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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瑭/泠月/(共搜集有6帖,此为第1帖)

(作者:;提交人:红药;提交时间:2019/6/16 14:31:21)

步生莲


【一】

我带着众多迷惑决定去下界仙山探个究竟,依次飞过蓬莱、瀛州、方丈,发现一些仙娥同梨响一样,都被封印了部分记忆,分散安插在各座仙山,如同洗梧宫曾被遣散的仙娥们。直到行至天姥山,一些细碎的片段擦拭着那些蒙尘的记忆,我被头部阵阵剧痛刺得跌下云端,恰到好处地重重摔在山门前。一众仙娥纷纷前来迎接,将狼狈不堪的本元君扶至客舍休息。

借着养伤这个缘由,期间,我将殿中各处房间查了个遍,皆与脑海中浮现的那些模糊碎片拼接不起来。我向宫娥们探听到附近有座龙潭,潭水中常年生着夺目的红莲,花开不败。我独自前往龙潭,看到一片一片刺目的妖艳,撞击得胸口生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撒在红莲蕊中。瞬时,所有的前尘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渐渐将我湮灭,失去了意识。

幻境中我看到昆仑山的瑶池旁,二殿下桑籍正在救起一条受伤的鲭鱼,却不甚被鱼鳍划伤了手指,指间血染了身旁一朵白莲。瑶池中的芙蕖乃是佛祖当年来赴西王母蟠桃宴时所带贺礼,朵朵无瑕,纤尘不染。每一朵莲花都可洗涤一个浊世灵魂,将灵魂净化后,莲花便会失去原有的洁白,并枯萎凋去。桑籍知道这朵白莲已经与自己灵魂相互融合,逐将它带入天庭的瑶池中,悉心护养。

渐渐地,血色蔓延进莲花的每一处经络,红艳的莲花闪耀着妖媚的光芒,浓烈得如一团火,长燃在池水之中。直至三万年后,红莲幻出女子形态,出落得曼妙玲珑。也因为桑籍当初的一滴血,她修仙三万年,终于成为了四海八荒至高的花神。她此生为桑籍而来,因他而生,也注定为他而死。只是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无梦。虽然整个天庭都知晓,红莲仙子长依对桑籍痴心一片,可桑籍却始终无动于衷。

长依对桑籍的冷淡态度向来无怨无尤,她周身浓郁的红色便是他奔腾的灵魂,她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将桑籍这块坚冰融化,她愿意等,无论多少万年。桑籍早已领会长依的心意,可在自己心中,长依就像是他的胞妹,那滴血注定了他们血脉相连,是他始终无法逾越和说服自己的深壑。他将长依当作亲人,可温柔以待,但不可长相厮守。等日后自己成了亲,也许长依会慢慢想通,她将来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二】

长依来到天庭已整整七万年,这几日听说人间大旱了十三年,苦不聊生。原来这连年大旱与桑籍几万年前所救起的那条鲭鱼有关,那条小鱼精如今已出落成了个美人,就是到了婚配年龄一直不肯出嫁。鱼族首领的二公子偏偏钟情于她,立誓非她不娶。小鱼精垂袅的父母为她与族长家的二公子跃鳍订下婚约,垂袅逃婚流落在外,跃鳍闻讯便出来寻她。

鲭鱼族没有天帝的召唤,是不能出水游历人间的,因为鲭鱼一出,人间便会大旱。天君对此事非常震怒,命桑籍诛杀垂袅和跃鳍。长依听闻天君遣派桑籍去平息这次人间大旱,心中一直惶恐不安,于是偷偷跟在了他身侧。桑籍很快找到了垂袅和跃鳍,并将其诛杀,还了人间风调雨顺。此消息一经传到鲭鱼族,整个族群都整装待战,族长痛失爱子,誓要报这丧子之痛。

