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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卿卿/可离/拂胭脂/醋晓寒/扫尘/月跑跑/慕容九儿/纤绿/白小离/海棠朵朵/北北/楚惜惜/顾几回/慕容可离/(共搜集有217帖,此为第46帖)

(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5:56)

【乱点鸳鸯049-3-2】第三轮追求帖韦小宝GG追求黄蓉MM(丘比特)

在世界形成之前,上下一片混沌,没有天也没有地。上帝用六天时间创造了这个世界,他把世界宇宙划分为天地人三界。天界住的是主和他的天使们,掌管着天堂里的一切。人间是人类的家园,人们在这里栖息、生存。而地狱,则是魔鬼们的乐土。

在天堂里住着许多侍奉主的天使,其中有一个肋下长着对白色翅膀的天使,掌管着凡间人的情与爱。大家都叫他丘比特。丘比特有一把金弓,背后箭壶里插着两种羽箭,一种是金箭,一种是铅箭。被金箭射中的人,就会得到爱情,相反,被铅箭射中的人,是得不到人类这种美好情感。

凡间的人都传说丘比特是个小孩子,那是因为人类看不见天使,只能凭臆想猜测。天堂里的天使也会长大,只不过他们的生长周期比人类要缓慢得多,因为他们用来计算时间的单位是光年。

丘比特在天堂里无忧无虑地慢慢长大。因为看惯人类这种奇妙的情感,也好奇着,渐渐地他有了凡间少年一样如诗的心事。流蓝般淡淡的忧伤和烦恼纠缠着这个肋生羽翅的天使。他羡慕着凡间美好的爱情,只是在天堂里,他还没碰到一个能让他心动的人。而凡间,太多的残酷、暴力、血腥以及人类故有的疑忌、自私本性,导致虽然有情,却难成眷属。比如罗密欧与朱丽叶,就是他亲眼见证的一段惨烈相思。其实当看到朱丽叶俯在罗密欧耳边喁喁倾诉时,他已经后悔了。只是射出的金箭无法收回,他唯有心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因为天使没有眼泪。许多事都是这样,纵然是天使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对有情人被世俗的仇恨所扼杀。还有他射在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和海伦身上的金箭,那原本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奈何海伦已经身有归处。他一时淘气,忍不住就射出手中金箭,却最终导致一场十年之久的特洛伊之战。血流成河,白骨成堆,最终也因为这一次的错误,他被上帝罚去耶路撒冷打扫圣殿。惧怕这带着血腥和仇恨的爱,所以,他一直惧怕着也躲避着。

丘比特不懂,从两个人心里涌出来的爱慕之情,为什么要被附丽上那么多不属于爱的东西,比如金钱,比如地位,也比如权力、私欲和疑忌。两个人真心相爱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有更多的东西掺夹进去,使爱变味,也使爱充满着不定的变数。他毕竟是天使,天使是没有凡心的。

那是因为人类有着难以更改的劣根性,连上帝都无法改变,所以才会由最初的伊甸园堕落到凡间。丘比特的母亲说。丘比特的母亲就是美神维纳斯,她是个清高孤傲而又美丽绝伦的女神,也一直被凡间和天堂里的人们颂扬着。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凡间有个叫普赛克的公主,美丽得甚至使凡间的人几乎要忘记她这个美神的存在,把美神的神像弃置一旁,取而代之作为人间美神象征的,就是这个美丽的小公主普赛克。

人怎么可以超越神?维纳斯很生气,就派她的儿子丘比特去惩罚普赛克。丘比特对着他的母亲轻轻地笑一笑,他终于明白了,神最终也是人,少不了人的弱点和劣性,所以这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让人祟拜和敬仰的天神。

他觉得自己愈发爱自己的母亲了,于是就执着金弓,背着箭囊飞抵凡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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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韦小宝GG于第二轮投票帖结束前写一追求帖给黄蓉MM,內容为情书体裁不限(诗歌不得低于14行,其他文字满300即可)

同時请韦小宝GG將签名改成黄蓉MM,你是我最葱白的人,我好稀饭你呀,和我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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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8:58)

第51届【天龙八部】风云游戏第三轮天使我不晕谁晕下凡救李秋水

非烟*无念行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旧约,传道书)
世上有些花常开,有些花却只有一次花季。不经意地开放,不经意又会错过。
有些事如烟,弥散、消失;有些则非烟,随记忆一起,沉淀在心里,砥砺成珠。
——题记

