀着小姑娘一样的永远鲜活的童心,风云就会永远不倦的。或许,这就是一种精神,风云的精神??????????????

哎,唇膏就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自己就是那个冷静的而又温柔的梦与彩虹的绘画者,不是吗??????????

!!!!!!!!!!!!!!!!!【抓杀】!!!!!!!!!!!!!!!
抓杀应该是风云中最美的一道风景。抓杀的过程很酣畅,让人感觉十分过瘾。但抓杀需要精心的分析,看别人的投票呀,关注别人的版面,要一点一点的分析的呀,不能希望一口吃一个西瓜嘛。不是说天道酬勤嘛,,,,就非常的准确的表达了抓杀的过程呢。抓住一个杀啊,如果仅凭运气守株待兔不行的,要主动出击,让杀手没有地方逃的。。。

我以前啊很喜欢抓杀,现在懒了,但对用心抓杀的人,我还是很关注。抓杀需要耐力,特别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到了12点,如果没有空调和暖气的,连手脚都冰凉了的呢,抓杀的非常的艰苦。可是最美的风景,不都是在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后吗?????所以有首歌唱道:“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啊。。。

阳光总在风雨后,说的就是一种风云的战斗精神,,,一个人整天病歪歪的,甚至连贴子也懒得翻的肯定的抓不了杀。当然,风云也不是人人要抓杀,像姐的就很懒,不常的抓杀了,也抓不住,所以说到别人不抓杀的就心底虚呢,底气不足啊。。。

我听说有些特别的痴迷风云的,抓杀时,都到了武侠小说中高手才有的境界——世上的一切纷扰都消失了的呢,,,完全的关注在版面的分析上,看似宁静的背后,思绪就像长了翅膀的,在杀贴和版面间来回跑,,,想不抓住杀手都难的。。。



/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62帖)

(作者:;提交人:雨霖铃;提交时间:2011/1/10 20:48:29)

五月吧第161届【闹新春】风云第四轮平安吉祥恭喜可离(杀帖) Post By:2011-1-8 21:11:34


午夜的收音机放着悲哀的歌,歌词好像有点熟悉,可摆渡了半天,没有摆到。不管了,就是一首歌,天天听,都会厌的。

歌也好,舞也好,不都只是寄托吗?寄,相思,托付,给予,我又寄与谁?

天苍,地黄,无处可寄啊。

许,是年龄大了,心思总是不能稳下来。稳,平稳,四平八稳,滴水不漏,人前笑微微,人后静悄悄,我也愿意啊。

然,难啊。



有个人,到西方去搬一块石头,搬到东方。人们都奇怪,为什么要搬这样一块石头?搬的人笑了笑,不答。后来又搬木头,人们更惊奇,又为什么要搬木头。搬的人仍是笑笑,不答。若干年后,那人木头也不搬了,搬竹子,搬了好多。人们又问,为什么要搬竹子。那人仍是不答,一个医生解开了谜团。医生说:“他是神经病啊。”

好笑吧。

世上事,般般事,种种事,有前因,有后果,果因相缠,循环往复,谁能真地看明白。

那人或许真地有病,或许无,病,不病,深病,无病,种种病,谁能看透?



我有个学生,正在吃菜,吃到中途,突然尖叫。她在看韩剧,看到精彩处,出了神,着了道,得了趣,入了魔,不经意地,就叫了。有时候都半夜了,她一声尖叫,天惊,石破,暗夜里像鬼魅突鸣,惊魂啊。我忍不住了,抗议:“请允许我弱弱地提个要求。……。”她大方地挥手:“提。”我说:“你可不可以将嘴闭上十分钟。”她说:“可以,十年后。……。”



