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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一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6帖,此为第16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1 14:22:50)

第一轮北区:亲家母(贴杀兰芷香,二区参评,作者:[年]刘爱琴) Post By:2015-1-4 21:15:43

洗了个澡,何翠平彻底恢复了旅途的疲劳。
坐在女儿家宽大的客厅里,何翠平越发觉得要教导女儿好好惜福。嫁了这么个好丈夫,有这么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婆家,就该好好服伺丈夫、孝敬公婆才是,怎么能和婆婆顶嘴?

“妈,吃饭了。”柳如丝从厨房出来,把最后一碗菜端在餐桌上。
何翠平刚起身,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她又惊又喜:“亲家母,你怎么来了?”一边扭头叫道:“小丝,你看谁来了?”
文瑞笑眯眯地进了门:“听阡陌说亲家母今天到,本来想请你们一起过去吃个便饭,阡陌说他今天晚上有事,你也坐车累了,明天再过去,我就先过来看看你了。”说着把手里两大盒补品递了过去。
何翠平心里热乎乎的:“亲家母,你太客气了!还没吃饭吧,来来,一起吃。”



桌上只有三菜一汤:炒猪肝,炒香干,炒菠菜,一锅小排山药汤,几个馒头。文瑞皱了皱眉:“丝丝啊,怎么又吃猪肝了?妈跟你说过多少次,猪肝有毒,不能多吃,你怎么不听呢?”
酱爆猪肝是何翠平最喜欢的菜之一,柳如丝是吃她做的菜长大的,她当然知道今天为什么炒猪肝。不过此时此刻,刚收了人家的礼,怎么好意思马上唱反调?于是也只好附和道:“小丝啊,亲家母说得对,妈也时常听邻居说,要多吃鱼,少吃肉,内脏不要吃。”
柳如丝半娇半嗔地朝何翠平一笑,拉长了声音,:“妈,我知——道——啦。”
何翠平疼爱地说道:“你这孩子,妈明儿给你烧红枣赤豆汤吧。”
“怎么,丝丝身体不舒服?”文瑞问。
“老毛病,从前犯过一次,我以为没事了,怎么又犯了?”何翠平和文瑞一起转头看着柳如丝。
柳如丝朝文瑞笑笑:“没什么,就是气血虚有点贫血。”又嗔了何翠平一眼:“就妈大惊小怪的。”
文瑞心下狐疑,口里却道:“气血虚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丝丝你要好好调养才是。”
“妈,我知道。”柳如丝点点头。



何翠平有认床的毛病,到了新地方,第一晚很难睡着。十一点多,她听到房门响,知道是邱阡陌回来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居然听到了女儿和阡陌的说话声,听起来像是在吵架。
何翠平一惊,翻身下了床,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缝。这房子的隔音本来就不算好,只要说话声音高一点,隔壁房间关着门都能听见。如果把房门打开,差不多能听个十之八九了。
可惜他们说的是沈阳话,何翠平大多听不懂,只觉得是邱阡陌在发脾气,女儿在劝他。
何翠平心里有些忐忑,难道关系紧张的不是女儿和亲家母,而是女儿和女婿?这可是她万万不愿看到的。她掂量了一下,推门穿过客厅,走到女儿房门前,敲起了门。
柳如丝开的门。邱阡陌坐在床头,看上去有些激动,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你们吵架了?”何翠平一脸的担心。
柳如丝和邱阡陌对望了一眼,两人一齐笑了:“没啊。

柳如丝扶着何翠平的肩:“妈,别担心,我们真的没吵架。是不是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没事就好,声音不碍事的,你们也早点歇吧。”何翠平半信半疑掩门退了出去。



第二天,柳如丝想请假陪何翠平逛逛街,被何翠平一口回绝。何翠平哪有逛街的心思,她这回来只想弄明白一件事:女儿和亲家母到底怎么了。现在又多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女儿和女婿到底在吵什么?
何翠平心里搁不住事儿,现在有这么大两件事,不弄明白她能安心吗?可不管她怎么问,女儿都只有一句话“没事啊,妈你就别瞎操心了”,弄得她也没辙。
女儿不肯说,只有自己慢慢看了。要看也得等他们在一起在看得出啊,现在女婿和亲家母都不在,就她和女儿,能看出什么?这么一想,索性把女儿也赶去上班了。