桑籍当时毫无防备,中了鲭鱼族的埋伏,纵他有再高的法力,终究寡不敌众,遍身伤痕。长依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刚才她已经让身边的画眉飞去天庭搬援兵,但也要一时半刻才能抵达。可桑籍和长依如今被鲭鱼族几万精兵层层围住,显然他们已经被仇恨蒙了心智,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一支冷箭直射桑籍胸口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长依为桑籍挡住了那支飞射而来的冷箭,并散尽了毕生几万年的修为。此时的天空,渐次开出七万朵红莲花,将整个天幕映衬得如血色般殷红。朵朵红莲将鲭鱼族兵将镇压在附近天姥山的龙潭之中。从此,龙潭中的莲花便常开不败。长依在这次战役中元神散尽,重归了混沌,这场大战终以长依的灰飞烟灭而平息。

连宋在长依元神四散之时,收了她一魂一魄,本想植入瑶池中沉睡的芙蕖种子里,可是一一试遍,没有一颗花种可以安放她微弱的魂魄。于是他私挟着长依的分灵来到当时的熙朝,恰巧静安王妃有孕在身,他将身为分灵的我,用真气送入了这个凡胎中。而后吩咐司命扮成疯癫道人,让父王为我造了座十花楼,搜尽天下灵草,以供我魂魄修补。

天君得知此事后,虽体恤长依在与鲭鱼族一役中的战功,但终究用凡胎将养仙体破坏了天道轮回,于是将连宋贬下凡间,历劫六十年。司命在运簿上改了一笔,于是便有了心如磐石的他,和避而不嫁的我。


【三】

我们就如此错过着,无论是六十年,还是六万年,亦或六百年。我不是长依,或者说我只是她的一部分游散的魂魄。她将对桑籍的所有深爱和执着都葬在了天姥山的龙潭之底,用天地间最强大的情感——爱的神识,封印着鲭鱼族的愤懑戾气。这股强大的爱撼动着天地,未曾想,风流成性的连宋也爱上了长依这份浓烈到可以粉身碎骨也不得不爱的真性情。

我与长依的心灵是互通的,我能感受她浓烈到令我窒息的那份挫骨扬灰的爱,是我不曾拥有过的,甚至从昏厥中醒来,我望着潭底大片的红色,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丢失了爱的能力。只是我也曾心动,因连宋而心动,这不是长依的爱,但至少是欢喜。长依当初的确看得通透,桑籍有着奔腾的灵魂,那份厚重的爱如今都许给了少辛。我知道长依未曾后悔,她可以因为桑籍,而护着少辛,于是那日我莫名冲进了锁妖塔。

面对这样百转千回又柔肠寸断的爱情,本认为住在人间三百年,早已看破红尘情爱的本元君也不免为之动容。恍惚间,我感觉身后有个影子,回身望去,发现连宋出神地凝望着满潭的红莲。三百年间他从不曾踏足此地,或许是不敢面对长依早已长眠在此中的事实。我看了看他,正想着他来此做什么,连宋拉起我胳膊,一路腾云将我带到了昆仑山,西王母的瑶池边。

一朵白莲的精气被我吸食后,周身果然感到舒爽多了,还没等我开口,他又渡了一万年的修为给我。我心中十分不悦,这样纠缠不清的救命之恩,我受的实在不情愿。连宋看我皱着眉,知我埋怨他渡修为给我,他叹了口气告诉我,之所以不告诉我前尘往事,是知道我定会去天姥山的龙潭找红莲,这样不但会破了长依祭下的封印,还会让我殒命。

原来刚才不是因为那些记忆纷涌而来令我昏厥,是连宋感到了龙潭的异动,救了命悬一线的我。是他镇压了龙潭里鲭鱼族兵将的怨灵,将我四散的魂魄重新集齐。这个救命之恩虽极不情愿,但是我也只能承下了。他因爱着长依,一次又一次给了我生命,我对他的意义又意味着什么?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长依,也很想告诉他我喜欢上了他,可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来,我给了他颗失魂果。既然开不了口,就让他自己说出心底的声音。那日,他终于告诉我,他很清楚我不是长依,我是成玉。他爱上了长依的爱情,爱了四万年,他也喜欢我,如今的成玉元君。


/红药/瑭/泠月/(共搜集有6帖,此为第2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2/23 10:53:08)

五月吧第471届风云『仙剑』第三轮严节贴杀婵幽YZ(A组杀)(真身:瑭)


