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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三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4帖,此为第61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2 11:34:05)

第三轮中区:虚浮的月亮(贴杀赫梓琛,参评一区,给自己喝碗人参汤)(作者:[年]萧晨) Post By:2015-1-14 21:29:03

虚浮的月亮



1
沈岳湖畔,软风轻送,格外怡人。
云雨轩内,汪正轩抱着年轻的邱若珂,情丝波荡。
“不要啊!”
“小珂,我爱你!”
中年男的激情像潮水一般,姑娘的挣扎便是欲拒还迎,不断挑起更大的风浪。
其实就是“他上我下,他在上铺我在下铺”。
激情过后,风平浪静。
“你是何时爱上我的。”邱若珂的求知欲又来了。
“见你的第一面起。你来报到那天,当时便惊讶呀,当真天女下凡,便想终有一天,你是我的。”汪正轩不觉轻薄起来,半是顽笑半是正经。
“坏。讨厌啦,你骗我。”邱若珂嘟着嘴。
女人如果能天真,就永远天真吧。
“骗你是小狗。”汪正轩说着,便竖起两个手指来,假作要发誓,又要趴下来装狗儿。
邱若珂狂笑,扭作一堆。
细细的湖风掀起布帘的一角。夕阳西下,一片光线斜斜地打了进来,光雾颤动般,投在案几那只瓶花的下方,隐隐庄重。
电视打开了,他却不由自主往她年轻的肌体寻寻觅觅。稀疏的头脑贴着她的香肩,从光滑的肩胛骨往下,再往下,片甲不留。
她不似起先那么紧张了,渐渐地放松,再放松些,享受这春光,这爱情。
……
“台里那些人会猜疑不?”
“理它作甚,以后这公差的机会还多着。晚上你把节目资料整理下,明日到台里,再联系制作人。”
“这次全省十大杰出主播有我吗?”
“。内部定了,我说有还能跑得掉。”汪正轩呵呵一笑。

2
邱若珂终是去了大洋彼岸。
汪正轩摆弄着手头的高脚杯,里面的酒早已点滴不剩。
尽管这个结局是他预料的。
终是忍不住冲到卫生间。
真是醉得不轻。
用食指抠着喉部,从胃里呕出不少酸性物质。用冷水抹着脸,抹了一遍遍,再看着镜子里因发白而显得松驰的面孔,光脑门上呈现的抬头纹昭然若揭,半截头发扒向后脑勺,到底有些滑稽,不觉自嘲地弯了弯细薄的嘴唇。
“台长。”李静怡是忠实的下属。如她的名字,静静地看着他把自己灌醉,怡然自得。
其实她把另半瓶的XO藏起来了。她了解他的酒量。
“我没醉啊。小,小张小介呢?”汪正轩掏出他的专用帕子仔细揩着脸,在下属面前记得维护自己的尊严。
“张科长我让小介送他回去。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没打烊呢。”汪正轩还想再坐会儿。
“这是何苦?”其实也是自问。
她当然了解台长的心事,一手培养起来的名主播到底说走便走了,不失落才怪。
汪正轩坐回原位,一只手不由地伸过来,因着酒意和百无聊奈,而需要格外的安抚一般。那只保养得甚是光洁的胖手满是温度,偏偏她的手凉凉的,有点血气不足;不由的把冰凉的手紧了紧。他朝她的座位离得更近一点,她向四周围望了望,一堵浮雕墙恰好挡着外来的视线,便充许他估且放肆一回。哪知他垂着眼,鼻子碰着她的眼睛,口中喊着“小珂”。李静怡猛地清醒,用力推开,“汪正轩,你疯了!”
汪正轩不管不顾,两只手越发地没了控制。李静怡从桌脚抽出先前藏的那瓶XO,揭开软塞,把酒从他头顶浇下去。

3
早在一月前,邱若珂就递交了辞呈。
她要去美国结婚。
在电视台的几年,虽说一帆风顺,只是女大当嫁。身边尽管不乏追求者,便是汪台长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示好,可她毕竟不能嫁给他啊。从小便是众人眼中的明星的邱若珂第一次面对自身的情感选择。
首先,父亲是希望邱史两家联姻的。史世伯的公子史书恒国庆时特意从美国回来,婚事正式定下来。男才女貌的两个,更是门当户对。虽说现在不时兴这些了,但在婚姻大事上,在事业中表现激进的父辈们对子女的婚姻问题都表现出前所未来的传统来。
邱若珂自小便听话,她不是没有主见。无疑,到美国当史义义,部长夫人,比在国内当明星更合乎两个家庭的利益和实际。双方家长都是当今金融界呼风唤雨的传奇人士。
也许是倦了,成功的光环没那么耀眼和重要,安逸的未来、可靠的男人才是幸福的保证。这也是一次用行动向父辈致以敬意的机会,更是对生活有了深层理解之后对回归平淡的切身体会。她试问自己对汪正轩的感情,且不说他尚未离婚,便是真心要娶她,她总觉得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爱他。
感激不是爱情。
休假回来,她发现自己的辞职报告还在李主任那保管着,工作交接也是李静怡一手经办。汪正轩尚不知情。当辞呈递到汪台长的办公桌前,他才感到一切无可挽回。
辞别还是要的。
邱若珂坦然面对,“是的,要结婚了。”
“你的工作才起色,到美国,那里到底不是华人的世界啊。”
“嗯,谢谢台长这些年的栽培。对不起了。”
他看着她,一张范冰冰的脸,冷若冰霜。
“小珂,我是真心爱你的。”放下台长的身段。只是强弩之末了。
“来不及了,大婚的日子都订了,到美国我给你寄喜糖。”
“小珂!”
“如果没事,我得走了。台长保重!”
突然的人去茶凉,汪正轩的回忆里缺少爱情。

