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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吧十三杀【策问天下】二轮参评帖(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6帖)

(作者:红袖;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2/4/2 16:14:38)

5 [策]张问鬼

背运英雄(帖杀陆霄,参评) Post By:2012-3-14 21:25:14 Post IP:111.161.72.5

第一次见到赵膺的时候,陆霄已是个死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那时,青年陆霄正五花大绑跪在菜市口十字街心,三炮追魂已过二声,身后刽子手早已褪去刀衣,只等监斩台上死签随第三个追魂炮响掷出便一刀斩下。
  一身抱负未曾施展却即将没了性命,陆霄自不甘心,然而,让他更不甘心的,是插在他背后死标上的那四个字——
  “匪首西风不雕”
  与后来的“虎翼军”统领、“百战会”大当家相比,这个所谓匪首的称谓虽只有几日,然终其一生,却再没有一个称谓,比这个“匪”字更加让他刻骨铭心。
  因为,那是他第一会体会,英雄路坎坷途的滋味。
  
  陆霄并不是匪,进城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间青年。金黄色谷子堆满粮仓的季节,亦是盗匪掳掠的好季节,几日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邻省一群流寇闯进了陆霄的村子,却不知道,这个村子,从百年前起,便有练武之习,而平素私里,青年陆霄同好友卓亦峰亦常慨叹一身武艺只能没于乡里平寂的无奈,梦想有一日能如传奇、故事里的英雄一般惩恶扬善,一展抱负,这下,机会来了,强盗们才欲行掳掠,陆霄、卓亦峰便操祖传兵器冲出来领村里青壮跟强盗们打将起来,天黑地不熟,一夜过来,强盗们吃了大亏,死的死,逃的逃。
  领着阳雪松、绿奇几十村里青壮骑了强盗们的马,提着强盗们首级,将遗落的金银粮草兵器装成一大车进城报官邀功的陆霄没有想到,还未进城,他们就遇见了出城剿匪的大队官军,那时,官军中那统领模样人突见迎过去的他们,惊得马鞭一指,登时,大队官军不由分说的掩杀过来!
  等官军们擒下陆霄们再问清状况时已经晚了,跟着陆霄一起来的,业已死伤大半。看着面前那统领神色紧张的跟手下交头商讨此事善后,陆霄心里虽多不甘,但更多无奈,官军所以把他们误认做匪,只是久疏战阵,紧张难免,绝非成心,只可惜了同行的阳雪松、绿奇,无端做了刀下冤鬼。然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是下面发生的事。
  那时,那统领已与手下商讨完毕定下主意。
  “此帮盗匪兀得嘴硬,死到临头还行狡辩,给我”突然,那那统领手指陆霄,高声厉喝:“除去匪首西风不雕,带回请功,其余皆斩!”登时
  ——一地的血葫芦咕噜噜的滚。
  “为什么?”陆霄大脑惊的呆了,大脑一片错乱。
  “待你们翻身,成了英雄了,我就该负起错杀的责任了?所以,我们只能将就错。”
  “我们根本没想过会这样。”
  指着自己心口,那统领说“你知道么?能在这个位置上呆这么久,正是因为我这里比你想的要多。所以,你便是我此出行要擒的——匪首西风不雕!”
  “你还有心么?”
  
  临着,越多申辩换的只是更多鞭挞,忆着,那日那统领手指心窝面不改色诬良成匪,陆霄心伤神黯,只是,面着死亡的最后时候,他仍不甘,难道
  ——这便是真的人心?
  真的世事,竟
  ——便该如此?
  
  第三声炮音方始时陆霄等到了他的答案,一匹怒马闯进法场,马上人只一抬手,他身上的束缚登时为解开去,接下,一个威严而有力的声音头顶响起“老子赵膺连追七日不歇方才追上西风不雕匪伙取西风不雕首级,你们倒从哪又整出来了一个?”陆霄抬头看见,马背上,一个高举着匪首西风不雕头颅的高大的身影里发散出的无可比拟的气势,那种气势,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那种可以激荡天下的气势——英雄的气势!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跟那人比起来,竟如此渺小。
  
  赵膺将要离开的时候,陆霄终于鼓足够勇气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马缰,说:“我要跟你。”
  “为什么?”
  陆霄没有回答,只是泪水长流,指指自己的心窝,而后,又指指赵膺的心窝。
  
  数年以后,陆霄终于如愿以尝。由赵膺亲传,陆霄的武功终于大成,亦应龙辅征召,他成为耄下虎翼军先锋营统领。成为虎翼军先锋营统领的当日,亦是虎翼军先锋营随左将军龙辅的西征的首日。却未想到
  彼时,我其他方向军尚在观望,左将军龙辅却独奉密令孤军深入!
  彼时,没人知道,西域诸军已联合起来早早在前方设伏。
  战争还没开始,结局早已注定。
  震天的杀声响了整整一天。天已黄昏,残阳似血,突刺,突刺,再突刺,红染征衣,人已疲惫,但,仍有潮水般的敌人止不住的涌过来,只有——再挥枪。
  “我们,还能够撑到援军么?”望着望不到边的黄沙里黑压压蔓延到天际线的敌军包围线,龙辅问陆霄。
  陆霄默然。
  “对,赶不上的,朝廷上对于西征总是有些反对的声音,认为劳师虚国有弊无利,所以想,我军先进打几个胜仗,其他观望诸军自然跟行,所以,三皇子密令我孤军先进,谁知?”龙辅叹道“结果是给敌人打了埋伏”龙辅又叹“只是,可惜了你,才领军,便……”



五月吧十三杀【策问天下】二轮参评帖(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7帖)

