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吧论坛藏经阁 → 1651 号风云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五月吧风云及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书剑||花样||光寒||藏经阁||书剑报到||书剑规则||花样资料||学堂||故事||总结||群杀资料||群杀总结||顶图||狼埔军校||回收站||提交||搜索
第八届群杀『洗心录』第二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8帖,此为第16帖)

(作者:夜筝;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6 12:13:14)

[8-2-05]两重天(帖杀[心]卫焕,参评) [心]云响遏

两重天

【燕离巢】
一叶轻舟顺江流而下,南京城已越来越远,听不见战马嘶鸣,军士喊杀,就连宫城上冲天的火焰都渐渐模糊。淡淡偎在我怀里,睡熟了,嘴角边还挂着一丝浅浅笑容。看着她的笑颜,我的泪却落下来——“齐师傅、黄师傅,还有方先生,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在最后关头,抛下社稷臣民,独自逃生。请你们原谅我,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四叔,也没有勇气选择死亡,我只能逃离,逃离所有的一切。从今而后,这世上不再有建文帝,我只是朱允炆……”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淡淡时,她告诉我,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爱人一起游历天下,览遍山川胜景。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知己之感——虽然生在皇家,早早被立为太孙,但我对帝王之术并不感兴趣。我所向往的,只是一种简单的生活,悠游江湖,诗酒逍遥。由少及长,我一直怀着这样的憧憬,盼望着有一天能走出高高的宫墙,远离朝廷的争斗,不去想什么江山社稷,天下苍生,无拘无束的做一回自己。虽然我也深知,对于大明的皇太孙而言,这只能是一个梦,一个美好却永无实现可能的梦。不意如今,梦境成真,而代价,却沉重的让我几乎无以背负。
轻抚着淡淡秀美的面庞,我喃喃自语:“淡淡,淡淡,幸好我还有你——从今而后,朱允炆的生命里不再有天下,不再有皇权,有的只是你,柳淡淡。”无论选择的过程有多痛苦,但结果已经不能改变,“淡淡,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游遍神州,览尽胜色,你说好不好?”

【飞龙引】
在宫门前,我见到了流霜,她身后是映红整个天空的火焰和在火焰中渐渐倾颓的宫殿。她就那样站着,冷冷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但从她的眼神里,我早已读出她的所思所想——为什么这样做,我们都曾立誓,会尽一切努力守护那个孩子,守护大明的天下。为什么背弃自己的誓言,自己的理想?
无言的沉默,有时竟是如此难耐,我终于先开了口:“留下吧。就当是为了我。”
她依然冷冷地看着我,末了,扔下一句话:“我也很想留下,可惜,你已经不是我认得的那个朱棣了。”
无声地苦笑,流霜,有些事我无法解释,也不会解释,但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希望你仍如从前一样无条件的信任我——你说我已不复从前,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曾改变?
大火终于熄灭,我在断壁残垣中漫步,心中是止不住的苦涩——允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他心中只怕已充满怨恨,虽然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我已知道自己注定会伤害一些人,失去一些人。但仍然期望这怨恨不会毁掉他日后的人生,祈祷上天能给这个孩子幸福。就如他一直以来所期待的那样,不再背负责任,只为自己而活。而我,会竭尽所能地代他守护这个天下,带给大明升平盛世。就如同从前,他有了任何难题,我都会为他开解,唯一的不同是,这次的方法,料想他不会喜欢,但我却别无选择。



第八届群杀『洗心录』第二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8帖,此为第17帖)

(作者:夜筝;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6 12:15:47)

[8-2-06]千年之爱(贴杀沅歌,参评) 听雪江湖

天气晴朗,笔直的官道上,一黑一红两匹马上各坐着一个人,两人均黑衣裹身,两人均戴着面纱,看不出年龄,但看身段和骑马的姿势,两人年龄都不大。
两人悠闲地缓缓而行,马上二人没有说话,各自在沉思,反正前方只有一条直路,任由马带着他们前行。
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几声闷雷响过,大片乌云从南方飘来,天忽然就黑了下来。
首先被惊醒的是左边的一位,她看了看右边这位还在沉思,就轻唤一声“天要下雨了,霜姐咱们加紧赶路吧!”。
“哦?好!”流霜随口应声。抬眼向四方看了看,“前面就是张家店,再往东就是天帝庙了。咱先去张家店打个尖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今天晚上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的。”二人挥马鞭抽了一下身上坐骑,两马飞也似地向前奔去。

天帝庙座落在张家店东北方五里地,因为地处偏僻,香火一向不太旺,庙中的和尚眼见得难以活命,都早早跑向别处求生。庙中仅有两个无处可去的小沙弥照看着,平时难得有人进来,因而,越发显得荒凉。
可是,这天晚上,虽然天下着小雨,关帝庙内却很热闹。庙内,灯火辉煌,几个下人正在打扫着庙堂,两个小沙弥也跑前跑后忙碌着,看样子是准备迎接大人物。
一阵马蹄声响过,从远处跑过来四匹马,前面三匹马上各坐一人,三人年龄均不大,第四匹马上只驮着一个包裹。
三人到了庙前下了马,一个打扮光鲜的人首先下了马,边向庙内走边吩咐:“把马上的包裹给我卸下来,送到后堂好生侍候着!”
随行二人答应一声连忙接过了马缰绳。二人解开了马上的包裹,抬着向庙的后堂走去。路上,包裹里面不停地有东西在滚动,好象是活物。二人也不多言,很明显,二人知道里面是何物。
“站住!”二人抬着包裹穿过庙堂正要向后堂走去时,突然被一人拦住了。
二人抬头一看,大吃一惊,连忙放下包裹跪下:“掌门人好!”
“你们抬的是什么东西?”那人厉声问道。
“就是买的一些日常用品。”二人小声嘀咕着。
“日常用品还有活物?又是你家主人在外面找的姑娘吧!快给我打开!”
“这~~这~~这~~” 二人知道掌门人非常厉害,不禁吓出了一身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不不快点打开,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是是是。”二人七手八脚解开包裹口系着的绳子,又慢慢褪去包裹,逐渐露出了里面的人。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高高的个子,瓜子脸儿,柳叶眉儿。只是穿着有点不伦不类的,上身穿着吊带透明装,下身穿着迷人超短裙儿,脚上蹬着一双凉拖。
那姑娘一被解开身上的绳索,掏出嘴中的塞填物,就大声叫了起来:“哪个下三滥的敢用阴招害本姑娘?有种儿的给本姑娘出来,咱俩较量较量!”
“你是哪里人氏?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就出来乱跑?”唐采蘋看着姑娘的打扮不由皱紧了眉头。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姑娘名叫柳淡淡,家住北京。你是哪里人?怎么穿得这样古怪?”柳淡淡看着身边的人也不由睁大了眼睛。
“那你怎么进了这包裹?”唐采蘋又问。
“我和父母生气离家出走,四处游荡,在一片树林里迷了路,后来遇到一个帅帅,他帮我带到一个饭店吃了一顿饭,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里。哦~~~~~~我明白了,他是个坏人,一定是他在我的饭菜中下了蒙药。”柳淡淡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你是老板娘吧,我是不是被他卖到你这里了?”
“胡说什么!”唐采蘋有些生气。
旁边一个下人插嘴:“这是我们掌门人!原来抢你~~~不不不,救你的是我们少爷。”
“对不柳姑娘,我那个堂弟有点不着调。不过,放心吧!见到我这里你就安全了。”唐采蘋上前拉着柳淡淡的手,“只是你这穿着打扮太招人眼,我让下人帮你换件衣服!青儿,带柳姑娘到后堂换衣去!”
未完待续。