何翠平是个闲不住的人,见女儿家里实在找不出什么活,就开始洗洗扫扫。没想到一不小心,刮破了手,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用胶布包一下还真不行。
女儿家的抽屉都没上锁,一通乱翻,总算被她找到胶布。包好手关抽屉的时候,她看到了两本病历。因惦记着女儿的气血虚症,她拿出女儿的病历翻了翻,还好,近两年没有记录。她又拿出邱阡陌的草草一翻,医生的字龙飞凤舞,何翠平大多不认识。不过病历上只记了两页,一共才四五条记录,何翠平放心了。


合上病历的刹那,何翠平似乎看到了输血两个字。何翠平一惊,忙又翻开病历仔细看了一下,没错,输血两个字明明白白。她急忙从头到尾把邱阡陌的病历细细看了一遍,发现最早的记录是去年的,最近的记录是半年前的。短短两页里,竟然有三次输血记录,去年两次,今年一次。
捧着病历,她又惊又疑。难道邱阡陌得了重病?怎么小丝一点口风都没露?看邱阡陌天天上班下班正常得很,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她心急火燎地拿起来电话,拔到丝丝单位,丝丝办公室的老师说丝丝正在上课。


她放下话筒,坐立不安,想了半天,还是拨通了文瑞家的电话。
“亲家母,我想问问你,阡陌这两年做过什么大手术吗?”何翠平不知道怎么开口。
文瑞莫名其妙:“没有啊,亲家母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何翠平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她怎么发现病历怎么看到阡陌的输血记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文瑞。


“什么?输血?阡陌到底怎么了?”文瑞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对着电话大声问道,全然忘记了阡陌的奶奶也坐在客厅里。老人原本就有心脏病,听到阡陌输血,一着急,心脏病发作,一下就倒在沙发上。
还好,文瑞对这场面并不陌生,她赶紧找出急救药,给奶奶喂下去,又赶紧打120叫救护车。


等奶奶在医院醒过来,文瑞才松了一口气,想起何翠平说的事,放心不下,还是打了电话过去:“亲家

母,奶奶出了点意外,我现在在**医院,走不开,这里离你家不远,你能带着病历马上过来一趟吗?”



文瑞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完病历,朝身边的何翠平叹了口气:“我这个做妈的,连儿子出了这么大事都不知道,真是惭愧啊。”
何翠平安慰道:“阡陌是我女媚,我还不是一样被女儿蒙在鼓里?”
文瑞有些感动,却没说话。过了会,她略带困惑地望着何翠平:“这两年里阡陌很正常,倒是丝丝,有时

脸色苍白,我一直以为丝丝身体虚弱,怎么想得到是阡陌有问题呢?”
见亲家母提到丝丝,何翠平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道:“丝丝这孩子,从小就要强,不过心眼不坏,如果有得罪亲家母的,亲家母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文瑞苦笑道:“哪有什么得罪我的?不过是我想早点抱孙子,见他们结婚三年了都不肯生孩子,着急啊,丝丝身体那么弱,也不知道保养,这孙子我什么时候抱得上啊?”
何翠平连连点点:“亲家母,你这心思和我一样啊,我也一直想抱外孙啊,可小丝总是让我别急,说过两年肯定会生。”
“丝丝是这么说的?”文瑞眼里的光闪了一下,很快又灭了:“阡陌这病还不知怎么回事?”
何翠平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妈,奶奶怎么样了?”柳如丝急匆匆地和文瑞打了声招呼,便从窗口朝里张望。

“没事,现在睡着了。”文瑞轻轻地说。
“那就好。”柳如丝刚坐下,就看见何翠平从厕所里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母亲,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妈,你怎么来了?”
“你来得正好,妈有事要问你呢?”何翠平没答她的话,却很严肃地问:“阡陌到底怎么了?
柳如丝被问愣了:“阡陌没怎么啊!”
“没怎么?那这输血是怎么回事?”何翠平把文瑞手中的病历伸到柳如丝眼前。
“噢——”柳如丝松了口气,转头望着文瑞说:“妈,你别急,阡陌没事的。”
“你只会没事的没事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就不能说明白?”何翠平有点急了。

柳如丝迟疑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好吧,我全告诉你们。”



原来,邱阡陌毕业前夕得过一次重感冒,在医院验血时发现他患有轻度地中海贫血症。这个病平时没有什么症状,但是过分劳累或者严重感染时会发病,需要输血,那一次就是柳如丝给他输的血。