和你那里一样,从窗口向南望去,是山,连绵不断的山。每年的三月都开得满是红艳艳的杜鹃。看不到凋零,因为它们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绿所掩埋,最终不吐露一点娇媚。如同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深深淹没在时光的海里。
秋天来时,那山上会有成片红的、黄的、绿的叶子,随着山体忽高忽低。有时候会傻傻地想,或许你就是行于其间的一道风景,不过是被些物事遮没罢了。蓦地心里会生出一丝嫌怨,忘记它们曾是你赞许过的,我画夹上最美的风景。
没有雾的时候,还可见成群的大雁,一忽儿排成一字形,一忽儿又变成个大大人字,打这里经过,飞过山那头。雁叫声声,滑过遥远的天际缥缈而来,使人不免生些惆怅。与季节相映衬,与风花雪月无关。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
只是不会有音信,关于你的,抑或关于我的,彼此都吝啬着一声叩问。
我是不喜欢冬天的,不仅仅因为入骨的寒冷,也因为冬天山上的树会变得光秃秃,一切都将裸呈在眼前,连带最细枝末节的起伏。那会让我失了有关你,在其间匆匆行走的想象。

那些灰白格子纸,犹豫着不曾着上一笔,还带着油墨香气,就被我细细收在抽屉的最底层。所有的话语,都将成为烟水云树,在眼前在心头逐渐洇灭、弥散、消失。未曾讲过的,依旧是低低沉在心底,不知何时能开出美丽的花朵。或者是不开了的罢。开了则会有谢的时候。不开,心里到底还存着那么些微的希望,美好着这个喧嚷世界里,我所固守的阗寂。
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把自己禁闭于一隅。只是人事倥偬,我是其间的一粒微尘,安然于大千苦旅,略略有些惶惑,有些胆怯。固守尘埃和善自珍重是本份;亦如你,踽踽行走是宿命。惟只季节变更或者心情变换时,希自多加珍重。
最终都会离开,包括你,也包括我。只是到底还想问你,长久会有多远?会是永远?话就在嘴边打转,依然没能出口。烟水两相隔。从容如你,淡然若我,仍是山间各自飞翔的闲云野鹤。
不是开在午夜被灼伤的花朵,刹那的绚烂,却在不措意时开成心底一道伤痕。原来永远是一处穷终生时光都不能抵达的终点。但倘若退身转回前尘时,我仍旧会说,愿意和你这样相遇。

西边那条铁轨,你说过的,是直接穿过前面重重山脉,一直伸向遥远的、不可知的地方。是你行去的方向。曾笑说,难道它是孙悟空,一下就钻进山肚子里去了?你不答,看向远处,只用手揉乱我的头发。
那里我还是去过,去年春天时徒步去的,只是不曾想它居然这样远,一连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到达时,已经疲惫不堪。我只是站在邃洞的外面,看了再看,怯怯的,生怕黑洞里面藏着只史前怪兽。
到底没能穿越那条邃洞。许多东西,即便是在眼前,也会如此,在不知不觉中错过。错过便也错过了,回得旧地,终是回不到旧时。你不在,我一个人穿过邃洞,去寻些什么呢?
邃洞两旁长满杂草野花,路基和枕木间铺满碎石子,大的有鹅蛋大小,小的如米粒。这都是你讲过无数次的话题,我会从心底,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翻腾出来,想了再想。笑我傻吧,你口中的丫头,尽罗嗦些你熟得不能再熟的风景。
还记得在河边光脚踩过的鹅卵石,被太阳晒了一天,黄昏时还热热地,熨贴着光裸的脚心,是你掌心的温度。这个时候最适合思念了,你的影像又一次在心头悄然升起。
爬上高高的铁架桥,彩虹一样的形状。我背靠着栏杆向后仰。山间吹过的风带着潮湿,还有,我看到天空很蓝,有云朵从上面飘过。还有飞鸟。那一行行白色的,是疾飞的苍鹭,抑或是寻踪问迹的青鸟?!然后告诉你,倘或有一天你看到某处桥路上,迎风而立着个长发女子,仰头看天,那便是我。