4
女大不中留。汪正轩眼睁睁看她离去。心下还琢磨着送什么给邱若珂当贺礼。结果以台里的名义,请了个全国有名的书画家作了一幅书法中堂让李静怡送去。不想今时都收到邱若珂从美国寄到台里的喜糖巧克力了。台里的人一边剥着美国糖果一边津津乐道着当了洋太太的邱若珂。好在汪正轩不吃糖。
晚餐外边有应酬,他也推了,回家来突然发现书房那件明宣德小香炉不见了。
想来想去,老婆前天回来不是进过书房,便打电话问她。
林静答道,“是我拿的,你要怎的。”
汪正轩心里暗骂“混账”,嘴上却道,“那个是朋友寄放的,你拿它作甚。”
“哟,你哪个朋友啊,我当是旧东西,拿去卖给收破烂的了。”
气得汪正轩把手机一砸,坐在那张考究的明式交椅上把老婆咒了个一百零八遍。
又拨通了电话,“你在哪?”
“你才想到问我在哪,你又在哪。”
“到底卖给谁了,这件香炉对我很重要!”
“卖给收破烂的刘老根了,你认识你去要来。”对方先挂了。
汪正轩不是没想过离婚,也不是没想过缓和和林静的关系,只是他的确忙不过来。上周的结婚纪念日,他还晓得到周生生珠宝店给老婆定制一款手镯,结果上级来检查工作,一忙,又疏忽了。林静一向在大哥林东生处给他打理专柜,近来索兴连家都回得少了,反正也没孩子。大夫说她不育。她也想过抱养一个,只是汪正轩不同意。
家家本难念的经。夫妻冷战也不是一两天。好在汪正轩兴趣广泛,他的办公室里,当代字画,烟灰缸、如意、笔架、瓷台,一应器物,乃至摆放的瓶瓶罐罐无不货真价实的藏品,但都不如家里那件宣德香炉宝贝和有纪念意义。
“不就是个物件,感情才珍贵。”荆小介如实劝道。荆小介是他发小,也在古玩圈里混。听了汪哥的吐槽,虽然可惜,一时也没个主意。
“这是上辈子欠她的怎么的,气死我了。不提了,有人送了串小叶紫檀,你看看,真的便拿去。”
荆小介接过来,“听说你台里的台花跟人跑了?”
“什么跟人跑了,出国罢了。”
荆小介摩挲着手串,嘿嘿一笑,“我觉得你们台那个李静怡对你特有意思。你感冒打点滴那回,我看她跑上跑下为你做的事,自己的女人都比不上。”
“说这嘛,喝茶。上好的铁观音。明儿到我办公室,有件货还寄你卖。”
两个有一句没一句聊了片时,又出去找个地方吃夜宵。

5
电视台地处柔雁溪湖畔,与广播局合并后,办公楼层还是相对独立。
一大早,李静怡便到了台里,处理了手头的事,看看时间,拿起先时带来的一只麻布包袱,顶上系着绳结,提起来掂了掂。
台长室便在对门,觑着没人,叩两声台长室的大门,径自开门进去。
她有意“咳”了一声,提醒正襟危坐的汪正轩注意她的到来。
“是你。有事麽。”汪正轩侧过身对着电脑,拿手游动着鼠标,桌上摊着一叠文件。
李静怡走近来将包袱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有东西送你。”
“什么东西?”
“自己看吧。”
汪正轩看了看,有些好奇,拉到眼前,解开绳子,心跳都加快了,“天,从哪找来的。”
正是家里被老婆自作主张拿去的宣德炉。
李静怡柔声笑道,“这叫物归原主。是你的便收着呗,别问这么多了。”
“为什么?”汪正轩有点泪汪汪,似在自问。
充满亲和力的女下属李静怡这会儿拿着热水壶在他彻咖啡。
“这件香炉我没记错,是上次嘉德拍卖的那件。”
“你还记得。”汪正轩端着炉子,百感交集。
这只香炉他爱若至宝,且不说来之不易,拍下这宝贝的那天,正是邱若珂的生日,她还把初吻献给了他,这是她说的。当他们在沈海湖畔云雨的时候,他还想着将来送给她呢。
咖啡端来了。“我欠你太多了,静怡!”汪正轩感概道。李静怡放下杯子,唇角一抹笑意,顿时叩气如兰,“我们要相互亏欠。比如你欠林静的,我欠你的,邱若珂和你是两不相欠了吧。”
她站在他的座位旁边,声音脆如银铃。
“你!”汪正轩意识到她话中有话,不觉郁闷。
“香炉里有张电影票,若有心你便来。”
李静怡抛下话,丢了个神秘的笑容。干练的背影一闪,门轻轻阖上了。

