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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夏小茉;提交时间:2019/11/2 17:31:13)

五月吧书剑风云401届『小欢喜』第四轮寸光阴邂逅乔卫东TX【独刺】 Post By:2019-10-28 21:24:37 [只看该作者]

散文诗两组


  【一】旗袍的青铜色欲望

  把旗袍洗了,放在岸上,让一滴水和时光对唱。
  唱出了丰腴的女子,把春色撒播在野外。
  从此野外,诞生了部落,花朵,以及高山上飘来的白雪皑皑。
  在水阔天高的地方,看了流云,看了明丽,看了红红翠翠的大地。
  明眸善睐,沿着阿尔卑斯山的长发,跌跌撞撞游荡在人间。

  把旗袍穿上,窗花格子上的明月,画了青黛色的眉。
  一颦一笑,把檀香点上,灯花拨了。
  翻开经卷,读了水墨小字里的缱绻,恨了风月场的逢场作戏,误了桃花开时的女子,还有小楼传来几声暧昧而凄惶的叹息。
  青铜色的欲望玲珑剔透,苍凉的号角遍地尸骨。谁看穿昆仑的苍茫?谁铁骑南下?谁让长安的钟鼓,寂静千年?
  灯花灭了,秋雨又起,已是午夜三刻。
  只把那窗关了,书丢了,噙着泪,和衣而睡。
  任那云鬓散乱在枕上。

  旗袍旧了,人瘦了。
  用一弯秦淮流水,以此祭奠当年的万千明丽;
  或是葬在黄沙落日里,以此送走最后的荒芜;
  或是烧在敦煌壁外,飞天千年,你就千年。

  从胡同弄堂里走来的女子,不再丰腴。
  被红的、蓝的、白的、黑的气息裹挟,穿过闹市,坐在小酒馆的高凳上,要了鸡尾酒和香烟,市井而魅惑。
  人已经苍白,青铜色的欲望膨胀,把喧嚣塞满在每个角落。碰撞,呐喊,嚎哭,摇晃,低沉,悲愤,獠牙撕碎了那一片纯白。
  没有安宁,没有转角处回眸一笑的春风十里,于是——
  忘了黄河部落的刀耕火种;
  遮住了长安城上朗朗明月;
  停唱了江南小楼的断桥残雪;
  脱下了旧上海街头的袅袅婷婷。

  而这一切,从旗袍旧的那一天开始。
  就在看不到青铜色,汩汩流淌的含蓄,清雅和纯白。

  【二】一条鱼的生殖崇拜

  可以把鱼种在树上,等候月光,等候大地的气息让她枝繁叶茂。
  而太阳不允,它用炙热的书信隔断大海和高山。她只想做一条河流,流淌在繁花的腹部,把躁动带走,把清香带来。
  母系氏族的秩序杂草丛生,而鱼,刺破了一扇窗花,也刺破了一条河流的脸。衣衫烧在神殿上,跪拜的是混沌,还有信仰,还有从村庄里走出来的一坛酒。
  一条鱼,从此便成了暗自欢喜的夜,带着黑,或白,肆意地撞击山的脊梁。太阳阻止不了,森林阻止不了。
  鱼停下来,摘除柔和的荒草,锁住伺机而动的泥沙,目光洒落一地的呢喃,把自己折身于朝露夕阳。鱼的灵魂和血液,若那千般鳞甲直身起立。若佛,若庄。

  鱼入大汉,群贤毕至。
  悲怆的唱诵和鱼无关,而鱼把祭祀变得高风亮节。此生拜王侯,走下神坛回归河流,玲珑的灵魂供奉在案上,风月把持不住祸害千般。
  而鱼,撒开双手,把苍生的慈悲和愚钝,作一幅图,与飞禽走兽藐视剩下的威严,年复一年,把最初的酣畅快意,焚烧在臣子庶民的弓背弯腰里,羽化飞升。
  先民的浑浊不是控制一棵树的参天欲望,而是让泥土匍匐于脚下,一条河和一棵树在哪里不重要,而是自己意识到河流和树是否彰显功劳。
  一个女子,两个女子,千万个女子就是一只蝴蝶。蝴蝶不会是永恒的爱人,她会飞过沧海,建造一座城,或一座庙宇。她不会背诵三从四德,也不会撰写三皈无戒。木鱼和暮鼓穿过鬓角发髻,勾引将军从马上下来,把鲜花给她,把身体给她,给她王国和千山万水。

