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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卿卿/可离/拂胭脂/醋晓寒/扫尘/月跑跑/慕容九儿/纤绿/白小离/海棠朵朵/北北/楚惜惜/顾几回/慕容可离/(共搜集有217帖,此为第31帖)

(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2:33)

第46届[红颜扶醉影]风云游戏第三轮杀手帖:虞姬绝舞帖杀桃花扇底风

1 六月飞雪
这,是一场灾难性的毁灭,扑天盖地,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有,也只是奔跑在原野上的灵魂,在作一场无谓的逃亡。
乌鸦站在枝头怪叫,死神无处不在。
原野被一场大雪覆盖。思想在雪下枯萎,世界在雪上枯萎。所有的碧树红花都盛装出场,又在片片飞雪中凋零绽开的表情。
芜草横生,光影里有人弹起忧伤的七弦琴。根根弹断,却没有人聆听。耳朵紧紧关上,只留一双眼睛,望住血色黄昏。
看不到梦的颜色。祈求,死亡,艰难与绝望。心在遥遥无期中,节节寸寸,成灰。
用尽最后一口气息,倾吐所有的怨愤:长弘化碧、望帝啼鹃,一腔热血喷溅在七尺白练上,化作一场感天动地的窦娥冤!


2 也晕
粉墨登场,一场盛大的化妆舞会正在进行。
钻石,鸡尾酒,高脚杯,纯白的桌布,还有优美的十四行。在欢宴的氛围中渐次升温。
钢琴,华尔姿,探戈。优美的舞步踏碎微醺后的迷茫。华丽的晚礼服,红色细高跟鞋,高速的旋转,酒红色的地毯上旋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梦蘼颓,眩目。你玫瑰般的笑容,迎面刺穿我的眼帘。我把它,连同花的刺别在心上。从此,一朵滴血莲花毫无顾忌地开放,重复着我的无悔和追逐。
当欢乐颂的曲调再一次响起,你的笑靥我的心,还有红玫瑰,被白色的灯光融解、蒸发。
眼前,一张又一张面具交错,演绎着一个又一个性灵。哪个是你?哪个不是你?我也晕了。


3 溪桥独步
时光无法倒转,溯回到最初的那一刻。淹没,浮起,沉沉浮浮。记忆在电石光火的瞬间复苏。
溪桥,一人一舟,波光云影里垂钓着洞庭夜色。风挽住湖面的轻纱,遮住你媚惑的面庞,投进暗影,鸟一样翼栖在枝头安歇。
时间凝固在湖面,定格住一个海誓山盟。光影晃动,交织着残缺不全的梦境。只有一种单调的色彩,重复,重复,再重复。
大提琴如泣如怨的曲调,却在午夜低回时,绕河而过,在夜色中不绝如缕,低低倾诉。
依旧的溪桥,独自行走。
时间慢慢蒸发,不留痕迹。指尖捻过的玫瑰早已成泥,香烟的灰烬燃灭最后的希冀。
一指绝响,弹破夜的迷离,刺穿心脏。
风洌洌逃开。


4 桃花扇底风
秦淮河的薄蔼和微漪里,画舫负住历史的重载,缓缓地开启,凌波划开夜的妩媚。
清歌,艳影,明暗的灯光,汩汩的流水,冷冷的绿。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漂浮着盛宴过后的余温,还有化不开的浓脂,酽酽成一河波光。
打开白纸折扇,描你棱嶒筋骨。桃花,在不合时宜的季节盛开。处处是诡异的灯光,处处是憧憧魅影,在一场即将发生的倾颓里作垂死的挣扎。画舫中歌舞的不是商女。溅在纸扇上的红,惊心动魄,写入风花册。
没有月。水影森森,是张开的巨口,吞没最后一点血的色彩。
风怅惘地从秦淮河的上空走过。
隔岸,灯火辉煌,笙幽歌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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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3:35)

第46届[红颜扶醉影]风云游戏第五轮杀手帖:虞姬绝舞帖杀紫荷莲影
  
  5、风拂绿琴埃
  枯枝上的乌鸦登枝飞起,惊落最后一抹斜阳。头颅深深低下,再低下,终于沉寂在残雪里,呜咽。旋即被夜的潮流接引,从此被埋葬,窒息。
  壁虎乱窜,尘埃迷住双眼。明亮只属于曾经。良桐已成槁木,正节节腐烂。皲裂的纹络是蜘蛛的长脚,四处张扬。
  到处是发霉的味道,连同历史,被蛀虫啃噬得残缺不全。
  读不懂,读不懂的高山流水。意象被彻底摧毁,身体堆放在阁楼的角落,与时间一起,寂灭。
  山不会老,山不会竭。跫音杂沓,唯一声叹息,被皎皎月光承载,射向亿万光年以外,刺穿结冰的灵魂。
  在荒芜的山巅枯坐,微醺凝谛。东风猎猎,穿过单薄而宽阔的衣襟。清冷的烟云,吞噬沸腾红尘。
  隐约的远方,群山静默。
  
