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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群杀[那些花儿]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31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19:19:26)

[3-10]你怎么能忍心不认我?(本贴贴杀徐灵飞) [那]马慧平

你怎么能忍心不认我?




马慧平有个发小叫夏柳,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大学时她们还时常走动,大学毕业后的两年后,夏柳突然失踪了,杳无音信。马慧平用了很多方法去找她,都无法与她联系上。她找到夏柳的家人,他们只是说她可能去南方发展了,具体什么地方他们也不清楚。开始的一两年里,家人也四处找她,后来慢慢地大家也开始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了,高中时的很多同学都认为她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那个徐灵飞神秘兮兮地说曾亲眼见过她上了南方的火车,连她的家人都这么想。但马慧平不信。她有种预感,夏柳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安安静静地活着。每每这时,她总被无端的梦魇惊醒,夏柳全身都是模糊的,只有那双忽闪的大眼睛依然那般充满神韵。

这天凌晨,马慧平又从那个梦中惊醒,她从床头的案几上拿了本高中时代的留言本。夏柳的字迹很工整,个儿不高却标致匀称,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会说话,那时马慧平还是一个肉乎乎的小女孩,但在夏柳一起,她从没感到过自卑,夏柳常常会鼓励她,让她能正确认识自己。

毕业后好几年,马慧平还会感叹,世上似乎已找不到另一个像夏柳一般无话不说的朋友了。这也许就是知已吧。

马慧平工作的单位是一家民营的企业,老总是江西人,却是在广东发的家,公司总部设在了广州。她在下属的一家分公司里担人事专员,分公司的经理是老总的堂亲,办公室主任是老总的表亲,两派平时和和睦睦的,实则暗地里却在不停地较量。马慧平在那里无门无派却也落得一个逍遥,但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偶尔会成双方争斗中的炮灰。有一次,她工作上出了纰漏,将两个员工的劳动保险做错了,本是件很小的事情,可以在下个月补做,没想到她做错的两名员工是这个分公司里的皇亲国戚,本一直惦着她的职位,所以一直想在工作中找她的差错,好让她自动辞职。

当马慧平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递辞呈时,总公司来了一位相貌有些丑陋的女子来坐阵,听说这位是老总高薪聘来的管理代表。原来老总在总部也听说了分公司的零零总总,正在为公司的良性循环担忧。于是不惜重金聘了一位高级管理经理来分公司。

那名女子刚一到任,就有人来历数马慧平的种种不是,意思很明确,想借新到任的她来除掉马慧平。马慧平忐忑不安地低着头不语。她只是看了马慧平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温暖中含着惊诧。

马慧平被留了下来,是那名叫吴娟的管理代表发的话。说要给做错事的员工一个改错的机会。

马慧平看她那张丑陋的脸时并没有半点厌恶,似乎有时有种亲切感。

一天,她去找吴娟签字,发现吴娟的字迹很熟悉,似乎哪儿见过。竟脱口而出:“吴总,你的字和我的朋友好像啊。”

吴娟怔了怔,笑笑说:“是吗?是你什么朋友啊?”

“她叫夏柳,两年前失踪了,唉。”马慧平说起夏柳时,神情有些黯然。

“你还在想着她?”吴娟追问了一句。

“嗯,她家人都说她可能死了,但我不信,我相信她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你一直在找她?”吴娟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嗯,是啊。”马慧平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难道你是?”

“嗯,我是,我是……”两人相拥而泣。

原来两年前夏柳到南方发展时遭遇了车祸毁了容,对相貌一直很自信的她一时接受不了事实,就与家人和朋友断绝了联系。后来靠着自身的努力考了个职业经理人。不想竟在这里与马慧平巧遇。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直不与我联系,你怎么忍心!”马慧平呜呜咽咽的满腹委屈。

“我变丑了,但我还是回来了。”两个好姐妹说不完的贴心话。




为马慧平饮一碗人参汤

本贴贴杀徐灵飞


第四届群杀[那些花儿]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32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19:24:51)

[3-11]那时候,我们不懂什么叫爱(贴杀陈庆宾) [那]魏明晓

宋九月、远溪和朱磊从小就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早些年,九月的母亲、远溪和朱磊的父亲都是宾县农行的同事。后来,朱磊的父亲下海做了房地产。朱磊家也跟着搬了出去。不过仨孩子的友谊到一直还地久天长的。