不知她是什么类型。 幼稚型?天真型?活泼型?可爱型?都不像。但那是一种个性,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痴迷韩剧,有时,暗暗想,她真地长大了,不看韩剧了,或,看韩剧时,不再尖叫了,或,尖叫时,不是在夜里了,或,还是在夜里尖叫,却不大声了。……。……总之,种种,凡人的世界,她都学会了,懂了,融入了,身在其中了,再没有年轻时的轻狂执着了,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都说人年纪大了,就要悲秋。悲,就是不欢乐,就是郁结,话闷在心里,不好说出口,像个饺子在喉咙里堵着,吐,吐不出,不吐,吞不进,难啊。你说,她好端端一个人,总是尖叫,周围的人怎么看啊。她不在乎,她只是看了韩剧,她是无辜的。我也寻过答案:韩剧,是很小资的剧,是适合她这个年龄的剧,是适合在夜里看的剧。韩剧,很少有激烈,喜欢将人的感情不停地升温,又降温,翻过来一个故事,翻过去又是一个故事,不停地变化,她的心就跟着变化。韩剧,是商业化的成功,是让人流眼泪的东西,可是韩剧很受人欢迎,特别是她这样的人。



韩国的明星自杀率特别高,听说是因为忧郁。韩剧看多了,会不会忧郁,不会的。她不就是尖叫了吗?尖叫的人会忧郁吗?忧郁是一种症状。忧,就是淡淡的伤,是一种不会仔细表现给你看的悲,是没有医生能够治疗的病。忧伤的人,就是永远都不会开怀大笑的人,永远都只是一个人躲在房里偷着哭的人。我曾经摆渡过忧伤,这样解释:“忧伤是七情的一种,是七情中最不开心的一种。”这样看来,她应该不忧伤,她在大叫,忧伤的人大哭,但不大叫。可她要不忧伤,为什么又看韩剧呢?。……。。



我还是想提醒她,不要多看韩剧。她对我白了白眼,说:“你好生照顾自己吧,别忧古人伤。”看看,她倒说起我来了。



现在她已经毕业了,往事经年,我和她分开很久了,有时想起来,想起她在夜晚,在宿舍里,一边看韩剧,一边大叫,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恍惚,有多少事,我们就这样不经意遗忘了?




/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63帖)

(作者:;提交人:雨霖铃;提交时间:2011/6/15 0:01:15)

陈静每天很早就出去,到了很晚回来,她是医专毕业的,学的专业是护理,到了分配的时候,她选了这家研究所,专门解剖小白鼠,看白鼠和人的生理结构有什么不同。她已经解剖了好多白鼠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开始的时候,很不适应,觉得白鼠再可爱,都是动物,会传染鼠疫,后来发现,白鼠很聪明,而且非常活泼可爱,就像那些婴儿,她有些于心不忍,不愿再解剖白鼠。她提出换个岗位,研究所的副所长不乐意了,说她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突然换人,怕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人选。陈静说,那也行,等新的愿意解剖白鼠的学生分到了所里号,我再换别的岗位去吧。所长答应了,于是她继续拿着解剖刀,解剖那些养在大笼子里的小白鼠。她以为最多一年吧,就有新的人分来了,她就可以换地方了,可是一直过了三年多,还是没换成。要么是新分来的学生怕老鼠,见了白鼠手都哆嗦,还怎么解剖啊。要么就是不喜欢这个岗位,觉得一个女孩儿家,血淋淋拿着解剖刀,会被人说三道四。眼看这事儿就这么搁下来了。后来所长说,也行,你要是真不愿意,你就干完这个月,以后我再给你挪到别的岗上吧。陈静答应了,天天等着月底,就不用再做解剖这一行了。真地到了月底后,所长说,你还是忍忍吧,所里真地找不到人。陈静虽然不愿意,但领导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就和解剖白鼠打起了长久交道了。后来有一只白鼠比别的老鼠都大,不仅个头大,叫声也很大,毛白白的,见了人就跑过来趴在铁笼边,那样子可爱极了,陈静怎么都不愿意解剖它。所长不高兴了,说她怎么像个小孩子,不就杀个老鼠吗,管它什么的老鼠都是老鼠,后来所长说,你要是真不愿意杀它,我就拿个棒子把它一棒子打死了。陈静以为所长是开玩笑的,第二天所长真地拿了只棒子,将老鼠打得血肉模糊,晚上陈静做恶梦,看见所长就站在床边,瞪着眼珠子,拿着大棒子,要将她打得像那只白鼠,她吓得拼命叫,醒来后呼呼喘气,再也睡不着,第二天见了所长,所长对她一笑,她却吓得哭了起来。所长觉得莫名其妙,下午所长说,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我和你商量一下新的解剖任务。她心里就无比害怕,又不敢不去,下午就谎称自己病了,要请假。所长虽然不高兴,还是准了。陈静跑到家里,关了门,大哭起来,后来迷糊中睡着了,发现所长拿了大棒子,爬到床上,掀开她的被子,一棒子打了下来,将她打成了那只血肉模糊的白鼠。她想到不想,又尖声大叫起来,醒来后,见人就笑,有时一天都不吃饭,连医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64帖)