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邱阡陌十分注意,一直没有发病。但是去年下海经商初期,压力太大,又劳累过度,竟然犯了两次病,病到严重贫血,需要输血。柳如丝非常担心,希望邱阡陌关了公司,邱阡陌没有愿意,说自己这么年轻,不想就此混日子。柳如丝没办法,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如果要输血,一定要输柳如丝的,这样,至少可以防止输血引起的意外。邱阡陌说不过柳如丝,只好答应。


“丝丝,你是说,每次都是把你的血输给阡陌的?”文瑞激动地打断了柳如丝的叙述。
柳如丝点点头:“我听说过不少输血引起的不良反应,我不想阡陌出意外。”
她望望何翠平,又望望文瑞,讷讷地说:“妈,对不起,瞒了你们这么久,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你们担心。”
“傻孩子。”文瑞眼眶一热,把柳如丝紧紧拥在怀里。

何翠平也伸出手抚摸着柳如丝的头发,欣慰地笑了。




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一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6帖,此为第17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1 14:25:11)

第一轮东北区:明月不知心底愁 (贴杀兰克庭,二区参评,作者:[年]文瑞) Post By:2015-1-4 21:16:03


明月不知心底愁



(一)

凉风习习,满月如轮。

柔和的月光透过清华园古朴浓密的树枝静静倾洒下来,教学楼长长的走廊变得影影绰绰,将魏新宇淡淡的身影融进朦胧月色。

身后大厅内音乐悠扬霓虹闪烁,满头辫子的新疆姑娘在舞台上扭着脖子边舞边唱:达坂城的姑娘美小伙子也漂亮,热爱劳动心灵手巧诚实又大方……

熟悉的音乐将魏新宇的思绪带回三年前那个夜晚。



也是这样的中秋晚会,魏新宇与满头辫子的大眼睛女生合舞了一曲《达坂城姑娘》。从此,那个叫云菲儿的女生便牢牢驻扎在他的心里。

三年的高中生涯一晃而过,两人心照不宣的感情也瓜熟蒂落。毕业晚会上,魏新宇用一张羞涩的小纸条确定了两人的关系,菲儿赠给他一本席慕蓉词集《无怨的青春》,并在扉页上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爱的本质一如生命的单纯与温柔。



“明月啊,请把这绵绵的相思寄到富阳去吧——”一个夸张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魏新宇看也不看反手便是一拳,身边的人一个转身又绕到他右侧。

“老大,你把信使打跑了,谁来慰藉你的相思之苦啊!”老三方天河将一封信在魏新宇眼前一晃,促狭地眨眨眼:“真是心有灵犀啊,咱们老大就这么抬头一望月亮,云程程的情书立马就到啦!”

室友们都说照片里的云菲儿眼睛鼻子像极了上海滩里的冯程程,大家为她取了个雅号“云程程”。魏新宇伸手在老三面前虚晃一拳,一把抢过信封。

展开信纸,一行行娟秀的诗句映入眼帘:我可以锁住我的笔,为什么却锁不住爱和忧伤?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看着菲儿忧伤的诗句,魏新宇心里泛起一丝惆怅。

高考成绩下来,他顺利考入清华大学,而菲儿却以几分之差落榜,两人双双来北京的美好愿望瞬间落空。现在的他在全国顶尖的名校就读,菲儿却还在家乡补习,为了来年能与他在北京相会。



夜深了,魏新宇还抚着信纸久久不能入眠。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菲儿那颗忧伤的心。

室友们一个个鼾声大作,魏新宇打着手电给菲儿回信:菲,今天我们班开了中秋晚会,一个新疆女同学独舞了一曲《达坂城姑娘》,看着她的舞姿我就想,如果是你跳,肯定会比她好一百倍!

菲,遇上你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与你携手一生是今生最大的心愿。不要忧伤,我相信明年你一定会考上一所好大学,我会在北京一直等你……



(二)

黑色的七月过去了,云菲儿再一次金榜无名,去北京与魏新宇相逢的梦想彻底粉碎。

当她满脑子空白地走进家门,迎接她的是另一场暴风雨。

“你说,你说!我和你爸千叮万嘱让你报的那些学校你为什么都不报?为什么只报北大?”

看着妈妈气得泛红的脸,云菲儿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问过你们老师了,她说你的分数比本科线高出二十多分,可你的志愿只填了北大!北大就那么好考?就算报个卫校中专保底也行啊,现在啥都没考上,你说怎么办?”