6
记得这星光吗?
记得。
有多久没看星星了?
很久了。
汪正轩赶到剧场的时候,电影快散场了。
从影剧院出来,打车到了外滩,两个都裹着厚厚的棉服,沿着围护栏肩并肩走了下来。
这里既不会发生踩踏事故,平时若非节日也甚少人走到。虽说昨天才是跨年夜。
“谢谢你肯来。”
“我还没谢你,那香炉……”
“也是刚好遇到,我看林静要拿去做人情,认得是你的最爱,便用上次买来的乾隆瓶子换下了。哎,林静也是我亲人,虽说是姑妈家打小抱养的,一直以来都走得近,她就好强,任性点,”顿了顿,继续说道:“是这样,她说年后要到香港帮表兄打理生意,你们的事,我本来也不好掺合,但是终究要面对不是。她……”
“她想离婚是吧。”
“你觉得呢?”
“哼。”
“这样也不是办法。”
“她是不是另外找人了?”
“没听说,我看她过得挺充实。”
“充实个P,整日摆着张臭脸,这还分居了。”
“……”
“静怡!”
“嗯!”
夜更静了。从前边树丛传来了虫子声,叫个不停。几点银色浮云漂浮在月亮四周。
汪正轩将那只保养甚好的手伸了过来,这回是真诚的,李静怡感觉得出来。

7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甩了过来。汪正轩猛地醒了。
偌大的席梦思上,他还直挺挺躺着,拿手抚着脸,似乎热辣辣的,不想却是涎液。
真破。他骂着自己。适才梦见穿着婚纱的邱若珂盈盈一笑,正欲上前求欢,倒挨了她一耳光。
看看表,八点差一刻了,连忙起床漱洗。才发现林静昨晚回来了,破例给他做了早餐。
餐桌上摆着两只煎鸡蛋,一杯牛奶,几只烤南瓜饼。杯下压着一封信。
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没人,想来林静做了早餐才出门。
抽出信纸,原来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他把协议书折回封套,往包里一塞,想着上午还有个会,又匆匆出门了。
开完会,他把李静怡叫来,将那纸协议书往桌上一摔,“给我请个律师。”
李静怡接过来一看,手有些颤抖。
“离就离吧,谁怕谁。要钱没有,房子可以给她。”
李静怡的心砰砰直跳,昨晚林静找过她聊过。她手里竟然掌握着汪正轩和邱若珂在一起时的偷情照。
又原来,她还是爱着他的,以离婚的名义。
“楞什么楞,你不早知道了。”汪正轩开抽屉摸出一盒烟来,取了一支出来,“帮我找个打火机。”
“你不抽烟,要打火机干嘛。”李静怡说道。
汪正轩把烟支一扔,恨道,“这婆娘想干嘛呢?”
“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新闻部来了新人,我先忙,律师的事回头再说。”

8
当李静怡把照片扔到汪正轩眼前时,他傻眼了,一把抢过来撕了个粉粹。
当李静怡又慢腾腾地将一张病情诊断书递到他眼前时,他是彻底傻眼了。两只手握着纸张不住打颤。
“不是说年后要去香港吗?”
“计划是这样的。大前天突然两眼看不清东西,体温上升,她打我电话我就奔去了,没想检查结果出来……。”
“混账。”汪正轩狠狠地骂道,“确定没弄错吗?”
“主治医师是我同学。”
“人呢?”
“在重症室监护。”
汪正轩捏着那张纸病情报告,比喝了酒还醉。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这个家早已面目全非了吧。记得刚结婚时,他们是恩爱的,什么时候开始冷战的,恐怕他们谁也想不起了。
也许是汪正轩当了台长以后,也许在得知林静不育之后,也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在前天,她还想谁离不开谁呢,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何必互相碍手碍脚。
尽管舍不得,又或许是一念之差。
如果不是病魔来袭,现在的她该收拾行李了吧,她应该买好了机票,登上了飞机,或者到香港了,那里还有她的亲人朋友,她要打理的精品店在等着她,她自己是一名出色的工艺师。
但是现在,她想倚在他的怀里,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这个人从此守着她,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谁离开谁是小狗。
他已经守了一整夜。一夜之间,黑眼袋又沉了不少,眼里布满血丝。
他一会儿把护士喝跑了,一会儿又低声下气,他开始害怕看到医生。
“你会好起来的。”他想安慰说,一着急说不上来,只管心里一遍遍骂着混账的医院,无能的医生,两只乌贼眼紧紧盯着输液瓶。

9

她知道大限将至,眼前浮过生平的种种,如果她对他好些,如是她不是处处和他作对,如果她能原谅他的过错,她能吗。她想一切都能原谅的。
“你爱我吗?”她张了张嘴,唇色比雪白的床单还要白。
汪正轩掏出那只迟来的玉镯套在她瘦弱的手腕,努力捂着她的手,要让她彻底暖和起来,只是那只手越来越冰凉。
李静怡站在门外,静静看着这一幕。扭过了头。
玻璃窗外现出月亮,浮云漂浮在月亮的四周。
这虚浮的月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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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三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4帖,此为第62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2 11:34:39)