改革开放的浪潮一夜之间席卷了九月原本幸福的家。父亲因下海经商失败,天天借酒买醉,九月和母亲成了父亲醉后练拳脚的沙包。父亲一拳拳打碎了曾经的相亲相爱,也击破了九月心目中父亲的高大形象。在一次醉后,他终于在九月心中的诅咒中失足掉入寒冷的溪水中,腊月冰冻的溪水淹没了他早已的灵魂,也泡白了他的躯体。九月没掉一滴眼泪。反而在瑟瑟发抖中放声大笑。能让九月在温暖中成长的,只有远溪和朱磊而已。

远溪的父母一直期待能有个儿子,但是计划生育的政策只允许他们生下了远溪。这个遗憾也导致了他们把远溪培养成了一个小子一样的闺女。从小就自主自立,天不怕地不怕。

仨孩子在一起,从来都是朱磊和远溪一起和别的孩子打打闹闹,九月就像他们俩的小尾巴一样在躲在一旁看。他俩每次和别人一架打下来,总是九月抹着眼泪给他们擦鼻血。要是赢了,远溪和朱磊就互相的搭着肩,九月就弱弱的搂着远溪的腰,一路踢踢踏踏回家。

小小的县城,上学几乎没什么可选择的学校,三个人一路随行直到高中。变化也悄然滋生。九月潜心学习,不仅素描画得有模有样,还练得一手的好字。远溪和朱磊则常常和一帮混小子混在一起。之间也就多了一个小跟班魏明晓。

九月几乎没什么爱好。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操场边看着远溪和朱磊等人打篮球,不时的瞄上他们几眼,然后架着画板偷偷的画画。谁都没看过九月的画纸上到底画的什么。

九月渐渐发现,远溪口中的朱磊越来越完美,不禁暗自落泪。却又强装着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

那天,上完晚自习,九月、远溪、朱磊和魏明晓四个人都觉得有点饿,于是叫上陈庆宾,就在校门口吃烧烤。九月照例细心的把烤好的肉串一串串用筷子撸下来,放远溪他们盘里。朱磊正笑说九月像个小妻子一样,变故横生。

几个和朱磊有过节的小子走了过来:“哟,吃烧烤还两个小妞陪着,够气派的呀。分一个妞来陪陪大爷吧。”说着就走过来不三不四的要摸九月的脸。

朱磊顺手就在路旁操起一块板砖砸了过去,带头的小子顿时满脑门都是血。

一场恶战就此开始。

看着这场血呼啦的混战,九月弱弱的躲在角落里哭喊:“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朱磊他们人少处于劣势,很快就被打翻在地上。朱磊本不是个服输的人,被人骑在地上还用手里的板砖一下下狠命的砸着对方的脑袋。那人跳开了,从兜里摸出一把闪亮闪亮的弹簧刀来。

远溪推开挡着的人就要冲过来,九月一下子从角落里扑了过去。刀狠狠的扎在九月的腿上。那人吓呆了,拔出刀子和人一窝蜂的跑了。血像喷泉一样射了起来。

远溪愣愣的看了看朱磊,再看着九月的腿,呆住了。几个人都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傻不愣登的回不过神。

九月的脸慢慢的失去颜色。朱磊醒悟过来,抱起九月就开始像医院狂奔。九月轻轻地拉了一下朱磊的袖子,然后拼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远溪抬起头喊着:“远溪,我爱你……”苍白的唇一点点咧成笑容,最后凝固在了九月的脸上。

在整理九月的遗物的时候,衣柜的暗屉里发现了一摞素描,画上的远溪正用各种姿势跳跃在篮球场上,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贴杀:陈庆宾



第四届群杀[那些花儿]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33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19:25:41)

[3-12]秋千上的女孩(一)(贴杀郑美美) [那]何志清

秋千上的女孩(一)