兜率陀天。内院



流风里回旋着柔和的甘甜,幽幽凉意触过鼻尖,沾染了薄荷的清冽。琉璃单手托着桃腮,歪着小脑袋正出神,她喜欢白奇楠盛开出朵朵绮香,弥散在年湮世远的岁深处经久不凋,她的神魄也随之游荡。忽地,心窝生生被撞了一下,有撕裂的疼痛,她微微抽了口气,哀伤的眼神正对上释尊清浅一笑。明明是慈眉善目,可琉璃心底徒增一丝慌乱。


“汝刚刚看到了什么?”释尊望着琉璃,善气迎人。


“幽都……”琉璃的声音略微颤抖,细小的几不可闻。


“在幽都能看到什么?”


“北海、风、幡,还有……”


“还有风吹幡动,是汝心不住了。”释尊启颜,“汝尚有一劫,需待觉悟,他日觉行圆满,方可绽放大光明,登须阿提。”


“释尊,我喜欢兜率陀天,喜欢这里一砖一瓦,庄严祥和。”


“此处虽为乐土,善闻佛法,终究是欲界天。不断七情灭六欲,如何寻一方清净。吾助你半臂之力,切莫错过机缘。”


“……”琉璃还想分辩,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只见万千光明璀璨耀眼,她的身体顺着光束不断坠落。此时,她心绪不停翻涌:我刚刚到底哪句回的不得体,释尊说得好听是助我觉悟,实则明明被贬下界,历劫来了。可我还没喝孟婆汤呢,这是要我不忘训诫,可,可我的任务是什么呢?需要历什么劫?她用力回想着此前盛世浮华,美得像一场梦,如今星河下落,不知是该醒了,还是又要跌入另一场梦中……


琉璃逐渐回过神儿,发现自己身体还在持续坠落,四周白茫茫一片,辨不清任何事物和方向。此时,她竟然不合时宜地生出些许困倦,一双杏眼逐渐微合。这一觉她睡得十分香甜,沐浴在和煦的光朱中,通身都暖融融的,身子下面还有个软绵绵的大蒲团。她狠狠压了压柔软的大蒲团,随着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将她一下子从酣梦中惊醒,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随即又被一个不明物体砸中胸口,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环境,闷哼一声又昏了过去。



北海。幽都之山



琉璃感到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疼,逐渐恢复些意识,迷离中她看到有人喂她吞了颗丹丸。“是你救了我?”琉璃感觉整个身体像散了架,哪哪儿都疼痛异常,她想揉揉眼睛,看清楚救她的人,可胳膊重的好似玄铁,不听使唤。


眼前的人,眯着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她:“你是从天上来的?”琉璃点了点头。


那姑娘眼中闪着光,又继续问道:“你不会是私逃游历的天神吧?”


琉璃摇头:“我只会点小法术,被贬到此处的。”


姑娘眼中刚被点起的光芒忽而熄灭,有些怅然,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比划着:“你刚刚从天上冲下来,要不是有我挡住,你早粉身碎骨了!你重的像猪一样,这一下子,至少砸没我百年功力。”她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微微挑眉,“你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法器或者灵丹?我的百年功力,你总要给些补偿吧?”


琉璃想着自己平日便不喜欢揣着什么随身物件,况且也不知释尊今日心血来潮,选她下界渡劫。如今两袖清风,唯一多的就是重量,她明显感到自己的身子比在内院时重了许多,看了看自己也没多长几两肉。她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无辜地望着眼前姑娘:“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我定会相报,今日来得匆忙,身无长物。我可以许你一个愿望,无论你想要什么,日后定当竭尽全力助你圆满。”


姑娘撇了撇嘴,心中如明镜。在她昏迷的时候,早将她里里外外搜了精光,确实一点实惠没捞到。此时,琉璃以为自己喂的丹丸救了她,看着那感激的神情,她略显局促:“你可莫要欺我,我们如今在崖底,你好歹是个仙体,还会飞吧?顺便把我拉上去。人家可是被你砸下来的呢。”她嗔着鼻腔,将自己的一只手递给琉璃。