(作者:红袖;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2/4/2 16:15:19)

6 [策]陆霄

骊歌(帖杀郑轩,参评) Post By:2012-3-14 21:26:49 Post IP:124.73.87.69

骊歌



茫荡山。

宝珠村。

玉带湖。

青山叠翠,斜风细雨。

一个汉子在微凉的薄雾中踏歌而来。

那人脸色黝黑,一脸刚刺刺的络腮胡子目露精光,青衫芒鞋步履稳健。他的腰间挂着一只酒葫芦,雨点打在他敞开的胸膛,和着他的歌声渐行渐近。

青衫汉子行至湖边之时,刚想呼喊船家,却见不远处的芦苇丛中飘来一叶轻舟。隐约可见船家竹笠长篙,身形纤瘦,沉吟间忽闻一阵歌声传来:

“山载川,川载水,水载舟,舟载人,人可载得许多愁哟……”

歌声婉约轻扬音色清丽,竟是一女子所唱,听来极为舒畅。青衫汉子不禁眉目一扬,如沐春风。

轻舟靠近湖沿时果然是一个年轻女子,虽村姑装扮,但黛似青山眸如春水,一身桃红碎花对襟衣裳在春雨之中恰似点点烟花烂漫,看得那青衫汉子竟有点痴了。

那年轻女子嫣然一笑道:“公子要乘船吗?”

青衫汉子蓦然一醒道:“正是,我要去对面的石佛镇。”

女子道:“渡湖倒是可以,不过小女子只渡有缘之人,公子若是能对出适才我所唱之歌,自当免去船资为公子摆渡。”

青衫汉子心中暗忖,此时春雨连绵,湖面雾气连天,别无其他船家,此女子若要刁难也是无可奈何。逐转念一想道:“姑娘刚才所唱在下尚有不明之处。”

女子道:“何处不明?”

汉子道:“向来都是川载山,何来山载川之说?”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想来公子是外来人有所不知,此间是宝珠村,位于茫荡山中,恰好这里十数里一马平川,而这个玉带湖刚好位于宝珠村的**,难道不是山载川,川载水,水载舟?公子现在要过湖,当然又是舟载人了不是?”

汉子一听倒也在理,顺而问道:“那人可载得许多愁又是何意?看姑娘年纪轻轻,眉目舒展,不似愁苦之人,何来有愁可载?”

女子往远山一指到:“现在南方春季气候潮湿,但又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季节,我们山中之人靠天而活,所以常屈指数春来弹指惊春去,真的春季来临又几日喜春晴几日愁春雨,小女子所愁乃是天气,与其他无关,公子想多了。”

青衫汉子进而问道:“若按照姑娘如此说,那此间亦山亦水,姑娘所唱是山歌还是渔歌?”

那女子看了青衫汉子一眼,道:“那请问公子,小女子竹笠布衣,是船家还是村姑?”

青衫汉子不想女子如此伶牙俐齿,竟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女子看到他脸有尴尬之色沉默不语,便轻轻一笑道:“公子若是对不上来也不打紧,想来你还要回来,那就等你回渡之时再对无妨,不敢耽搁公子。”

那汉子大喜道:“如此多谢姑娘。”

女子皓腕轻扬竹篙一点,小船往前一靠笑道:“公子客气了,请上来吧。”

那汉子青衫一撩,跃步跨上船头。



叶醇衣和封采离开石佛镇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大衣叔叔,你说石佛镇真的没有秘密吗?”封采的声音充满了好奇。

“也许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平安带回家,至于石佛镇有没有秘密就不关我的事了。”叶醇衣抬头看了看天接着道:“一会儿可能要下雨,我们要快些走,天亮时候就可以到达南坪镇了。”

白马载着两个人,封采在叶醇衣的身后晃荡着两只小腿慢悠悠的道:“急啥,到了家里还不是整天窝在房间里弹琴呀画画呀,还不如在外面淋雨呢。”

叶醇衣笑了笑道:“你这个鬼丫头,上次把我送给你的那把古琴拿去做了花架我还没和你算账,现在还在这里卖乖,下次不准你再偷偷溜出来了,叫大衣叔到处好找。”

当初关衣屏授计封缪假装疏忽让封采出逃去江湖历练,同时派叶醇衣暗中保护,但是在南坪镇时居然将封采跟丢了,现在石佛镇终于找到封采,自然不会再让她独自开溜了。

封采嘻嘻笑了一声道:“大衣叔你也忒小气,好了好了,下次我还你一把好琴便是了,咱快走吧,一会儿真要下雨了咱都成落汤鸡了。”

叶醇衣忽然停了下来,叹息了一声道:“恐怕我们暂时走不了了。”

“为什么呀?”封采刚把头探出来,就看到前面约三丈处的路中间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青石颜色的人。

“看来石佛镇真的有秘密。”叶醇衣淡淡的道:“封采,今晚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淋雨了。”叶醇衣刚说完话那个石人就开始向前移动。

“好啊,反正总比闷在家里好。”不知封采是出于对叶醇衣的信赖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语气竟然非常的淡定。

那个人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瞬间大地竟然有隐隐震颤的感觉。

“好,那你就在这里等大衣叔。”叶醇衣剑眉一挑, 左手执剑右手在鞍上轻轻一拍,人飘了出去。

叶醇衣拔剑、刺向青石人咽喉。

剑光忽的照亮一张毫无表情的青石颜色的脸。叶醇衣在石佛镇寻找封采时曾碰上和这个一摸一样的青石人,护体神功已练到炉火纯青,最后被叶醇衣君临剑所杀。

青石人依旧往前疾奔,叶醇衣的剑倒映在他青色的瞳孔中,瞬息而至!