依旧是那个秋千,依旧是他在一旁摇荡,但秋千上却没有那个爱穿粉红裙子的女孩。

何志清最近有些烦恼,对于成绩总是在中等徘徊,他烦;对于父母的唠叨,他烦;对于李梅的不搭理他,他更觉得烦。
或许父母与他有代沟上的差距,他已经很少能和他们说上几句话了,这几日为了上次偷拿了两百块钱,又开始冷战了。他不怕冷战,越冷越好,省得话不投机,又落得数落。他知道父母其实很疼他,为他的学习和成长操了许多心,但彼此一说话就犯冲。
也许这是青春期的叛逆吧,他也看过些介绍叛情况的书籍和杂志,有些情况还很相似。但谁没有个青春年少,谁没个率性而为,对于他这点,他老爸何海群还是很能体谅的。当年老何就是有名的天不怕,“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是何志清妈妈常常念叨着,老何听过,到觉得是一种光荣,他的儿子像他天经地义。

今天天有点凉,虽说才近秋天,但天偶尔也有些凉意。何志清,守在河边歪脖子柳树下,静静的等待着,周六下午没有课,他在李梅的课本里夹了张纸条,约她在老地方碰头,问问她为什么这几天不搭理他,连个眼神都故意躲避。

他来了,她却没有来。

他一个人坐在柳树下,书包搁在秋千上,不停的拔身边的枯草。
不一会,远处来了一个女孩,走进一看,原来是夏柳,也穿着红裙子,虽然她面容比李梅更娇好,个头不及李梅高。仔细看之后,何志清才发现,她的这款裙子竟和李梅的差不多同一款,只是多了些花边。
不是李梅穿着,再好看的红裙子,此刻他也没觉得该多看一眼。
“何大书记,一个人在这荡秋千?”夏柳边走边笑着说,把自己手头的一本书,扔在秋千上,一下子坐在秋千上,居然慢慢的开始荡着玩。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你家到学校,这边不顺路啊。”何志清 很平淡的说着,他知道夏柳清楚他和李梅走得很近,同样他也见过“那棵草”黎彬和夏柳牵过手,在城南路灯下压过马路。既然都清楚对方的底细也自然没什么太多的戒备。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夏柳说道。
“特意找我?”何志清感到有些突兀,平时虽说和夏柳面熟,但交情并不算深,不是因为他是团支书,夏柳是文娱委员,压根玩不到一块。因为他的成绩并不出色,而夏柳的妈妈与他妈妈在一个单位,本身不和,夏柳妈妈几乎明白清楚的告诉过夏柳,不让夏柳和他来往。在夏柳妈妈眼里,她的宝贝女儿只应该和李梅这样的成绩很好的女孩接触才能提高自己。何志清就曾亲耳听到夏柳妈妈这般教育女儿的。


“到底什么事情?”
“李梅,今天不会过来的,她让我转告一下你,她要转学了。”夏柳回答道。
“她要转学? 为什么,又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何志清听到夏柳的话,立刻转身站起来,用眼睛狠狠的盯着这个他不大愿意来往的女同学。

“因为你妈妈找过她,不准她和你来往!话我传到这儿了,我先走了,具体你妈妈说过些什么,那得去你自己去问问了。我先走了!”夏柳拿起书,也就走了。走了一半路,又回头对着何志清嚷了句:“其实李梅不错的,你不要轻易放手。”
夏柳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同时想到了她和黎彬之间的点滴,只是天上一闪而过的流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颗流星,又注定要在哪一刻滑落。

对于夏柳的话,何志清有点晕乎乎,“李梅要转学?还跟他妈妈有关!”,对于他和李梅的将来,他没想过太多,平日里上课的作业和考试都把他压得浑浑噩噩,只有和李梅在一起聊天,甚至只是做作业的时候,彼此一个眼神的交流,他就感到快乐。
少年维特的烦恼,终于找到这个平日里话不多的男生,而他的出现,也正是李梅的烦恼。


整个班级知道他和李梅之间的这点些须感情,不过七八人,除了隔壁住的郑美美,夏柳和黎彬也算在其中。可就这点多半藏在他心中的火花,还是被眼尖如电的班主任陈念华知道了,为此事情单独找过他和李梅。
老陈说的无非是些,该读书的时候好好读书,青涩的苹果不味道永远是青涩的,如果将来长大了,缘分到了门板都挡不住,学校和家长都是绝对反对他们早恋的,作为团支书应该给大家树立一个良好榜样之类的话。
老陈是个好人,他深知这一点,在全校的班主任中几乎是个能勤奋到学生都快疯了的人物,他很敬佩这种重事业的人。老陈说的话,他全认真在听,也全都答应了,只不过让老陈不要到他父母那边去掰和,老陈也答应了。