琉璃拽住她纤细的皓腕,一个腾身,瞬时眼前乌黑跌落在地。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清醒了过来,一旁的姑娘给她生着篝火。她觉得自己的脸肿胀异常,体内魂识无法积聚。“你趁我昏迷时,喂我吃的丹丸究竟是什么?你这只死狐狸。”


“我叫玄鸟。”


“明明就是只狐狸,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狐狸不能叫玄鸟吗?你叫什么?你也不能恼我,你从天上横冲直撞瞄着我就过来了,我躲避不及与你一同滚到崖壁的树杈上,砸得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倒好,睡得香香甜甜的,死沉死沉的身子还拼命压着我,害我与你一起跌落崖底。你身上又什么宝贝都没搜到,我一气就喂了你夺魄丹,哪知吸不到你半毫灵力。后来,你就醒了,还误认那是救醒你的灵丹,我也很委屈嘛。”玄鸟撇着小嘴儿,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琉璃回想起睡梦中,那一团软绒绒的蒲垫:“我叫琉璃,如今我灵力被夺魄丹压制,怕是上不去了。”她看着玄鸟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也是无力责怪。拉着玄鸟并肩而坐,“夜晚真美,星河散落长空,像天界盛放的烟花。”


“烟花是什么?”玄鸟闭着眼,席地而躺,身边拂过的风传来阵阵清泠的芬芳,不像任何一种花,却自有一股子乳香。这是从琉璃身上散出的,她喜欢这气味,不自主地蹭过去,依偎在她身旁。


“欲界天庆典时会绽放的焰火,璀璨夺目,就像我们眼前这片星河。只是烟花转瞬即冷,星海却可长明。”


“那还不如北海,你们要庆典时才能看到,北海可是天晴就能看到呢。”


玄鸟一直闭着眼,篝火驱散着暗夜的寒冷。琉璃并没有坠入轮回投胎转世为人,而是落入了幽都,所以她的记忆不用一碗孟婆汤封印,依旧拥有仙体。这里的未来更加迷惘艰难,她望向重重山阙,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喃喃低语——死狐狸,我们又见了。果然,这一世,还是因为你……









/红药/瑭/泠月/(共搜集有6帖,此为第3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2/23 10:53:08)

五月吧第471届风云『仙剑』第六轮严节贴杀柳梦璃YZ(A组杀)(真身:瑭)


弱水之渊。洞天



海上的朝霞染红玄鸟熟睡的脸颊,琉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小脸蛋儿,摊开一只手掌丈量着。玄鸟的脸小小的,细长的眉眼篆刻在记忆的深海中,无论如何翻涌,都清晰明朗。明明从未相识,可却一见如故,她微微叹了口气,这张脸注定是她的劫数,从她降生初始,便识得。思及自己此刻还顶着个猪头,又气又恨地弯起笋芽儿般的指尖,轻轻弹了下她脑门儿。


“嗯?痛……”玄鸟微微皱眉,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身子又蜷了蜷,钻进琉璃的怀中。她从未睡得这般香甜过,琉璃身上散发的沉香气味令她安恬踏实。


看着怀里玄鸟乖巧熟睡的模样,琉璃颇感些无奈。她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东西两侧相距百丈,崖壁光可鉴人,拔地倚天直入云端。他们背靠东边的浅滩,西侧飞瀑由九天落下,依南北展开,绵延数万里,茫茫无涯不可相望。飞瀑之下有一汪深潭,氤氲着雾气,日出潭中泉眼缓缓上涌,蒸腾着暖流。可昨日月皎时分,水面渐结成冰,寒冷似刀深刺入骨。


琉璃仔细观察了地势后,将玄鸟摇醒:“别睡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出去的路?”


玄鸟撅着小嘴儿,一脸的起床气:“就不能让人家好好睡个觉吗?这里没有路,除非你会飞,不然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


“没有路?那你还睡得这般香甜,你不是神兽吗?能修炼成人形,应该也会腾云吧?”