第八届群杀『洗心录』第二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8帖,此为第18帖)

(作者:夜筝;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6 12:17:57)

[8-2-07] 殷融之死(贴杀沅歌,参评)[心]卫焕
冥王殷融惊讶发现许久没有新鬼来报到,不禁狐疑并纳闷着:莫非人间已经翻天覆地歌舞升平?于是他决定去人间一趟观察详情。

一日,他路过京城附近的云水村,只见一座座豪华山庄拨地而起,山庄里的阁楼流檐飞瓦、小桥流水、鸟语花香,不时鸡犬相闻,偶尔传来呢哝吴语或莺歌浅笑声。殷融感叹万千:真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何似人在间?昔时陶潜的桃花源相对此景远远黯然失色也!殷融悠然踱步欣赏着这人间仙境,他突然发现不远处竖得一块巨大白色大理石,上面刻着一些文字,乃好奇前往打量,只见上面雕刻着几个触目文字:大明朝云水村新农村建设示范基地。殷融不禁拍手称奇,原来大明朝的今天居然如此富饶,国泰民安也!

这时他感觉口渴,就轻敲旁边一间山庄门口,忽闻里面传来战战兢兢而苍老的声音:“门没锁,请进。”殷融没多想便推门而进,但他惊讶地发现里面的房子却空无一物,真可谓家徒四壁,破烂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头在哆嗦不已。他上前作辑曰:“打扰兄台了,我路过贵地想讨一碗水喝。”那老头叹了一下:“原谅老汉我失礼不能下床为你打水,你自已去井边打水喝罢。”殷融关切询问:“兄台是否身体不适?为何不去看郎中?”老头痛哭:“我是身体有病,但我不能起床的原因是我光着屁股。”殷融大骇:“难道你没衣服穿?为何又不去看病?”老头呜咽着:“我们仅一套衣服,我和老妻谁出门谁穿,今天她挖了些野菜到城里卖了,我只能光着屁股在家,再说我们哪敢看病?郎中一伸手就是我们一年或多年的纯收入了,有病也只能等死。”殷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说:怪哉,你们住着豪华山庄却没钱买衣服,没钱看病,真乃天下奇闻也!对了,家里就剩下你们两个老人么?”老头猛咳了一下吃力地回答:“你真是孤陋寡闻,朱棣听从了阉党刘谨的啥大明朝新农村建设的鬼话后,天下就浩浩荡荡的实行了个政绩面子工程,而我们村的林老爷是天下闻名巨富,他和官员打得火热便强迫我们倒了自己房子,借了他们的钱修了这山庄,我们是住上了好房子,但每月都要偿还林老爷巨额的利息令我们生不如死啊!我的几个儿子都上京城打工了就是为了偿还这巨额利息,但尽管如此还远远不能还清,我们要活上五百年后,这房子才属于自己的.”

殷融听罢吓了一身冷汗,又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卖了这房子?而且有病不看难道不怕死么?”老头怒而吐了一口血回答:“林老爷是按很低的价格回收房子又按很高价格卖给京城里的有权有势的人住了,如果卖了我们却无寸地可住也,当然我们村也有不少人被迫卖了自己房子流浪他乡了,我不怕死,但我却不敢死,现在一平方的墓地林老爷也卖到了天价,如果我真死了,又给儿孙辈带来沉重负担,故我只能坚强地活着!”殷融不敢再听下去,心情沉重之极,只好挥泪告别往京城而去。

京城里再现如清明上河图般繁华的景象,车如流水马如龙,路边许多小摊贩在和市民讨价还价,这时突然尘土飞扬,人们纷纷狼奔豕突,惊慌失措,只见几个小吏策马狂奔而来,一妇人来不急收起篮子被那几个小吏围了过来,一脚踢篮子中的野菜怒斥不已,那妇人如风中残烛啼哭不已,真是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殷融勃然上前呵斥小吏无法无天。但领队的小吏冷冷盯了一下他,突然伸出九阴白骨爪紧紧掐住殷融咽喉骂道:“你算个屁,敢管老子?我们方孝儒大臣说了,凡多管闲事或上访的人都是神经病,都给我带走!”可怜的殷融居然有苦说不出来就被带入收容所里。

过了大半天,没人理会他们,殷融饿得眼冒金星,虚汗一身。一个穿着长袍的汉子正在晃头晃脑地吟诗:纵作鬼,也幸福。殷融气急败坏逛踢铁门说要起诉小吏们。那汉子急忙拉住他低声说:“兄弟别冒失,不然他们拉你去做游戏你就死定了。”殷融问:“啥游戏能死得人?”汉子笑:“躲猫猫。”殷融狂笑:老子是冥王我怕谁?于是继续踢着铁门怒骂。

然而,第二天殷融却莫明其妙地死去了,据小吏们的官方报道:殷融死于做了个噩梦。

本杀帖请卫焕喝一碗千年人参汤

本杀帖贴杀沅歌





第八届群杀『洗心录』第二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8帖,此为第19帖)

(作者:夜筝;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6 12:44:58)