菲儿嗫嚅半天道:“我再去补习一年……”

“还想着去北京哪?你咋就梦不醒了呀?你也不想想,人家上的是清华,名牌大学,你一个待业青年,你们能有什么未来?不行!不能再依着你了,让你爸给你弄医院上班去!”

菲儿紧抿着嘴唇,任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往下滴。



得知菲儿落榜的消息,魏新宇心急火燎地来到医院家属区找菲儿。

云菲儿躲在房间里,让十岁的小妹妹开门,告诉魏新宇姐姐一早就出去了。

魏新宇让菲儿妹妹给姐姐带话,约好第二天在公园读书台见面。



第二天,魏新宇等来的仍然是菲儿妹妹,给他捎了一封信。

菲儿说自己没有脸再见魏新宇,叫魏新宇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也不要再写信,她说等她考上北京的大学才会见他。

魏新宇连续吃了两次闭门羹,一颗心渐渐灰了。



转眼就是秋天,菲儿既没有去医院工作,也没有再去复读,她在表姨的介绍下考进了北京一所部队招待所。

表姨说,军区部队招待所要招一批漂亮的女服务员,接待的都是全国各地来来往往的军队干部,菲儿人长得漂亮,以后说不定能嫁个军官。

菲儿妈本看不上服务员这职业,但听说有机会嫁个军官,就答应让菲儿去招待所。

菲儿想着去了北京离魏新宇就近了,二话没说就跟着表姨去了北京。



(三)

过了三个月的培训期,转眼就元旦新年了。菲儿辗转倒了几趟车,终于来到魂牵梦萦的清华大学。

雪后的清华园好美啊。

宏伟的礼堂,幽静的水木清华,玲珑典雅的古亭台,萧索的荷塘……晶莹的雪将亭台楼阁装扮得粉妆玉砌,连那一株株光秃虬劲的古树都显得分外妖娆。

菲儿踏着积雪在校园里慢慢地观赏,想到她正踩着魏新宇每日生活学习的足迹,感觉分外亲切。

都说清华无美女,云菲儿出众的容貌让路人频频回头。



“老三老三,快看那女孩,是不是老大家的云程程啊?”

听到老二的呼唤,方天河凝眸一看,可不,那个大眼睛卷曲头发的美丽女子不就是老大家那个云程程吗?两人相视片刻,向云菲儿走去。

“请问,你是云菲儿吗?”突然的问话,云菲儿吃惊地望着眼前两个陌生的男孩。

看她点头,两人忙着自我介绍。宿舍里几兄弟的排行称谓,云菲儿早从魏新宇的信里了解得清楚。她羞涩地笑了笑,说自己来看看魏新宇。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天:“难道老大退学的事都没有告诉你?”

云菲儿大吃一惊。

原来魏新宇父亲两月前车祸去世,为了照顾久病的母亲和弟妹他毅然退学回了家。

听着这消息云菲儿一下子傻眼了。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全国学子梦寐以求想进的清华大学,魏新宇会如此轻易就放弃?现在自己千方百计终于来到了北京,而他竟然已经离去。



(四)

半年没通消息,菲儿思虑再三,给魏新宇写了信。她表示自己已经找到工作,可以供他上学,希望他不要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再继续回来上学。菲儿表示自己愿与他患难与共,用真心呵护那份纯真的情感。

信件寄出如泥牛入海,直到春节放假都没有收到魏新宇回信。

春节回家后,云菲儿赶到魏新宇家。

当她进入这个破败的农家小院,看到魏新宇长期卧床不起的母亲和年幼上学的弟妹,终于明白魏新宇为什么会放弃清华求学的机会。

魏新宇没有在家,两月前就去县城打工去了至今未回。母亲与弟妹们只知道他在一家工厂打工不知道具体名字。云菲儿不知魏新宇是否收到自己的信,她再次留下封信请家人转交魏新宇,让他春节回家务必来找自己。

直到春节假期结束,云菲儿也没有等到魏新宇。



没有回信,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直到第二年秋天,云菲儿才辗转从同学刘浩那里打听到魏新宇在县城一家水泥厂上班的消息。

云菲儿请了假回到富阳找魏新宇。魏新宇没有见她,只托刘浩转给她一封信。

信很简单,廖廖数行。



菲儿:

