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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46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0/12/1 21:18:23)

狼埔军校第57届『诺伊兰的明天』第三轮C队秋游小说02:右弼[点名星辰@岁星](真身妹夫的妹夫,小说)

一个五十六岁老男孩的浪漫

“这老家伙,我给他强调三遍了,要他送完货就回家,你看看,你们都看看,这都几点了,我忙活了这几小时,难道这生日是给我过的吗?”

女人越说越气,索性把炒勺使劲扔到刚刷完的锅中,发出刺耳的噪声,吓得外孙女哇哇大哭。她则掐着腰,继续不依不饶的命令女儿——“再联系下你爸,问问他还几分钟能到家。”

女儿一边哄着孩子,看了眼智能手环上显示的信息,颇为惊讶的回应:“爸说他这个生日不回家过了。”

而远处诺伊兰竞技场的休息室里,麦克正舒服得躺在休息室的大沙发上,听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对手,一个年轻小伙的絮叨。

“大叔你这是多大年纪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伙一头金发,向上烫了个很女性化的卷,香水是高档货,美中不足的是喷了太多,有点呛人。

麦克不说话,双手四指交叉,唯独留下两个拇指相互绕着圈圈,看着对手的眼神隐隐泛起一丝漫不经心的游离。

“大叔你是真的不走运,我是恐蛇,你听过这个外号吧,在咱们这个星系,我在赏金猎人的排行榜中也可以进前五百了。”

“或许吧。”

“那你应该去了解一下,在索尔达星的那次围猎中,我一人就单独干掉了五个海盗机甲,光刃的能量都用光了,那次可是被赏金猎人协会授予了勇气勋章,你知道,他们不经常颁发这个荣誉的。”

麦克吸了口气,说实话,他不懂,他也想象不出年轻小伙说的画面,因为他从来未曾经历过。

麦克猛然想起,妻子总是跟他絮叨,说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要做个男人,男人的一生是精彩的,至少相比女人是这样,不用围着炉台锅灶瞎转悠。妻子的话外之音很明确,女人的性别害苦了她,妻子的身份更是麦克对她极大的剥削,而相对来说,男人的人生则是七彩斑斓的,像彩虹那样,令人艳羡。麦克每次都是点点头,只能安抚妻子一番,回味一下,他的人生也确如彩虹,可惜这单色彩虹只有淡淡的灰。

“喂,大叔,我都介绍完了,你不说说你自己吗?”恐蛇心急的催促。

“我叫麦克,五十六岁,是个星际货船的驾驶员。”麦克陈述的声调很慢,很低沉。

“什么?”恐蛇差点从沙发上惊跳起来,“货船司机能在机甲竞技场的半职业赛场杀到准决赛?你都没做过战斗训练吧!”

“不是司机,是驾驶员。”舒了一口气,麦克的反倒轻松了很多,“我有做过训练的。”

的确,用存了二十年的私房钱,麦克从好友那里购来了一个走私自中国的机甲战斗训练模组,虽然在美联邦使用这个并不完全合法,但麦克还是把它藏匿的很好,一直偷偷的训练到现在。

“哦,对不起大叔,你做货船驾驶员,那不是挺好吗?说实话,工资挺高的吧,尤其你干了那么多年,岗位津贴也上升好几倍了吧,都这个年龄来做机甲竞技,身体吃得消吗?”

麦克面带微笑,不知可否,他承认,小伙子说的对。

“而且,你看啊,你现在这个年龄,上有老下有小的了吧,家里可是都依靠着你,你居然还能跑来打比赛,而且,就算你赢了这次,去打职业联赛,那收入可是太不稳定了,可比不上你做货船驾驶员,你这样为了自己的私利背弃自己的家庭责任,是不是不太好啊。”小伙子说的唾液横飞,像极了教训自己的妻子。

“你算什么东西。”麦克脸色铁青的回怼道。

“啊,什么?”面前的老男人突然发火,恐蛇居然被吓愣住了。

“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定义我?谁给你的权力?”麦克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原以为知天命的自己不会再发火,不会再愤怒,原来,自己还是会的。

家庭依赖自己吗?真的依赖吗?