玄鸟翻了个白眼儿,斜睨着琉璃:“我要是会飞,昨晚还用在这里跟你饥寒交迫的席地而眠吗?你看这地又冷又硬,睡得我腰酸背痛的。”她又眯着眼,凑近琉璃的脸,仔细瞧了瞧,“你吞了我的夺魄丹,现在还能安然无恙,或许过两天你就能恢复灵力,带我飞出去了。”说完她用手捏了捏琉璃肿胀的粉腮,狡黠地笑了起来。


琉璃拨开她的手,嫌弃的擦了擦脸颊:“你爪子好脏,不要随便摸我的脸。”


玄鸟听罢双手捏住琉璃的两颊,来回晃着:“都肿成猪头了,还讲究什么,你看你胖嘟嘟的多可爱。”她放肆地笑着,肚子里却传来一阵阵咕噜噜的叫声。


“你是神兽,也会饿吗?”


“你不会饿吗?”玄鸟望了望四周,拍了拍扁扁的小肚子。


“我……”琉璃本是天人,可餐风饮露不食烟火,而此时她好像也饿了……


“遇到你这只死狐狸,就没好事!”


“欸……你怎么骂人呢?我叫玄鸟。”


“明明就是只死狐狸。”……


他俩一边斗着嘴,一边寻找着有没有什么果树。除了几个昨日随他们一同滚落,被压烂的果子外,他们发现,浅滩上荒芜一片,所有的树木都生长在崖壁上,结着累累硕果,却又高不可攀。


玄鸟低垂着小脑袋,双腿一盘坐在了地上:“都怪你,现在怎么办?我饿了……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你身上那么强的灵力,为什么不会飞呢?你干嘛偏偏撞我,前世与我有仇不成?”


“不能腾云还不是拜你的夺魄丹所赐,或许……还真是前世的冤家。”琉璃此刻也疲乏了,坐在浅滩上,望着一眼眼上涌的泉水。阳光洒在身上,清风徐徐拂过发梢,每一根经脉都温和舒畅。她舒展了下腰肢,仰头望向天空,浅浅思绪汇入脑海。


又是一夜无梦,寒潮褪去春意始来。玄鸟聒噪地捶醒琉璃:“猪头,快醒醒,我要饿死了,你怎么还睡,真是一头猪!”她继续嚷嚷着,“今天晚上我们连取暖的柴火都没了,那几根树枝子昨晚已经用完了,你快起来看看自己能不能飞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琉璃惺忪着睡眼,脑袋昏沉沉的,昨天半夜柴火就已燃尽,她怀里抱着冻得瑟瑟发抖的狐狸,直至天边鱼肚泛白,才安心睡去。此刻,又被那只死狐狸给捶醒了。本来还想上天入地闹腾的玄鸟,看她黑着一张臭脸,顿时安静了少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这只死狐狸又在装可怜。”琉璃心中暗道。可她就是心软,纵然如今一切都是因玄鸟而起,心中依然责备不起来。


“我的灵力还被你的夺魄丹压制着,不过我昨日看这深潭,日出之时水温便会随之上升,凸起的泉眼像是阵列。你仔细看东北方,有一处小小的漩涡,一会儿你跟着我一起跳进去。”


“我不……”不待玄鸟抗议,琉璃一把将她拽入潭中,两人拼命朝着漩涡划去。










/红药/瑭/泠月/(共搜集有6帖,此为第4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2/23 10:53:08)

五月吧第471届风云『仙剑』第七轮严节贴杀蕴儿YZ(A组杀)(真身:瑭)


大幽之国。柴门



玄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琉璃拖上岸边,刚下水不久,琉璃就因呛水昏了过去。玄鸟拉着她,一路游向东北方,直至被卷入漩涡,都不曾松开她的手。玄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舍得松开,就这样一路拖拽着,差一点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


琉璃躺在岸上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气息。片时过后,玄鸟开始有些慌乱。一顿狂捶乱揍,琉璃依然毫无生息。忽地,她趴在琉璃身上大哭起来,哀伤从何而起她自己也不得而知。琉璃被她捶得微微皱眉,呛的水顺嘴角流出,玄鸟听到琉璃逐渐有了心跳,高兴地一把将她拽起。就在琉璃被拽起的瞬间,夺魄丹也被摇了出来。