就在你经常喝下午茶的地方,你说那里有个女子,和我眉眼都相似的。我便寻踪而去,那条街上行人并不很多,稀稀落落,车辆更少。道两旁是散发着浓郁气味的香樟树,再两旁就是刷着白色油漆的栏杆,栏杆的一面是个学校,经常听到里面传出朗朗读书声,让人恍惚回到旧时,你,还有我。好象记得,好象是不记得。
转几个弯,便可见你说的那家店。有点冷清,半天也没有人走出来或者走进去,我也只停在对面,一棵高大的香樟树下,想着此时你是否正坐在店里,看着那个眉眼都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走来走去,消磨着午后时光。
我是不会走进去的,虽然与你重逢,仍是我心头最切的企盼。但是我宁愿不见,也不想再寻。因为你已经定格在某个过去时刻,我也留在那里。现在的我不再是当年我的,你亦不是。
时光把你我之间的距离拉长,拉得再长。朝着相反的方向,同路却不能同行。只常常会在有咖啡的香气飘过时,想像着如今的你,怀着怎样一种心情?
昨夜有梦,再一次梦你揉乱我的头发。虽然看不清你的脸,只你手掌的温度,已经留在心底里,温暖地,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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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9:32)

第51届【天龙八部】风云游戏第四轮天使我不晕谁晕下凡救木婉清

天龙八部,人与非人

【空爱】

须弥山上,善见城中。梵音渺渺,念念空明。
天魔琴无风自鸣,清音悦耳。七宝池上波光敛滟,瞳内紫雾渐生,魔性渐起。额前朱砂红印黯然消褪。
银铃叮叮,裙摆随琴音舞成白色曼陀罗花开。
十指微张,赤足,回首,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别离的舞?

了却尘缘,三十三重天之内,择地而独居。背山枕水处,水面莲花田田,大如车轮,微香妙洁。水那端则为三十三重天之最雄伟的沙摩罗宫。
常于枕水台前小坐,遥望对岸无边星火无际楼云。水殿风来,恒河迢遥,眼中淡紫色的流岚沙沙流泻,悄悄探询你彻夜不眠的灯火。

弦歌丝管牵绊,无一支烛火为我曳动。你,终是不曾再次回顾。
我心甘情愿,自始至终沉沦于最初那一瞥中,如沐春风。不能自拔,亦,不肯自拔。

伸出手臂,却牵不起你飘逸斜飞的衣角。
求不得,仍是空空。终换作一场旷日持久的凋零。

流星划破天宇。双手合什,予我,白度母的法器,斩断你三十三重天的诸般情缘。
只记得我,陌上初来时的清嫣。

魔音促促,瞳内紫光顿炽。
摘朵曼陀罗花别在发间,长发妖娆,作最后一舞。

我,帝释天的舞姬,紧那罗。
散去魂魄,从此堕入六道轮回。

【轮错】

小镜湖畔,桂影秋波。绿竹猗猗,言笑宴宴。
褪去白衫,惆怅旧欢俱已化作青烟袅袅,复跌落尘埃,成一抹寄生于幽凉角落里的苍苔。
冥冥中魔音引诱。满三世,不足六十年苦修,未成的愚果,终成一朵孽海之花。
五指微张,回眸,浅笑。一簇绿光激射而出。

乔峰。看到你身边依偎着的女子,浅笑盈盈,是朵初绽的白色曼陀罗。心下竟重叠生出妒意。
其实我亦是爱她的,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记忆里的味道,我亦有。

到底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唯只,极尽妩媚妖娆,始终代替不了她在你心中的位置。
你固执地停在与她共渡的,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生命亦终止在那里,任由我站在冰天雪地中,无力地伸出双手。

无法度量。那是一段翘足也够不到的距离。
一个转身,我们已错落跌进时光的海里。

以脆弱的生命,换你垂怜一顾,是我藏于心底的企盼。
俯在胸前,听你怦怦而动的心律,为我击打起随风飞扬的鼓点。

纵马踏红尘。你,仍旧以最强劲的节奏,奔腾于天苍苍野芒芒之间。
阿紫却只能独舞。

【回缘】

九月塞外,鹰飞草莽。流云簇簇,急急翻飞。
渡过忘川的邂逅,呼之欲出的故事情节,打乱了既定的相许。
那些塞上风花雪月的诺言,原是琴音与花朵的瓣瓣纠结,终成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遇见,是孽,亦或是劫。低眸,浅笑,终是唤醒前世未曾予出的痴迷。