在剑尖即将刺入青石人的咽喉时那人突然往左斜了一下身子,叶醇衣忽然发现一件奇异的事——青石人的背后还有一个青石人!

叶醇衣不觉一怔,就在一怔之间剑已掠过第一个青石人,直刺第二个青石人,第二个青石人也往右一偏,身后又看到一个青石人!难怪刚才地面竟然隐隐颤动,原来有这么多青石人。叶醇衣暗叫不好,但此时他已经落入第三个青石人的位置。双脚刚刚落地忽觉背后风声已至。叶醇衣错步倒踩一剑向后横扫而出,几乎同时,第三个青石人身后忽然又出现两个青石人呈三角合击叶醇衣!

“大衣叔小心!”封采一声惊呼,随即自马上疾掠而出。但是已经迟了,叶醇衣的剑铛的一声切在第二个人的腹部,如砍坚石。此时第三个和第四个青石人两掌同时击在叶醇衣背上!

砰的一声叶醇衣忽觉背后剧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整个人向前飞出。此时第一个青石人恰巧就在前面,用尽全力一掌斩向叶醇衣头部。

叶醇衣此时感觉全身骨架涣散,已是毫无招架之力,正自绝望之时忽见封采一掠而至,人未到风先至。封采人在空中双袖疾展,一边卷向叶醇衣,一边飞向青石人,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叶醇衣只觉腰间一紧,已被封采长袖缠住。

封采左袖挡住青石人,右袖缠住叶醇衣,一收一放之间身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竟然能够倒飞而退,宛若仙人临空而舞飘回马背煞是好看,一身轻功已然惊世骇俗。

封采将叶醇衣横在马背双腿一夹,“驾!”一声娇吒,白马长嘶一声冲向尚未出手的第五个青石人。青石人虽然有护体神功刀枪难入,但也难敌铁蹄冲撞,只好一闪身让封采过去。

此时轰的一声天际雷声骤起,瞬间大雨倾盆而下,封采纵马疾驰。

白马转了一个弯刚要跑向官道,忽见前面是一个很陡的下坡,封采刚想勒马猛然觉得身体失重向下疾坠,连人带马落入一个巨大的深坑!

刚好一道闪电亮起,封采蓦然看到坑底布满数十把一尺多长的刺刀。

“起!”封采一声清啸,右手抱住叶醇衣,左手一拍马背身体腾空而起飞上地面,白马轰然掉入坑中悲嘶一声旋即没了声息。

就在封采刚出地面,埋伏在边上的四个青石人同时出手,四面夹击封采。

封采一手抱着叶醇衣,另一只袖子卷向坑口左边一人,一紧一拉,那个青石人掉进坑里,但是躲不过另外两人的合击,两只铁掌同时印在封采左肩。伴着一阵骨骼碎裂之声,封采悲哼一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顿觉一阵剧痛攻心,径直晕了过去。

左边的一个青石人如影随形一掌向封采胸前印下。叶醇衣一声怒喝咬牙翻身而起,一剑刺向青石人双目。无论神功护体练到如何境界,双目永远是罩门之一。青石人不敢应其锋芒身形一顿向后退开。

叶醇衣收剑俯身抱起封采。只见封采面如白纸,左臂肩骨尽碎!叶醇衣肝胆俱裂,一手抱住封采一手持剑站在山崖上。雨越下越大,前面的五个青石人已经赶了过来,八个青石人一字排开挡在叶醇衣的去路。

叶醇衣单手持剑冲入石人阵中。他非常明白现在自己身受重伤,封采生死一线,后面是山崖前面是强敌,若不速战速决自己和封采两人都将葬身此地。

心念一动君临剑随即出手,一道蓝光乍起,一个青石人被拦腰斩成两段!叶醇衣剑势不停刺向另一个青石人。忽觉背后一凉一道剑气凌空而来。

背后另有高手!叶醇衣心中一惊撤剑转身一剑挥出,叮的一声一剑刺在一个圆圆的东西上面,紧接着啵的一声碎裂,一团酒雾在面前散开。叶醇衣忽觉胸口一紧,知道自己已然中毒。

剩下七个青石人乘势而上合击昏迷中的封采,叶醇衣看到每个青石人手里忽然多了一柄黑色的弯刀,象月牙一样,在雨中泛着蓝光。三把弯刀同时斩向封采,叶醇衣急忙回剑护住封采,蓝光再起又一个青石人倒下。忽觉手臂一凉一轻,封采落到了地上。

迷乱中叶醇衣赶紧俯身去抱封采,但是却怎么也抱不到她,他看到自己的左臂明明在封采的腰上,但是封采却躺在地上,再转头一看,自己的左边已经只剩下肩膀了,手臂已然被整只斩下!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叶醇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此处风景如此秀美,又有佳人相伴入土,你还有何求,快快受死吧。”

叶醇衣浑身浴血,长发散乱双目尽赤,一声狂吼将封采负于背上用腰带扎紧。嘶声怒啸道:“我叶某要走,你们这些傀儡废人谁能抵挡!”话音未落蓝光骤起,叶醇衣一剑向前刺出。

那一剑刺得很慢,隐隐有风雷之声,看上去就像一个孤独的人在雨中漫步,寻找他的归宿。

蓝光越来越盛,叶醇衣带着六个青石人跑向山崖,越跑越快。蓝光越织越大,剑气纵横风雷之声滚滚而起。青石人的头颅一个个的离开他们的脖子飞向半空,但是他们的身体仍然在飞快的跑。天际电闪雷鸣,烁然见到血浆从他们碗口大的颈项不断的喷涌而出,六人一行排开疾奔,在身后拉出六条长长的血带,在风雨雷电中激溅飞舞!

