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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吧第20届群杀【浮槎仙客】第四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7帖,此为第1帖)

(作者:江;提交人:晶;提交时间:2015/6/7 9:4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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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号参评帖: 《浮槎仙客》(作者:单守方)
第9号参评帖: 《老虎屁股摸不得》(作者:豪戈)
第10号参评帖: 《骊歌》(作者:叶十四)
第11号参评帖: 《人间》(作者:风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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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号参评帖: 《傅小堂》(作者:杨典)




五月吧第20届群杀【浮槎仙客】第四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7帖,此为第2帖)

(作者:江;提交人:晶;提交时间:2015/6/7 9:47:21)

第四轮中区:人间(贴杀张乾坤)请本人喝一碗人参汤,挂宝免战牌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6-6 21:28:51



人间
  
  一、
  黄昏的晚霞把葱郁的林木染上一层艳丽的霞光,郁珊彩赤着脚在林间奔跑,一头异于常人的暗红卷发,被照得像宝石般熠熠生辉。她是鲛人和人类的孩子,生得极美,纤纤细细的手、小小巧巧的脸;眉如黛、眸似星;朱红的嘴唇随时随地都向上扬起,展露出迷人的笑容。凤麟洲上所有的人,都喜欢看她的笑容,仿佛只要见着,就能忘掉世间一切烦恼忧愁。而这些人中,以摩奥为最。
  
  摩奥的父母是凤麟洲上为浮槎工作的昆仑奴,要撑起数十丈的浮槎,往来于凤麟洲与东土之间。这是一份优胜劣汰的苦差事,虽然浮槎四年才开航一次,但平日里,他们必须每日练习,熟练掌握技能,才能让浮槎灵活地穿梭在暗礁密布的西海。他们中有很多人,在练习中丢了性命,他的父母亦是如此。
  
  那时,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失去父母的庇护让他彷徨无助,只能在海边悄悄哭泣。一双小小的手,带着暖意,搭在他赤裸的肩上,细细甜甜的童音对他道:“不要哭,我爹爹说,男孩子不应该哭。”
  
  那个人便是郁珊彩。她是凤麟洲站长郁星海的女儿——虽然只是在珊瑚礁上捡来的孩子——她获得的爱,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减少。他知道她的身份,从来不敢和她接近,被她抚上肩头的那一刹那,他有片刻失神,随即便落荒而逃。
  
  从此,郁珊彩住进了他的心。她对他很客气,也很照顾,但他不敢表露出什么。在他心里,她是尊贵的小姐,而他只是一个做苦役的奴仆。他与她相处时,几乎不敢看她,只有躲在暗处的时候,才能恣意地看她的笑容。
  
  摩奥站在巨大的梧桐木背后,看着郁珊彩高举双手,笑着跃进林间的一栋小屋。
  
  “红姨,你看这个,是骆旭送我的。好看吗?”
  
  “好看。这又是骆旭从东土给你带回来的吧?”
  
  “嗯!”
  
  听着小屋里传出的话音,摩奥心底涌起一阵刺痛。
  
  红姨全名谢春红,是凤麟洲的厨娘,是除郁星海之外,最疼爱郁珊彩的人。而她们口中的骆旭,是逐浪门门主水沛天的贴身近卫,生得极为俊美,见到他的人都会惊叹,世间竟然会有这样美丽的男子。
  
  骆旭和郁珊彩,是整个逐浪门,公认的一对璧人,况且,他对她又很好,知道她向往东土的风物,每次从东土回来,都会带些小玩意给她。有的时候,甚至是水沛天也会开玩笑地对郁星海说道:“星海啊,你看骆旭还成不,要是看得上,等珊彩再大一些,索性嫁给他好了。”这话会惹得所有听到的人笑成一片。这种笑声,摩奥懂得其中的含义,那是赞同。
  
  “告诉红姨,你喜欢骆旭吗?”谢春红的声音再次从小屋传出来。
  
  小屋里沉默了好一阵,许久才听到郁珊彩轻轻道:“喜欢。”
  
  摩奥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但他随即笑起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的心愿,只是时时能见着她便好。
  
  
  二、
  八月,四年一度的浮槎会期即将到来,郁星海开始反复检查所有人的工作,不断强调要注意的细节,务求做到尽善尽美;谢春红从早到晚都在凤麟洲四处转悠,寻找特别的食材;水沛天也提早到来,为迎接众多的修仙者,做最后的准备。
  
  水沛天听了众人的汇报,又交代了一些话,便遣散众人,只留下骆旭。他暗运真气,仔细探查四周动静,确认无人才问道:“你可以做到吗?”
  
  骆旭面无表情道:“门主,我一定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办好。”
  
  水沛天怀疑地看向骆旭,再问道:“你喜欢珊彩,能忍心下得去手?”
  