[8-2-08]月光湖(帖杀石摇青,参评) [心]妙音----------精华

楔子
  月光,古树,凄凉的埙曲。
  上古的风停歇在树梢,纹丝不动。月光缓缓注入森林,月光湖畔,五名身着草裙的妖族少女轻舒玉臂,围着一大堆篝火呈梅花状翩翩起舞,涂满各色花草汁液的身体随着舞姿扭摆不止。脚上的石铃伴着舞步的节拍叮当作响,亦步亦趋地引导着男妖们加入舞会。男妖们则颠着驴步,用手依次击掌、击胸、击肋、击腿,响声在寂静的森林里穿梭。整个月光森林陷入狂欢的海洋。
  火光烧红了半边的天空,遍野里,一支幽怨而又挺拔的埙曲追随着停歇在梢头的风声,穿破喧嚷冲入云层,在森林的上空徘徊,勾魂摄魄,令人心醉神迷。
  这天,是妖界一年一度的狂欢之夜。妖界之主女娲走下神坛,加入五名妖女的舞步。女娲的加入将这个狂欢夜推向高潮。众妖们一边齐声喊着“唠哩嗹”,一边为女娲有节奏的击掌跺脚伴舞。月光下,女娲戴着玉铃的双足踏着击节之声奔进火光,她的身后,妖界祥瑞之鸟妙音缓缓跟随,它以清雅迷人的声音演唱天簌梵音,和着埙曲久久回荡在山谷中;它那长长的金色翅羽在火光中扬起灿烂的光芒,将整个森林照得亮如白昼。就在前方,大神盘古端坐在火光的尽头迎着载歌载舞的女娲张开双臂。那是她深爱的男子。尽管神妖相恋触犯天条,九天仙主玉帝甚至扬言要将盘古与女娲打入永无轮回之界,女娲还是把盘古当成她的神、她独自的神,视天条于不顾。盘古更是飞离仙界,与女娲一起,毅然生活在妖界的长踞之地月光森林。
  歌舞狂欢中,女娲微笑着把手慢慢伸向迎接她的盘古。没有人发现,原本清澈明亮的月光在凄凉埙曲中早已变成红色。一丝乌云将红月亮遮住半边。突然,妙音鸟歌声骤断,转而凄声长鸣,金色的鸟身迎着中天的月亮展翅飞去,却又缓缓降落,当胸,骇然插着一枚箭羽。
  埙声在祥鸟的降落中戛然而止。女娲伸出长长的玉臂接住飞落的妙音鸟,悲愤抬头,但见玉帝领着仙界诸神从天而降,另一边,魔君聂战亦领着魔界人马陈兵而备,两班兵卒将月光森林团团围住。刹时,整个妖界陷入一片肃杀之中。
  天空中最后一抹月光完全被乌云吞没。
  女娲含泪抱着妙音鸟,用力拔出其胸口的长箭,妙音鸟长嘶一声,一腔热血冲将出来,扑进篝火,火光在血光中冲天而起,将整个天空染成红色。红光下,魔君聂战一马当先,领着兵卒冲进妖界,盘古不甘示弱,拍马举着双斧领着亲随小仙迎战。立刻,仙、妖、魔三界进入一片混战。
  月光湖水已被鲜血染红,湖岸上,尸横遍野。魔君聂战嗜杀如命,原本,这场战争就是他欲称霸三界而利用女娲与盘古之恋挑衅仙界所起。此时,但见他挥舞着战剑横冲直撞,他的身后,留下无数仙妖的残肢断臂,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弥漫整个森林,身披黑衣的秃鹰们疯狂地在天空中盘旋,为这场盛宴欢呼不已,凄厉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此战划开三界互不侵扰的默契。仓促间迎战的妖界死伤惨重,出乎意料的是,玉帝所带的兵将在这场混战中由于处了观战之心,加之众仙们对待盘古含有包容之意,给聂战有了可乘之机,聂战仙妖不辩,所向披糜,仙界亦是伤亡巨大,双方都留下无数的尸体,仙、妖二界顿失锐气,战线完全向着聂战所图方向发展。
  “聂战老魔头,妖魔二界向无瓜葛,你为什么领兵剿我月光森林,杀我妖界子民?”女娲怀抱妙音,怒而质问。
  “哈哈哈,不剿灭你这女妖头,铲除玉帝那老暴君,我魔界又如何统领三界?你这月光森林又如何成为我魔界的风水宝地?哈哈哈……”
  聂战眼见仙妖二界伤亡惨重,认为其势已去,狂笑不止。就在这时,突见金光一闪,女娲怀中的妙音鸟奋而飞起,直取聂战双目。但听长啸一声,女娲的满头长发亦冲天竖立,席卷长空,随风狂舞,利如刀剑。刹时狂风大作,雷电咆哮。聂战双目流血,剧痛难耐,其双足顿地,卷土三尺,被迫遁入月光湖中。湖水没顶,一片血红。玉帝伸手,剑指南天,一股剑气插入湖水之中。
  “只要此剑在此,聂战永世不能重生!”玉帝怒声颁令。
  湖水中,隐隐传出聂战咆哮之声,湖水翻滚,慢慢平息。
  妙音鸟冲进火光,浴火涅磐。女娲眼见妖界子民尸横遍野,盘古又被玉帝压回天界,心内悲愤不已。她呼啸着飞向月光湖的上空,怒发狂舞,点泥成人,遂造人界。
  月亮终于冲破乌云,重现光明。月光下,整个月光森林复归平静,一片死寂。