第三轮东区:无赖(贴杀刘建凯,作者:[年]兰馨)请自己喝一碗千年人参汤 Post By:2015-1-14 21:29:19

无赖-----不参评

“姐,我没钱了,给我几百块吧。”崔小山一进门就对姐姐崔文娟说。
“没钱,你一天就游手好闲,也不找份工作,你好意思向我要钱?你看看你多大年纪了,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崔文娟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开始骂了起来。
“我找了工作哦,可是人家不要我,我怎么办?我也不是不去找工作,很多公司说了要大学文凭,要工作经验,要技术,我什么都没有,人家会要我吗?”崔小山抓起桌子上的一个包子就开始吃起来。
“那些公司不要你,那总有地方要你的呀,你人有的是体力,脑子也不笨,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怎么就找不到工作了,实在不行去工地搞搬运去,也总比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强很多。”
“工地搞搬运?你拉倒吧,那种活我才不会干,你知道吗?工地上最危险,前些日子你不是听说了吗?在工地上,从高楼上一根钢铁滑落下来,直接把楼下混水泥的一个人当场插穿了身体,当场就死了。”崔小山两口就把包子吃完了,然后坐在凳子上。
“怕这怕那,天上会掉馅饼给你吗?你自己看看,你今年多少岁了?还是光棍一个,小山,你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这样混着,你不害臊我还觉得丢人呢。”崔文娟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嘛,我不是好好的吗?人这一辈子又不是非要结婚不可,一个人过也挺自由的。”
“你不结婚?好意思说,那你怎么天天缠着绮丽,你不想结婚那你缠着绮丽做什么?”
“我是喜欢绮丽,喜欢一个人有罪吗?难道喜欢都不成了。”崔小山说着来气了,“我就要缠着她,非缠着她不可,她一天不答应,我就一天不娶,她要是敢找别人,我就做了她,妈的。”
崔文娟被崔小山这句话吓倒了,她知道他弟弟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这个年龄了,如果真的惹急了他,说不定真的会乱来的。想到这里,她内心就紧张了起来。于是她就走出院子,给她老公兰克庭打了电话。
“你还是把兰绮丽送到外面去学习吧,我怕小山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行动来。”文娟对兰克庭说道。
“你说什么?小山敢对绮丽乱来,那我不砍了他,一天到处混吃混喝,游手好闲,流氓一个,还敢对绮丽乱来,那我就是这条老命不要了,都要收拾他。”兰克庭气不打一处来,“你让他给我滚远点,不是看不起他,就他那个德行,哪个能看上他就算倒霉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崔文娟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低声叹着气。




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三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4帖,此为第63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2 11:36:09)

第三轮西区:锁五龙(贴杀 魏泽楷,一区参评,作者:[年]邱雨润)挂宝平安扣 Post By:2015-1-14 21:29:27

锁五龙
  
  一、
  
  “这一回,正说到贾家楼群雄大结拜,程咬金尤俊达二劫皇杠,众好汉大劫牢,徐茂公大发筷子令要闹济南,反山东!”
  
  沈阳文化宫旁的茶馆里,有位老先生在讲《大隋唐》。老艺术家声音虽然苍老,却十分洪亮,字正腔圆,有板有眼。四周的观众听得兴高采烈,热血沸腾,不时随着老先生抑扬顿挫的语气声调击节叫好。
  
  “秦二爷乃是最重义气之人,当着众家兄弟的面,将龙签咔吧一声,折为两段。龙票顺手一抛,抛到火炉之中。众弟兄见了大叫:‘二哥!此乃国家王法,失了这龙签龙票,乃是掉头之罪!’二爷道:‘无妨,众家兄弟,到了靠山王老千岁面前,秦某人自有话说!’”
  
  每到周六,兰克庭都会到这里,听听书,消遣一下。因为四年前的一次工伤,他现在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自己的徒弟们也早就都带起徒弟来了,自己也就隔三差五地到厂里转一转,到日子就领工资。好在儿子女儿也都立起来了,用不着他操心。老兰也就乐得享受享受起生活来,今天听听戏,明天看看二人转,后天陪夫人去花园溜达溜达。可到了周六,老兰什么事儿都得搁下,耽误了什么,都不能耽误这一回书。在老兰看来,听书可以听出人生哲理,让人变得更加心明眼亮。
  
  就拿眼前这书说,秦叔宝,山东好汉,讲义气,够朋友。为了朋友,两肋庄走岔道,染面涂须诈登州,折了龙签,烧了龙票。人啊,交朋友,还得是秦叔宝这样的。
  
  “二爷道:‘当初秦某人落魄山西潞州天堂县,被困王家老店,身染重病,囊中无有分文,只落得当锏卖马。若不是单雄信贤弟出手相救,秦某人早就死在异地他乡。后来秦某皂角林误伤人命,还是单贤弟,散尽家财为我打这场人命官司,才保了秦某活命。我秦某人交朋友,不学别人,就学单贤弟。现在程、尤二贤弟贪了这场官司,当年单贤弟怎么救我,我秦某就怎么救程、尤二贤弟!’”
  