上次与家人一起,是女儿和外孙女从夏威夷回来的那次吧。

外孙女见到他,亲昵的扑到了他怀里,麦克轻轻的抚着外孙女的头发,心疼的说,这夏威夷的阳光真烈,可把我家小丽萨给晒给了。他的话音未落,妻子已经哼了一声,指责到,黑什么黑,这古铜色是今年最流行的,丽萨,来外婆这,别听你外公瞎说。麦克心想,自己只是心疼外孙女而已,刚要争辩,女儿也应声到,算了妈,我爸这情商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直不会说话的。妻子随即附和,如果他要情商高,就不会一直做货船司机了,我如果是男人,早就……

剩下的话麦克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眼前一黑,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压抑,已经伴随他好多年了。

在他三十二岁那年,他就常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喘不过气,有时还伴有钻心的疼痛,他张着大嘴,想要吞吐些什么,想要诉说些什么,想要哭嚎些什么,但他却只能蜷缩着身体,慢慢的颤抖。

医生说,你有中度抑郁,他说,我知道。

他不敢告诉家人,一直靠吃药压制着病情,而病情也常有反复,直到医生的一次引导,让他猛然想起自己在小时候是那么想成为一名机甲斗士,可父亲给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医生说,或许你该去做一点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在每次长途运输结束后,麦克都会留出时间来进行机甲战斗训练,在那个时刻,他活着,他为自己活着。

看着休息室三维显示屏上入场的提示,麦克戴上头盔,和气的对恐蛇说:“抱歉了,男人的争斗,最好还是在竞技场上来决一胜负吧。”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47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1/27 21:14:11)

狼埔军校第58届『中国传统色』第一轮C队纳福小说02:缃色[点名新春@事事如意](真身妹夫的妹夫,小说)

【金色的童年】


父亲对我说,我没有敌人,也不恨任何人,因为人无好坏,只是有的人明白他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而有的人不懂而已。

1966年夏,随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我的故乡大庆终于也兴起了运动,同桌的妈妈因在伪满时期给日本商人帮过工,被怀疑是汉奸抓了起来,后来,唉,也就没有了后来。

现在的我已经想不起同桌当天的样子,只大约记得她整个人像是被褪去生命之气一般,步若行尸,就连引以为傲长长的黑辫子也不复有光泽,原先与她交好的女同学都绕着她走,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我自告奋勇送她回家,这是于七年同桌时光的唯一一次,不仅是出于那份年幼的暧昧,更多的是同病相连,因为我不能确定,这份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会不会也临到我的头上。

至今我依然固执的认为,如果父亲不是市领导;或如果他的战友不在北京工作;亦或如果他没有写那封信;那么他一定不会遭受那种劫难,我也不至落得上山下乡的命运。

送同桌回家后,我又一次路过学校,只感觉教学楼歪歪斜斜的像是要倾倒一样,夕阳光下,影子冲撞着,追逐着跌跌撞撞的我,如恶灵般要把我吞噬,我瞬间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冷汗湿透了后背。

果然,第二天早上,一个刺耳的刹车声后,两辆解放牌卡车停在了我们家门口,一排头戴杨柳帽,身着军装的红小兵砸开了我们家的院门,为首的大喝一声—木某某在这吗?

父亲听到叫他,就应声披了衣服走出去,只听到一声哀嚎,这个自抗战时期杀敌无数的老兵被自己的后代乱拳打翻在地,他们像捆牲畜一样把我父亲随意一绑,然后重重地扔在车上,只留下一声闷哼。

说实话,自父亲抱怨运动的时候,我早就隐约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我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厨房,抽出菜刀反背在身后,沿着墙溜到门边,准备看好漏洞砍翻一个救出父亲,正欲动手之际,只觉得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后用粗壮的双臂紧紧锁住了我,我挣扎着,大口喘着粗气,眼睁睁的,看着红小将们唱着赞歌发动了汽车,那汽车越开越远,消失在阳光与地平线相交的灰色远方。