(作者:;提交人:槿;提交时间:2011/6/30 9:44:55)

狼埔军校第一期[谁与争锋]第二轮帖:板桥杂记 Post By:2011-6-16 21:00:23

《君暖》
  
  【一】
  
  我是一把刀,一把普通的刀。我的主人叫顾七寄,人们都喊他小顾,带刀的小顾。他永远都将我藏在鞘内,鞘就挂在他身边。
  
  无论到哪里,我都未离过他的身,他的温度总是从那漆黑的鞘上渗过,慢慢温暖了我那冰凉如水的刀身。但那温度传得愈多愈深,我却愈感到凉,一种从他骨子里透过的凉,像一块宿命的痕,可以深埋,不可以修饰。
  
  现在,主人就站在房中,他的身边是一个女子,她有着白玉一样的脸,柔云一样轻泻的发,和深潭一样明亮的瞳。灯火懒懒地照着,将她的脸照得更白,也将她的眼照出比深潭还要深的愁和伤。她幽幽地问:“他到底会不会来?”我看见主人的脸轻轻地一颤,但他的声音却如三月的春风一样温暖而平静,他说:“会,一定会!”我看见那女子寒小姝的眼里闪起了一种奇特的光,多年后,那光芒只要一被忆起,都将揪痛我的心。
  
  那是怎样奇特的光啊?
  
  那是一个只有濒死的人,才能深刻体会的光芒。
  
  那种光芒只有在一个本已被判了死刑,本已明知绝不可生还和被救赎时,突然看见了上帝的影子。于是他的眼中射出了光,一种最原始最本能也是人性最初的光,一种强烈的求生的本能的光!
  
  寒小姝急切地问:“他真地会来,真地会救我吗?”
  
  我看见主人的眼中,有着三生的冷,和无从挥去的轻愁,他点头,咬牙,说:“我去看看,说不定他已经来了。”
  
  他带着我,急促地跨出房门,因为他若走得慢点,他的泪就要流在她的面前。
  
  【二】
  
  房外的人其实已至少来了一个时辰。
  
  他来到窗边的时候,寒小姝没有察觉,但我相信,主人一定知道他来了。
  
  奇怪的是,主人仿佛真地不知道他来了,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主人头都没回一下,笔直地向前走。那人犹豫了一下,跟了过来,一直跟到那一大片草地里。
  
  主人停下了身子,这个夜里,他格外瘦。他穿着青灰的布裳,微风里衣裳轻晃,晃得人心头都起了波。
  
  但他身后的那个人,却像一团铁。头是铁打的,身子是铁打的,双手更是铁打的。杀气,从他的手上一浪一浪地扑出,他盯着主人,问:“顾七寄,你应该已准备好了?”
  
  我听见主人喃喃应道:“是的,我已准备好了。”
  
  十年时间,无论准备多少事,都应该准备好了。
  
  我知道,这十年来,主人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练刀,练出天下第一的刀法,然后和仇千农决斗,用他天下第一的刀法,让仇天农一刀毙命!
  
  风吹过旷野,秋草萧瑟。
  
  星光照在这两个人身上,像照着冷雾中的两团谜,雾散的时候,就是谜题揭晓之时,不是主人死,就是仇千农倒下。
  
  十年磨一剑,相见即分离,可是寒小姝呢,她一定还坐在房中,痴痴地等着主人回来吧。因为主人回来的那刻,将带回她做梦也想见到的人,她这垂死的一世里,最后一个可以给她一世与重生的人。
  
  会有那样一个人吗?
  