  二、
  
  魏新宇到北京的时候,接了一通于秘书打来的电话。
  
  “邱氏的资金已经到位,郑州、九江、保定的三处楼盘已经开工。”
  
  接了这通电话,新宇悬着的心算是暂时落了地。还得说是老二啊,这么多年,我魏新宇几次和死神擦肩而过,都是老二替我解了围。说起来,虽然电话邮件不断,可我们老哥儿俩,得有好几年没坐一坐,喝点酒,聊会天了。这次,说什么也得见上他一面。
  
  上个月,沪指深指双双大跳水,新宇工业股份短短的三天之内,股值缩水30%。偏又赶上各地楼市新政,限购令出台。几天功夫,魏新宇头发白了大半。
  
  早知如此,我干嘛把钱投到楼市上来啊。
  
  这个时候,还得靠兄弟,魏新宇又一次找到了邱阡陌。按说,股市跳水,邱阡陌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好过。可不找他还能找谁呢?魏新宇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战战兢兢地给邱阡陌打了个电话。没想到邱老二答应得特痛快。
  
  “大哥,这不叫事。你现在缺口是多少,我给你补上。”
  
  “兄弟,干脆这次你以股东身份参股吧,以后这新宇工业你当董事长得了。”魏新宇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不能跟上次一样,舔着一张脸去跟人要了,“你最近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咳,大哥你说什么呢?咱俩还用得着不好意思?你直接说个数儿,只要没把我邱阡陌的家底搬走,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另外……”邱阡陌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神秘,他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日子不好过,那是别人。这一阵子,我还赚钱了呢!”
  
  魏新宇心里别提多舒服了。还是老二啊,够朋友,义薄云天。相比之下,老三老四就……咳,不提也罢!毕竟人家是官面儿的人,顾忌的事情比较多,不能什么事儿都义字当头。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的难处,恐怕也没法跟我这当大哥的说,当然,有些事我也能猜得到。所以,也就别埋怨人家了。
  
  “下周老三的妈妈八十整寿,大哥,你是不是亲自来北京给咱老盟娘拜寿啊?”老二在电话里问。
  
  “去,去,一定去!一是看看老盟娘,二是看看你们几个,说起来咱好几年没见面了。到时候咱几个好好聊聊。”魏新宇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老二。老五来么?”
  
  “唉,老五还是不露面。”
  
  “算了,人各有志。他日子过得倒也还好吧?”
  
  “去年我去看看他,手指缺了一根,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了。不过精神状态倒是不错,每天悠闲自得,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不像你我,永远是劳苦奔波的命。只是……”
  
  “只是什么?”
  
  “五弟妹的哮喘,还是总犯病。我跟老五说,你跟弟妹到北京来住吧,我找人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顺便在北京找专家给弟妹治病。可是,老五还是拒绝了我。”
  
  “哎,老五就是这个脾气。”
  
  三、
  
  现在方天河每天的工作,就是学习、汇报,汇报、学习。用他自己的话说,军人、将官,不研究兵法,光研究上风的精神。
  
  可是自己这些年是靠什么平步青云的呢?在知天命之年,能做到军区副参谋长的职位,光靠研究技术,研究兵法能行么?还不是因为你汇报写得好么?还不是因为你善于察言观色,善于揣摩上司的心意投其所好么?
  
  现在,你方天河口口声声说自己刚直不阿,能经受任何糖衣炮弹的攻击,不知你内心作何感想?你是把糖衣炮弹都打给自己的战友了啊。
  
  最近的精神,是加强作风建设,建立一直经得起各种考验的队伍。方天河一看,就明白了八九分。知道在军队里,要烧一把不大不小的火,要抓几个没眼眉的当典型。这方面,方天河还是比较谨慎的。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方天河自认,不会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唯一就是二哥那边。
  
  山西那边有个煤矿,背后的大股东是方天河和二哥,俩人各占50%。这事儿搁在平时,肯定是没人管没人问的。可是这次这把火,谁知道烧到哪儿呢?不过嘛,二哥肯定是可以放心的,他这人不可能干出卖朋友的事儿。前些天这股风一吹出来,二哥就给方天河打过电话:“放心,二哥心里有数,天河你就放心吧。”回想这些年来,方天河什么时候把心思放在挣钱上啊,不都是二哥带着他吗。当然,方天河也明白,在一些穷山恶水的地方,想干点挣钱的买卖,不拉着点军方的势力怎么行呢?不说别的,光当地的黑社会你就惹不起。可是匪不和官斗,背后有你一个军区副参谋长戳着,万无一失。
  
  这就叫各取所需吧。
  
  过几天,是母亲八十整寿,方天河没声张,除了大哥、二哥、老四、老五几个人,没跟任何人说。有些提前算好日子憋着送礼的人,都让方天河给回了。他就跟哥几个说,老娘想大伙儿了,大家尽量抽时间来一趟,路费我报销。另外,千万别送礼,最近上头查这个。
  
  这一天,方天河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他打开电脑,点开门户网站。在某家网站的头条位置上,他看到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
  
  四、
  
  文娟又犯病了,住进了医院。兰克庭在医院陪着老婆。
  
  妻子的病,反反复复,这是第四次住院里。兰克庭知道,哮喘这病,只能治标,治不了根。所以当儿子女儿打电话说要回来的时候,兰克庭却一个劲儿说不用。
  
  他对文娟说。
  
  “你不会埋怨我吧?”
  