  大明永乐年,朱棣初夺帝位,各部蕃王之战此起彼伏,局势动荡不安。此时,原本仙、妖、魔三界势力再添三界,是为仙,妖,魔,人,佛,冥界,这六界的纷争也是此消彼长。便是这魔界二王子聂冀光,自从父王聂战在上古时期的那场三界之战中葬身月光湖后,便一心想子承父志,称霸六界。其性情的暴烈与嗜杀相对聂战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各界时常侍机滋扰,对处于弱势的人界更是觊觎不已,视如囊中探物。这天灾与人祸令人间百姓民不聊生。
  夏日的正午,烈日当空。
  永乐大帝朱棣亲率众位大臣,在城门外摆下上千桌筵席。烈日下,除了马匹偶尔的马踏声,便是那皇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一派奢华。风中,美酒佳肴扑鼻,吊足大臣的饿意,隐隐的,一片腹鸣咕咕作响。君王不下旨,臣子焉敢下箸?只能不作声色,将心里的急迫放眼遥遥的远方,他们和皇帝一起等候的,便是那威振三军的镇边大将军张无涯。
  “他回来了……十八大将军回来……”
  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尤其是都城贵族家的少年和少女们,他们为了一睹心目中最耀眼的除魔镇反大英雄,已经在这烈日下暴晒了大半天了,这时,全都纷纷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二
  静公主轻轻撩开面纱,随着人群的视线朝着远处观望。
  那里原本因被烈日暴晒而轻轻闪动的空气突然开始不安起来,隐隐有苍黄的一线烟雾在弥漫。须叟,便腾出滚滚浓烟,她感到大地在强烈的震动,心跳也跟着大地一起狂跳起来。她想见要见的人就在那支大军中,在那支父皇最得力的、打了胜仗正班师回朝的大军中。眼见这支庞大的队伍终于在烟尘中现身,最先现身的全是骑着高头战马的骑军,他们个个身穿蟒纹战袍,胸口的护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着灼人的光芒。炎炎烈日突然弱了三分。
  直面感觉大军的来势,但觉呼吸紧迫,似要停止。
  这支队伍确实是朱棣最拿得出手的强兵强将。尤其是镇边将军张无涯,系江西天师府主张寒影之孙、武林盟主张经天之子,文武双全,多次领兵与各路叛军打仗,屡建奇功,他镇守的要塞边关月光森林固若金汤;也只有他,才能克制魔界二王子聂冀光的屡屡进犯,其武功与谋略与之匀不分胜负。因此,张无涯以18岁的少龄便取得镇边大将军之职,被称为“十八大将军”,成为京都少年崇拜的偶象,更是许多贵族小姐们心仪的对象,人人以嫁给“十八大将军”为今生最无上的荣耀。
  新立战功的张无涯刚刚削平边关一场叛乱,载誉归来。坐在高头战马上的张无涯,身披濯银重甲,佩剑斜挂身侧,身子挺拔得如一杆长枪。银盔下,剑眉入鬓,双目如星,英气逼人。他的身侧,紧紧跟随着副将齐醒之。两人齐头并马领着大军急速来到朱棣面前,迅速紧缰束马,伏地拜主。
  他们的身后,所有的战马全刹住铁蹄,队伍急停,烟尘下,齐刷刷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朱棣亲自来到张无涯身边,将他扶起。高声笑道:“我们的十八大将军回来了!”
  戎装重甲在身的张无涯,虽经长途跋涉,尘土满面,炎炎烈日下,盔甲却是束得滴水不漏,汗水不断在脸上流淌,身上的情形可想而知,却丝毫不曾露出疲惫的神情,倒更衬出其逼人的英气和严整的军纪。
  张无涯低头抱拳欲再行跪谢,被朱棣强拉住道:“爱卿果真奇才,没有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又给我们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来呀——”朱棣招手,刹时,城门洞开,身着华丽锦服的宫女们手捧五光十色的金器织锦以及民间不可多见的珠宝呈在张无涯面前,宫庭武士们则牵着高头战马配上宝剑也纷纷列队站在张无涯的队伍面前,这些稀罕物件突然呈现在强烈的日光下,将满城的百姓全给震住了。
  “其实,这些东西远不足以抵偿爱卿为国家立下的战功,权当是朕体恤爱卿的一片心意吧。”
  “多谢陛下赏赐,是陛下的英明,无涯才得以与将士们屡退劲敌。然,以无涯一人之力,实不足以击退敌方大军,是陛下与这无数跟随我的将士和那些战死疆场的无名英雄方能为国为民立下这汗马功劳,我个人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这赏赐,完全应该奖给他们、以及那些永远回不来的将士们的孤寡弱儿——”
  张无涯眼含泪光,伸手指向身后那群无声无息跪倒在尘埃中的将士。
  朱棣点头,用手轻抬,将士们应声起立,人马不乱,军纪严整。
  “是应该好好犒劳他们,没有我们忠诚的将士驰骋缰场,又何来我大明万里平静山河?传令下去,三军入席,酒足饭饱之后,论功行赏,这些珍宝便分发给他们,至于张将军……”朱棣稍作停顿,全场肃然,静候皇帝颁旨。
  朱棣含笑,转身看向静公主,再回头目光热烈地看向众位大臣,高声宣布:“今日朕亲自为媒,将静公主许配与张将军,张爱卿,你将为朕最疼爱的长公主驸马!”
  三
  “父皇——”
  “陛下——”
  静公主与张无涯突听旨意,全都一愣,异口同声叫出来。
  呆立在张无涯身边的齐醒之更是惊呆了。这突然的旨意令齐醒之心痛如焚。张无涯知道,齐副将军与静公主间有着不同寻常的一段经历。齐醒之九岁那年,受魔道所伤,奄奄一息,所幸被路过的静公主所救,令侍从带回宫里养伤,特派贴身侍女蓝萼服侍。齐醒之伤好后便留在宫中与公主为伴,一同读书识字,长大后,彼此早已暗生情愫。原本,静公主想找机会让母后央求父皇允了二人的婚事,不料中途齐醒之被父皇派与张将军为副将去边关月光森林平叛,为此,二人只好商议待平叛回来后定将私情禀明父皇,求父皇成全婚事。静公主冒着酷暑等来心爱之人活着回来,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却等来父皇乱点鸳鸯谱,将自己许与张无涯。虽然满城的少女都钦羡张无涯,都想嫁给这位少年将军,静公主却对不如张无涯的齐醒之情有独钟。芳心已许的静公主,乍听旨意,直如晴天霹雳。
  然而,君无戏言,二人也只得领旨分别退下。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文武大臣们各怀心事。倒是满城的少年被这眼前的荣耀熏得心潮澎湃,兴奋莫明。
   “母后——”静公主急速奔回后宫,扑进母后的怀里失声痛哭。母后急得不知所以。再三追问,方道出与齐醒之私情一事。母后听罢惊道:“作为大明长公主,怎能恋上不值一名的齐醒之?莫说其武功谋略不如张无涯,就算他能胜过张无涯,却也还背着个身世不明的身份,以你父皇的脾气,这门婚事断断不会答应!”
  民间传闻,齐醒之原是张士诚之私生子,因此静公主母后有此一说。
   “要女儿嫁给张无涯,那也是万万不可!女儿非齐醒之不嫁,否则宁死勿从。”静公主咬牙斩钉截铁道。
   “如果非齐醒之不嫁,那齐醒之也必死无疑……”房外有一个威严的声音令静公主与母亲大惊,一齐朝外面看去。但见父亲朱棣大踏步走进房来。
   “父皇——”静公主跪在朱棣面前,欲言又止,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朱棣微微皱着眉头,抬眼一扫,一道威严的目光射在静公主身上,忍了又忍,挥挥手,令其退下。
  静公主看了母亲一眼,不得不退出母亲的房门,走不多远,听到母亲与父亲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觉放慢脚步侧耳细听。
  母亲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遗憾的是,父亲固执己见。只是,父亲的意见令静公主知道,要父亲改变主意绝对不可能。他的理由很简单,张无涯镇守要塞月光森林,其军威功绩满朝文武百官无不心服口服,是他最为倚重的;另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父皇希望籍驸马爷的身份,笼住张无涯的心,并倚仗他与他父亲武林盟主的势力铲除内忧与外患,将自己还未稳固的江山彻底筑牢。
   “就算女儿答应这门亲事,张将军也未必会答应!”静公主急迫中忘了礼节,冲门而入。
   “他敢抗旨,吃了豹子胆不成?”朱棣扫过一眼,饶是十分宠爱这个女儿,也显见不满静公主的失礼。
   “素闻张将军与寒冰洞女石听泉十分交好,张将军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料想他不会背信弃义,何况,石听泉姑娘可是蜀山派的人!”静公主振振有词。
  四
  清晨,山风,冰雪飞扬。
  少女的发丝在风中起舞,一袭素色的裙袂迎风招展,石听泉飞快地走出蜀山寒冰洞,象一只银雀一样在山林间跳跃飞奔,清脆的笑声如泉水般一路洒下山去。山路上,一名身着铠甲的青年男子迎着少女策马疾驰,两人越走越近,直至相离丈许,方急步停下。
  石听泉走得太急,停步之后不免吁吁喘着,望着对面的男子不语。
  张无涯跳下战马,含笑看着石听泉,姑娘喘息尚未平复,轻轻咬着薄唇,一抹羞红飞落腮边,艳若桃花。他一步一步走近前去,停在姑娘的面前,双双凝视。张无涯伸手轻轻抚过石听泉的脸颊,将她凌乱的发丝抚进耳侧。又小心翼翼地探入怀中,取出一枝兰叶玉雕的发簪,板过姑娘的双肩,将玉簪插进她的发间。两人彼此端详,张无涯忍不住附在石听泉的耳侧,慎重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石听泉听罢,睁着一双如水的大眼睛,接过张无涯的目光,极其认真地点头。
   “将军打了胜仗,似乎不是很高兴?”
  张无涯心里一痛,轻轻摇着头,怜惜着将她的头靠近自己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他是威振三军的“十八大将军”,不知有多少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他的剑下,可是,有谁知道他的内心却是极其厌恶战争,厌恶鲜血的腥臊和残肢断臂的战场呢?
  石听泉乖巧地贴着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的心跳。他闻到一股略有略无的芝兰芬芳,如深谷清泉,清冽恬淡,令人陶醉。
   “将军明日又要出征吗?”张无涯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利益要建立在另一个国家的眼泪和血肉上呢?”姑娘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喃喃道。
   “忠孝者臣子之良知良能,人人具此天理,非分外事也”。
  “我不懂这些,我只是不喜欢战争,不喜欢与将军分离。”姑娘温婉地靠近他,微微皱着眉心。
  他又何尝不是?无数次在梦中,都有尸体爬到他的身上,啃啮他的双眼。他仿佛闻到尸臭弥漫整个天空,乌衣的枭鸟遮天蔽日地在他的头顶盘旋……无数次,在边关的时候,都是在这样的梦境中醒来,窗外寒月如水,月光湖清澈明亮,他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独自一个人坐在湖边,想念这蜀山上如湖水般纯净的姑娘,只有想到她,他的内心,才会稍稍平静,才会将战争的残酷暂时忘却。
  何况,皇上还让他娶静公主为妻。君命如山,抗旨便是死罪。这千万般的心思,比这蜀山还重,人世间有太多苦楚,即便刚硬如他张无涯,也自有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罢罢罢,前尘往事俱成烟,不若抵死缠绵。
  一阵山风吹来,松涛滚滚。张无涯将石听泉紧紧搂在怀中,轻轻叹息道:“要是能永远和你这样在一起,就好了。为了国家,我杀了太多太多的人,这双手,沾满太多鲜血啊。”
  