  6、可离
  已经残破,已经丢失了开始。如堕前尘的恍然。
  站在风口,炙热的阳光穿过胸膛。空空荡荡,除了这一层媚艳的旧皮囊,渗在骨头里的红渍。
  绵长而悠远,时间之河在眼前静静流淌,日子浮萍一样飘于表面。亘古的呼唤穿透大气的间隔,恍若耳语。
  流沙,逝水,天涯。那些风霜,遥遥上演,再遥遥飘散。伸出手去,却挽不住你模糊失色的身影。可离、可离。
  抬眼张望无尽头,回头却已失来时路。
  时间的缝隙很窄,一缕风的尺码。左右不能突围,突围也无处可去。围外山连着山,水连着水,是更密密织出来的另一个围。
  往事斑斑点点,被穿秦过楚的风吹干,终于还原成史前化石。褪尽颜色,亲手埋葬掉所有的誓言。没有立碑。树顶乌鸦乱啼。
  这一刻,离天堂最近。
  
  7、长风万里
  火焰熄灭,余星点点,酵成冻石杯里最后一点女儿红。一嘬朱唇,一滴泪,终于羽化成烟,遮蔽缓缓沉没的精魂。
  无声,也有声。是狞笑着张开的巨口,吞噬枝节丛生的誓言,慢慢荒芜。狭路相逢。粘不合的命运,终于破茧成蝶。跟着碎了一地的目光,隔在日与夜的两端。
  谁来救赎?谁来泅渡?穿越帐幕,举行一场没有祭台的献祭,用血!
  长旗猎猎,兵戈霍霍。又一个即将沉落的黄昏。角落里,却停驻着不肯老去的时光,孤傲着陈旧的默然。一转身,太阳落了。
  成败何足惧!毫光毕现,迸烈!殷红战旗!姿势是没有语言的诉说。
  长风起时,扶摇直上九万里!
  
  8、精灵鱼
  鳍,魔术般把水划开,分明听见疼痛的声音飘过。水涡旋转,成一意孤行的执著。
  只能仰望。飞鸿翔空,只留下影子和羽毛。系结伤感,慢慢没入水中。
  黑色的羽翅把天空分成两半,停在枝头作短暂莅临。心就此压缩成简单的背包,颤栗成更多的语言。逆水而行,放飞,是足边可登临驾驭的长风。在光与影中作一次情感交流。
  窗推开了,仍是无桥的对岸。空落的臂弯,过去与将来交错,缝隙和空白。流云在空旷之上暗笑。
  试着作一次凌空跃起,飞离水面,找不到源头。水花溅落,不是眼泪,分明是血。焦渴着皲裂的皮肤,渐行渐远时,干涸成旷世桑田。
  是飞鸟与鱼之间的爱情。
  
  9、眉生
  是耶非耶?
  虚妄占据全身,颤栗成叶子。树干,断裂在一场暴风雨中。横截面小碗口粗细,里面是深色的骨殖。秦淮河的水,森森流过。混和脂粉,琉光碧瓦中,粘稠成一片暗红。
  捡起一些碎片,寸寸捻碎曾经的华丽。终止思考,终止忧患。笙歌戳透夜幕,微笑撞击空气。心门以外的地方,阳光肆虐。
  熟稔的环佩,敲打全身。一丛一簇,在手下盛开,再和草一起荒芜。只此一次,风如是说。
  到达终极,在隔绝的午夜,屋角禁闭着或歌,或舞。华丽的乐章降下靛蓝色的旗幡,猎猎而过。欢笑,在嘴角隐褪,浸透最刻骨的凝固。还有血痕,蛇一般爬行。封闭镜中的“我”。
  口唇轻触,倾刻碎为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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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4:07)