我虚脱一般瘫在地上,看清了那个控制住我的人,是蒙古族邻居白大叔,他顾不得擦被我咬得鲜血直流的手,一把紧紧地抱住我,心疼的说,孩子,你不能这么做,这样只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全家。我的心便软了下来,暂时搁置了复仇的想法。

但日子一天天过,仇恨之情又渐渐兴盛,我拾起了小时候父亲教我的格斗技巧,又拜了塑料机械二厂的少林拳大师王老先生为师,苦练拳脚,等了数月,终于等回来在外读书的大哥,他托关系打听到了父亲被关押的地点,哥俩一同抽出被我藏在水缸下的两把尖刀,商议说,明天就一起去要人,如果给,还则罢了,如果不给,哼……

含泪忍痛勒死了从小养大的兔子,弟兄俩一顿饱餐。

当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我俩就依计去“探营”。

令我俩意外的是,看守营房的,并非红小将,而是五十多岁的崔师傅,他曾是父亲的下属,跟我们也比较熟,看到我们哥俩,他也明白了七八分来意,环顾四周无人之后,他当场表态,父亲没事,他可以马上带父亲出来见我们。

我们居然轻松见到了父亲,他看起来脸色还可以,知子莫若父,看透了我们的来意后,老爷子安慰我们说,他在里面“改造”表现得很好,可能过几天就能出去见我们了,我问他吃的怎么样,他笑了笑,说跟外面差不多,我天真的信了,没顾上看崔师傅紧张的神情,后来我才知道,由于拒不认罪,父亲在里面已经被打得四五天拉不出屎来了。

他说要我们安心在家等他,我也满怀希望地说我要去下乡去了,等下乡结束了就回家看他,我们定了约,直到八年后才得以实现。

后来,父亲平反了,我们爷俩逛街,路上看到一个中年人,父亲指着他对我说,那人就是当时打他打的最狠的那个,已经拳脚上有些本事的我当场就要动手,被父亲扣住了手腕,父亲说,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向党和国家认罪了。那人见了我们,点头哈腰的,眼神躲躲闪闪,鬼魅一般地溜了。

父亲说,谁不犯错呢,你不犯错吗?

他瞬间把我说懵了。

再再后来,我成为了一名石油工人,离开了东北,跟着勘探队穿梭于祖国大西北的沙漠戈壁,在月朗星稀的旷野,在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帐篷里,我突然感概着,留着眼泪,写下这些:

“每当我看见,

那日落的余光和雪山,

就想起我金色的童年,

爸爸带我伫立在山边听那钻机歌唱…”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48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1/27 21:14:11)

狼埔军校第58届『中国传统色』第二轮C队纳福散文01:绿沈[点名花驴@二蛋](真身妹夫的妹夫,散文)

不甚明了的红妆


若谈及中国的传统色以及中国古诗词里的颜色,我第一想到的是红。

当然,严格的来谈论传统色,以情泛谈之可也,以理论之就不免有漏洞,在多元统一的中华文明下,民族多元,文化亦多元,若以批判性的眼光来看,何种文化可算作传统文化?何种审美才是正统审美?何种颜色才是传统色?谁有权利定义?谁有权威来回答?

至少羌族地区一截骂一截的现象就明确的表征了,汉文化并不能定义整个中华文明,而汉族的传统审美也不代表整个中华民族的传统审美。中华民族的内部审美差异是容易观察和区分的,就匠人所塑造的佛像来对比,内地和藏区的神态就差别很大,这似可视作统一共识下的多元审美差异。

批判和质疑并不妨碍我们推出红色作中国的传统色,虽然他不能代表中华民族下各民族文化的共同审美,但至少在纪录片、电影等媒体的具体表述中它可以被视为中国文化主流审美趋向的重要组成部分,如《大红灯笼高高挂》《红高粱》等。