一切转到地下,如燎原之火暂时栖身于地下,终究有一天会在大地上疯狂的燃烧,只不过,他不知道那一天需要多久。
何志清倒不是怕父母知道后对他如何如何,只是不想给李梅添麻烦。
到如今,他与李梅之间不过是有些小默契,有时候会传点纸条之类的,像夏柳和黎彬那样公然大街上牵手,他决不敢,即便他敢,李梅也断不会同意。

这柳树下的秋千,便是他与她唯一常来的地方,因为离学校比较远,被熟人遇到的几率偏小。李梅喜欢荡秋千,她说过她在老家的屋子前也有个这样的秋千,她小时候,母亲常常摇着,她坐着,她那时候很开心,直到母亲去世后,她父亲把那棵樟树砍了,给母亲做了副寿材。她再也找不到荡秋千的地方。

其实她不知道,在她无意中说过荡秋千的事情后,何志清在县城周围转了很久,才找到这么棵歪脖子树,偷偷的找些材料做了副秋千,然后假装与李梅骑车发现的,对于自己的这点小聪明,何志清还是很内敛的,生怕李梅觉得他滑头。

当李梅荡着秋千,开朗的笑时,他觉得李梅是上天恩赐的公主,而他却不是骑着白马的王子。尽管如此,他已经知足,如课桌上不知道哪位前辈刻下的“格言”----不知能否天长地久,只希望珍惜片刻拥有!

何志清下定决心,回家问问他妈妈,到底跟李梅说了些什么?
又是谁向他妈妈告的密,是老陈,不像,老陈可是说一不二,那会是谁?

帖杀郑美美


第四届群杀[那些花儿]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34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19:28:49)

[3-13]可能(帖杀夏柳) [那]田荣

透过磨砂玻璃的花纹缝隙,林诗望着外面大厅里的灯红酒绿,一脸的麻木。

人生有无数可能,下一刻,可能天堂向左,也可能地狱向右。

吧台**,一个混血男人穿着T字裤和长靴,半裸着身体缠绕着钢管,刚健的肌肉舞动间引发一阵阵女人的尖叫。林诗转头点上一支烟,发现自己对于男人早已经没有了欲望。

田荣已经履新,旧同事的欢送,新同事的逢迎,每日里觥酬交错,倒是有些日子没邀她去那秘密爱巢了。县委赵书记也很忙,明年三月就要换届了,他跟钱县长正在展开最后一轮的PK。

夏柳闪了进来,“外面卡座里有人买霸王单呢,说咱们的芝华士是假的。”

林诗喷出一团烟气,“这么点小事,何志清还摆不平?”

夏柳看了看她的脸色,轻声说:“那些人里,文平也在。”

林诗冷笑,“什么时候小混混们也敢到豪门夜总会来闹事了?全给我扔出去。”

“可是文平……”

林诗斜睨着她,昏暗的灯光下,目光如同冰冷的飞刀。夏柳忽然发现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轻轻的掩上了门。

林诗给自己倒了杯黑方,没错,老娘这里的芝华士都是假的,可是那又怎样?文平,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加冰不加绿茶,42度的威士忌倒进喉咙,连舌根都麻了。林诗却觉得不过瘾,恨不能如当年南下时那样豪迈的拍桌子:给老娘来个DOUBLE!

十年过去,林诗已经刀枪不入,偶尔回首前尘,她仿佛是看着另一个人的人生。夏柳比她南下更早,因为夏柳的蛊惑,她才一步步走上了那不堪的道路。可是现在,她才是话事的人,夏柳和她老公何志清都只不过是她的伙计。

桌上的三星手机在震动,林诗翻开机盖,用她那磁性的嗓音说道:“哪位?”