不知为何,初见你那双眼时,触及尘封已久的伤处,心里竟有几分悸动,是微微的疼。
更怕见那张淡金色的脸孔,对着它,会泄露出太多的心事。

游坦之。与你,是恒河两岸,注定的因缘际会。
宿命中缠绕了几个轮回的情缘,劫缘,再回缘。

以铁头罩面,我不见你。你自残身体,以换取我的大光明,亦不得见我。
初时欢笑,覆以眼泪。三千大千之中,究是你,日日相伴。亦唯有你,生死相随。

发间的曼陀罗花开了再谢,遗暗香一握。
十指微屈,抬头,以欲飞的姿势,紫衫罗烟而至。

【还爱】

雁门关外,江湖莽苍。旌旗猎猎,战马嘶嘶。
大军滚滚而至,为送行,为离别。时光的大背景上,描蓦出最浓重的一笔。
硝烟弥散的那一刻,生命亦走至尽头。
张开双臂,以一个拥抱的起势,再跳一支别离的舞。

还你,施予我的光明。还你,曾予我的欢爱。
听,别离的笙箫已经吹起。以固执的坚持,弃一崖惊呼,纵身跃下,你亦尾随而至。

流云涔涔,山风猎猎,若有佛语在耳边低诵。
语至柔处,成一树春花,轰然绽放,压低枝桠浮送繁华,再坠落一地。亦唤醒六道轮回里的梦幻。

原来,注定了是要你以这一世的痴,还我那一世的情。
转回身,看恒河那一方,无边星火无际楼云。

瞳内紫烟渐淡,额前朱砂红印复隐隐再起。
怀里抱着,是天魔琴。无风自鸣,冽如泉音,尽是悲凉曲调。相见即成永决。

银铃叮叮,裙摆舞成白色曼陀罗花开。
赤足,回首,与驭风而至的你十指交叉,再跳一支别离的舞。

繁花落尽,把你,把我,这一生,那一世,都埋进时光的海里。
灰飞烟灭。


(注:帝释天善见城主,紧那罗是他的舞姬。紧那罗轮回为阿紫,发边那朵曼陀罗花轮回为阿朱。帝释天轮回为游坦之。乔峰,原是紧那罗的那把天魔琴)


/洛水卿卿/可离/拂胭脂/醋晓寒/扫尘/月跑跑/慕容九儿/纤绿/白小离/海棠朵朵/北北/楚惜惜/顾几回/慕容可离/(共搜集有217帖,此为第49帖)

(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50:48)

第51届【天龙八部】风云游戏第五轮天使我不晕谁晕下凡救阿紫

第三季

你说,第三季是属于你的季节。
那么,属于我的又是哪一季呢?
春荣秋谢,万物都有定时。繁华尽处,卸下全副武装着的盔甲,总会有一隅去处。
这个季节,无论是醒着的还是梦着的,最终都将以沉睡的姿势,消匿一切,安如琴透回廊远的清宁。
——写在前面

也许是受了节气影响,也许是岁月或者别的什么影响,近来总是觉得人比从前更为怠惰、笨拙,肢体没有以前的灵活,心也似乎被什么所拘絷,悄悄把自己淹然没于尘埃。不是典藏于生命中,轻易不肯翻阅的字眼:死亡,抑不是行走于光阴里的日渐麻木,而是另外一种存在的方式和状态。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不想说些徒增人烦恼的句子。总是老了的罢,而秋的底色本就令人伤感。虽说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到底这样苦雨连绵的日子,病困于斗室。无伊明净温暖的笑容可对,令人难以觉察到其有丝毫可人之处。便是有,也因为念头里偶然掏腾出你谐谑的笑语,令人莞尔。唯只,你不肯时时出现,心便也飘萧如飞雁。反倒是那些明亮而不刺眼的日子,不必看老天的脸色,选择是否出行,亦不会用这些晦涩、伤感的文字,使自己沉沦,也更容易让人从容面对。