  因为执子之手,才会繁衍。
  编年体或者戏曲,把鱼融入一条河,一条河把历史带来。杏花村,怡红院,秦淮楼,火红的酒里蓝色的烟,如水的女人千年的牌坊。
  一条鱼在牌坊下暗自神伤。女权禁锢了沧浪之水的思念,岁月撩拨了舍生取义的不堪,走入千家万户,穿上裙衩,以神的名义,宽容苍生。

  敬畏繁衍,鱼为化生。
  太阳永不休止地隔离高山和大海,诞生河流,诞生鱼,诞生祭祀。
  诞生荒诞,以及混沌。
  千百年前,一条鱼,一万条鱼,只是女人眉间的一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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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醉忆红尘;提交时间:2019/11/30 13:07:51)

(刺)五月吧第403届风云『狄仁杰系列』第二轮御街行贴上官婉儿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11-17 21:28:34 [只看该作者]

《致敬梵高》


  你回眸的瞬间
  我已经泪流满面


  1 金德尔特


  荷兰的乡村金德尔特是一幅油画。
  乡村里有牧羊,田园,河流,金黄色的麦田,还有草地和连绵起伏的山峦。
  有教堂,教堂里唱诵的教徒,如耶稣的孩子,目光落地,虔诚落地,安详和祈愿弥漫在金色的圆穹大厅,声音撞击在十九世纪欧洲顶级的巴洛克圆柱上,那是大理石浮雕,记载整个荷兰艺术的浮雕。
  金德尔特的郁金香盛开了,对于乡村来说,这是典礼,荷兰的象征在乡村里最浓重的宣示。这对大多数金德尔特的人民来说,这只不过是格洛特比克旷野派来的探视,终究是看不出什么神秘来的。
  但是十九世纪金德尔特的村民都自我认识到:在乡村的某一个角落,在燃烧着激情的火焰,火焰叛逆,沸腾,从牧师的公馆里,蔓延在贵族的花园和农场主圈养的草地。
  当然,火焰里还有海水,湛蓝的海水窥视着一切的静谧,以及静谧背后的躁动。
  这份躁动,预示着某一场革命即将到来。人民的革命?理想的革命?还是艺术的诞生?
  荷兰的艺术在金德尔特里,注定是一场关于生和死永恒的辩论,还包括自豪和悲伤。
  包括某一类人骨子里对理想的追求。


  2 巴黎初期时光


  塞纳河的存在,就是艺术的存在。
  这条河的左岸,不仅有昏黄的灯光,红头发蓝眼睛的女子,流浪者,听书人和咖啡,还有画板,烟斗,激烈的辩论和安静的思考。
  有人说,塞纳河是现代艺术的繁华之地,一切伟大的文学,艺术,歌曲或者舞蹈,都在这里磅礴膨胀,蔓延世界。
  塞纳河的水永远是一条奔腾的、优雅的蓝。她把这种蓝融入在左岸的哭泣、咆哮、欢笑、争吵和安静里,混合在红酒和暧昧的咖啡馆中。她用蓝色的跳动启发来自不同国家的艺术生命,这是艺术的土壤,她用这样的蓝繁衍着一切,也冷漠着一切。
  梵高来到了巴黎,他成为塞纳河流淌的一抹蓝,一抹原本对生命怀着极致的敬畏和憧憬的蓝,不在咖啡馆,不在教堂,不在琳琅满目的大街。
  而在乡村,在旷野,万籁俱静的四野。艺术总是集中在某一些特质的人群里。
  特定的艺术人群,会产生不同的艺术思维,更能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
  所以,梵高因为弟弟提奥,认识了当时许多印象派大师,高更、修拉、毕沙罗、劳特累克等。
  他的那一抹蓝,或金黄,在塞纳河畔,诞生了《蒙马特风景》、《布吕特芬风车》、《铃鼓咖啡馆》和那幅著名的《自画像》。当然,还有很多如日记一样记载巴黎的画作。
  这一时期的画作,是生命的原始窥探,在生命窥探的基础之上,逐渐形成有别于荷兰时期的灰暗和叛逆。但是,依然从诸多的画作里,看到他躁动的生命饱含着质朴的浪漫、安静的思考和灰冷的视觉。
  这种视觉从灵魂里触动着他以及身边的画家,同时又被所有的主流和画商们所漠视。在这种热情和漠视的矛盾中,他变得更加的沉默。
  诗人说:沉默让人变得更加的深邃。而他的这种深邃超出了当时人们的思维和触觉。一切被排斥和冷漠的深邃,都是不可饶恕的。
  塞纳河也许懂得,高更懂得,他崇拜的伦勃朗懂得。
  但是当时的世界不懂,荷兰不懂,巴黎不懂。
  画馆里展览的永远都是假装的高贵和短视的局促,还有自诩和奢侈的繁华。
  忘记了这一抹深邃的蓝、或金黄,在街上、旷野里驻足,或流浪。
  我不想用过多的语言来描述他的作品。
  只因他所有的作品都是我们单纯的自我解剖,要深入到他的内心,也许只有走进金德尔特的旷野,或者在金黄色的麦田里躺着看那漫天的星空。
  在蓝色的星空下,也许会遇见一颗带着他灵魂的流星,告诉你那些画作和信件背后,最平凡的创作主体。
  但是我们知道,后来几乎所有的画家,都在心里留下了一支空白的画笔,等着梵高来,在那些空白或布满颜料的地方,画上他的眼睛,烟斗或者庄园。包括后期伟大的毕加索,和遗憾的高更。
  以期于在教堂里、画馆里、或者卢浮宫,炫耀这是承袭,或者是灵魂点拨。