  “将军只要什么时候不想去了,就回到蜀山上来,听泉永远都在这里等着你!”
   石听泉说罢这话,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轻轻放进张无涯的手里。
  “将军,明日把它带走吧,让它追随你驰骋疆场,僻如是听泉常伴将军身侧,和将军一起镇守边关。”石听泉张无涯打开绣帕,内有一束秀发,缕缕发丝,如姑娘千万般纤细的心思。
  张无涯将绣帕塞入怀中,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山顶上,唯见少女孤独的身影在远眺。
  五
  夜,深如水。
  石听泉离开蜀山寒冰洞,跟随两名军爷快马赶往月光森林,军爷是张无涯派来送口信的,将军在边关身负重伤,正等姑娘去见一面。石听泉没有多想,禀明代掌门凤穿花之后,就立刻上马跟随两位军爷上路了。很快,他们远离蜀山,踏进月光森林界,来到月光湖边。
  这就是将军常说的月光湖吗?湖水微漾,静穆、纯净而又迷茫。月光下,湖面上笼着一层如梦般的蓝雾,轻盈中隐伏着淡淡的忧郁。石听泉象是受了召唤般来到湖边,用手轻轻掬起一捧湖水,湖水清凉透骨,有种阴郁孤寂的冷感,她想到死亡的魅影,想到,传说中的魔君,聂战。
  突然,阴风陡起,石听泉本能地避让,回头一看,发现那两位送信的军爷正恶狠狠地提刀向她劈来。
  石听泉又惊又怒,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石姑娘休要多问,也别怪我们杀你,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两人说完,提刀劈来。只觉得一阵凌厉的风割过面颊,几丝发缕随风飘落。饶得武功平平,石听泉也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从招式上看,应该是皇宫里的大内高手,招招狠毒,招招欲置之死地。她不明白的是,蜀山派向来与皇宫没有任何瓜葛,为什么会派高手来杀她一个弱女子?而且,她不过是蜀山上的无名小卒罢了,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有谁一定要她死?眼看两位高手步步相逼,石听泉被逼得退到湖边,湖水深不可测,匆忙间,她摸到一把长剑,来不及多想,便使出浑身的力气,从水中拔出那把剑来,喘着气对准面前的两位高手。没有人听到,当那把剑被拔出时,湖水突然翻滚,湖底深处,隐隐有阴森的笑声传出。两位高手看见湿淋淋的姑娘站在眼前,水珠从她的发间一滴滴往下滴,颤着双手紧握一把长剑,象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看着他们。也许见过太多京城的庸脂俗粉,突然这样一朵天然去雕饰的鲜花摆在面前,是如此的清香诱人。从他们眼中,石听泉看到邪恶的焰火在慢慢点燃。
  月光照在湖面,湖水如梦如幻。她仿佛听到远处有兵马相撞、刀戈相击的声音。这个时候,她是多么希望张无涯能够从天而降,将她救出这两条色狼的魔爪啊。
  只是,她虽然就在他的月光湖边,却再也等不及他的救助了。她紧握手中的剑被轻轻击落,只能一步一步往深水区退去,最后,纵身一跃,深深沉入冰凉阴森的湖底。
  湖岸边,留下一枝兰叶玉簪,独自在月光下发出凄惨的暗光。
  六
  张无涯突然觉得心里一痛,没来由的,异常烦躁起来。回到月光森林也不过月余,却连续平息了几次边关骚乱。此时,他正与将士们一起和一支乱军奋战,就这么一愣神,平地一把大刀削来,将他的头盔削落,副将齐醒之见状,冲将过来,横马挥剑,砍下敌人头颅,那头颅滚到张无涯面前,尚在啮牙挤眼。他就那样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说,如果他紧紧抓住一个垂死的命运不放手,那就是他自己的命运。
  他不喜欢这样的命运,不喜欢刀头舔血的杀戮。
  他要回去见她,告诉她,他要娶她,远离杀戮和她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连夜,张无涯回到蜀山,凤穿花告诉他,石听泉被两位他派去的军爷召走了。一丝不详的阴影袭上心头。立刻拔转马头,赶回月光森林。
  月光湖边,一枝兰叶玉簪静静地躺在那里,湖水平静,伊人已渺。张无涯狂怒不已,立刻跳下湖水寻找,嘴里不断嘶喊着姑娘的名字,在湖中拼力击水,水花乱溅,心力交瘁。
  岸边,齐醒之带着人马找来,他还带来圣旨,朱棣令他即刻回宫与静公主完婚。
  七
  官道上,两驾快马朝着皇宫飞奔而来。
  张无涯与齐醒之一起跳下战马,迅速入宫。
  丹犀上,朱棣高高在上,宣布张无涯与静公主的婚事,见张无涯长跪不起,问讯缘由。
  “陛下,臣不能答应与静公主的婚事。”
  “为什么?”
  “臣与蜀山女子石听泉已有婚约在先,虽无媒妁,却是两心相许。臣心已视她为妻。如今,臣妻被人追杀,下落不明,肯望陛下准许臣追查杀害臣妻之人。”
  “好个糊涂的张无涯,石听泉就是被这狗皇帝派人追杀的!”宫外突然传来一阵狂啸,护卫们立刻将朱棣的宫殿紧紧围在当中,殊料从空中抛下一具尸体,摔在阶前,骇然便是宫庭护卫之一。但见那人整个脑袋被挤扁,眼珠外凸疵裂,显见遭遇极其恐怖之事。
  空中有一名女子披头散发张开双臂,大袖鼓着高风象一双翅膀在皇宫里飞檐走壁,来去自由。所到之处,墙倒瓦裂。阻拦的护卫们不死即伤。
  朱棣大骇,下令速传开元寺的妙音大师设立除魔法场。惊慌的护卫们左冲右撞,蜂涌而入护驾。
  张无涯拔剑冲出大殿,向空中观望。听泉?那空中飞舞杀戮着的是他心爱的女子石听泉?
  “不可思议对吧?她正是你最心爱的女人石听泉!是被朱棣那狗皇帝逼入月光湖的石听泉!如今她已入了我们魔界。”张无涯循声望去,一人站在殿外的斗檐上,却是屡次与他交手不分胜负的魔界二王子聂冀光。
  “陛下,是也不是?”张无涯悲痛欲绝,回头沉声问道。
  “张爱卿,你都看到了,石听泉乃是魔女,朕派人杀她,也是为了你好,你还不速速将她杀了,把魔界赶出宫,好与长公主完婚。”朱棣朝着空中大喊。
  张无涯大恸,举剑冲天而起,直取聂冀光。
  “杀妻之仇你不报,却来对付我,枉我聂某素来对你的敬重!”
  “少废话,我们人是人,魔是魔,你们魔界伤我人界太多,人与魔的帐得先算!”
  天空突然变色,狂风大作,暴雨乍起。妙音法师宽衣大袖坐在高台上,设起法场,轻抚琴弦,琴音清冽凄恻,如拔刀叩击届柱,衬着暴雨,声如裂帛。
  琴声稍息,聂冀光拔刀,刀色生青,刀声急震,发出悚然的锐响。他冲进雨幕,直奔张无涯。
  张无涯提起真气,冲向空中,飞落殿檐,挥剑迎向聂冀光的大刀。
  雨越下越大,象一条条银色的钢鞭不断抽打着,雷电在咆哮,光电中,看到刀剑切断那些钢靴扫出致命的弧线,带起几声无奈的呼啸,聂冀光喘着气,被张无涯逼入死角。
  “杀了他!”朱棣下旨。
  张无涯在犹豫,只一瞬间,一条白色的影子呼啸着冲将下来,将聂冀光抢走,张无涯的剑也同时挥出,刀剑相击,他的剑断成两截。
  “将军,接剑——” 齐醒之跳将出来,递给他一把奇特的长剑。
  张无涯伸手接过飞来之剑,挽了个剑花,将自己护住。
  突听“啊”的一声,齐醒之的怀里,抱着一名女子,那是他的陪侍丫头蓝萼。为了救主人,这丫头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并生生接过石听泉递来的原本是击向齐醒之的一掌。
  齐醒之大恸,抱着蓝萼狂喊。但见姑娘眼神涣散,含笑而亡。
  八
  “关闭所有宫门,务必铲除聂石二魔!”朱棣下旨。
  一瞬间,宫门紧闭,朱棣调动所有的皇宫护卫,一齐围剿二魔。
  护卫们举着长枪,齐齐对准石听泉,但见她长袖一挥,枪头俱断,顺即逆转方向,齐齐插入护卫的咽喉。鲜红的血液冲天而起,皇宫如同血洗一般。
  “快用那把剑插入石听泉的眉心,那是她的命门。她现在不是石姑娘,是魔君聂战借她的尸身还阳。”妙音法师手不离琴,急速喝道。
  张无涯举着那把齐醒之递给他的长剑,长剑古朴暗沉,剑身乌亮,是石听泉无意中从月光湖中拔出的那把长剑,剑上有封印,正是当年玉帝为封死聂战而插入月光湖中的。此剑被石听泉拔出后,又被追杀她的护卫击落,带回宫中,匆忙间被齐醒之拔出,抛给了张无涯。
  雨终于停了,天地间,只剩下妙音大师一声快过一声的琴音。张无涯转过身去,用剑对准石听泉。他看到一双碧眼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剑。那曾经是一双多么纯净明亮的眸子,此时却是空洞无物,从那里面,他看到乌黑的枭鸟纷纷坠落。显然,石听泉是忌惮这把剑的。看着这把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狂乱不已,且行且退,乱发耸立,面目狰狞。
  饶是如此,他还是无法将手中的剑插进她的眉心,不管妙音法师和朱棣如何催促,他始终下不了手。那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曾经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的女子,如今活着站在眼前,却再也认不出自己了。
  就在他心神动摇间,聂冀光挥刀劈来,石听泉借机欺身,长袖翻卷,试图卷走他手中的长剑。无奈中,张无涯只得举剑迎击,一阵格挡声之后,聂冀光瞅准时机,突然发力,刀尖自空而下,直达张无涯天灵穴。张无涯在一阵惊呼声中发力前冲,一掌劈出,但见聂冀光如一片羽毛似的飞出宫墙,无影无踪。
  张无涯没有死在聂冀光的刀下,并不代表他没有危险,所有的蓄力用尽之后,已是全身虚脱。在他背后,石听泉伸出长袖,卷起他的身子,将他卷向半空,一方绣帕从他的怀中飘然飞落,里面,千丝万缕的秀发迎风飞舞,
  隔着起舞的发丝,张无涯在上,石听泉在下,两双眼睛在空中相遇。张无涯看到里面有无尽的哀伤与悲痛,那是他极为熟悉的眼神,两行泪珠,潸然而下。
  他知道,她不是聂战,她还是他的石听泉,他最心爱的姑娘。
  以石听泉的弱质,难以承受聂战上千年的魔力,面对心爱之人,她终于战胜魔力,恢复人性。
  “听泉——”张无涯大喊一声,天地回应,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横身抱起,长剑挥舞,击退阻拦的皇宫护卫,跃上宫墙,身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前方,只有自由的风。
  他选择御风飞行,一双人儿头也不回,扬长离去。
  留下满地琴声,一城风絮。