  【三】
  
  星光渐渐暗了下去,还有草尖上的光,还有主人眼中的光。
  
  我感到身上越来越冷,因为主人心间的温度越来越低。
  
  仇千农突然抽出了刀。
  
  他的刀抽得那样急促,急促得让人闻到了血与死亡的气息——
  
  这个夜晚,河水必定有一瞬的断流,星空有一瞬的倾斜,连我的刀身,都有了一瞬的震颤。
  
  我惊惧地盯着仇千农的刀,那把名字都叫“繁灰”的刀。
  
  任斯世万千繁华,我到处也景灭光灰,繁灰。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一战,主人将落败。
  
  因为他身上少了一样东西,气势。
  
  高手相决,最后那一刹的生死,往往决的不是刀法,也不是运气,而是气势和信心。
  
  但我知道,主人不是怕死的人,他不会放弃这场决斗。
  
  果然,主人的手摸上了刀鞘,我能透过鞘身感受到那削瘦的指尖中的碧血流动。
  
  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主人的手突然松开,突然回过头,对仇千农说:“你走吧,我不会和你决斗了。”
  
  十年的隐忍,十年的期盼,十年的血仇,十年磨一剑,磨好了,相遇了,却是这样一句话,不仅仇千农惊呆了,连我也惊呆了。
  
  我看见仇千农眼中闪着不信的光芒,握刀的手背上,青筋突地暴起,他厉声道:“你说什么?”
  
  主人什么也没说,竟回过头,大步离去。
  
  夜风吹在他的长衫上,长衫猎猎响动。
  
  我感到主人的身子愈来愈冷,冷得像冰。但我的心更冷,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我虽然不是什么名绝天下的神兵利器,不像“秋水”和“莫邪”那样旷世流传,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主人,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临阵脱逃,他曾是一个多么优秀而骨血铮铮的男儿啊,他怎么可以如此怕死。如果可以,我宁愿一折为二,也不愿苟全于世上,枉负刀名!
  
  【四】
  
  主人一直向前走,我有点奇怪,主人若是害怕,若是为了逃跑,他的速度明显不够快。若不是因为害怕,不是为了逃跑,他苦苦等了仇千农十年,现在仇千农来了,他为什么不敢拔刀?
  
  仇千农一直跟在后面,他一定也和我一样迷惑吧。
  
  我看见主人停了下来,前面早有个人在等着,看服饰打扮,特别是身上背着的那个药箱,像个医生。
  
  他果然是医生,而且是天下第一名医叶楚氤。
  
  叶楚氤说:“你怎么才来?”
  
  主人身子猛地一颤,连声音都发了抖,问道:“是不是迟了?”
  
  叶楚氤说:“不迟,但也绝对不早了。你只要再稍微迟来一刻半刻的,便算神仙援手,也没人可以救活寒小姝姑娘了。”
  
  主人的声音更颤,道:“这么说,她现在有救了?”
  
  叶楚氤淡淡道:“救过以后才知道。但无论她是死是活,你都无法知道了。”
  
  他的眼抬起,盯着主人,道:“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看见主人的脸上升起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笑容如此温暖,如此契阔,满足而安静,有一种生死皆悟后的从容与无惧,和花开的淡香与秀远,他在那大笑中伸开手,说:“来吧,我从未悔过。”
  
  叶楚氤说:“好!”
  
  叶楚氤就在那声长长的“好”字里,手中的刀一刺,笔直地刺透了我主人的胸膛。
  
  我听见身后有人惨烈地叫了一声,寒小姝恰好来了。
  
  她千等万等的叶神医终于来了,一来,就要了她心上人的命。
  
  【五】
  
  叶楚氤说,你来得正好,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
  
  一个叫顾七寄的少年,爱上了一个叫寒小姝的女子,不幸的是,这女子自十三岁开始,便渐渐消瘦,而且时常昏晕。医生们都不知这是什么病症,直到他们遇见了医神叶楚氤。叶楚氤说,他能救活这个叫寒小姝的女子,但救她的方法,只能说给顾七寄一个人听。他将顾七寄叫到野外,就是现在这片旷野里,告诉他,寒小姝得的,是血枯症。这是一种奇怪的病,它会让人体内的血液慢慢变成白色,若不救治,最终必死无疑。但若要救治得了血枯症的人,必须让一个健康的人预先在体内种入一种蛊,这种蛊会吸食这个人的精气神,一个月后,这只蛊必须被取出,因为这种蛊只能活一个月。任何一个人,身体内一旦植入这种蛊,他的生命也将只有一月之期,一个月后,蛊将吸尽他身体内的精气神,他的生命将走到尽头。若在此时将蛊取出,植入患有血枯症的人体内,蛊将在临死之时,吐出它所吸的精气神,替换得病人的精气神,让患病之人得救。
  