  3 他走了


  他还是走了。
  走得突然,也走得自然。
  留下一团的火焰,一弯的蓝色海水,肆意地侵袭我们的灵魂和膜拜。
  还有哀思和惋惜。
  割掉耳朵不是罪孽。
  爱上表妹不是罪孽。
  逃课和拒绝上班不是罪孽。
  暧昧上铃鼓咖啡馆的女人不是罪孽。
  其实,一切都是火和海水的碰撞,只是找不到一个地方,来融化火与水碰撞后的晶体。
  世界后来有了花园,他只是在这花园里,站成一棵树,沐浴阳光,洒落阴凉。


  4 还有一万个我


  我不能用过多的语言来记述他三十七年的时光。
  提起笔就感到惶恐在笔尖呐喊和愤怒,如火在笔尖跳跃,我只能摘取只言片语,一字一句表达对这位伟大的艺术精灵的敬仰。
  当一万个我走进他的星空,躺在麦田里,我们的灵魂也许会得到升华或者沉淀,尽管有时候周围的世界不能尽如人意,或卑鄙,或冷漠,或喷张,或繁华。
  那一年走进电影院,《挚爱梵高》的致敬电影,让我躲在影院的角落里,暗自神伤,沉默不语,听见那悲惋的曲子在影院里回荡,我看到凡是来看这电影的人,都面露悲怆,凄婉。也许,在我或者他们的心里,这是对梵高最高的敬意。
  这些年,我断断续续地画过一些画,也临摹过梵高的一些作品,在那些色彩的背后,我每画一笔,都仿佛能听到梵高在那一边叹息,摇头,或者凝视着我,沉默不语。
  我惶然而停,只静静地看着,那些庄园,麦田,河流和星空。
  然后,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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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醉忆红尘;提交时间:2019/11/30 13:20:23)

(独刺)五月吧第403届风云『狄仁杰系列』第六轮御街行贴沙陀忠 发帖心情 Post By:2019-11-21 21:19:47 [只看该作者]

散文诗 《山上,山下》



  我像一片离开老树的叶子
  把最后的欲念
  沉于黝黑的大地


  1 山下


  多年前,我在山下。

  山下是青色的。
  青色守望着我,我也是青色的。
  从庄里走出来的青铜器,染上了桃花色,染了烟雨,就走了。据说,这一截历史,在商朝的甲骨文里,就是一个女子,青丝如雪,皓首凝脂。
  老人说,村庄边上,那一棵老树,就是从乐府里的女子。没有人确信,也没有人怀疑,但是人们每年都在这里,拿出古铜色的虔诚,供奉花朵,美酒和牛羊。
  庄里确切是像一个女子的,袅袅婷婷,红红翠翠。青色木屋,青色厢房,松柏栅栏,就围成了小院。院里种了黄菊,楠竹,桃树,梨树,却少了杨柳。庄人说,杨柳是给山下的河流的。
  我倒是知道河岸边的杨柳,像词里柔美的句子,或羞或静,或伤或冷。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多情的青衣,唱了曲,解了衣衫,却最终还是留了满脸的泪,满脸的泪痕,又伤了满脸的胭脂。
  庄里的男人耕田,砍树,抱女人。
  女人纺织,摘花,唱小曲;而小孩,追着牛羊满山遍野地跑。