第八届群杀『洗心录』第二轮参评杀帖(共搜集有18帖,此为第20帖)

(作者:夜筝;提交人:wind;提交时间:2010/1/6 12:45:57)

[8-2-09]创 世 纪(贴杀[心]羽湮,参评) [心]孟若烟创 世 纪











上古,大神盘古开天辟地,混沌初开,为防患于天地重合,世间再陷混沌,盘古立于天地间,如此,整整过了一万八千年,天不再高,地亦不再厚,盘古乃止。



天地混沌既开,在此一万八千年间,遂有万物生。天上祥瑞之气笼罩,天界一片蓬勃生机,先后有九天玄女、杨戬、嫦娥、如来、殷融等大仙横空出世;地上万物亦得雨露滋养,得灵气者遂成妖,得戾气者堕为魔。妖家之主女娲更是不世出之灵妖,具一万五千年道行。且悲天悯人,以维护天地为己任;魔界之主聂战在一万七千年前,无意中穿越魔界结界来到这个由盘古开创的新天地中,意图染指这片天地,让其重回最适合魔界生存的混沌状态,却低估了盘古大神的法力,一没留神被盘古一口火烧成焦炭,幸而元神得以保全,因盘古手足皆限于支撑天地,且心存善念,亦未做最后追杀,仅将其元神植于大地之中了事。经过这一万七千年,地上瘴气笼罩,地底九幽欲水横流,使其魔气更甚,此些年间,更是收复无数地精为其所用,企图有一日东山再起,执掌天地。







话说天地初开,天地间仅盘古一神孤独站立,一千年以后,将无意间闯入且意图毁此天地的魔界之主聂战的元神植入地底,世界重回宁静。盘古渐感孤寂,然创天地之任重大之极,只能独自坚持,饿了渴了饮风喝露,困了站着打个盹,日复一日,循环反复。如此又过了四千年,一日,他正在打盹,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哎呀,你是谁呀,怎么这么高大?