琉璃脸上的肿胀逐渐消散,玄鸟凑近她的脸左瞧瞧右看看,有种熟悉扑面而来:“我们……没见过吧?可又好像见过。”


琉璃此刻顺着鼻腔一直在往外流水,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玄鸟白了她一眼:“你不会游泳就敢拉着我往下跳,又死沉死沉的,这条小命差点被你害死,你不想活也别拉着我嘛。”


“我知道你会。”


“这也知道?可是你太重了,我拽着你,胳膊都抽筋了。”


玄鸟甩着胳膊在前面走,琉璃跟在后面,鼻子里时不时流出两行水。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还没有落脚的地方。”


“我家可不养闲人。”看着浑身湿渌渌的琉璃她心软了下来,“会做饭吗?”琉璃点点头。


“这里是大幽国,我们刚刚上来的那个湖隔着玄丘,玄丘以北才是幽都山。彼时我正在山上采葡萄呢,一个珠子刚从眼前溜走,你冲着我就撞过来了。从此处回幽都山脚程需要月余,到时候我的葡萄早被摘光了。”玄鸟砸吧砸吧小嘴儿。


“山上是你种的葡萄?”


玄鸟带着琉璃走进一条巷子的,推开其中一户的院门:“那是老天种给我的,你快换套衣服,换完了给我做饭。”


半晌,琉璃都没有出来。玄鸟的衣服,她怎么穿着都系不上带子,她吞吞吐吐的隔着门缝问:“你能将我的衣服晾干吗?”


玄鸟不明所以,推开门看到琉璃七扭八歪的衣衫,开怀的笑着。琉璃生的高大,她又去借了套合体的衣衫,让琉璃换上。


就这样,琉璃每天生火做饭,玄鸟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等着饭菜端到嘴边。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你每天不是清炒菠菜,就是清炒豆荚,我又不是兔子,我要吃肉。”


琉璃有些为难:“可我们没有肉。”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吃肉。我才不要每天嚼草根呢,我要吃肉,吃肉……”


整条巷子里,回荡着玄鸟的声音。炊烟袅袅的灶台,烧着幸福的烟火噼啪作响。



青萝幽径。炊烟



翌日,日上三竿,玄鸟闻到从堂屋传来的一阵肉香,滋溜从被窝里蹿了出来。她掀开灶台,发现锅里炖着鸡,眼巴巴瞅着,一直吞口水,伸手就要去锅里抓。


琉璃眼疾手快,一把将锅盖扣上:“你还没洗手呢。”


“我洗了。”


“昨晚起夜,你上过茅厕就没洗。”


“水太凉了,我手又不脏。”


“你每次上茅厕只洗一只手。”


“我只用一只手,另外一只又没用。”


“快去洗手,洗完手鸡才熟呢。”


“不洗手,鸡就熟不了吗?”玄鸟很认真的问琉璃。


几天相处下来,玄鸟什么都好,唯独不讲卫生的毛病令琉璃内心崩溃。


她伸出一双纤纤玉手,修长洁白的手指搭在琉璃满布汗珠的脸颊:“你看我这双手多么油润,哪像你每天总在洗手,一天一缸水都不够你洗的。我可不管挑水,你每天用那么多水,自己去挑。”


“你也没挑啊。”琉璃心中忿忿。


“你还每日都洗澡,一缸的水都你自己用了,我还哪有水来洗手。”


琉璃看着玄鸟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桌上的碗筷:“洗了手才能用膳。”


玄鸟洗完手,把鸡吃了个精光:“今天我不跟你抢菜了,这一盘子青菜都是你的,你喜欢吃。”她将青菜推到琉璃跟前时,看到琉璃的手裹着纱布,里面有血渗出,“你受伤了?抓鸡时伤的吗?夺魄丹你已经吐出来了,灵力还没有恢复吗?”