  文娟笑了,呼吸还是有些费力。
  
  “我明白你,你不想麻烦人家,不想欠人家人情。”
  
  “娟儿,你要知道。我们哥几个,除了我之外,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咱们平头百姓,跟人家来往不齐。所谓来往,就得有来有往。跟人家,咱只能来,往不回去。再说,咱两口子现在得儿女的济,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所以二哥前些日子说的话,我领人家的好意也就是了。只是,你的病,我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你……”
  
  文娟摆摆手:“克庭,你说的没错。我这病,能治标却不能治本,我心里清楚。好在咱手头不紧,能买得起些好药吃,能控制住不再恶化,我就知足了。克庭,你拒绝二哥,我是支持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两个人说了会儿闲话。这时候,病房门一推,进来一个人。
  
  小胡,兰克庭的徒弟。说是徒弟,现在也四十好几,早就在厂子里当科长的人了。
  
  “师傅,我来看看师娘。”
  
  小胡把水果营养品什么的放在床根,问了问师娘的病情。然后坐下来,和师傅唠会儿嗑。
  
  “对了,胡儿。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办了么?”
  
  “那必须的,师傅。”
  
  说着,小胡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随身听。
  
  “师傅,从头到尾,一个字儿没落。”
  
  半躺在床上的师娘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你师傅啊,少吃一顿饭行,少听一回书是怎么也不行。”
  
  “咳,我这么些年,就好听个书。你不懂,这里面人生哲理大着呢!”
  
  送走了小胡,老兰让妻子睡一会儿。他自己,弄把凳子放在墙边,往墙上一靠,插上耳机,打开了随身听,闭上眼睛听了起来。
  
  “说起这岗山散将,是好不凄惨,这一班弟兄离心离德,也都不管他人,各奔前程去了。只有王伯当一人死心保了西魏王李密,其余弟兄,天各一方,不知所踪。哪成想,这一散,贾家楼弟兄竟再无团聚之时……在断密涧,好可怜的王伯当,明知李密是昏君,为了全君臣之节,朋友之义,自求死路,竟被乱箭射死。那秦琼和单雄信在洛阳,闻听此报,哭得两眼流血,昏厥于地。”
  
  老先生讲得真好,说到王伯当死的时候,兰克庭的眼圈都红了。王伯当,这个人太固执了,可这固执的人,怎么让人听着这么爱呢?
  
  五、
  
  魏新宇刚到酒店,打开电脑,点开门户网站。在某家网站的头条位置上,赫然登着一条消息:邱氏金融集团总裁邱阡陌,因涉嫌商业贿赂和金融腐败,于昨晚23:00被警方控制。
  
  魏新宇看到这条消息,脑袋嗡的一声。可他一想,不对啊,邱氏的资金不是刚到位么?想来想去,前后也就几个小时的时差,怎么老二就出事了呢?
  
  他又给于秘书打了通电话。
  
  “邱氏的资金真的到位了么?”
  
  “没错,1.5个亿,全部到位。”
  
  “你看新闻了么?”
  
  “看了,邱总出事了。”
  
  “那邱氏所有的资金不是都应该冻结了么?”
  
  “是,现在已经冻结了。就在咱们的资金到位之后不到2个小时,全部冻结了。”
  
  放下电话,魏新宇呆若木鸡。老二,真够朋友,临了还帮了哥哥一把。只是,这么大的事儿,难道之前老二你就一点也没得着消息么?你就不提前准备准备么?他回想着前两天给老二打电话时,老二的语气确实有些奇怪。
  
  “大哥,好久没见嫂子和弟弟妹妹了,替我问他们好。另外,老盟娘那儿,我这回可能去不了。”
  
  “你这不开玩笑么?我一直在外地,而你天天在北京呆着。你到底多忙啊,还去不了?”
  