  多年前的山下,庄里都是质朴。
  我在这质朴里,有一所小屋。门前有花,屋后有树。还学了古人,用了几根木柴,搭了一个山门,写了两个字:隔舍。
  友人来访,笑说,你终究是割舍不了的。我说,世间之事,是割不了的,能隔就好。我想,人应该都有一天,会隔了万物。
  烟雨来时,我在小屋里煮茶写字;烟雨走了,我和庄里的女子,闲说几句,看了那脸红,那回头时羞涩又渴盼的目光。那么,黄昏时的茶,又多了清香。
  最好是秋天了,门前落叶满地,树上果子丰腴成熟。我站在门前,如古树的清瘦,看漫山萧索,终是忍不了这萧索,于是写了红,也写了蓝:
  西风夕阳晚,煮茶到夜阑。


  2 上山


  多年后,我上了山。

  我的皮囊在山下,已经苍黄发白。
  小屋门前的花,倒是逢春绽放,栅栏歪斜,青苔却厚了。
  偶尔暧昧的三两女子,已经出嫁;煮茶下棋的老人,也是山边的几棵老树。
  山下的河流钓了鱼,也钓了孤冷。青色的庄里,也是红砖白瓦。
  应该有的清风和明月,却已经填不满一阙西江月。
  夜深了,听不见犬吠;风雪来了,也等不来煮茶之人。
  我应该穿过这片逐渐苍白的青色山庄,她即将遗留一片荒芜。在荒芜来时,我起身翻过山岗,把桃花丢了,把鱼竿扔了,把蓑衣和芒鞋埋掉,替我的灵魂,寻一座深山,有苍苍古柏,有飞鸟追逐,有隔岸桃花,有清泉石上流。

  我决定上山时,山上一切皆是空白。
  空白适宜于放逐,即使是悲壮,豪放,或者是起起伏伏的唏嘘叹息。
  海德格尔说,诗意地栖居。尽管不知前面是荒芜,还是繁花似锦。我能想象,山上应该有古树,鬼斧神工的山石,有飞鸟,有洞穴。
  我应像梭罗一样,带着一把斧头,几件衣服,几本书,其余的都放下。放下庄里的桃花,放下黄菊煮酒,放下牧童短笛,放下鸡鸣犬吠,放下夕阳独钓。
  没有长亭,没有回头和泪眼婆娑,像蝴蝶越过苍茫,只身入海。

  上山时,就是退隐时。
  十年前,恍如梦境的青色小庄,花一直开,水一直流淌,女人一直丰满,诗经里传来的乐府一直传唱。
  而此时,一觉幽梦,似曾相识。


  3 深山


  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是需要去行走才懂的。
  王维的辋川庄,是需要忘我才能居住的。
  所有的隐者,是需要见性后才返璞归真的。
  我不是隐者,我更多像一片叶子
  愿意把所有的欲念,都埋葬于脚下,埋葬于大地。

  我于高高的山岗,隐庐静坐。
  朝霞初升,夕阳西下,却有始料未及的宁静。
  花开了,身上有一层红。花谢了,身上的红又多了一寸。明月来了,身上又多了一寸白。
  行走于雪里,虽然凉,她却是万山树木的白纱衣,装扮了明媚,净化了杂念。
  古树和山石,深褐色的触碰,多了灰暗,少了明艳。我摘一朵花,抹上胭脂,山里就多了祥和与善良。
  夜深了,虫鸣如禅,唱诵了三千楞严,我的枯寂与空灵盘膝而坐,唯清泉敲打着山石,一声声催促着我的河流,奔向恒河。
  每天看山,黑夜和白天的山,如佛偈和昙花,我只在山间落了款,或是一缕风,或是一弯月。
  大雪满山川,我枯坐如佛,默念金刚,静守食物和暖。
  春天不远,春天在我的躯体里繁花拥簇,芳香流动。