雨在下!

电在闪!

风在吼!

人在跑!

剑在斩!

血在飞!

六个青石人终于全部倒下,叶醇衣一声长啸背负封采纵身跳下山崖!



淅沥沥的春雨依旧下个不停,少女咿呀摇着船橹,湖心荡开一圈圈的涟漪,她又唱起了刚才的那首歌:“山载川,川载水,水载舟,舟载人,人可载得许多愁哟……”

歌声如泣如诉,已然不似刚才那么明朗清丽,青衫汉子听得心神一震,道:“姑娘似有伤心怀抱?”

女子自顾自的幽幽道:“问君何所思,问君何所忆,犹忆当年一相逢,而如今却生死契阔。”

汉子道:“若不嫌在下愚钝,姑娘可否与在下倾怀一谈?”

那女子淡淡道:“好好好,斜风细雨不须归,此处风景如此秀美,又有佳人相伴,你我自当倾怀一叙。”

青衫汉子霍然转身盯着女子,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只是喃喃自语道:“若有相思逐水去,何须风采照人来。”

汉子的瞳孔渐渐的在收缩:“封采?”

那女子忽的妩媚一笑道:“萧南山别来无恙否?”

萧南山道:“你居然没死?叶醇衣呢?”

封采道:“当年你派出百战会十指杀手在石佛镇秘密训练死士妄图一统武林,后被叶醇衣无意中撞见,于是你们就设伏袭击我们灭口,没想到时隔三年你我又见面了。”

萧南山笑道:“哈哈哈,看来我们的缘分真的不浅啊,难得你在此间等我三年,今日就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话音刚落萧南山双掌交错胸前,封采忽的咯咯一笑道:“你以为我会和你打吗,我要看着你自己死在自己手上。”

萧南山怒道:“什么鬼话连篇,爷爷我懒得听了,三年前让你侥幸逃生今天还想走吗?”

封采依旧满面笑意的站在船头,萧南山怒极,大喝一声双掌横推而出,一道罡气排山倒海直压过去。封采足尖轻轻一点,船头未动人已然腾空飘起,双手已然多出两条白色的丝带自上而下卷向萧南山。

萧南山双掌一错迎向封采的白色丝带,在掌和丝带相接之际忽然变掌为爪直抓丝带,却忽觉如刀断水,明明已经抓住丝带,但是那丝带偏偏自掌心滑入扫向腰间,怎么也抓不住。萧南山心头巨震躬身直退,但已经迟了一步,封采的丝带已然缠住他腰间的酒葫芦,一紧一收葫芦倏地飞了出去。封采另一条丝带疾飞而来,砰的一声击在葫芦上,紧接着啵的一声碎裂,一团酒雾在萧南山面前散开!

“金刚流云袖!你不是封采,你到底是谁?”话音未落萧南山忽觉胸口一紧,不禁急怒攻心。



叶醇衣躺在冰冷的岩石上面。封采在旁边用一只手帮他包扎伤口。

“你怎么知道这下面是水潭?”封采一直觉得很奇怪叶醇衣是如何知道山崖下面是一个水潭。

叶醇衣微弱的笑道:“这不是水潭,是一面湖,这里是宝珠村,这是玉带湖的一个支流。”

“玉带湖?”封采惊异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叶醇衣道:“是的,传说石佛镇是拾月谷的总舵,而宝珠村毗邻石佛镇,我们流云剑派虽然不想独霸武林,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因此关衣屏早就派人暗中调查。”

封采道:“原来真的是拾月谷啊?”

叶醇衣刚想说话,却一口气接不上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封采轻声到:“大衣叔,你先歇着,等我手好一些就出去找点东西吃,然后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

叶醇衣轻轻摇了头,道:“不是拾月谷,是百战会在这里秘密训练死士,可能妄图有朝一日一统武林,今天狙击我们的就是百战会的秘密核心杀手,十指。”

封采疑惑道:“十指?”

叶醇衣轻哼了一下,皱皱眉头说:“是萧南山的贴身杀手,一共十个人,所以以十指命名,意思是自己的左右手,而萧南山每三年便会来这里一次,检阅十指的训练成果,今天我中的就是他的惜别酒之毒”

封采俯身按住叶醇衣的肩膀道:“大衣叔,你要是疼了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吃的。”说罢起身欲走。

叶醇衣拉住封采的手,喘了一口气道:“不用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封采又坐了下来道:“大衣叔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叶醇衣静静的看着封采,忽然道:“帮我找到封采,一定要。”

封采身子一颤,道:“大衣叔,你……”

叶醇衣轻轻笑了笑道:“我并没有送你什么古琴,封采也没有你这样的轻功和金刚流云袖,不过你是谁不重要,只要你帮我找到她,然后送她回流云剑派。”

封采看着叶醇衣,良久良久缓缓伸出右手慢慢撕掉脸上的一层ren皮m具。叶醇衣看到一张略带疲惫的绝美的脸庞。

她看着叶醇衣,道:“你明知我并非封采,为何还那样舍命救我?”