“妹子,我是黎彬啊。”

“哦,原来是黎叔。”

“好妹子,你又取笑我。”黎彬在金光纸业当副总裁,早早的有了老态。

同学时,他们关系很好,哥哥妹妹的叫得亲热,黎彬这些年里,也算是豪门的VIP,没少往这里送钱。

“有件事情,想麻烦妹子出面。”

“那个,赵书记最近心情可好?”

“他好不好的,关老娘屁事。”林诗跟赵书记的关系在宾县上层圈子里几乎算是公开的秘密。

“妹子今天晚上火气挺大啊,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哥哥替你出气去。”

“算了吧你,张口哥哥妹妹的,每次除了吃老娘豆腐,关键时刻哪靠得上你?”林诗的语气便有些不屑。

“得得得,哥哥我认错了,明天中午喜福会摆一桌,向你赔罪。”

“对了,上次托你问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林诗打了个呵欠,“啥事儿啊,我忘了。”

“啊呀呀,哥哥可是时时把你放在心上,妹子你哪能把哥哥的事给忘了呢,就是城关镇林场那事啊。”

“哦,那事啊,我跟老赵提过了,问题不大,不过老赵的规矩你也不是不明白哈。”

“哈哈,我就知道妹子你对我好,这次是啥数?”

“五方砖。”

林诗收了电话,窗外的远处,死狗一样的文平正被何志清的手下拖出去,她掐灭香烟,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田荣不到三十岁就当了正科,前途看好,很可能四十岁前就能升到副厅级别,比老赵的官路还要顺畅。手上握着老赵这绩优股,私下里又进仓了田荣这潜力股,夜总会老板林诗的人生,可能真的很绚丽。

然而,所有的可能,都没有砖头来得实在。林诗闭上美丽的眼睛,期待着明天喜福会里,黎彬的皮箱。

当年被文平玩弄的时候,可能没有想到过今天的情形,但是,就象那个标志象男人勃起的阳具似的那个运动品牌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那]田荣帖杀[那]夏柳


第四届群杀[那些花儿]第三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5帖,此为第35帖)

(作者:小蜗牛;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4 19:29:47)

[3-14]娜娜小姐(贴杀金洁) [那]远溪

王娜有个绰号,叫娜娜小姐。

这个绰号由来已久,高一入学,第一堂语文课,老师让大家即兴作文,写一篇自我介绍并当堂读出来。轮到王娜时,她略带腼腆地站起来,细声细气地念道:“我的名字叫作王娜……”一句话没说完,全班哄堂大笑。也不能怪大家,王娜的声音娇滴滴软绵绵的,奶声奶气就像个小学生,别说同学,连一脸严肃的语文老师嘴角也悄悄上扬,形成了一道弧线。

王娜被大家笑得有点发傻,怔怔地站在座位上,脸憋得通红,慢慢的,连眼圈都红了。老师看到王娜尴尬的样子,挥挥手示意她坐下,改叫其他同学朗读,大家的笑声才算止住。

这件事过去了,王娜也得到了一个绰号——娜娜小姐,这个绰号逐渐传播开来,最后,全年级都知道高一一班有个娇小姐,叫娜娜,是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说起来,这个绰号虽然带有调侃的味道,却不乏善意。王娜说话虽然嗲,却不难听,再加上人也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叫她小姐,也有一层宠爱的意思在里面。可王娜不喜欢,王娜觉得自己说话声音是天生的,改不了,可自己并不是什么娇气包大小姐,相反的,还很能吃苦耐劳呢。只可惜,老师不这么想,同学们也不这么想。

为了树立自己坚强勇敢的光辉形象,王娜也下过一番功夫。首先,她鼓足勇气找到老师,吞吞吐吐表露了要当生活委员的意思。一般说来,生活委员是班委中最辛苦的,班里桌椅板凳坏了要搬到校工处去修;大扫除要带头做最苦最脏的活儿;万一同学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要扶着人家到医务室去。王娜想,要是干好生活委员的差事,大家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班主任——就是叫王娜读作文的语文老师听了王娜的申请,笑着表扬了王娜一番,并再三强调生活委员的工作虽然都是小事,做起来却很辛苦。王娜想,老师大概是同意了,要不为什么反复说生活委员工作辛苦呢,这是让自己有思想准备嘛。谁知班委名单一公布,生活委员竟是一个叫远溪的假小子一样的女生。午休时,远溪在教室里哀号:“为什么这种吃苦受累的活儿要我做?!”王娜听了,简直想跟她一起哀号:“为什么这种吃苦受累的活不要我做?!”