我见秋光渐老,料秋光见我应如是。
行走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中,流浪,遇见,然后是别离,以及别离后衍生出不息的流连、想念和疼痛。关于上一季的,璀灿如夜空中的烟花,继而凋谢,继而蚁噬虫啃般嘶嘶疼痛。宿命地应承着一个又一个劫。哭,或者笑。慢慢地都已成为别人的故事,亦是自己的。倘有不同,只是缘或孽罢了。
许多时候,来与去都没有理由,或者不需要理由。人间久别不成悲,这样的句子,在这个时候,似乎应该愈加显得苍凉和迷茫。心里却唯只笑笑,或者叹息。过眼云散,都似已经与自己无关。一枚写满风花雪月的纸笺,早早就被挡在青春的门外,与苍苔冷露一起,被季候的信风吹得粉碎,成一只只舞倦的蝴蝶,成泥,成土。

喜欢在这样的夜晚四处游走,孤独地游离着。各种各样的思绪,最为绵长又不会有任何的羁绊。即使沉睡,也可以引你,轻启梦的门楣。
夜晚亦可以让人从黑暗中体味到一种陌生的安全感。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卸下面具,众生我我,表演着不同的角色,是不需加任何掩饰的。尤其是当望见那些遥遥的,暖色调的灯光。笃定和熨贴,使人没来由产生一种依赖的感觉。这是白天的纷争、流离、奔走,疲倦和破碎里,所难以企及的。
只是尽管繁琐,尽管在时光的掩饰下,似乎每天都在重复着与上一天相同的乏味和粗陋。但生命中每一处细节,每一个过程都是独一无二的。错过便永不再现,留下的,即成为记忆中的永远。
生活就是一张用心编结出的网。滤去时光,纵然有你的微笑,我的眼泪,亦不能阻止别离的结局。
流浪,遇见,分别,疼痛,然后一并消亡,谁都逃脱不掉,是宿命。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思念最是无用的。既不能使自己轻灵如羽,任性飞翔。又不能为此,羁绊住生活的脚步。却偏偏任由自己,停在想念的意象里面,跳跃着惆怅着游离着思绪。风舞月影般,虚无缥缈。不可捉,亦不可系。从第一行相见时的欢愉,到最末一行分别的句点。也许会无限期地延伸,与时光同老。直到看透,或者看不透。
日子水一样流去,看不出带来了什么,也看不出带走了什么。
我却已经老去。

音乐,是只无处不可抵达的魂灵,不措意时就可触及到心底的隐痛。那些被尘封起来的细碎伤痕,揭起时,还有隐约的痛楚。
这样的夜晚,外面是淅沥的秋雨,室内流淌着原生态的供酒歌,不醉三分醺,一同走过雪域高原的神秘和苍凉。
现在的我,竟然可以这样,不动声色地徘徊、沉溺在其间。安然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你,则是水中映过的云,悄没声息地漫漶着水中倒影,忽近,忽远。我亦唯只看着,却不会去寻觅。
总会散去,各有各的归宿。便是如我,最终也会离开。

今夜有雨,是看不到天上星子烁烁。恰恰可以不用猜测,哪一处有双关切的目光。而我,亦可以安然睡去。


/洛水卿卿/可离/拂胭脂/醋晓寒/扫尘/月跑跑/慕容九儿/纤绿/白小离/海棠朵朵/北北/楚惜惜/顾几回/慕容可离/(共搜集有217帖,此为第50帖)

(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52:31)