此时雨霁风停,竟有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湖面一片湛蓝,清辉闪烁,在薄薄的雾气中宛若世外仙境。叶醇衣喃喃低语道:“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叶醇衣一生青衫未娶,漂泊江湖,此时心中竟似有暖流涌动。

那美丽女子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幽幽接道:“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各自无语。

叶醇衣又喘了几口气,轻声问道“可不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看着叶醇衣道:“沈江歌。”



萧南山开始喘气,惜别酒的毒已经发作。解药就在腰里,但是沈江歌的金刚流云袖一直缠斗不休,让他无暇伸手拿解药。沈江歌的轻功独步天下,自己根本不可能追上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消耗,慢慢的被拖垮。

萧南山终于倒在船上,他忽然见到叶醇衣,就躺在他的身边。两人象久别重逢的故友,喝着萧南山自己酿制的酒。他感觉自己渐渐的不胜酒力,双眼慢慢模糊。隐隐约约间他听到沈江歌走了过来,在他的身边蹲下,之后从他腰间拿出惜别酒的解药放在他的手里。他很想把解药放在嘴里吞下,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最后握着解药和叶醇衣一起醉去。



沈江歌静静的站在叶醇衣和萧南山的墓冢前面。

一个人的一生可以认识很多人,但知己永远只有一个。一段爱情可以是一生的相濡以沫,也可以是仅仅一个晚上生死不弃。当那天自己撕开面具,让叶醇衣成为天下第一个见到她真实容颜的人的那一刻开始,沈江歌就知道自己这一生不会再爱上第二个男人了。



茫荡山。

宝珠村。

玉带湖。

青山叠翠,斜风细雨。

一叶轻舟在微凉的薄雾中载歌而过:“山载川,川载水,水载舟,舟载人,人可载得许多愁哟……”

歌声清丽凄婉,在湖面飘荡蔓绕,渐渐远去……

(完)



五月吧十三杀【策问天下】二轮参评帖(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8帖)

(作者:红袖;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2/4/2 16:15:52)

7 [策]兰旗发

逍遥客栈?(贴杀林欺冥,参评) Post By:2012-3-14 21:28:02 Post IP:112.228.53.51

逍遥客栈
斩龙渡,小松林,逍遥客栈。
乐盈天见到唐小织步履蹒跚地走进来,笑得眉眼都开了花。
“小织阿,你终于回来了。” 唐小织先找了张桌子坐下,倒了一碗水喝下去,一边抹嘴一边翻白眼。
“切~好像你知道我很快就回来似的。”
“我当然知道,我不知谁知。”
“甚么意思阿?”
“你这个地理白痴,我早就把你料定了。”
乐盈天从柜台后面出来,替唐小织续上茶,在她对面坐下。
“我确实是地理白痴。”唐小织道,”但是这回你错了。”
“哦?何错之有?”
“我确实不得不回来,但却不是因为迷路,而是因为丢了盘缠。”
“怎么丢的?”
“被盗。”
乐盈天大笑:”堂堂唐大侠,居然被人偷了银子,这简直比迷路还丢人。”
“丢人就丢人呗。我回来继续跑堂行不?”
“行,当然行。四喜和丸子前几日突然辞工不干了,这边正缺人手呢。小织你回来太好了。” “哪,能不能预支一个月薪水?”
“能,当然能。但是……” 话音未落,门外进来一男一女,打断了乐盈天。
“小二……” 乐盈天冲唐小织使眼色,示意她去迎客,唐小织过去添了茶水,招呼上菜,然后回来柜台报账。 乐盈天问道:“哪两人打尖还是住店?”
“你认识他们?”唐小织不答,却问道。 乐盈天点点头:“那女的不认识,但那男的并非中土人士,貌似来自西域。”
“的确是胡人,掌柜为何说貌似?”
“因为她的佩剑。”
“有何特别?”
“胡人一般都是用刀,极少用剑,此其一。”
“其二是什么?”
“她的剑我居然觉得很眼熟,只是想不起在那儿见过了。”
唐小织撇撇嘴:“这又有甚么奇怪的?怎么就要发生大事了?”
“这个胡人最近来过三趟,每次带的女伴都不同。”
“男人就这样。”
“但是这个男人却不一样?”
“切!”
“她来过三次,每次都不是同一相貌。”
“甚么意思?”
“前天她是一个商人,名叫田富贵,途经此地,要住店休息几日。昨天又是一个行脚僧,法号智障,带着一个尼姑法号雨晴。今天又是一个西域剑客,带着一个中原小姑娘,她们报名没有?”
“男的叫王飞飞。”唐小织道,“掌柜是说,这三人其实都是同一人易容改扮的?”
“小织你真聪明。”
“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不知怎么看出来的,就是知道。”
“哪她的本来面目是谁?”
“还不确定。”
“有意思,她为何这么做?”
“不清楚。不过我猜一定和萧南天有关?”
“百战会的萧南天?”唐小织恍然道:“快到二月初二了,她每年这一日都会来咱们这喝酒。” “如果我猜得不错,今年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在这喝酒了。”
“难道……有人要杀她?”
乐盈天不说话,眼睛瞄了瞄哪个胡人。
“阿~”唐小织小声叫道,“那人是刺客?”
乐盈天笑眯眯道:“小织阿,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注意观察。探明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
“好吧。”唐小织打了个哈欠,“不过我现在最好去睡一觉,不然肯定会困死。”