既然当不了生活委员,平时多干干活也可以,于是,王娜在大扫除中特别积极,第一个拿起抹布登上桌子,准备把班里最高处的玻璃全擦干净。就在这时,远溪风风火火跑了过来,夸张地喊着:“我说娜娜小姐,你怎么上那么高去了?快下来,摔着我可负不起责任!”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王娜从桌子上搀扶了下来,回头招呼自己的哥们朱磊:“朱磊,你带几个高个儿男生把窗户给擦了。”

朱磊懒洋洋的:“远溪,你小子不仗义啊,脏活累活都给哥们了。”

远溪白了朱磊一眼,说:“这本来就该你们干的,你们不干,让人家王娜干?好意思么?”

朱磊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连声说:“是是是,小的明白!娜娜小姐是瓷人儿,可不能磕着碰着。”

“去你的,少臭贫!”远溪和朱磊嘻嘻哈哈,打成一团,只有王娜孤伶伶戳在一边悲愤:“我不就说话声儿嫩了点吗?怎么在你们心目中就这么没用了?”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王娜哭笑不得,她就像珍稀物种一样被老师关心,被同学保护,什么被认作比较吃重的事都没她的份儿。最夸张的是,后来的军训,班里有个女生在太阳下晒得久了,中暑了,全年级的人都跑过来围观,人群中,她分明听到有人在议论:“听说有人晕倒了,谁啊?”“还没看见,估计是娜娜小姐吧,除了她还能有谁?”

于是,王娜逐渐沉默了,既然自己说话的声音会让别人误会,那么,索性少说话好了。她只有一个朋友,叫郭晨光,那是一个和她同样沉默的女生,人很善良,从来不会叫她“娜娜小姐”,更不会像别人一样故意学她嗲声嗲气的说话。王娜从郭晨光的身上嗅出了和自己同样的味道:安静、温和……她们像两只小动物那样整天凑在一起——当然,是食草性动物,比如,小白兔。

日子如流水般一天天淌过,转眼,高三了。开学后不久,秋季运动会的时间到了,按理说,高三是高考冲刺的一年,大家只需努力学习,什么运动会红五月之类的事情都不用去操心,可不知是谁,提出一个给高中生活画句号的主意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其实这也好理解,从暑假就开始补课了,每天学习十几个小时,再用功的学生也会压力很大,想要放松一下。所以,秋季运动会成为大家的宣泄点,每个人都摩拳擦掌的,准备拿个好成绩,总分争取高中部第一。教室后面的黑板报,把今距高考还有多少多少天的方框请到最不起眼的角落,满版的运动会总动员;体育委员文平每天忙忙碌碌,算计着谁可以报什么项目,拿到什么名次;连班里最不爱运动的同学,午饭时也要挥舞着勺子编排一下运动会当天啦啦队的助威招式。

热热闹闹的场面,独缺王娜。

本来嘛,娜娜小姐身娇体弱,报项目肯定没有她的事,至于啦啦队,要是让娜娜小姐去运动会上喊加油,恐怕运动员听到之后腿软得要跑不动了。所以,王娜成为繁华中落寞的一角,颇有点斯人独憔悴的味道。

“我体育成绩每学期都是良,怎么体育委员连问都不问我一声?”王娜委屈地跟好友郭晨光诉苦,眼泪又在眼眶打转了。

“那你自己去问他啊。”郭晨光说完又否决了自己的建议,“算了,据说女生项目都报满了,就差一千五了。没事的,咱们文科班,女生多,我也就报了一个铅球。”

郭晨光的前半句话让王娜眼睛一亮,以前班里的体育委员是金洁,朝鲜族同学,脾气很怪,看王娜总带点不屑的神情,王娜从来不敢跟她主动要求参加运动会。现在分班了,体育委员换成文平,这是个有点贾宝玉脾气的男生,对女生,特别是漂亮女生,一贯和颜悦色的,自己去找文平说,也许他会同意的。