  三千夜过,我终于替灵魂,在荒凉的山岗,放了下来。
  与山松,与落叶,与刚来又走的雨,把赞美和诋毁一片片丢下,只落得山谷丘壑,蔓草成野,积水成溪。
  多年后,一棵树,一茅庐,孑孓而立。飞鸟悲鸣,山虫入土,三十二卷的金刚,山顶处,清风一遍一遍默念着。
  似曾相识,过往如今。


  4 下山


  十年后,我下山了。

  小屋依旧在,围栏倾斜,青苔又厚了。
  梨花谢了桃花开,桃花落了杏花开。牧童的短笛停了,楠竹多了,河流肥了。女人的女人又远嫁了,只是有些路,却淹没在蔓草之中了。
  我扫了一遍小屋的尘埃,找出一叠陈年山茶,放在陶罐里,煮了一个下午。无视芳香,只想在这死寂的时光里,想想过去,想想年少轻狂。
  这一夜,我是满庄灯火,在小炉前,在窗户里,在深夜低低的呢喃里。

  过去是幻境,现在是微尘。
  老僧说:空山不响,但闻青苔。
  我双手作揖,扑地入土,万身皆是泥沙。
  洒落于十年前的庄里,十年后的山中。
  等清风来哭我,嘶吼我,吹走我,完成我。
  风过,所到之处都是归处。而大地,与桃花凋落的夜,宁静,安详。



/烟罗/蝙蝠/画村/挂挂/怘円壵/挂少爷/画挂挂/画小挂/(共搜集有112帖,此为第259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0/8/4 17:11:45)

五月吧第423届风云『我为歌狂』第三轮民谣贴杀十年GS(联合杀)(真身:挂挂)

【相见洛阳又秋风】



  世人谓我恋洛阳,其实只恋洛阳某。


  洛阳几千年,繁华和沧桑。

  我一个人的夜晚,随窗外的雨,想起一句诗来:

  洛阳年少,风露秒檠,岁华如昔。


  洛阳的城,染了几千年的朝霞与夕阳,斑驳和古老,浸透了青铜器的铭文。

  厚重的泥土下,埋着古人,葬着文化,汩汩流淌的文化气息,在线装书、陶瓷和诗歌里,鼓瑟齐鸣。

  可惜了,我没有一席灰蓝长衫,也没有油纸伞。


  我行走的影子,总觉得打扰了这座城的清梦。

  我想了几十年的洛阳城,在城墙根的茶座里,浓缩成一颗古老的树,一幅画,和一个端庄沏茶的女子。

  坐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想起一句最好的词,留给这座城。

  青砖白瓦,朱楼玉宇,遒劲老树,吟唱和戏曲,在高大的城门前,割裂了时光和记忆。三千年前的样子,也许就是今天这个姿态。

  岁月留下的痕迹,看不到沧桑,只因厚重的城墙后面,万千的才俊,羽扇纶巾,笑语盈盈,随风而来。停在梧桐上,茶楼里,小船悠悠的渔歌里。


  我在洛阳,遇到洛阳的女子。

  婉约,窈窕身影,眸子像从伊河里取起的一瓢,清澈,透亮。

  她问我,洛阳三千年,你爱哪一年?

  我一时语塞,香山寺的那一年枫叶满山红;伊河载走了岸上几千禅语;白马寺的经书剃度了蝼蚁和苍生。而城门下,沙场归来的旌旗和将士,在一卷诏书里金戈铁马。

  我回答不上来,三千年的洛阳,过往许是眷念,许是敬仰。许是龙门的菩提之所,许是后宫三千的花园,许是牡丹花外的长亭和驿站,许是灯火阑珊之上一轮明月朗照。

  又或是,炊烟袅袅下,杜康和清茶的一席唱和。

  我终究是没有回答,我是爱了洛阳的哪一年。


  我来洛阳,终是做了一回书生。

  没有书童和白马,没有铜钱和纸砚,像一叶小船,随风靠岸。

  看了是烟花柳陌,听了是说书小唱,睡了是烟雨楼阁。倒是像一个闲人,细细听了泥土下古人长眠的气息,幽香如酒,锋利如刀。

  一碗洛阳的杜康,在夜晚,一个人喝了,眼里就站着三千铁甲。

  慷慨壮烈,酣畅淋漓。


  友人说,有人砍了洛阳的根。

  砍了洛阳的雅,和洛阳的魂。

  见不了优雅站立的老树,却见了高楼和明晃晃的霓虹灯。朱楼变混泥土,茶社变赌场,文化变形式,文明变野蛮。

  短浅的目光,让老树躺下,成一声叹息。站立的威严却成了一身狼狈,几千年的文化,急促地化成一封摇头晃脑的上表文稿。

  也不怕,这地下震古烁今的几千名人,怒颜痛骂: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安敢窃洛城之魂,以盗粗鄙之名乎?