第47届[七月流火]情侣马甲版第三轮幽灵猎手贴 无衣簌簌别莺莺

沈浪死了,就死在风云楼上。
这个消息象一场防不胜防的瘟疫,在小伙计唐伯虎的一声尖叫后,迅速传播开,瞬间引起江湖上的骚乱和沸腾。仅仅几个时辰,人们就潮水般由四面八方向风云楼涌来,把风云楼围个水泄不通。谣言发酵般迅速膨胀,充饬整个天空。
沈浪是近年来江湖上诸多侠客中的翘楚,武功卓绝,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口碑甚好。兼且人又风流俊雅,所以侠名在外。只是这一次莫明其妙地死在风云楼里,满脸酒水趴在桌上,死因不明。
一定要查清楚。风云楼老板鸾辂音尘远惊闻噩耗后,很快让自己镇静下来,严令彻查此事。事关风云楼清誉,所以一定要把元凶揪出来。
作为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和唯一证人的唐伯虎,自然成了众目睽睽所在。店里的小伙计唐伯虎迅速被风云楼保安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保护起来。因为他是最后一个接触沈浪的人。
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原来沈浪每天有吃下午茶的习惯,而且一定是在风云楼。这个习惯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五月吧酒楼在方圆数百里都很有名气,无论是它的餐饮服务,还是在江湖人心目中的地位。而沈浪更有名气,所以江湖上许多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今天,沈浪还是照常背着手踱着方步,从距此不远处的家中走来。酒楼里生意如旧,十年了,经常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都有点熟悉。小伙计外号风流才子的唐伯虎,因为欠下风云楼的巨额债务,不得以卖身抵偿。此时他正搭着条白毛巾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彼此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老主顾,无需更多客套。沈浪照常和酒吧老板问了声生意好,就一步三摇晃地向楼上雅座走去。小伙计连忙把备好的茶点酒器端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浪后面。
“上楼时他还是好好的,”唐伯虎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我给他倒了酒就退出来,等再进去送菜时,就发现他趴在桌上,满脸酒水,眼睛还一直盯着窗口,大喊声……”
“喊什么?”众人紧张地凑近唐伯虎,空气格外凝重起来。也难怪,以五月吧酒楼的保安措施,发生这样的刺杀事件,而且还是发生在大侠沈浪身上,这是每个人都不能理解和接受的。而店里的伙计唐伯虎的回答,自然也就成为破案的关键。
可是唐伯虎的回答使案件调查组人员产生了分歧,因为沈浪最后喊出来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朱七七。”
朱七七是朱府小姐,经常来五月吧酒楼喝酒。她是个风情万种,回头一笑可倾人城国的美女。而且重要的是,朱七七不仅一直都是沈浪心仪对象,更是沈浪每天来五月吧酒楼喝下午茶的原因。沈浪最后一声喊叫是朝着窗口的,而那个时候,恰好是朱七七每天从楼下经过的时候。
怕夜长梦多,有人提议立即拘捕朱七七,严加审讯,施以酷刑,就不信她不招认。因为此时朱七七也正坐在楼下,和人窃窃私语关于沈浪的死讯。有的人却不相信是朱七七杀了沈浪,因为朱七七惯常使用的武器是把弯刀,而沈浪身上并无一处伤痕。事情的进展就在朱七七身上僵持住。
“等衙门里来人验尸再说吧”有人提议,立即就有人附和。风云楼老板鸾辂音尘远也只好命令封锁住楼上楼下所有房间,不准案发时在场的客人擅自离开,等待衙门前来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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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猎手无衣贴杀崔莺莺YF
请崔莺莺YF在此贴下跟贴,指正出贴人的游戏马甲。截止明晚9点。以最后一次跟贴指正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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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4:36)

第47届[七月流火]情侣马甲版第四轮猎手贴 小妹无衣无悔笑清歌

可就在衙门里的提典行狱司来到风云楼前一刻钟里,风云楼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店里的小伙计唐伯虎忽然人间蒸发了。原来店里的小伙计唐伯虎是被列作重点保护对象,软禁在风云楼里最好的房间——还施水阁里,等待提典行狱司问讯。怕有意外发生,毕竟这个小伙计是现场唯一证人,老板鸾辂音尘远命令小伙计就呆在里面,一步不许迈出还施水阁的大门。水阁外还有风云楼四位武功高强的壮汉把守,这样严密的保住措施老板还不放心,又特地去请了游侠至此地的大侠张无忌,守在还施水阁对面的房间里。
可事情还是发生了。当风云楼里当家掌门花旦苏小妹,捧着茶点亲自送进还施水阁,发现小伙计唐伯虎不见了,红木桌上只留下一把他惯常插在腰间的纸扇。
这个消息无疑在风云楼引起更大的波澜。老板鸾辂音尘远亲自到现场仔细堪察,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好回复提典刑狱司大人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提典刑狱司寇仲是有名的黑包公,铁面无私。若是被他得知堂堂风云楼连个人都看不住,岂不是被人笑煞还要麻烦惹上身吗?可无论怎样,都找不出一点破绽。还施水阁内风物依旧,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是他自己离开的。”提典刑狱司在堪察完沈浪被杀现场后,又来到还施水阁。一番仔细的堪验后下了这个结论。
“怎么离开?这里除了门,没有可出去的路。”老板鸾辂音尘远奇怪地问。
“把这张桌子移开。”寇仲指着放着那把纸扇的红木桌。几个壮汉迅速把桌子移开,寇仲用手指在地板上敲了又敲,忽然木板裂开一道缝隙,下面是哗哗的流水。正是风云楼西的那条运河。
“这里居然有秘道。” 老板鸾辂音尘远吃惊非小。“那条河通向城外”苏小妹插嘴道。
寇仲抬头看了看苏小妹,没说什么就踱着方步走出去。
“到底沈浪是被谁杀的?”“唐伯虎怎么突然跑了,莫非人是他杀的?”众人议论纷纷,跟在提典刑狱司的后面。毕竟大家或多或少都受过沈浪的恩惠,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江湖人引以为荣的美德。况且杀人凶手一日不找出来,风云楼里每个人都有杀人嫌疑,谁都不想凭空背这样的黑锅。
楼上雅座里,沈浪依旧瞪着愕然的双眼,盯住窗口。桌上酒水已经干了,杯盘狼藉,满屋子的陈年酒香。还有一股浓重的杀气。
常在江湖飘的人都知道,这样重的杀气,说明杀死沈浪的是个高手,至少可以把杀气隐藏很深。而只有在杀人之后,才把这股杀气遗留在作案现场。堪案高手也往往能从这股不祥的气氛中,分辨出是谁作下的血案。
这一次,不知提典刑狱司大人能否从中得到什么讯息。也都想知道,沈浪浑身没有一丝伤痕,又是被伤到何处致命,唐伯虎怎么无端地又逃出风云楼,他的逃走和沈浪的死因有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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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则,猎手出局,有权出当轮贴子。所以,此贴不设反攻。是本次游戏最后一张猎手贴。
猎手无衣贴杀苏小妹Y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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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五月浅熏香;提交时间:2008/11/22 9:45:06)