初二。 花小蝶拈着一枝花走进逍遥客栈,唐小织赶忙迎上去。 “花姑娘,您回来啦。” 花小蝶蹙眉,每次听到唐小织叫她”花姑娘”,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实在又不好反驳。
“公孙先生回来没?”
“已在雅间候您多时,这边请。” 花小蝶点点头:“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忙着。”
“好!” 花小蝶进了雅间,公孙接舆正在喝茶。 “铁观音?” 公孙接舆一笑:”这是乐大掌柜推荐给我。来喝一杯?” “好极。”花小蝶落座,”你有没发现,这两日客栈来了好些武林中人?”
“不是你说,这是一家黑店,必定有许多江湖人物来往?”
“但这两日来的人,一住进来就不走了,好像……”
“什么?”
“似乎都在等待。”
“我们也在等待,就不许别人等?”
“怕的是跟我们等的同一人。”
“那也与我们无干。”
“当然有。”
“何以见得?”
“我们要等的人如果死了……” 公孙接舆蹙眉道:“如果她这么快就死了,也不值得我们再等待。”
“呵呵,有道理……” 忽听乐盈天乐大掌柜的声音道:“萧大当家,这边请!” 花小蝶放下手中杯,目光投向公孙接舆。“来了。终于来了。”
公孙接舆缓缓起身,走到门后,隔着帘子望出去,只见乐盈天身旁一人,身形高大,走路虎虎生风,脚下却悄无声息,看来就是萧南天了。她身后跟着一个少女,怀中抱了一根枪,身后背着一把剑。枪是铁枪,剑是重剑,看上去极其沉重,但那少女一抱一背,却丝毫不显迟滞。萧南天和乐盈天进了雅间,那怀枪背剑的少女就站在门外,并不进去。她身后本来还另有一男一女,此时径直走过去,似乎要进萧南天的雅间。
“站住。”怀枪背剑的少女道:“此处已有人,请移步。” 那男的虽然站住,却不走,笑嘻嘻道:“里面的人是不是萧南天?”
“你是谁?”
“在下叶迟,专程来找萧大当家。”
“何事?”
“事关重大,只能对大当家本人讲。” 那少女冷笑:”一路上你跟了我们很久,为何不说?” 叶迟笑道:”果然不愧是萧南天的女儿。”
“既然知道,有屁快放。”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有人花钱买你爹的命。”
“而你就是刺客?”
“然也。”
“买家是谁?”
“买家通过『逃宝网』用『支付宝』付款的,我亦不知是谁。”
“我看你纯属找死。要杀我爹,先从我萧鹿鸣手下逃生再说!” 说罢将铁枪靠在一边,拔剑在手,等对方进招。
公孙接舆看到这儿,关好门,回来坐下,继续喝茶。 花小蝶道:“不看看她们交手?” “不用看,萧鹿鸣肯定不是叶迟的对手。” “哦?何以如此肯定”
“当然肯定,就像如果你见了叶迟身边哪个女孩子,你一定会肯定她就是你师妹龙昭灵。” “龙昭灵?”花小蝶差点跳起来,”她怎会跟叶迟在一起?”
“叶迟是个怎样的人?”
“她自己不是说了吗,是个刺客。”
“她是个刺客,就这样来杀萧南天?”
花小蝶不理公孙接舆,就要出去找龙昭灵,但是被公孙接舆拦住。
“你听,她们已经动手了,你现在去只能添乱。” 花小蝶想了想,的确如此,只好又坐下。 但就在这时,外面兵刃交击之声忽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
“看来已经分出胜负。咱们可以出去了。”
两人走出门外一看,但见萧鹿鸣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她的重剑已然飞上屋顶,钉在大梁上。 叶迟笑嘻嘻站在一旁,摇头叹息:“真可惜,十二招你就败了, 不知道萧南天能比你多几招。” 龙昭灵站在叶迟身后,双眸燃烧着火焰,俱是倾慕之色。 叶迟却不理睬龙昭灵,竟自走过去,欲推萧南天的门。
“等一等……”话音未落,从门缝中飞出一箭,堪堪射进叶迟喉头,一箭毙命。




五月吧十三杀【策问天下】二轮参评帖(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9帖)

(作者:红袖;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2/4/2 16:16:23)

08 [策]萧鹿鸣

大漠忠魂 帖杀 华启居 参评 Post By:2012-3-14 21:28:19 Post IP:59.51.244.250



大漠忠魂



当暗夜里刺骨的寒风横扫过大漠,卷起的黄沙簌簌落在敦煌城的城墙上。
本该是中原隔阻西域虎狼之师大门的敦煌城此时却无人把守,任一个黑衣抱剑的男子独坐在古城楼上,看着曾繁华以极的敦煌城如今不过散落城中稀稀落落的几百户人家,抬头看看天上闪烁的寒星,陷入沉思。

也难怪,此时已是南国炎朝昭帝年间,天下纷乱,朝廷自顾尚且不暇,又何来心思顾忌这万里之遥的边城古塞。

正思考着目前这纷乱局势,一抹幽幽的箫声却在此时在寒夜里浸了开来,那声音飘渺无踪,几如荒漠孤魂般八方游走。
城中家家户户只有过年才舍得点燃的油灯却在此时一家家亮了起来,抱剑男子的耳目极好,远远的,他听到一个孩子那惊慌以及的声音:“听啊,那来自地狱的幽冥之声又来了!”
声音到最后猛然中断,显然是被一旁的大人捂住了嘴。