第55届[再现水云天]第四轮猎手问诸水滨帖杀对酒当歌

爱君如梦


000
西天垂下一帘厚重的云母屏,寒鸦黑色的羽翅驮着昏黄的暮色,停在高大的法国梧桐上,迟疑着不肯离去。
坐在晒台的白色摇椅中,任由暮色一点点罩下,像一个个不能摆脱的咒语,把人宿命般推向黑暗之地。
摊开手掌,手心是枚淡绿色、穿绕着红色丝绳的玉如意,搭头处还系了个小小的同心结,似乎系紧以后,就再未曾打开过。摩挲得时间久了,上面就有层油亮的渍痕。更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红色的丝绳已变得芳菲消歇、容颜憔悴,仿佛是迟暮的美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玉质却愈发地温润而细腻,有如婴儿吹弹可破的肌肤。中间那一点滴不完的泪,是千年的琥珀,讲述着一个永远而离奇的故事。
001
我是在离园出生和长大的。离园是这个城市里有名的私人园林,里面亭台水榭,九曲回廊,很江南化的一座园林。因为祖上的荫庇,解放后虽然有许多家族产业都被充公,但这一处园林别墅却作为祖屋,代代流传下来。据说当初这座园林的存留,也基于我的外祖母。她是个很有些传奇色彩和传奇故事的女性,是旧日里的社会名媛,也是前清没落的贵族后裔。只是年代久远了的缘故,很少有人对我提及她的故事。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二岁,母亲去逝那年。外祖母就坐在宽大的轮椅里,张妈推着她在楼下大厅,神情肃穆地处理母亲的后事。直至若干年后,我依旧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记忆中这个头发花白、不苟言笑,还略带点憔悴和神经质的老女人,与人们传说中曾经风华绝代的离园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不久外祖母也去逝了。我看见她躺在那张阔大的红木雕花床上,梳着大大的髻子,髻子边别根碧玉簪,极安静,仿佛睡着了。她身上穿了一身旧式丝绸旗袍,冰冷滑腻,襟前还别着朵艳丽的红玫瑰。是一个头发同样花白的老者别在她襟前的。他在她床前默默地站了许久,然后趴在外祖母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坐上一辆黑色的小汽车,绝尘离去。
没有人哭,父亲也没有哭,他不是她的儿子。我也没有哭,我是她的外孙女,身体里有四分之一的血流自她身上。四周充满了死亡的气息。那一刻我才懂得离园的静,不是安静,而是一种灭亡,令人恐惧,也使人淡漠的灭亡。
那晚离园的流苏花儿开得很盛,香气穿破夜色,一直涌进外祖母的卧房。暧昧的气息四处窜动。
我看到黄梨木小几上的蜡烛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老人们常说,人死后的前几个晚上,会以为自己还活在人世,魂魄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盘恒。所以我总认为那些忽明忽灭的白蜡烛,是外祖母穿着宽松的白丝睡袍,像生前那样在屋里走来走去。连许多年后都这样以为,以为她是来寻她女儿——我的母亲的。她是不会来寻我,因为她并不喜欢我。在我印象里,她似乎从来都没拿正眼看过我,好象我的出生夺走了她的女儿。大概也是因为我和父亲长着张相似的面孔。而她的女儿就是因为我父亲才挹郁发狂而死。
只不过外祖母在母亲去逝后的两年内,迅速地蓑老下去,蓑老到忘记了自己的女儿是先她一步离开。所以即便是在去逝后,魂魄还依旧久久盘恒在老宅里不肯离去。
002
父亲并没有像普通人家的孝子那样,守在外祖母的灵前烧一整夜的纸。他把自己关在三楼的藏玉室里,没有点灯,也没有一点声响。我不知道他在上面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我不想上三楼。
三楼的楼梯自从八岁那年的晚上,我就再没上去过,甚至到现在想一想三楼的藏玉室,都想呕吐。
那晚的夜色很浓很浓,浓到化不开。夜就在夜里黑着。母亲在园子里种下的大片晚香玉都开了,空气中暧昧着诡异的气息,让人忧郁,也使人着迷。这有点像母亲身上的味道。
母亲穿了件黑色镶蕾丝花边的睡裙,衬得肌肤莹白如玉。只是那丝绸的睡袍,摸一把都是凉的,从手指一直凉进心里,就像母亲的微笑,美丽而冷酷。与保姆张妈相比,母亲更像是个朋友,其实也不是朋友,确切地说像挂在螺旋楼梯两旁的画,美则美矣,却接近不得。
从我有记忆起,似乎母亲每时每刻都穿着艳丽的真丝睡裙,镶着蕾丝花边或者缀着珍珠,红的,黑的,白的,蓝的……因为骄人的家世,她不用上班就可以衣食无忧,过着华丽的生活。父亲也一样,他是玉器世家的传人,是研究玉石的专家。他上班的时间多半是关在三楼的藏玉室。
藏玉室的那些雕花木架子上面,摆着许多石头和玉器。那些都是父亲的最爱。他经常拿着放大镜对着它们看,和我说哪件是成品,哪些是毛料。不过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久到我差不多都快忘掉。
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翡翠玉环,父亲暴怒地扯着我的手臂冲下楼,朝正倚在床头吸烟的母亲大吼。瞬间我看到母亲眼中有泪光闪现,转瞬即逝,然后是冷冷的、不屑地一笑。
003
母亲总是这样的笑,好像很遥远,也很冰冷,让人不自觉地就想着逃开。那晚她的笑也是这样,带着某种讲不清说不明的蛊惑和冷漠,或许还有点狡黠。大大的眼睛闪烁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神情。她倚在床头,嘲弄地说,写玉,上藏玉室去,看看你的父亲在做什么。我正坐在地板上摆弄一只精致的小瓷猪。那是父亲去景德镇时买回来的,漆着金边,景泰蓝色的福字,白白胖胖的肚子里放了许多硬币。我打算存够了钱,也给母亲买只和父亲藏玉室里,和那只爱君如梦一模一样的玉如意。
爱君如梦是父亲的藏玉室里一枚绿色的如意,手指粗细,外表很普通,里面包着一粒泪状的水滴,似女子腮边的盈盈欲滴的眼泪。父亲曾把我放在他膝上,给我讲这只泪如意的故事。他说它叫爱君如梦,如意中间是个痴情女子的眼泪。这是一只带有神秘力量和诅咒的如意,他神情有点落寞地说。母亲也爱极了这只如意,向父亲讨了无数回,都被父亲回绝。
母亲很失望,冰蓝色的眸光里写满无奈和嘲弄。她歇斯底里地向父亲喊,留着送你的情人吧。然后就暴发不知第多少场内战。结果是父亲把自己关在藏玉室,一连十几天不下楼,而母亲,则夜夜穿着蕾丝花边的睡裙,喝着红酒,幽灵般在楼下走来走去。那时候我就想,一定要给母亲买只一模一样的如意来,这样他们就不会吵了。
傻囡,到哪去找一模一样的石头呢?母亲光滑的手抚在我脸上,抬头看看三楼橘黄色的灯光,长长叹息着。那是有记忆起她唯一一次这样温柔地抚摸我,着实像个母亲了。虽然她的手掌还很冷,可我还是打心眼里喜欢。所以从那时候起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攒够的钱,给母亲买只和爱君如梦一模一样的玉如意。
004
快去。母亲继续催促着。
我抱着瓷猪迟迟疑疑地站在楼梯口,仿佛上面有个巨兽,正张大嘴巴,等着我送上门去。
快去!母亲的话像支冰凌,冷冷地穿破胸膛,使人止不住颤栗。我一步步朝楼梯迈去。木质的楼梯不胜岁月的搓磨,红漆剥落,还伴有吱吱呀呀的声音传上来,似乎马上就要塌陷。