盘古在混沌间存活了几万年,觉得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上半身是仙下半身却是蛇尾的一个小女孩,哦,原来是个蛇妖,他想。如此长时间的孤独,让盘古对这个声音很是重视。忙温柔地回复她:我是盘古啊。



小女孩立刻充满了景仰,你就是开创天地的大神盘古啊,怪不得那么高大。



盘古立刻笑喷了,问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呀?



小女孩答道:我叫女娲。



此后,有了女娲的陪伴,盘古不在觉得日子那么难捱了。女娲每天都会来陪盘古说说话,给他讲大地上发生所有的事情,给他带好吃的,唱歌给他听,跳舞给他看……



天地间只此一神一妖,他们在一起就抵挡了不少清冷。



此后荒凉的天地间,便多了些许温暖的气息。



在此后的一万五千年间,女娲长成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肤如凝脂,发如青瀑,眉似远黛,眼如夜空般深邃、神秘,盘古渐不敢直视。因其天资甚好,又时常得盘古指点,法力进步神速。其本是心底纯善之辈,在盘古的薰陶下,悲天悯人,以维护天地为己任。日间斩杀地上以吞噬他族为生由地底戾气化成的地精,又将天地之间的妖族统一管理,进行约束,不许轻易杀生。



唯一不变是依然每天来陪盘古。







天地既成,盘古遂变回原身,执掌天界。



经此一万八千年的日夜不眠不休地执着坚守,盘古之勇已大不如前,确须好好修养了,可自从上天以后,日夜难眠,处理政务亦打不起精神,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觉得还不如当时立于天地间过得快乐。



盘古反复思量,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颇入脑间,莫非是因为女娲?



此念一生,忙飞身下界。眼见女娲坐于自己曾孤独站立旁的石头上,痴痴地发呆。他低低唤了一声:女娲。女娲身体猛的一颤,半会转过身来。宛如雨后梨花,正哭得花枝乱颤。



什么都不必说了,此时语言显得多余。



盘古上前将其拥入怀里。



盘古实在太累了,那一夜,他将头枕在女娲的腿上,睡得天昏地暗。那实在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安心最踏实最舒服的一觉。



那一夜,盘古的梦里花开成海。







盘古在天界会议上,宣布了自己的想法,要迎娶女娲入主天界。这一重磅炸弹,投石入湖,立马引起波澜无数。



天界之神均强烈表示反对。理由是,神妖殊途。妖执掌天庭,神妖不分,岂不乱套?而反应最最强烈的当属九天玄女。



盘古这些年立于天地间,天界全由九天玄女代为执掌。后盘古回归天庭,介于其创世之不朽功勋,九天玄女将权利归还,但因盘古鲜理政事,大权旁落,已成事实。若女娲入住天界,势必影响到九天玄女的统治地位。天庭由谁掌管,本因有贡献最大者居之,神本不应在乎这些,可最近九天玄女的梦里,总有一个声音反复将她催眠,提醒她:不可同意盘古娶女娲,否则你将置于何地?——她占不破,天地间除了盘古和女娲,还有谁能自由出入她这个天界执掌者的梦境?



天界没有谁表示支持盘古,皆认为此乃不可为之事。盘古一怒之下,离开天庭,本想去找女娲,又觉得对不起她,自己信誓旦旦地让她等着自己迎娶她进门,却又做不到,叫她情何以堪,叫自己又立于何地?盘古又羞又怒,一跺脚化成轻烟躲到天之涯去了,且封其耳、目,不闻世事。







盘古一离开,天界祸事就来了。天界一夜之间,有三百余天兵天将被杀。



天庭遭前所未有的重创,九天玄女等几个大仙一商量,天地间除了女娲,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在一夜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三百余天兵天降?



几个大仙尽数披挂上阵,率领仙界众天兵天将下界,誓要找女娲讨个说法。



一场仙妖之间的大战,眼看就要上演。



这几天,女娲都在期待与焦虑中渡过。心情一下子晴一下子雨,可几日过去了,盘古一点消息都无。女娲渐感失望。



正在这失望中,忽听外面来报,九天玄女带领仙界诸仙及天兵天将杀到。



两军对垒。九天玄女开腔:女娲,我敬你法力高超,心地仁慈,仙妖并立,彼此无涉,奈何你痴心妄想入主我天庭,我们不准,你竟大开杀戒,屠我仙族三百子民,你到底意欲何为?



女娲怒极反笑:天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盘古呢,叫他来见我。



九天玄女恼羞成怒:天界由谁做主,不劳你过问,盘古大仙也更不是你想见就见的。你就为我三百子民偿命吧。



女娲冷笑,心如死灰。没想到盘古竟变得这么快,“过两天我就下界来迎娶你过门,我们一起执掌天庭。生生世世在一起。”这话还犹在耳旁,现在他不但躲着身都不现,还吩咐部下意欲灭我妖族。



女娲也不搭话,念动咒语,顿时天昏地暗,风雨大作,水一浪高过一浪,向天界之仙漫延过去,顿时惨叫声四起。



九天玄女没料到女娲一言不合就开打,也不客气,遂联合天界诸仙,一同施法还击。







这一战一直打了九天九夜。九天玄女等数仙皆不及女娲,但联手之威力亦不容小视;然女娲部下全为得地之灵气的妖,与仙界在天上祥瑞之气滋养下又得天地精气之仙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双方僵持九天九夜后,伤亡无数,均未占到便宜,双方只得罢战。



女娲身心俱受重创,尤以心伤为重。既仙界定要与我为敌,那好,就争个你死我活吧。但想到除了少数天生就具有灵力的大妖之外,普通妖对付天兵天将都嫌不足,目前妖界想赢都没把握,长此以往,更无可能。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女娲氏采地之粘土,和以地界之欲水,捏成自己模样,后又将蛇尾改为双脚,形状与仙族无异,吹口气使之存活,繁衍生息,谓之为“人”,乃万物之灵,后人类自成一界,是为“人界”。待人界后日益壮大之后,女娲派得力下属姜石年转世下界,统领人界。此是后话。



到时集妖界、人界联合之力,跟仙界之战才有必胜把握。







女娲埋头造人,完了之后,头顶的月亮竟变成了红色。



心里猛的一惊。红月是魔出世的征兆。突然想起那场仙妖之战的莫名其妙的原因,又想到现在仙妖两界均受重创,魔在这时出来,当不是巧合。



女娲先被仙界重创,又经造人,早已筋疲力尽了。但一看到红月,女娲顾不得自己伤残的身体,想立刻飞身上天。



但是已经迟了,只听见地底轰隆作响,山崩地裂,然后从月宫射下四道灰色光芒,地底亦升腾一道红色光芒。



烟雾散去,站在面前的赫然是魔界之主聂战,正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后来站着四个下属,再后面是他们的魔界大军。