你所有的来信我都收到,你的情意也让我感动。

父亲的去世改变了一切。作为家中的长子,我有养家的责任。

理想很美好,现实太残酷。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别了菲儿,我已经有了适合我的女友,请原谅我没有勇气再跟你见面。

衷心祝福你找到你的幸福。



刘浩告诉菲儿,魏新宇退学回来后,俩人本打算承包村里的鱼塘,但因他拒绝了村长女儿的提亲得罪了村长,鱼塘没有承包到,他们才来到水泥厂打工。现在的厂长很赏识魏新宇,他已经成为水泥厂分管销售的副厂长了。

刘浩让菲儿理解魏新宇的苦衷,不要怨恨魏新宇。



云菲儿不死心,他一定要见魏新宇一面,让他面对面给几年的感情一个交待。



(五)

在守候多日之后,魏新宇终于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出现在云菲儿面前。

看着满脸疲惫沧桑的魏新宇,云菲儿心里说不出的疼痛。一年多不见,曾经那个满脸阳光的青年已经无影无踪。

他们来到一个茶吧相对而坐。

魏新宇客套地说了下自己当前的境况,便再不言语。

无论云菲儿如何劝他,他始终态度冷漠地拒绝。

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人,想到以前的山盟海誓,云菲儿心碎欲绝。

她哭着问他,你曾经说会一直在北京等我,现在为什么不再等我?你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吗?

魏新宇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响才说出一句话:

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没有保障的时候,爱情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顿了顿,告诉菲儿,自己现在的女友是厂长的女儿。

云菲儿停止哭泣,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自己视作神圣不可侵犯的感情,可以沦落为一种被利用的工具。

原来,再纯真的爱情,不过只是别人眼中一种可有可无的装饰。



(六)

云菲儿绝望离去的背影,在魏新宇眼中渐渐模糊。

过去的点点滴滴像海市蜃楼一样虚幻而美丽,最终幻化成一个梦境渐渐淡去。这两年的经历却像一道道鲜活的伤口,在他心里结下厚厚的痂。

魏新宇走出茶吧,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喃喃道:

对不起菲儿,真正的爱如月亮一样皎洁,如生命一样宝贵。

只是,对于男人来说,可以失去生命,却不能没有尊严地活着。



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一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6帖,此为第18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1 14:26:06)

第一轮北区:《匆匆那年》回忆(贴杀文瑞,参评,作者:[年]何天齐) Post By:2015-1-4 21:16:20

回忆
《匆匆那年》节选
杀贴一、
面对母亲的遗体魏新宇悲痛无语,娘卧病这些个日日夜夜。。。娘啊,你在想什么?

“新宇,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不是做的不好啊?”
“怎么了?是娘惹你生气了,还是你惹娘生气了?”魏新宇躺下并没有马上要睡的样子,而是拿起床头柜皮包里的一份报告看起来。
“你好像毫不关心我和娘的事情呀。”秋雅委屈的嘀咕道。
“秋雅”,娘刚接进城没几天,有许多不适应。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这个做儿媳的应该体谅,宽容,帮助她老人家适应这里的一切,这是你的分内事。咱们不是早说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现问题了?这以后还怎么让娘待下去。在娘和你之间我无条件支持娘,就算她有错,我们也应该宽容体谅,让她自己感觉对错选择生活。娘这辈子没享过福,好不容易儿女长大成人了,能享福了,爹又病故。我接他来就是要孝敬老娘,让娘过几天好日子,要她跟城里的老人一样衣食无忧开心度过晚年。娘没来之前你是多么通情达理,一再催我早点把娘接过来,娘接过来还没几天就有问题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
“魏新宇,你讲不讲道理。我过去都是外面吃早点,自从娘来以后,我亲自下厨房做早餐给娘,陪她一块吃。可是我……”秋雅抢走他手里的报告扔到一边生气的喊道。
“讲啊,怎么不讲了。我出差之前不是好好的,离开不到半个月就不好了?你给娘做个早餐句委屈了,陪娘吃早点不应该?就这点事也要说娘不是?”
“魏新宇,你一直人模狗样的,我还真没看出你还与这份嘴脸……!我孝敬了娘还被你诋毁真是当初——”
“哎,别说当初。就说娘怎么你了?”
秋雅扭头蒙上被子不再理会他。
“至于吗?别耍小孩子脾气。快说,不说就是没事你无理取闹。”
“你才无理取闹。告诉你,娘出什么事情别找我说事。”
“人生地不熟的娘能出什么事?”
“就因为生地不熟我才担心”
“什么事情?快说。”
“自从你这次出差以后娘就再没跟我一起吃过早点。开始我以为娘是早上锻炼回来晚点。后来发现不对劲,就请假没去上班盯着娘,看他到底怎回事……。