中国人对红色的审美需求,早于中华文明成熟之前。在李泽厚先生《美的历程》一书的记述中可见,于晚期智人时代,在周口店地区生活的山顶洞人,已经开始使用赤铁矿来涂抹装饰品、穿戴物等,这种对生产生活毫无“实用”价值的废矿涂料,只作为审美、祭祀等精神需要而出现在先祖的生活中时,表明了它已经脱离低级的生产物质需求,成为了精神文化构建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2004年,为欢庆春节,埃菲尔铁塔更换灯光为红色,这是埃菲尔铁塔为国外节日第一次“变色”,出席活动的包括了当时的法国文化部长、巴黎市市长,和时任北京市市长的王岐山先生,在他的贺词中,明确表达了红色在中国文化对外交流中的意义—“埃菲尔铁塔选择了中国寓意喜庆吉祥的红色灯光作为塔身夜间用光,显示了中法两国、北京巴黎两市之间的友好关系和亲密情谊。”

可见,中肯的认识和推广中国红,是没问题的,可在文化交流中,文化的碰撞和误解也不免多发,其中不少偏见就是有关中国红的,其中妆容的最多,常出现部分西方媒体的不友好的作品中,如某部作品中那个穿着一身红袍。脸画的跟猴屁股一样的,吃着蟑螂的“武则天”。因笔者对妆容的认识十分之浅薄,对那些是该算作“偏见”还是有意“辱华”不甚明了,只是每每看到,都会泛起一股恶心,脑海中浮现出“部分低智西方人的刻板印象”几个字。

我最早读到的有关红色妆容的是在木兰辞中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在这里,画红妆的是木兰的姐姐,她作为一个顺从的女性形象和英武的木兰形成对比,而木兰归家后的妆容则没有提到红“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这种对比,显示出木兰在打扮时不同于封建传统女性文化的独特风格,就如白居易《时世妆》中写到的 “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虽然时世妆用黑色涂嘴也让我欣赏不了,但它一改元和妆对红的执着却可算作突破,也佐证了中华女性的主流妆容并非只有红色一种。

当然,有意画得很丑一点的“红妆”未必是辱华,可能是剧情需要,如动画片花木兰相亲时打扮的妆容,白底、黑眉、粉腮、红唇, 一眼望去跟刚吃了尸体的僵尸一般,实在算不得美,但在木兰隔断长发跨上黑马时,这种反差萌,展现出了一个精神自由的中国女性活力之美。不过,电影版的花木兰真难看。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49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9/17 13:06:00)

狼埔军校第59届『秋鸿有信』第一轮C队梦游小说02:凤阁[点名九月@寻](真身妹夫的妹夫,小说)

麦芬和小蛋糕


听起来,麦芬和小蛋糕好像不是一回事,但吃到人们嘴里却就是一样的东西。


依诺坐在休闲咖啡馆的角落里,温暖的日光透过店面外墙玻璃照在水晶杯的褶皱上,折射出七色的光晕,她顺手把玩着杯子,享受着平日难得的独处时光,吧台的音响里响起了单旋律古典八音盒乐曲,依诺歪着头听着,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铃铃!”

是推门而开的风铃声。

果然,他踩着点来了,是让人舒服的精神短发,修身的长裤,笔直雪白的衬衫领子,休闲外衣宽松得体,鞋带也绑得精致有型,看来是提前准备过的。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仇萧侧身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没有,是我来早了。”

“一般女孩子会因为化妆什么的迟到吧,或者说是女生特权吧,诺诺你倒是很不一样。”仇萧一边坐,一边笑着自以为是开始拍彩虹屁。

依诺脸上微笑,心里冷笑——不知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或是说你很有恋爱见解咯?

“你早上不是去打球了吗?”依诺无意间嗅到,这臭小子还喷香水了。

“哦,我看还有时间,就回家洗了个澡,顺带换了个衣服。”

“这么正式的吗?”

“第一次跟女孩子出来吃东西,当然要正式点。”

“哦。”依诺脸一红,故作羞涩,“你饿了吧,看看点些什么?”

仇萧翻着菜单,“我倒是吃了点东西,而且我对食物搭配这些不太了解,还是你来吧。”

说完,他望向依诺。

依诺心里暗想,这小子还挺上道的,装着不懂给我空间来表现是吧,不过也懒得揭穿他了,随意点吧,想到这里,依诺浅浅地一笑,“那就咖啡和麦芬吧。”

“咖啡要?”