女娲刹那间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聂战在从中作祟。看着满目疮痍的天地间,女娲欲哭无泪,盘古辛辛苦苦创立的天地,皆毁于自己手中,她有一种剐肉的痛楚。



不知什么时候起,女娲发现,天庭诸仙均站在自己身后,与自己一道,面对群魔。



为首的九天玄女,看着女娲,眼里满是内疚。彼此虽未发一言,但已知对方歉疚的心意了。







聂战大笑,笑声直冲云霄,惊起飞鸟无数。笑罢,指着女娲和九天玄女,轻蔑地说,不过就一个小小的计谋,就使得仙妖斗得两败俱伤,你们还有什么面目存活于世间。只有我魔界才是天地间的主宰。



女娲和九天玄女集体面如死灰。恨只恨自己太过鲁莽和冲动,导致天地可能顷刻间沦为魔界肆虐的场所。



这时,天空一个声音,响彻天地间,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分量。女娲和九天玄女皆面露喜色。



一道电光闪过,惨叫声过处,魔界之徒只剩一半。



盘古身轻如燕,轻轻飘落在女娲旁。



聂战面有惊色。你不是自开天辟地以后就已经快不行了吗,怎么……



盘古大笑,那是做给你看的。然后神情一正:当日把你的元神植于地底,就料到你有今天。今天看来不能容你了。受死吧。



仙妖两界皆士气高涨,喊杀声一片,再观魔界这边,盘古一击之下已死伤过半,明显士气不足。聂战明白,轮番少考虑了盘古的攻击力,已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了。耗下去恐怕会伤亡更惨。于是低声地说,撤。



一刹那飞沙走石,魔界高手借地遁之术逃之夭夭,只留下魔界众徒等待仙、妖的杀戮。没有了领袖,仙、妖势如破竹,很快就杀得一个不剩。



盘古本已是强弩之末,眼见聂战惊退,顿时放松了下来,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面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女娲连忙上前扶住。







盘古拖着重伤的身体,坚持要上月宫。



他告诉女娲,月宫乃魔界与天地间的唯一通道,这次他召唤而来的是共工、金乌、风神和雨伯,皆为魔界高手。为不至于重蹈覆辙,必须封住,否则还不定聂战会召唤什么魔族来帮他。



盘古用仅存的力量与女娲一道,在月宫里种上用法咒生出的桂树,封印了魔族的通道。并派嫦娥仙子终生镇守月宫。



盘古料到,聂战必企图占领人界,以实现四界独尊的梦想。五百年后,肯定会掀起人间战祸,到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更会天陷东南,地陷西北,洪水滔天,遂安排九天玄女之子,大神公孙轩辕,既妖界姜石年之后下界,拯救众生于水火。



做完这一切,盘古之力已竭。



至此,他松了一口气,深情的看着女娲:今生共接连理已属不可能。我要沉睡了,万年之后,世间还有一场浩劫。我责无旁贷。



女娲泪如雨下,痴痴地看着这个她痴爱了几万年的神。她说:不,要去我们一起去。我的真身定要跟随你,生死不理。



我把元神藏天地间,五百年后的那场浩劫中可尽把力。她说。



两人牵着手,甜蜜地笑着,双双合上双眼。







五百年后,人间繁衍生息,日益壮大。



姜石年一统黄河中游,称炎帝;公孙轩辕统领姬水一带,称黄帝;另有一部落,首领乃当年魔界之主聂战转世,号蚩尤,统领长江流域。



蚩尤始终未忘记当年之耻,誓要统一仙、妖、魔、人四界,君临天下。此五百年间更是不断修炼,已修炼成九九八十一个分身,个个兽身人面,力大无穷,且擅长制造刀、弓箭等兵器,不断地侵犯进而吞并其他部落,壮大自己实力,为统一四界准备着。



炎、黄二帝有心消灭蚩尤部落,带兵前往斩杀,于逐鹿,与蚩尤部落狭路相逢。奈何蚩尤部落士兵英勇,再加之武器较为先进,炎黄二帝屡战屡败,死伤颇为惨重。后女娲元神派熊、罴、貔、貅、貙、虎等妖兽下界助阵,蚩尤士兵抵挡不住,纷纷败逃。炎黄士兵乘胜追杀,蚩尤下属风神和雨伯遂使天昏地暗、浓雾弥漫、疯狂大作、雷电交加,九天玄女于天庭请旱神驱散云雾。



就这样在仙界和妖界的帮助,经过数十年的战争,炎黄二帝终不辱使命,将蚩尤八十一分身皆斩杀于逐水。后世称“逐鹿之战”,亦称“创世之战”。蚩尤残部遗裔向南迁,后世苗族供奉其为先祖。



蚩尤既死,其属下大将共工和金乌誓死效忠,共工撞断天柱不周山,使得天倾东南,地陷西北,天界弱水流往人间,一时间,哀鸿遍野,人间十室九空。女娲氏之元神遂采五彩石补天之裂缝,补完最后一块石头,女娲之元神亦灭,后有大仙愚公移山避水,大禹教人将水导入河,河流入海,平定此事;金乌本为日中之精灵,为替蚩尤报仇,遂使日生九子,十个太阳炙烤着大地,大地开裂,河流干涸,人畜皆被渴死,后有大仙后羿持盘古开天辟地时所造之弓箭,灭其九子。自此人间始得太平。







人间经此一役,大地瘟疫横行,人渐少。九天玄女遣伏羲、神农、燧人等三位上仙入世,整顿人间。此后人类才得以真正开始繁衍生息。



黄帝死后,重回天界。九天玄女传位其子,自封西王母,封其子号玉帝。整合仙界,加强**集权。



后因女娲所造世间之人,欲水不匀,部分人私欲膨胀,弱肉强食,时有发生,更导致世间杀伐不断,征战不休。如来遂向玉帝请命,离开天庭,独居西天,以佛法弘扬天下,更派弟子地藏王、孔雀明王等神下界,以大慈大悲之情怀导人向善,以善渡教人控制自己欲念之法,信者众,后渐成规模,与天庭渐成分庭抗礼之势,称佛界。



人间繁衍生息,人渐多,便有生老病死,玉帝遣殷融下界,于地宫黄泉开辟场所,掌管仙、佛、人、魔、妖死后之灵魂,使其不至于无所归依,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势渐坐大,遂脱离天庭掌控,称冥界。



自此,仙、妖、魔、人、佛、冥六界形成。



世纪从此开始。















本杀帖帖杀[心]羽湮(参评)



本杀帖请[心]孟若烟喝一碗千年人参汤。





18条资料   当前页2/4   5篇/页 首页| 上页| 下页 | 尾页|转到第
提交新杀帖:(请勿灌水,删除勿怪)


   
≡≡ ☆ 五月吧出品   蜗牛牌风云群杀资料搜集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