  “咳,平时我有事没事倒是也去串门。只不过这回,我还真可能赶不上正日子,咱哥几个凑不到一块儿去了。”
  
  当时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魏新宇还真没觉出有问题。现在一想,原来老二早就有心理准备啊。真难为他了,到了如此紧要的关头,还想着哥哥的事儿。
  
  一想到这儿,魏新宇眼圈红了,老二真够朋友啊。可紧接着,他不禁替兄弟担心起来,眼看着五十大几的人,弄个晚节不保。好在现在还只是“涉嫌”,希望只是请他喝喝茶问点事儿吧。
  
  他赶紧给老三打了个电话。
  
  占线。
  
  他又给老四打了个电话。
  
  关机。
  
  这是怎么回事?魏新宇有点坐不住了。
  
  哦,想来老三在替老二疏通关系吧?是了,肯定是。老三在军队这么多年,有头有脸的人认识不少,要是能走通路子,把老二弄出来才好啊。对对,老三这个人,靠谱。
  
  可老四那边呢?怎么关机了?不会是也出事儿了吧?不能啊,老四这个人,挺艮的。那次我求他办点事,他说的话可硬气了,一点空隙也不给我。那他现在关机是怎么回事呢?不会不会,或许正在开会吧。唉,一会儿再打吧。说什么,也得让他们哥俩想想办法。
  
  魏星宇坐在那儿胡思乱想,突然,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坏了!老二前脚出事儿,后脚资金就过来了,恰好就在邱氏所有账户冻结前的一两个小时。这让官面儿查出来,我解释不清楚啊。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我还得给老三老四打电话。
  
  六、
  
  秦海峰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
  
  二哥被抓了,这可不是小事。自己和邱氏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上头查清楚,自己乌纱丢了事小,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二哥这么多年,钻了多少政策的空子,秦海峰心知肚明,这里面自己起了很大的作用。另外这些年的几次股灾,有一些是邱氏在背后直接操作,这些秦海峰也知道。但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邱氏的一些边缘公司,进行着一些走私勾当,这些,秦海峰和二哥都知情。最为要命的是,去年有个记者揭发某市港口走私现状,让二哥派人给作了,而通过官面的人把这事压下去的,正是秦海峰。
  
  秦海峰细细思量,完了,二哥抓起来,下一个就是我了。
  
  最让秦海峰深感不妙的,是沈晓露。从自己这儿拿走200万分手费之后,这丫头已经半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如果这丫头让警察带走了,我就全完了。
  
  秦海峰战战兢兢地把手机打开。
  
  3、4通未接电话。秦海峰心里咯噔一下。仔细一看号码,是大哥打来的,这才长出一口气。可是,现在我哪还管得了大哥呀,甭管你有什么事儿,我还是先顾自己吧。
  
  秦海峰的手颤抖着,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给他的回复是: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邱阡陌的案子暂时跟你没关系。
  
  秦海峰诺诺连声,这一颗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
  
  7、
  
  方老太太的寿诞到了。
  
  五兄弟,只到了三个人。而且各怀心事,闷闷不乐。
  
  拜完了寿,方天河让老婆孩子陪着老太太去看电视。餐厅里,只剩下哥仨。三个人都点上了一支烟,半天,谁也不说话。
  
  还是大哥先开的口。
  
  “老三、老四,老二出事了,你们应该知道吧。想想办法,把老二弄出来。”
  
  方天河没说话,秦海峰也没说话。
  
  “哎,被都不说话啊,怎么个意思?你们吱一声啊!”别看几个人里就魏新宇不是当官的,可毕竟是大哥,一看哥俩面无表情,他的火一下就起来了。
  
  “大哥,您冷静点。”方天河毕竟是军人出身,有什么说什么,“我和老四不是没想办法,也都多方打听,到底二哥出了什么事儿。可给我们的回复,都是不让我们管。而且告诉我们,想管也管不了。”说着,方天河给秦海峰使了个眼色。秦海峰看见了,可魏新宇也看见了。
  
  “对,大哥,三哥也说了。这次我们是爱莫能助啊。”
  
  魏新宇把脸一沉,酒杯啪一声就蹲在桌子上了。
  
  “老三、老四,跟大哥可玩儿这套!你使什么眼色?当大哥我看不见么?咱们都是兄弟,实话实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落在你们二哥头上了?是不是有人拦着你们,不让你们管?老三老四,咱们说句良心话吧。有些事,你们是不是打算让老二一个人扛?”
  
  方天河、秦海峰都不说话。
  
  魏新宇把桌子一拍,腾地站了起来。
  
  “你们这么做地道么?对得起老二么?”
  
  “大哥,你别激动。站在我们的位置上,你也得这么办!”秦海峰站起身来,按着大哥的肩膀,让他坐下。
  
  “大哥,还别怪我多说两句。你的新宇集团,和邱氏的联系也很紧密。这次有人告诉我们了,二哥的事儿牵扯的另有其人,跟三哥和我没有关系,跟大哥你的新宇集团,也没关系,咱们仨人把心放肚子里。可有一样,到时候有人找到咱们头上,人家让咱们怎么说,咱们就得怎么说,差一句都不行。说错一句话,事儿就可能落到咱们头上。大哥,听我的,您千万别着急。二哥的事,现在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魏新宇听着秦海峰的话,眼泪流下来了。
  
  “你们二哥曾经两次救我出火海,对我简直有救命之恩啊。到现在,他有难,我在旁边干着急,使不上劲。我愧对他!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们俩,明明有可能拖他出苦海,可为什么,就为了头上的乌纱么?二哥平时也没少帮你们啊!难道这些身外之物比兄弟之间的恩情更重要么?”
  