  叶楚氤对顾七寄说:“你要想清楚,蛊一旦植入了你的体内,一个月后,你的精气神将完全被蛊吸食,你虽然可以用这只蛊去救寒小姝的命,但你自己将以命抵命,必死无疑。”
  
  顾七寄说,只要能救寒小姝,别说在我体内植入一只蛊,便是千百只蛊,我也不会反悔皱眉。
  
  于是,医神叶楚氤将蛊种入了那个叫顾七寄的少年的体内,并告诉他,一个月后,他来取蛊救人。
  
  今天,他依约来了,但他来的时候,也就是顾七寄以命抵命的时候。
  
  叶楚氤说:“寒小姝姑娘,我的故事讲完了。”
  
  寒小姝嘶声叫道:“我不信!”
  
  叶楚氤说:“你看看顾公子中刀的地方。”
  
  寒小姝和仇千农同时看向顾七寄的身体。顾七寄的呼吸已经停止,胸口仍在流血,就在那血流里,忽然爬出了一种奇怪的虫子。那虫子全身都发着光,一种极奇特的七彩之光。当它从血液中爬出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都起了一种迷茫惘然的颤栗,仿佛那虫子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叶楚氤说:“看,它就是那只蛊!”
  
  【六】
  
  寒小姝获救了。
  
  那只蛊被植入了她的体内。在植入后,蛊就死了,因为那蛊只能活一个月,它在临死之时,将吸入的精气神全部吐到了寒小姝体内,寒小姝的血枯症不治而愈,她从此成了一个健康人。
  
  我这才知道,主人为什么不愿和仇千农比武,他不是怕死,而是因为他的体内已被植入了致命的蛊,他知道自己活在世上的时日不多了,他必须赶在蛊毒发作之前去救他最心爱的女子,所以他放弃了和仇千农的比武。
  
  我在心中原谅了主人,同时无比落寞,主人走了,我将何去何从,是从此易主,还是随主人尸骨长埋地下?
  
  就在这时,我的身上突然有了久违的温暖,一只手将我捧了起来。
  
  我听见寒小姝说:“仇千农,我代表我的爱人和你决斗!”
  
  仇千农呆了呆,我也一样呆了呆,因为我知道,寒小姝并不会武功。
  
  但,我从她的声音里,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没有人知道我的主人顾七寄为什么要和仇千农决斗,江湖中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些秘密很快公开,有些秘密将随同鲜血一起长眠地下。
  
  我终于出了鞘,并且平生第一次面对了仇千农手中的刀。我知道那是一柄名满天下的刀,繁灰。
  
  但这一次,我没有害怕,并且,在寒小姝的手心里,冰冷的刀身闪着琉璃一样的光,越来越魅惑,越来越温暖。
  
  因为,它的名字叫繁灰,我也同样有个名字,我的名字本来就叫暖,倚君之身,伴君之暖,君暖。





/新青年/年糕/盗姨诱盗/喝可乐的猫妞/嗯啦/蓝,天蓝/苎/一剪瞳心/(共搜集有62帖,此为第65帖)

(作者:;提交人:槿;提交时间:2011/6/30 9:46:14)

狼埔军校第一期[谁与争锋]第四轮: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Post By:2011-6-18 21:05:28

【千姿百态,无声无息】
  
  有个老奶奶,每天都在拽头发。后来头发拽没了,就拽头皮,头皮也拽没了后,就拽骨头。
  
  她说:“除了灵魂,我什么都不要。”
  