父亲和母亲从我有记忆时起就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我曾不止一次问张妈,为什么别人家孩子的家长都是住在一起的,而我的父母是分开住的。张妈是从小把我带大的保姆。我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一股浓重的汗味,好像还有厨房的香气。可母亲不喜欢,她不让张妈抱我,也不让我和她一起睡。可是我怕极了自己那间房,尽管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还有一张柔软舒适的小床。我却不喜欢。那里太大太安静,也冰冷,四周泛着母亲冰蓝色眸子里的光,时时盯住我,不能有一刻的放肆。有段时间我经常偷偷溜去张妈的小屋过夜,最终的结果是被母亲一顿训斥,张妈也一再被警告。
一个孩子在需要温暖时却没有,需要应有的快乐时却只有忧伤,那他的童年就只能畸形地渡过。我的童年唯一能带给我一丝家的温暖的,只有这个外祖母口中所称乡下人的张妈。
张妈只是摇头,她说她也不懂,这一对璧玉也似的人会这样。

快去!母亲重复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像早晨的雾水,兜头而来。
橘黄色的灯光透过藏玉室的雕花窗阁,很温暖。我喜欢这样的色彩,就像是黄昏,忍不住就想拥抱住这一怀温暖,尤其在这样的灯光下,藏玉室里那些玉石,更觉温润而有光彩。爱君如梦里的那滴眼泪在这样的灯光下会是什么颜色呢?我只见过爱君如梦一次。大抵女子天生对这些珍珠宝贝就极敏感,对爱君如梦,一见之后竟也久久不能遗忘。我抱着小瓷猪痴痴地想,一步步走近藏玉室的门。
小瓷猪已经被我的手捂得温热,它很安静,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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