“美式。”

“点单。”仇萧绅士的唤过服务员,“一杯美式,一杯拿铁,两个小蛋糕,一份水果拼盘。”

看着自信满满的他,依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你经常约女孩来这种地方啊,是真挺熟练的。”

“哦,也没有很多。”仇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之前跟我姐姐来过几次。”


依诺心里暗笑,意思是说你第一次跟其他女孩子出来吃东西咯。

但这倒是不妨碍两个人继续聊天,怎么说呢,依诺其实挺喜欢跟有点心机的男孩聊天的,起码比上来就尬聊的直男要好,吃着甜甜的麦芬,喝着略淡但是有些许奶香气的咖啡,看着对面仇萧得起的举止,依诺的心也有些松懈,交谈把两人的关系拉得愈加亲近,仇萧的声调越来越低,他慢慢挪着椅子凑了过来,几乎成了耳语交流。

但依诺并没有在反感这个,她眼前缓缓浮现出一个小男孩,他被几个人欺负后蹲在地上哇哇大声哭着,脸也被泥土和泪水弄花了,一个小女孩把手中唯一的小蛋糕递了过去——喏,别哭了,给你吃呀。

“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很好笑。”仇萧的笑声把依诺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嗯,是挺有意思的。”

“那诺诺,学校追你的男生那么多,你倒是一个也没看上呀。”

“他们吗?不符合我的标准。”

仇萧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蔑,似乎压着什么想说的话,但他很快僵硬地调整了笑容,“那你的标准是什么样的呢?”

“我的标准吗?”依诺把玩着水晶杯,对视着仇萧的眼眸,“标准或许是你这样的。”

“呃,你是说健康、成绩、性格还是情商呢?”

“我是说,我的标准是你这样的。”依诺一字一句,“如果我说我喜欢现在的你,你会答应吗?”

仇萧虚伪的笑容挂在脸上,开始慢慢凝固。

片刻,他叹了口气,“你还记的二狗吗?”

依诺咬了咬嘴唇,“不记得了。”

“呵呵,我想你也不会记得吧。”仇萧拨了一下头发,“那时候的二狗,是个不会看人脸色说话、一身婴儿肥的小胖子,他喜欢隔壁开旅店店主家的女儿,那个女孩叫诺诺,每天穿得跟芭比娃娃一样,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仇萧说得很激动,依诺听得很平静。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诺诺,但他还是想去告白,对,他说话不分场合,用词也很拙劣,当然,他被拒绝了。后来他跟着父母搬家,然后他拼命锻炼身体,努力学习,还考上了一流大学,竟然,意外发现了以前的诺诺,你说这巧不巧。”

依诺耐心听着,继续轻轻咬着嘴唇,并没有回应。

“所以,如果你追求我,我一定会拒绝,因为我告白过了,而你并没有回应,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这算是我的复仇吧。”仇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压抑着声音中的哭腔,脸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依诺挤出一丝象征礼貌和歉意的微笑,眼角处隐约有泪花。

“我先走了,单我刚才买过了,这算是给我们的关系留点面子。”


“铃铃!”风铃声带着落寞,那个得意的身影渐渐远去,他终于走了。

依诺叹了口气,她的确记得那个二狗,因为家里开的旅馆不正规,邻居见面都会当面嘀咕她坏话对她指指戳戳时,只有二狗愿意跟自己玩,二狗对于依诺来说不仅是玩伴,两人的关系更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互相舔舐着彼此的伤口的、受了伤的小猫咪。只可惜,二狗太懦弱了,就好像自己救过的那只被雨滴打落的小鸟一样,她生怕小鸟翅膀伤了飞不起来,天天细心照料,把它关在笼子里,小鸟长大了,却终于没有再飞回蓝天的机会了。

“你该让它走出笼子,自己去经历这个世界的残酷。”妈妈这么教育依诺说。

日落已至,水晶杯的七色光华渐渐消失,依诺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看到现在的你这么自信,也挺好的,二狗。”依诺喃喃说着、笑着,泪水却圈在眼眶里打转。

麦芬吃完了,纸杯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开心之外,依诺心里隐约泛起一丝复杂的情感,这又是什么呢?