琉璃摇了摇头,以前在内院时,她从不会饿,掉到幽都山后,她肚子开始会咕噜叫。天人可以不食烟火,而她此时饭菜吃得倒可口,加之她的灵力无法施展,身子愈发沉了,虽然她还拥有着记忆,但是所有异象都昭示着,她不再是天人。未来的漫长岁月都要在这里度过吗?或者这里将要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


轻轻弹指,一挥十年。十年间,玄鸟经常跑出去找她的小伙伴玩耍,一出走就是几个月,饿了就回来找琉璃要吃的。无聊了就又一声不吭地跑走,四处乱晃。


琉璃经常望着远山若有所思,这日玄鸟又蹑手蹑脚轻轻推门进来,轻声喊着:“琉璃,我想吃肉。”忽地,一个石子打在玄鸟脚下。


琉璃弯下腰抓起一条蛇,在她眼前晃了晃:“今天没有肉,给你煮蛇羹吃。”玄鸟虚忽着眼睛看了看,撇撇小嘴儿。


用膳的时候,琉璃问她:“你的眼睛……”


“从出生就看不清了,我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包括你的脸,我看不清这个世上的一切,或许也没什么不好,难得模糊。”


“可你越来越看不清了。”


“那你来做我的眼睛,等我看不到了,你不许离开我,来做我的拐杖。”


琉璃不置可否:“后天就是除夕了,这几日你别走了,我们一同放烟花。”


十年了,这是玄鸟第一次陪琉璃过除夕,此起彼伏的炮竹声,一簇簇火树相继绽放,映红着她微醺的小脸儿。


新年伊始,玄鸟依旧睡到日上三竿。外面的一场瑞雪让她围着棉被,不想出被窝。屋里安静的只有她的喘息声,还有锅里飘来的阵阵肉香。她嗅嗅鼻子,掀开锅盖围着灶台就大快朵颐起来,直到盆干碗净,她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歪在床边等琉璃回来给她做好吃的。


一连几日,她意识到琉璃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沮丧地大喊:“骗子!你这个大骗子!还说永远做我的眼睛,给我做一辈子吃的。”


整条街巷飘荡着玄鸟的哭声,随着雪花一片片落下。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屋子一个人是这样清冷,琉璃一个人却在这里独自守了十年。



历山。重明鸟



历山有一种鸟,名为重明,相传它的泪水能令失明者重见光明,看千里之遥。此鸟以琼玉的膏液为食,行踪不定,最近一次出现是在三年前的历山。


琉璃决定先去幽都山底的深潭里取来琼玉,十年里,她唯一学会的就是游泳,虽然学不会闭气,入水依然会呛。


她将琼玉紧紧系在背囊里,找了一条船,独自从大幽国的南边海域出发,一路乘帆破浪,历尽了层层险难,两年后抵达历山。


上岸的那刻,她倒在岸边,睡了月余。一位打鱼的老叟将她救回家,醒来的时候,灶台上咕嘟着鱼汤,她慌乱地找寻自己的行囊。渔翁将琼玉递给她:“姑娘是在找这个东西吧,你是来找重明鸟的?”


“老伯,重明鸟确实在这里出现过是吗?”琉璃的眼中闪着光。


渔翁点了点头:“每隔几年它就会回来一次,你有什么心愿想祈求吗?”


“我想要重明鸟的眼泪,救治友人的眼疾。”


渔翁听罢紧锁眉宇:“你可知重明鸟落一次泪,就会失去一只瞳眼,所以重明鸟从不会落泪,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或者寻其它的法子给你友人医治。”


琉璃摇摇头:“我那友人是幽都山的蓬尾玄狐,她的眼疾只有重明鸟的泪珠能医治。”


渔翁看着她,露出慈祥的笑容:“姑娘不是普通人。”


“只是一个被压制灵力的凡人。”


“你如何能令重明鸟落泪呢?”


“我……射杀它的眼。”


“你拿着琼玉就是为了引诱它来,射杀它吗?”