  那时她已连骨头都没有,森森的声音穿过黑夜的千年的回廊,寂寂中让人毛骨悚然。
  
  你当然找不到这个老奶奶,因为那只是我的小说《骨头人》中的形象。
  
  阿莲说,当她终于知道世上有了唐僧的那天,心中就有了爱情。
  
  她说爱情就是一滴泪,不是用来流淌,是用来感动,然后麻木。
  
  她说自从她知道唐僧骑的是一匹白马后,她就幻想坐在马后,拦腰抱住唐僧,脸贴在他的后背。马扬开四蹄,绝尘飞扬,她和唐僧坐在马上,坐在一世的驰与骋里,寂寞而温暖。
  
  我说唐僧已经出了家,四大皆空。
  
  她说无论唐僧出家还是出国,那是我的唐僧,不是她的唐僧。她说她的唐僧永远白衣飞扬,骑在马上,与她一起绝尘驰骋。
  
  她说的时候脸上有了一滴泪,那滴泪在脸上挂了很久,果然不是用来流淌,是用来感动,然后麻木。
  
  如果有机会,我想拍部电视剧,名字就叫《青春》。
  
  剧里的每个演员都要爱笑,青春而且甜美。
  
  他们在笑里恋爱,去天堂,去塞外,去地老天荒的传说里。
  
  他们无论男女,都集体穿上洁白的棉衫棉裙,在天边结伴而出,又在夜晚结伴而归。然后,在我们都以为他们就将这般幸福地终老此生时,我给他们一颗药丸,让他们一夜老掉。
  
  最后一个老掉的妇人是这样说的:“青春,只能拥有一刻。我拥有过,所以我老掉。”
  
  阿木说,他要去找一样东西,找时光隧道。
  
  他说话的时候年轻而且骄傲。他说,他之所以还没走,之所以还未去寻找,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天真而且年轻的女孩。他要和她共历患难,从时光此端走到彼岸,从少年一直相伴到血骨苍老。
  
  他把他的画夹举到我面前,上面是他画了很多天的画——
  
  一个女孩在天边走,手中牵着一只低着头的狗。四面都是血红的落日之光,天边近了,河水流得那样缓慢,女孩轻轻地一呼吸,云霞从她的鼻中喷涌,散满了西天……
  
  我盯着画中的女孩,还有女孩手中牵着的狗,问阿木:“为什么她手上牵的,是狗,不是你?”
  
  阿木笑了,说:“因为牵不到,所以放手,所以珍贵,所以相思。”
  
  芸说她要写一首歌,这首歌无名。
  
  “如同不是每段人生都可描述,不是每首歌都有名字。”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仰在灯光里,她喜欢微斜着头,看灯光在暗夜里烧淌。她说她每次这样仰头望着望着,就能望到很多东西,能望到两千年前的古战场上,一个戴头盔的甲士,已经被砍了几十刀,血都快流干了,偏偏没有死,偏偏还能用他的头盔,挥舞着,当成流星锤,将扑上来的敌人四面扫倒。她能看见那些倒下的人,头颅一个个开裂,姿式恐怖狰狞,恶魔厉鬼随时可以从里面张开翅膀飞出。
  
  我说你不能如此凛冽,如此尖锐,如此嚣张而锋芒毕露。你是女孩子,你要温婉,要宜人,要像可乐一样让男人的心中生起清凉和安慰。
  
  她突然回过头来,莲花一样笑得灿烂而惊人,像是暗夜里一簇能将你心烧出妖魅飞舞的火,她那样美丽空前地问我:“如果我是可乐,你敢喝吗?”
  
  我突然答不出。我终于承认,不是每段人生都可描述,如同她要写的歌,真地可以无名。
  
  我对一帆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必须去做一件震惊世界的事,你准备怎样做?
  
  我问他的时候,他的黑发还浓浓地黑着,稍微有点卷曲。
  
  但他更关心他的卷而黑的发,不关心我的问题。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了,他竟在一个夜里,拿了啤酒,喝醉了,然后一边弹吉它,一边给我唱《春天里》。
  
  他唱到眼泪汪汪的时候,扔掉了吉它,对我说,如果一定要震惊世界,那就给我一个高台,很高很高,伸手能够摸到星星,全世界人都要仰望,我站在上面,手拿吉它,在天下人面前,唱一首歌。
  
  我说,唱完后呢?
  
  他说回家。
  
  我说回家后呢?
  
  他说洗个果子吃,啤酒很咸,他口渴了。
  
  我说果子吃完后呢?
  
  他说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不会也老了吧?
  
  他说完就睡着了,我看着他已经不再卷曲的发,突然发现,青春已经来过,千姿百态,然后飞走了,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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