其实这样的箫声近两年来,常常都会在这边塞之城想起,每每这箫声起后,第二天,整个城中肯定会有大批青年男女神秘消失,当地虽是也组织过不少人力来彻查此事,但到最后,却总是一无所获。一来二去的,整个古城人逃的逃,失踪的失踪,这个城市就剩下了如今这样凋零的模样。而这箫声,却在近一个月里忽然变得越发频繁起来,甚至三天两头的就带走了一批人,谁也不知到底去了何方……
就在百姓们簌簌发抖的时候,幽然的箫声在此时已渐变凄婉,高低音色交错只间,只觉得如铜勺刮着锅底般让人心里禁不住的难受,那一颗颗心仿佛要随着每一个音符的落下跳出心脏般。
那男子却在此时双眉一挑,也不起身,依然坐姿如旧的,那么一仰颈项,一声长啸就如同深山鹤鸣般自他胸腔爆发出来。
这长啸恰好落在箫声高低转折只间,也不知有多长时间,可大约有一刻钟后,往返与古城厚厚墙壁上的回声才逐渐平息下来,再一细听,边塞大漠只有风在呼呼的刮着,偶尔伴着几声犬吠狼啸,哪里还有什么幽冥箫声。
却在此时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陆宵,十年前你决然抛弃一切远遁江湖,十年后,你却又为何再次回到这里?”
乍听那声音娇娇弱弱,也不觉如何,抱剑而坐的男子却仿佛受了重重一击似的浑身一颤,半晌才笑道:“原来是天火教的‘辟水使’拜你们所赐,十年前你们与朝中大臣相互勾结,与大漠之中设伏,以至南朝征西大军全军覆没,龙辅将军也惨死乱箭之下……朝廷党争内讧无休无止,我自是不耐烦那些勾心斗角的,什么家国、生死、天下,这些我都不当意的,可但凡我在一日,却定要保护这敦煌城中千百性命不落于你们之手,任你们鱼肉!”
这话讲得掷地有声,暗处那女子半晌无语,最后幽幽叹道:“你挡不住的,你们南朝昭帝如此昏聩,连同你们的太子、首辅也与我们颇多往来,这天下之事,岂是你一届武夫所能阻拦,看在你我多年前的一段情上,奉劝一句,快走吧,远走江湖,在也莫要卷入这无限纷争之中了……”
“哈哈哈哈哈……”也不知是急是怒抑或掩饰情绪,男子一阵大笑:“你所认识的陆宵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和龙辅老将军一起,随着我们五万兄弟葬于那茫茫黄沙大漠了,你今天所见,却是百战会的大当家‘萧南山’,谁要去理什么朝廷、庙堂,我不过仗着我们 ‘百战会’ 三千热血男儿躯,以保这些无辜生命不再受到践踏!如此而已。”
话音才落,再不多话,一剑耸身,,便向暗处那女子藏身之处刺去。
猛然间,只听一声巨响,空旷的城墙前面,忽然燃起一个巨大红球。一个金发碧眼的红衣女子立在火球前面,宛如天魔降世般张开手臂,疯狂跳跃祝祷着。随着她每一下摆动身体,都有叮叮当当的声音自她全身上下发出,伴着叮当之声,女子高唱着:

“焚九歌用以炼情
燃内篇据以炼性
炼性情之为剑者两刃
而炼剑之後又如何

炼炼火的自己吧

炼自己成为容器
不再是自己而是
大实若虚
此所谓炉火纯青
是容飞鹅即兴闯入
过瘾而不
焚身 …”
伴随着高声吟唱,火球忽然砰然四裂,就在这一瞬间,红衣女子忽然纵身抱住萧南山,任由他的短剑刺进胸口,就在萧南山一怔之下,抱着他跃入了熊熊燃烧的红球之中,大火球复又重新合拢如初,猎猎火焰中,只听到一个女子疯狂高叫着:“陆宵,在天下与我之间,你再一次选择了天下。你总说热血男儿当已天下为重,这一次,我将你我同时囚在这赤炎之中,这一次,看你还如何离我而去!看你还如何离我而去……哈哈哈哈。”

女子说着,声音愈发疯狂,再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再次一声轰然巨响,这一响,几欲如同盛夏巨雷,震的整个西域大地都嗡嗡作响,火球再次散开,碎片飞洒到半空,这一次,却是彻底熄灭了。

尾声:第二天一早,整个敦煌城迎来了一大批江湖人士,足有近五千人之多,他们虽是身着各种衣裳,说着各个地方方言,却在一到城中之后,立刻盘点城中武器,修葺各处要塞缺口,并每日轮换着在城墙上值守。
有人问过他们都是什么人,那些人都回答是:“他们是百战会的人,天下大动,朝廷内乱,男儿生不能拼战疆场,但甘以血肉之躯,抵死守住这边城古塞的第一道防线,誓与城中百姓共存亡。”





五月吧十三杀【策问天下】二轮参评帖(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20帖)

(作者:红袖;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2/4/2 16:16:51)