“是。”


渔翁点了点头,霎时展翅化作重明鸟,一声轻啸山海旋摆,将琉璃震出百米远。


琉璃瞬间拔出青玉头簪,向着重明鸟的瞳眼刺去。当她拔出玉簪的刹那,放出万丈光芒,射得重明鸟眼前一片模糊。琉璃将玉簪直刺入重明鸟的眼睛,一滴泪珠滚落进琉璃的手掌心。


琉璃顺势骑上重明鸟,相传,谁得到了重明鸟的泪珠,就会成为它的主人。她坐在重明鸟的羽翼上,一起飞回了大幽国,那条小巷的一扇柴门中。


自她走后,玄鸟从未离开过这座小宅院,她已经无法看清周遭,甚至眼里只有永夜。琉璃唤醒玄鸟,将泪珠用真气推入她的眼中。她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世界,看清了一个人。


骤然,远处一声狮子吼,无边光明将琉璃和重明鸟卷走,玄鸟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黑夜即将破晓,而她那夜的记忆也随着一片光明抹去。


琉璃因为私自射杀重明鸟,她的灵识化作瞳眼永远嵌在了重明鸟的眼中。


那一年重明鸟飞过幽都,上空飘散下雪花,这一场雪下了三年,雪中阵阵薄荷的清冽穿窗而过,玄鸟望向千里之外:“这味道呵,我喜欢。这世间看得太清晰,好像遗忘了什么……”







/红药/瑭/泠月/(共搜集有6帖,此为第5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2/10/3 12:04:12)

五月吧第488届风云『少年歌行』第四轮谢贴杀司空长风SQ(独立刺)(真身:瑭)

浮生记



青春是一片汪洋,每个人都向着岸边拼尽全力,赌下所有真诚与荒唐。现实一个细小浪花拍打过来,才发现,与彼岸相隔的,是一个人间。




午后的阳光,懒散地洒在学校的走廊上。溪辞束着高高的马尾,乌黑浓密的秀发打着自然的波浪卷,百褶格子短裙在微风间轻轻摆动,一张娇俏的脸,在灿烂的笑声里,开的格外无邪热烈。


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被簇拥着,校长也对她格外关照。平日里,溪辞的背总是挺得比山脉还要笔直,头抬得高高的,眼中流露出骄傲的光芒,高不可攀。


教室窗子边的角落里,时常有一个目光注视着溪辞,慎微而滚烫,散发着果实青涩的诱惑。情书写了一封又一封,初中三年,扬帆将那些不曾送出的款款深情日夜书写,而后整齐的填满行李箱,陪伴着这场专属于他的青春旅途。


过了这个夏天,他们将要各奔东西,这种割裂的疼痛,近日令扬帆有些魂不守舍。初夏的微风吹拂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嫩绿的树叶摇摆不定,他站在走廊的转角,略显局促地握着一个粉色信封,见溪辞向他走了过来,双手小心地递到她面前。


溪辞用两根玉葱般细长的手指接住信封,贴近扬帆的耳边微微吹口气,轻声问:“给我的?”扬帆羞涩的垂着头,不敢看她,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第一次与爱慕三年的女孩,贴得如此亲近,他的心跳,快得就像初次和父亲去游乐场坐过山车,浅尝着窒息的兴奋。


两次、三次……每一次溪辞接过他的信封都不置可否,她撩拨的眼神转瞬而过,如深海一般将他沉溺。


终有一日,在全班同学的哄声中,对扬帆指着二楼走廊,戏谑说:“如果你真有纸上写的对我此生不渝,就从这里跳下去。只要你跳下去,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溪辞坐在窗台上踢着脚,好看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目光里依旧闪着星辰。她从不相信感情,更没有爱,哪怕是眼前半点的犹豫,都令她坚信,爱,从来不属于人间。


她吊诡地吐了吐舌头,跳下窗台,转身走进了教室。在一只脚刚迈进门槛的刹那,她听到身后一声闷响,空气中还飘散着白衬衫的淡淡皂香味……


溪辞离开了这座城市,带着她的光芒,消失在孤寂的人海。扬帆坐在轮椅上,光线顺着他的下颌一泻而下,泛黄的枯叶纷纷飞落,他还来不及数清风又卷起了几片,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冷雨淋湿了全身。他再也无法站立行走,回不去的那年盛夏,与荒废的青春,被夹在书页里,风来时,轻轻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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