  三日之后,我离了洛阳。

  我带了一抔洛阳的土,带上洛阳几千年的杜康酒。

  在万水千山之间,长歌作语,莫失莫忘。


  我恋洛阳三千年,只在青山绿水间。



/烟罗/蝙蝠/画村/挂挂/怘円壵/挂少爷/画挂挂/画小挂/(共搜集有112帖,此为第260帖)

(作者:;提交人:夏沫沫;提交时间:2020/8/4 17:11:45)

五月吧第423届风云『我为歌狂』第五轮民谣贴杀你的样子GS(联合杀)(真身:挂挂)

七律一·《宫殿》


小城西角有残碑,万古荒凉此路迷。

落日半街寒食树,东风斜倚富阳堤。

伤心不见张文献,过眼空悲宋玉题。

欲吊英魂无处问,野烟秋色鸟频啼。


七律二·《秦都》


秦树婆娑藏美人,千门深锁对藩尘。

花开陌巷几时别,莺乱池塘何日新。

红壁寂寥题已遍,白烟荒静梦犹频。

年来自觉多幽怨,况是三川远客身。


七律三:《洛城》


青云桥上数家村,伊水秋深客断魂。

有泪不沾三世草,无情空负六朝恩。

凤吹古渡寒芦远,雨打荒郊朽木昏。

独看梨花思往事,龙门落日照啼痕。


七律四:《临安》


画桥杨柳弄沙汀,竹笛笙歌有佛经。

春水绿波芳草地,夕阳红树野花庭。

高城不见乌衣巷,老舍空闻白傅铭。

犹自倚栏多少恨,杜鹃声里陇头听。


七律五:《塞外》


塞北行人望野烟,可堪秋色近江天。

黄榆落尽寒犹在,青草横空雪未然。

征妇不辞登陇上,戌楼常欲倚烽前。

此间自有关河苦,莫向风沙动客船。


七律六:《赶考》


白梨春满走乌纱,不识宫门婢女家。

深殿有愁灯寂寞,长亭无睡雨蒹葭。

十年苦读题皇榜,尔后悠闲种杏花。

闻道当时千万路,一身清瘦到天涯。



七律七:《青山》


山川长在泪痕边,落叶何曾更忍前。

老树难留人易老,轻舟只怕水无年。

风吹渭上归初日,波入终南去不船。

欲把青衣作歌舞,一双飞燕住凌烟。


七律八:《渭城》


梅落西墙欲断魂,雪深空谷与谁邻。

渭城旧有一壶酒,关外新开半幅春。

远近不知多少路,往来无限别离尘。

青山何处寻荒庙,满院题诗等故人。


七律九:《唱词》


十二金钗一句伤,那堪烟雨到南塘。

空花惹得青衣乱,弦管可怜红袖香。

梦里不知身是蝶,灯前犹见泪沾裳。

从今只约张公子,夜夜相思睡海棠。


七律十:《浅画》


一水中分唐与秦,两山相并写烟云。

吴门堂下三千子,苏舍楼前七百君。

石上青苔溪雪画,枝头红叶晚霞闻。

无边幽思从来甚,把酒东篱愧作文。


七律十一:《横笛》


终南山里不知年,一笛横吹塞外前。

烟雨满庭残月乱,蒹葭遍水断云连。

寒声更怕悲秋客,泪眼犹怜暮雪天。

此曲调高几人听,世间那有最长弦。



七律十二:《老酒》


一雨孤村到远方,三杯淡酒念花黄。

才闻司马琴声歇,便觉东坡诗意长。

已向醉中寻日月,更凭醒处著文章。

莫言无用春将老,白雪来时自返乡。


七律十三:《长剑》

曾经夜月照清秋,不见孤城烽火楼。

将拥蓝关威敌胆,兵随雷鼓取龙头。

青旗劲舞轻辽宋,白羽闲埋老蔡州。

今日故人应笑我,功勋长在匣中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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