可听完郭晨光的后半句,王娜又泄气了,长跑是自己的弱项,八百米还跑得气喘吁吁,每次都要郭晨光带跑才能合格,一千五,要跑不动再晕倒,就真成笑话了。

晚上,躺在床上,王娜还在想运动会的事,这可能是自己在高中里唯一一个表现的机会了,就这么白白放过,还真有些不甘心。要是能拿个名次,看谁以后还敢叫自己娜娜小姐?就去报名,王娜自嘲地想着,大不了跑不下来,娜娜小姐的较弱已经是共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件事了。

第二天早上,一到教室,王娜就找到文平说报名的事,她不敢耽搁,万一再想一下,自己又没勇气报名了呢?

文平听说王娜要报一千五,惊得眼睛都瞪圆了,旁边的男同学更是纷纷起哄,捏着嗓子说:“娜娜小姐要报一千五诶。”差点又把王娜的眼泪说下来。文平是个怜香惜玉的男生,看不得女生受窘,连忙说:“行!”说完就把王娜的名字郑重地填在了报名表上。

既然报名了,就要做出个样子来。王娜每天早上都拉着郭晨光陪自己绕操场跑圈儿,郭晨光笑着说自己交友不慎,却还是陪王娜坚持着。开始,有人在操场边开玩笑,有要去医务室准备好担架,随时准备王娜晕倒好抬她;一星期后,没人开王娜的玩笑了,每个人经过操场,都要对王娜笑一下,喊一声加油。阳光下,王娜坚定地,快活地跑着,就像一只挺拔的小鹿。

终于,运动会来了。王娜穿上运动服,在同学们的嘘寒问暖中,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第一次有身负重任的感觉,王娜的心情好极了。突然,肚子一阵疼痛,王娜暗叫一声不妙,跑进了厕所,再出来时,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她悄悄找到郭晨光,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啊,我来那个了。”

郭晨光大惊失色,说:“那你别跑了,那个时候不能剧烈运动的,跟崔老师请个假吧。”崔老师是她们的班主任,也是女老师。

王娜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明明做了那么长时间准备,快要上场了,突然出这种事,自己也太倒霉了。她真想回家,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痛痛快快哭一场。看着王娜沮丧的样子,郭晨光也着急了,她知道好朋友为今天付出了多少,可偏偏出了这么不凑巧的事,也难怪王娜伤心。可已经这么了,除了退出,还有什么办法呢?所以,她也只能苍白地安慰着王娜:“没关系,这次就算了,下次……”

“哪儿还有下次啊?”王娜终于哭了出来。

“王娜你怎么还在这儿聊天?一千五开始准备了!”文平跑过来,看到王娜的眼泪,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没事,王娜有点不舒服,跑不了了。”郭晨光回答说。

“现在不舒服,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文平是不会对女生恶语相向的,可脸上分明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真的是不舒服……”郭晨光的话让王娜打断了,王娜带着一种慷慨就义的心情,说:“我没事,这就去。”

“好,我陪你!”文平怕郭晨光再反对,拉着王娜一溜小跑去远了。

“预备——跑!”

随着裁判口令,王娜冲出起跑线,跟随大家跑着,始终保持前几名的位置,王娜想,也没什么的嘛,就算那个来了也照样可以跑的啊。可一圈圈跑下去,王娜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重,小腹一阵阵奇怪的感觉。渐渐的,一个又一个人超过了她,她被大部队远远甩下。王娜举步去追,却追不动,第一名再次超过,接着是第二名、第三名……有人已经跑不动,被人扶着走下跑道,王娜想自己还坚持什么呢,已经是最后一名了,和别人还差得那么多……

“王娜加油!”是谁的声音?郭晨光还是其他同学?混乱中,王娜已经分不清了,不过那声音像兴奋剂一样,让王娜又跑了下去。意识逐渐模糊,只有腿在摆动,此时的生命,意义似乎只有一个,就是跑下去。

终于,在加油声中,王娜孤单跑完全程。同学们跑过来,递水的递水,递毛巾的递毛巾,郭晨光脸上带着个只有女生之间才能领会的微笑,说:“真有你的,娜娜小姐。”

奇怪,这次,王娜一点也不反感娜娜小姐这个称呼了。

帖杀金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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