“你说娘一早出去不回来吃早点?”
“不是不回来吃早餐,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的早餐。每次中午下班回来看见留给她的早点吃了。但是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就不见她人了……。”
“她那么早就出去了?怎么会。我叮咛过她刚来对环境不熟悉,不要在外边乱跑。万一走丢怎么办?你没叮咛娘?”
“新宇,这件事情是我不好。娘早上起得很早,她没事就看电视。吵的我睡不好,我给她卧室装了一台电视,比较小她不喜欢,还是在客厅看。我每晚睡的晚,还要起早上班,所以我给娘说如果睡不着可以出去跟社区老太太们一起锻炼……。”
“是这么回事呀。”
“新宇,乱理解。我没生娘的气,也不是故意想撵走她,是想解决问题,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必须互相适应。你说每晚睡不好白天哪有精力干活,上班。娘当时也说了你不让她出去,我说如果想锻炼一会儿没事,只是别走远就行。”
“那娘出去锻炼回来晚点也没什么呀,早餐不是也吃了吗。”
“是啊,开始我也这么想的。可是我发现自从同意她出去锻炼,娘失控了。我不知道她 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于是我就请假盯了几天发现不对头,那里都找不到娘。所有跳舞、打拳,的地方都没有娘。我不管多早起来她都不在,你说我有多担心。”
“你是说娘没有去锻炼?”
“是啊。”
“你个笨的,连个老太太都盯不住?这么说娘间谍了。”新宇噗道。
“那倒不是。,是我不管起多早进她卧室一看,早没影了。”
“你几点起床的?”
“六点、五点。你知道到吧,凌晨四点天还黑乎乎的呢。就算我起来如果没跟娘一起走,我一个人也不敢出去。”
“这么说,娘是四点以前出去,八点以后回来,而且不在任何一个晨练的地方?”
“是啊,你要不要跟娘说说?”
“你问过娘没有?”
“问过,娘说她就在附近走走。再问不出什么。我也不敢对她说我盯她梢的话。”
“没事,睡吧。娘还不习惯这里生活,谁也不认识,出去走走也好。以后我会每月多给娘点零花钱,转累了,想在外边吃就自己买点吃再回来。娘想怎样就怎样。”
“她才不会外面买着吃,舍不得花钱。”
“哈哈不错,像我们魏家的媳妇,这么快就了解娘了,嘉奖你。”
“你没生我气?”
“没有,我生你气干嘛。你做的很好,是我错怪了你。明天我跟娘说说。”
“不知道我做的早餐合不合娘口味?你问问娘看他喜欢吃什么你吱一声,怕她自己不好意思说。”
“秋雅,辛苦你了。”
“谁要听你这样的假话,不要冤枉我就烧高香了。”
“我那不是怕你把老娘挤兑走嘛。绝对不能让娘有回去的念头,娘孤苦伶仃,就她一人回去怎么过?我不得心跟着回去。”
“你放心,我懂得。只是你多陪陪娘,跟娘聊聊看她喜欢什么我们顺应就是了。她跟我毕竟生疏。”
“好媳妇,有你在家我心里踏实。老人就是孩子,哄着点。”
“你还别说,娘这跟小孩子一样,开始怎么都不肯洗脚,我哄她说社区要是知道你不洗脚会给新宇记分,现在娘都愿意洗澡了。”秋雅笑道。
“关于卫生不要太急,慢慢来。其实娘在村里算是很讲卫生的人。她能接受洗脚洗澡,是不能接受光身子、光脚丫。我们那里妇女就算是劳动也不会脱掉鞋袜。脱鞋袜干活的都是老爷们和年轻人。”
“哦,我说呢,是这样啊。”
(未完待续)




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一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6帖,此为第19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1 14:27:01)