  “大哥,你别说这么轻巧。乌纱?要是光乌纱就好了!”方天河把眼一瞪,“弄不好,我们身家性命也得搭进去。大哥,这个时候,你可得想清楚。”
  
  禁不住哥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劝,一会儿工夫,魏新宇彻底没词儿了。
  
  “唉,阡陌,你交了几个好朋友啊!”
  
  八、
  
  文娟恢复得不错,很快就出院了。
  
  兰克庭买了点菜回家,告诉保姆,晚上做点好的。文娟问,有什么喜事?
  
  兰克庭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喜事啊?二哥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文娟点头,现在怎么样了?
  
  “我给大哥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大哥痛哭流涕,说对不起二哥。我问他你怎么对不起二哥了,他不说。我又给三哥四哥打电话,全都拒接。我看,这仨人都有心事。反正问也问不出来,索性爱咋地咋地吧。我看二哥这次,凶多吉少。”
  
  “那你弄这些菜是?”
  
  “没什么,我就想一个人喝点酒。”
  
  兰克庭心乱如麻,从家里出来,直奔茶馆。
  
  “这回说到单五爷踹唐营,被尉迟恭生擒活拿。秦王李世民劝降,单五爷宁死不降。眼见着唐营众将,当初都是和自己一块儿磕头拜了把兄弟的,到这份上,竟然没有一个出来说情的。单老五仰天长叹:‘我秦二哥不在唐营啊,他要是在,非和我单通一块儿死不可!可惜,他让你们调走了,你们就是怕杀我单老五,二哥他不答应啊!罢了!程老四说得对!来世我单通变个奇男子,把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狗奴才一个一个全杀干净了,方解我心头之恨!’满营众将,一个个面面相觑,羞愧满面,不敢抬头看五爷。五爷饮罢了酒,哈哈大笑,引颈就戮!”
  
  听到这儿,兰克庭哭了。
  
  二哥,你是咱哥几个里面最讲义气的,现在你出了事儿,没人能帮你。你跟着单雄信真像啊,你这帮把兄弟,真是白交了!可你们几个,拍拍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二哥么?你们以后能睡安稳觉么?
  
  “这一回,李世民进东都,小罗成倒反洛阳城。窦建德、王世充、孟海公、朱灿、高谈圣五位王爷,俱被罗成一人枪挑,是为一段‘锁五龙’!才有了大唐一统天下,开创一番盛世景象!”
  
  老先生一拍醒木,一段书完结。观众也都渐渐散场,只有兰克庭还呆呆地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是啊,锁五龙,五位王爷,命该丧在此地啊。我们几个兄弟,也都得看命啊,该你过不去这个坎,谁来了也没用!



五月吧第19届群杀【匆匆那年】第三轮参评贴(共搜集有24帖,此为第64帖)

(作者:江;提交人:厘;提交时间:2015/1/22 11:36:40)

第三轮西区:青春(贴杀柳如丝,作者:[年]郝梓琛) Post By:2015-1-14 21:29:40


青春是什么颜色?爱情是什么味道?遗恨是什么感觉?重逢是什么因果?莫名的爱上了王菲的《致青春》,戴上耳机,调大音乐,让世界安静,让自己聆听,让故事重写。
我是魏心如,一个平凡如尘埃一样的女孩儿,掉入人海中没有半点涟漪。我有一份很安稳的工作,每天跟一群快乐的孩子们朝夕相处,看着他们尽情释放天真,表露喜怒哀乐,我常常感叹,小时候真好,我们不会掩藏,我们不怕哭闹,我们不会在某个时刻对生活感到心酸和绝望。哪怕摔跤跌倒,也不会把伤痕记牢!可是今天,是母亲一周年的忌辰,我哭得像个孩子,一年前的今天她在哥哥的婚礼前夜选择自杀,不管如何,这使我永远无法原谅哥哥,我开始体会到没有家人的生活,我会一个人过……
回到自己的小窝,失落的趴在床上,残留着半点余晖的阳光,我已沉沉的睡去。滴滴滴!电话铃声响起来,我接到高中闺蜜小美的电话:心如你别忘记今晚的聚会,听说萧晨也会去,记得打扮一下!挂了电话走到镜子前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同样站在镜子前梳妆打扮只为一场约会,如今站在这里的我画着精致的妆容,穿上曳地的长裙,现在的高跟鞋取代了当年的平底鞋,如今的披肩长发代替了当年的齐耳短发,当年拥有爱情的我们,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难过。
任凭思绪起伏地走进了聚会地点,我没有刻意地寻找萧晨,而是在一个较为偏僻和安静的角落坐上来,等着他的出现。十年前我也坐在学校门口外的奶茶店等他,我们约定上同一所大学,我们设计者未来共同的蓝图,我从天亮等到天黑,他也没有出现,没有任何原因,他就这样逃离了我的生活。上了大学,偶尔听闻他的消息,有人说他考试不理想不想耽误我,所以那天没有出现;有人说隔壁班的女生追求他,他当时在犹豫;也有人说他那天生了一场大病,说我没有在他虚弱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所以他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听过太多的版本,已经分不清楚离开的原因。而那些年轻的感情也随着时光的流逝和心思的猜疑,早已体无完肤,破碎不堪!时光回转,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只是傻傻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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