9[策]乐盈天
风云动 帖杀华启居 参评 Post By:2012-3-14 21:28:38 Post IP:121.9.249.157

一、西域剑神
  三四月间正是咋暖还寒的时节,山谷河岸的牧人们,清早便裹着厚实的皮袍赶着牧群享用被晨露滋润过的嫩草。就在这一幅西域常见的景致中,却突然多了两个奇异的人物——左首的是个锦袍汉子,服饰光鲜亮丽,有几分像年前来过的那几个汉家富商,但却不似汉人那般束发着冠,而是依着北边的习俗编着发辫;右边的却是长衫负剑,看他那件单衫,不过薄薄一层,叫人瞅着都生寒意,可他却浑然不觉,自顾怡然而行。两人胯下都是良驹,不过眨眼功夫已到了近前,那锦袍汉子便勒马向一名牧羊女打听公孙接舆的住所,牧羊女听到这名字,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客人是找公孙伯伯呀,他的帐篷可还有些路呢——客人可看到后边那座山?转过两个弯,在第三个山坳里有个小海子,公孙伯伯就住在那边上。”
  锦袍人闻言抬头远眺,果然可见远处绵绵密密一片山影,想来是祁连山的支脉,便点一点头,向同伴道:“我们过去吧,看路程,怕是要晌午时才能到了。”
  进山之后,一路可闻泉水叮咚之声,溪流两岸,疏疏落落开着些许野花,倒也别有一番情致。长衫人不禁笑道:“这位公孙先生却也会选地方,如此泉林之乐,实在是纳福养性的好去处——无怪乎有云,武道如心道,高人须得往隐逸中寻。”他一时兴起,感慨横生,全不觉同伴的脸色已渐渐阴沉。
  “嘿嘿。”锦袍人干笑两声,“西域剑神享名三十年,自非侥幸,至于说隐逸中见高手,莫不是谈师弟起了归隐之心?”
  那谈姓汉子似乎也觉察出对方话里有话,顺势就坡下驴,“小弟平日唯好武事,自谓半生用功,也算小有所成,不意近年来却数次受挫于人,不觉气短,触景生情,一时难免有退隐山林之念,还望师兄万勿怪罪。”
  锦袍人听他如此说,便舒展了神色,“谈师弟哪里话,胜败本是寻常事,何必耿耿。师弟还在盛年,所谓来日方长,又怎知百尺竿头不能更进一步?就拿眼下来说,若能说动公孙先生出山,也可为我西域武林一吐积郁,也为师弟一浇块垒。”
  转过一道山口,道路益发崎岖,牵着马又行了一段,锦袍人颇为不耐,看看天色已然近午,就向同伴道:“这路如此难行,马儿反成累赘,到不如你我下马赶路还快些。”
  长衫人点点头,两人便将马匹拴在一棵古木上,展开轻功奔行。再翻过一道山口,眼前豁然开朗,山坳中环抱着一泓清池,湖岸散落几丛芦苇,外面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近湖岸的草地上,有几座帐篷,想来便是那位公孙接舆的住所了。锦袍人转目见有几队牛羊懒懒地在草地上踱步,一名童子正倚着牛背瞌睡,方待上前去问个确实,却听帐篷中传出清朗的男子口音:“何方嘉宾远来?”声音不大,却恍如近在耳畔,气劲内敛而绵长,并无分毫迫人刺耳之感,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知这位西域剑神非但剑术了得,于内功一道亦极精通。
  锦袍人一双鹰目牢牢盯住帐篷,开声应答:“青海赫连诩,携师弟谈飞,特来拜会公孙先生。”
  
  “原来是赫连山主,失迎之罪还请恕过。”随着话音,一座较大的帐篷门帘掀动,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粗看之下也无甚特别,但细细观察,却隐隐可见他面上有光彩流动,正是内外功夫俱臻上乘之征。
  赫连诩哈哈一笑,“公孙先生忒谦了,是赫连诩来得冒昧,先生勿怪。”
  公孙接舆微微笑道:“赫连山主远来,必非无因,还请入内小坐,在下愿闻其详。”
  赫连诩放声大笑,“好,好,公孙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无怪乎谈师弟这般心折,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有钱能使鬼推磨
  每个月的月晦,叶迟都会去一趟土地庙,他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求神拜佛,而是为了“生意”。
  坐在土地庙地下的密室里,隔着一张桌子,叶迟默默打量着眼前的主顾——绣着福寿字样的紫色缎袍,是时下富户的流行,身量不高,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却看不甚分明目光,身后的那个随从也蒙着面,长随打扮,提着个沉甸甸的箱子,从身形上能看出是练家子,但也看不出其他更多线索了——看这架势,倒像是个谨慎的。自从他那个奇特的规矩闻名江湖以来,找他办事的人便往往不愿意以真面目相示,只是那些人多半只顾了藏头掩尾,却疏于细节,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过眼前这位,或许是个例外?如此想着,叶迟的眼中不觉掠过一道光芒。
  紫袍人也打量着叶迟,名动江湖的鬼推磨,看起来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伙,衣着随意,不修边幅,是那种随处可见,第一眼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特殊印象的年轻人,不过在这种平凡散漫的表象下,他捕捉到了一丝锐利的眼神——虽然只有一个瞬间,但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暗自满意地点点头,他开了口:“我想谈笔生意。”
  “说吧。”叶迟的声音并不热情,却也算不得冷淡。
  “有个叫公孙接舆的人,从西域来,想要去京城,而我希望他永远都踏不入京城。”
  公孙接舆——西域剑神?叶迟的目光起了变化,“我的规矩你懂?”
  紫袍人点点头,淡淡地道:“我可以付你五万两黄金作为报酬。”
  叶迟摇摇头,“二十万两黄金。”
  紫袍人的随从忍不住哼了一声,紫袍人的声音倒是依旧淡定,“能说说理由么?你的规矩一向是万两黄金起价,主顾随意加价的。”
  叶迟看着他,慢慢地道:“你忘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规矩——我会事先给目标一个机会,看他愿意加价多少。但是这笔生意,我如果接下来,就至少得打破这个规矩的一半——公孙接舆不是一般人,如果让他有了防备,便没有成功的机会,所以我最多也只能事后替他杀了你。”
  “大胆!”紫袍人的随从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怒喝,便要动手,却被主人制止,“有意思……不过,据我所知,公孙接舆并不富有——五万两黄金已经远远超过他的财力所能支付,更不必说五倍或者十倍的代价了。”
  叶迟冷笑一声,“他那套纵横西域的剑法,你觉得值多少?”
  紫袍人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阴冷,但随即又平和下来,“说的也是,好,我就付你二十万两黄金。”说着他示意随从将箱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的金珠宝物映得满室生辉,“这里是五万定金。”
  叶迟点一点头,伸手合上了箱子,“公孙接舆今生已经没机会踏入京城了——事后,我们还是在这里交割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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