第一轮西区:兄弟(贴杀兰芷香,不参评,作者:[年]郝梓琛) Post By:2015-1-4 21:16:52

  我们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恨痴缠,也没有荡气回肠的英雄历险,甚至没有预告宣言的伏笔埋线,它只是按部就班地朝着预想的方向静静发展,并伴随着青春的脚步印刻在残缺的墓碑上,无人问津,无人过问,也许以后也无人挂念……
  我总喜欢从美好的一刻讲起。
  阳光炙热的照耀着大学校园的梧桐树,我穿着一双旧的有些发黄的双星牌帆布鞋站在清华门口,脑子里想起妈妈临走前为我收拾行囊的时候,故意转过身没有看我的眼,我只是在她那些碎碎念的关心中蹲在角落用粉笔涂擦我唯一一双没有破损的帆布鞋。时至今日,我依然想不起母亲那时的叮咛和嘱咐,因为对于那时的我而言,再没有比考上大学更能让我兴奋不已的事情了,再也没有比接近梦想更让我心怀神往的事情了!
  阳光明媚的让人有些恍惚,一切似乎太过真实,而又太不真实!你相信你么,记忆会说谎,它总会不停向你期待的样子慢慢改动,直到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模样……就这样我推开了607的宿舍门,可是这样一段略显平常的相遇,却注定有一个不太平常的结局。
  和很多相遇的开始一样,我们彼此一番寒暄,谈梦想、聊初恋、吹牛逼,男生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哪怕一支香烟都能拉近彼此的机缘,搞基的岁月里我们调侃自己是一群老流氓。我忘记介绍了,本人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翁,也是寝室的魏家老大。他们喜欢叫我宇哥,下面我也得给大家介绍下我这几位兄弟不是?老二:邱阡陌,人家这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啊,也是这个社会中传说中的书香世家,为人仗义,他爸早就规划了他的未来就是出国,要不我说人一出生就有阶级了,哪怕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老三:方天河,河北唐山人,我们见他第一面就问他七六年唐山地震那会你怎么躲得?这哥们操着一口正宗的唐山音回答,他裤子都没提,裹着毛巾被就出来了,我们正在哈哈大笑的时候,他却一本正经的说他爸妈的离世,他如何被军队的一个营长营救,并送给他一个多么牛逼的勋章,那一刻我们都莫名更尊重他了。老四:秦海峰,是个爱学习的书呆子,问他什么都只是扶着眼镜在笑,印象中他永远在思考。老五:兰克庭,典型的东北人,人长的也敦厚老实,憨憨的,我们寝室的体力活都是他干的,并且毫无怨言!就这样我们组成了五角星一样的607!


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一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6帖,此为第20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1 14:27:46)

第一轮中区:毕业季(贴杀刘爱琴,二区参评,作者:[年]秦海朝) Post By:2015-1-4 21:20:11


毕业季



六月的北京实在是让人烦躁。

傍晚时分依然燥热不堪,刚落山的太阳并没有让天气凉上几分。

燥热的天气,加上毕业季的哀伤,使得校门口的小饭馆热闹异常。

成群的男男女女涌进来,同时也有一伙一伙的的少年少女走出去,进来的都说说笑笑,出去时却不由都带了几分哀愁,间或几个醉酒的被人搀扶出去,嘴里还念念叨叨。

邱阡陌手里攥着酒杯,望着进进出出的同学们,叹了一口气,说:“每年这个时候,都看到一群一群的醉酒汉们走出去,心里有时也替他们感到伤感。但是今天轮到我们自己了,才知道那种伤感,除非自己亲自体验,否则永远不能理解。”语气淡淡的,但是分明带了几分哀伤。

方天河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拍了拍他,说:“二哥……”本想安慰他两句,但是一开口,却不知说什么。于是只能拿起自己的酒杯跟邱阡陌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邱阡陌头也没抬,也将杯里的酒饮了下去。

邱阡陌明显是喝的有的多了,把酒杯放下,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

他问方天河:“老三,你有什么打算?”

方天河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在北京,也许回到老家,走一步算一步吧。”似乎想起以后的前路未知,叹了口气。

秦海峰坐在邱阡陌的对面,开口问邱阡陌:“二哥,你有什么打算?”

邱阡陌晃晃脑袋说:“我想出国留学。去国外再学学,到时回来也能显一下身手。”

秦海峰说:“一个人在国外可不容易,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

邱阡陌说:“没关系的,现在中国已经开放了好几年,国内外交流也多了,自己一个人在外边也没有想象的那样难。”

兰克庭坐在方天河对面,听到这里,突然问:“二哥,你要走了,嫂子可怎么办?”