第48届[雪案清词]风云游戏第二轮杀贴:温庭筠再忆少年

总记得6岁那年的秋天来得真快,才只不过几场秋雨下来便浇息了所有夏的热情,浇损了庭前缸里那株白莲。

娘就躺在床塌上,大红的锦被映得她脸色更加苍白,零乱的头发如秋雨过后的残叶。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枯瘦的手指如篱栅上渐渐干枯的藤蔓,青筋毕现。

“叫我如何放得下你呢?”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昏暗无光的眼盯住我,然后背过脸去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再回头时,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有两抹红云,唇边还带着一丝血渍,说不出的妖媚好看。

邻居伯娘叹了口气,把我抱出去。边走还边在我耳边喃喃地说,可怜的孩子。

娘就这样去了。我看到几个人把家里那块破门板卸下来,娘就静静地躺在上面。邻居伯娘给她换了身大红的衣裳,就象伯娘家新嫂嫂嫁来时穿的一样,还穿金丝走银线绣着大朵的牡丹花。我知道那是娘嫁给爹时的嫁衣,上面美丽的花朵都是娘自己一针一线绣成。还在没嫁给爹之前,娘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绣女,给无数个新嫁娘绣过嫁衣。如今,去时也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裳。

娘常说我生就一双弹琴的手,细长而灵巧,只可惜荒村僻地,没有人教习。她经常和我说起扬州城里有名的红袖琴坊,那里住着一群会弹琴的女子,她曾去那里为她们裁衣绣裙。娘说她们的琴弹得真好,就象村头的溪水,铮铮地从指头尖上流过。“她们个个都象仙子一样。”娘停下绣针出神地想,仿佛沉在美妙的琴声里。爹拿本书唬着脸把娘的话喝斥回去,“都是些伤风败俗的贱人!”

一领芦席盖在娘的身上,爹站在旁边揩泪。我没有哭,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要哭,连平素里常黑着脸的邻居伯爹眼睛也是红红的。我知道娘死了,可是娘曾经和我说过,天上有那么多朵白云,每朵白云里都住着一个人间的灵魂,俯视着大地,每天都在看着人间自己的亲人们。娘只是搬去云朵里住下,我知道,她还会每天看着我吃饭,看着我玩耍,看着我睡去。还要监视我每天必修的功课--在白绢帕上绣出一朵朵美丽的小花。

犹豫几日后,爹终于给我换上一套过年时才穿的衣服,牵着我的手在邻居伯娘的叹息声中离开。

我问爹爹要去哪,他说去集市。好高兴呀,我雀跃着。知道那集市很热闹,好吃的、好玩的卖什么的都有。我只去过一次。那次娘去集上送绣品,顺道带我去的,还在集市上给我买了一块猪油桂花千层糕。娘去后我和爹一直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常常会感到饿,于是会更加想念娘亲的那块猪油桂花千层糕。又甜又香又糯,我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问爹,能给我买块桂花千层糕吗?

爹爹低着头深深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他把一根稻草插在我头上,和几个头上同样插着稻草的小孩站在一起。眼前人来人往,一个个上下打量着我们,好象在挑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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