/妹夫的妹夫/涩涩/(共搜集有30帖,此为第50帖)

(作者:;提交人:狼埔机器人;提交时间:2021/9/17 13:06:01)

狼埔军校第59届『秋鸿有信』第二轮C队梦游散文01:荧惑[点名姹紫嫣红@乐事](真身妹夫的妹夫,散文)

秋鸿有信


秋天到了,远飞的大雁,你们要去哪儿呢?如果能回到过去,能否给的过去的我带几封信呢?

第一封信,就写给童年的我吧。提起笔来想写点什么,却一时语塞了,想一想,我的童年似乎没有什么可夸口的,硬要说出来也都是些丢失的事情。因为没有考双百(语文和数学双一百分)被打得屁股开花,因为忘戴红领巾被检查组罚站写检讨,因为穿了带补丁的裤子被班主任训斥丢脸然后取消了上台演出的资格。想了想,童年的我除了被老师羞辱就是被同学霸凌,现在说起来这事好像挺轻松的,当时可是每一天确实都过得提心吊胆。炎炎烈日下,校长坐在那高高的演讲台上,教育我们要做四有新人,为祖国建设做贡献,提前实现四个现代化,那时的我站在操场上汗流浃背地呆呆想着,什么叫四个现代化啊,我见了宣传图片有一些农用机械,意思是以后我们的农民可以用上机器来劳作吗?那也是挺好的,毕竟每次我看到那些来我们城里卖货的农民伯伯,都面黄肌瘦地拉着一个平板车,脸黑漆漆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觉真的可怜。童年的我啊,不要担心,被霸凌的你虽然每天都要鼓足勇气才能去踏进校门,但你终有一天会长大,大到他们不敢动手欺辱你。虽然你幻想不出什么叫四个现代化,但终有一天,当你走出国门发现自己的国家建设得比大多数国家都好时,你会肯定自己当时在懵懂时期的那份坚持,它总是有意义的。


第二封信,写给少年时的我,那时候中日友好,好多日本商人跑来国内投资援助修建医院学校之类的设施并提供无息贷款,中国也开放市场给他们拓展销路,两国围棋战得激烈,但彼此的关系就像蜜月期的恋人一样亲昵。家里很多年轻的亲戚顺应潮流买了几本日语书学习,想顺着国家的外交形势赚钱外快,家里买了台东芝电视机,里面放着阿童木、机器猫、圣斗士星矢,在电视剧排球女将里,小鹿纯子来到东京时的那幅画面,把我震惊得长大了嘴,原来城市是可以建设成这样吗,那繁花的霓虹,那滚滚的车流,想想只有几条街、街上只有一个百货商店、一个新华书店的自家小城,我心里泛起了无比的羡慕,隐约也掺杂着几分嫉妒,但看着辛苦工作的爸妈,日渐好起来的生活,或许某一天,我们也能拥有像东京那样现代化的城市吧。少年啊少年,少年的你开始睁开眼睛去接触这个世界,你知道自己不是完美的,也没有人是完美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客观理性地补齐自己的短板,不是吗?


第三封信,写给青少年的我,记忆愈加清晰的我记得街上的车流开始多了起来,音像店里放着东方之珠,电视机里播着邓爷爷的讲话。又一次被堵在教室角落里的我咬了咬牙,冲着最瘦小的一个主动打了过去。我被打翻在地,身上挨了无数脚印,但我不服输,伸不出腿就用拳头砸,伸不出拳头就用头撞,他们打完散去了,我蜷缩趴在地上,有些累,但感觉不到痛。就在这次反抗的不久后,我莫名多了几个朋友,当那些垃圾又一次想欺负我时,我的朋友们站了出来,人虽然不多,但他们居然害怕得马上放弃了,哼,终究一伙乌合之众啊。一声声读秒中,大英帝国的国旗在湾仔码头缓缓落下,中国国旗在国歌声中冉冉升起,看着升旗仪式的我充满了信心,是啊,青少年就是要充满信心的面对未来,即使你的过去充满了苦涩,但你这不能阻止你去迎接下一个时代,那就是朝气拼搏的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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