邱阡陌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他没有对柳如丝说过自己要出国留学,因为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又能怎么样。让她跟自己一起去吗?这不可能。让她等自己吗?凭什么。

想到这里,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方天河看到此处大概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开口安慰他:“二哥,其实也没必要那么难过。你跟嫂子的感情那么深,她定能等你回来。”

秦海峰也是连连点头,说:“三哥说的对。你要自信,相信自己的魅力嘛。”

邱阡陌听他这么说,也乐了,说:“你二哥的魅力自是无人可挡的。”

兰克庭大喊:“对对对,无人可挡。”

四人轰然大笑,举杯碰在一起。

一下子吵闹声引来其他人的扭头关注。好在这种场合于此时再常见不过了,也没引起轰动。

四人放下酒杯,秦海峰问:“老五,你的打算是什么?”

兰克庭挠了挠头,说:“我想回辽宁去,离家近点。”

邱阡陌笑着说:“老五真是个恋家的小孩子。”方天河与秦海峰也笑了起来。

兰克庭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下,说:“我爸妈不想让我离家远了。”

三人听了这话,更是笑的厉害了。

兰克庭为人憨厚,在几人里是最小的。

几人笑了笑,终于停下来。

方天河突然开口说:“也不知大哥最近如何?”

此言一出,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老大魏新宇,大二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退学了。带着他的梦想与抱负,回到河南老家去了。于是,当年五人许下的梦想,只剩下四个人了。

邱阡陌说:“老大前一阵儿来信不是说承包了一个池塘,经营的有声有色嘛。”

方天河张了张嘴,又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拿起杯子一口而尽。

秦海峰看了看方天河,想问,又没问出口,举杯说:“让我们祝大哥的生意越来越好。”

当年五人义结金兰时,每个人都揣满了梦想,到如今,真要去追逐时,又不由的迷茫。

梦想还在,可是自己还有当年的热血吗?

四人想起魏新宇,他的梦想呢,还在吗?

魏新宇时常给他们写信,总是鼓励他们,这一方面是出于大哥给弟弟们的督促,但另一方面也未必没有想让他们替他完成未竟梦想的意思。

邱阡陌见几人情绪低落,开口说:“大哥虽然辍学回家,但是他的能力我们也是知道的,我相信,以他的本事,肯定比我们这些读完大学的人干的不次。”

兰克庭也附和说:“对,我们应该相信老大。”

于是,几人又举杯同饮。似乎对老大的支持都深藏在了这一杯酒里。

又喝了一阵儿,四人起身回学校。

天色已经晚的很了,风也带了几丝凉意,吹在脸上,让带着几分醉意的邱阡陌酒力直上头顶涌去。

下台阶时,邱阡陌一个没站稳,向前窜出去。

方天河与秦海峰赶紧冲上去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邱阡陌顺势靠在秦海峰的身上,头晕晕的,不知身在何处。

他脑子里浮出一个身影。

美丽,优雅。他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她,也许是自己词语匮乏,也许是她的美丽本就没有词语来形容。

他与她相识是在一次辩论会上,两人激烈交锋,继而惺惺相惜。

她是学校有名的校花,所以在他印象里,她是花瓶一样的美女。可是,慢慢的接触下,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于是,日久生情。

如今面临毕业,自己要出国留学,她怎么办?

邱阡陌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他们在一起时,也很有默契的不谈论这个问题。

柳如丝不是不知道他要出国,但是也从没问过他能不能不去。

邱阡陌晃晃荡荡的向前走,方天河与秦海峰扶着他,兰克庭在后边跟着。

四个人走在校园里,路上也有其他人晃晃荡荡的,有的喝的也不少,走在路上兴起时大喊几声。也有的一男一女在树下的椅子上相拥。

邱阡陌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那栋楼。

柳如丝住在那里。

他曾无数次送她回宿舍。

邱阡陌忽的挣脱了方天河与秦海峰,向楼下冲过去。

兰克庭想上去拉,方天河拽住了他,摇了摇头。

邱阡陌冲到楼下,一跳,窜上了那里的垃圾箱。

他在那里大喊:“柳如丝……我爱你,你等我回来……”

声音在嘈杂的校园里也传出好远。

六月的毕业季里,少年们在梦想与爱情里左冲又突,多少年后,他们回想起这一刻,仍然会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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