  骆旭坦然道:“我再喜欢她,也比不上门主将要实行的计划重要。如果我说,我都是为门主着想,那是假的。门主的计划若是成功,我从中获得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水沛天点头道:“你很坦白,不像其他人,在我面前说一半藏一半。”言罢,他顿了顿,又道:“这一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明夜子时,我们在聚窟洲会合。骆旭,你要悄悄带着珊彩来。事成之后,我许你的事,一件不落。”
  
  骆旭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屋内安静下来,水沛天坐在椅子上,不禁又回想起多年前的奇遇。
  
  那时,他只不过是个才入门的修仙者,听前辈们说起西海深处有一绿洲,洲上有无数的宝窟,藏着许多修仙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却无一人得见,便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到这处绿洲。他初生牛犊不怕虎,买下一条小舟,带足了水粮,由西海东岸驶入茫茫大海。
  
  才行了不到半日,他的船便触了暗礁,散成好几块。他抓住一块舢板,又抢回一些水粮,漂在海上好几日,终于水尽粮绝,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沉入海中。
  
  他以为他死定了,却不想醒来时,只看到一个奇异的幻境:柔软的水草从洁白的细纱里长出,在闪耀着碧光的水波里摇曳;五彩的鱼儿拖着松软的尾巴,在珊瑚之间穿梭;而他的面前,是一个人面鱼身的女子,红色的头发上镶着珍珠和翡翠,大眼睛一眨,便会有一排小小的气泡从她的长睫毛间升起。
  
  竟然是鲛人!传说中的鲛人!他惊得合不拢嘴,那女鲛人却已经伸手拉住他,带他在碧海里徜徉。他看到海底,散落着无数的秘宝和仙册,她竟视而不见,在水中快乐地起舞。
  
  他张口便问:“这里是哪?”
  
  女鲛人轻声道:“幻波海,我们生活的地方。”
  
  “幻波海在哪里?”他又再问,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海底的秘宝。
  
  女鲛人却不再说话,只把朱红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这些东西,我可以随便拿吗?”他指着海底的秘宝和仙册。
  
  女鲛人点头道:“你想要什么,就可以拿什么,这些东西,我们都不稀罕。”
  
  他欣喜若狂。
  
  他记不得在幻波海住了多久,因为看不到日升月落,也不知道饥饿。直到有一天,她告诉他:“长老们要回来了,我送你走。”
  
  他看着女鲛人的眼睛,深情地问道:“那以后怎样才能见你?”他很清楚,这里是一个巨大宝窟,若能据为己有,那他的修仙之路,必能一帆风顺。
  
  “我们不可能再见。”女鲛人说得笃定。
  
  “就算不能再见,我要知道,你住在哪里。往后,我想你的时候,也才算有个依托。”他抓住最后的机会,想要问出幻波海的所在。他在海底的仙册里看到了很多有用的记载,但就是没有幻波海的所处位置,想必是被那些鲛人刻意隐藏了。
  
  “你知道我住在幻波海就好了。”
  
  “幻波海在哪里?”他眼底的柔情可以溺死人。
  
  女鲛人很为难,迟疑很久,才道:“西海有二洲,一为凤麟,一为聚窟。幻波海就在聚窟之下。”
  
  他还想再问清楚一些,却突然陷入了昏睡,等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凤麟洲上。他的身边,是他在海底选中的秘宝和仙册,一件也没少。
  
  他便凭着那些,以一人之力,创立了逐浪门。
  
  
  三、
  骆旭在厨房找到了郁珊彩,拉起她的手向外跑,直跑到她的房中,掩了房门才道:“珊彩,我从东土给你带回的那件东西,你放在哪里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宠溺的温柔,一点也不似方才冷漠的模样。
  
  郁珊彩忙拉开床头的小抽屉,用钥匙打开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心道:“你看,在这呢。你说这件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就锁在了抽屉里。”骆旭看了一眼,道:“带上那件东西,我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呢?”郁珊彩好奇地问道,“天很晚了呀!”
  
  骆旭只道:“时间不多,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郁珊彩也不再问,只随着骆旭而去。
  
  摩奥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走向凤麟洲西岸,心就狂跳起来。昨夜,他睡得正沉,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一睁眼,就见窗外月光洒在来人脸上,分明是骆旭。
  
  他站起身来,正要说话,骆旭却抢了先道:“摩奥,我知你喜欢珊彩……”
  
  “没有。”他立刻否认。他怎么配呢。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黝黑的手臂,又再看看在月下会发光的骆旭,把头埋得更低。
  
  “不用否认,我看得出来。”骆旭缓缓说道,“我就问你,如果珊彩有危险,你救不救她?”
  
  他立刻抬起头,掷地有声地回答:“就是拼了命,我也要救她。”
  
  “那好,你拿着这个。”骆旭从怀中掏出一匹薄薄的银纱和一个锦袋,“明晚,你带着这两件东西,悄悄在珊彩房间外等着,看到我们出去后开始计时,半个时辰后,到西岸将银纱放入水中,再站上去,划到聚窟洲,在岸边等着。看到珊彩去了,你们就走,一直向西走,穿越西海到西域,再也不要回来。这锦袋是个乾坤袋,里面吃喝都有,足够你们走到西域。”
  
  他不解地问:“这一小块银纱怎么能浮人于海上,更何况聚窟洲四面都是弱水?”
  
  骆旭却说了句“相信我”,便急匆匆离开。
  
  他不明就里,还是按照骆旭的话,早早地等在郁珊彩的房门外。当他看到骆旭带着她离开,一面压住狂跳的心,一面计时,到西岸等着。
  
  半个时辰后,摩奥将银纱放入海中,只见银纱随着海水起伏,逐渐变得透明。他看着空无一物的海面,心止不住地打鼓,可他一想到郁珊彩,便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摩奥并没有落入海水中,他站在了海面上,远远望去,就像是有仙人在踏波海面一般。他顾不得欣赏自己此刻的样子,半跪下去,挥动双手划水,朝着聚窟洲而去。
  
  
  四、
  骆旭带着郁珊彩,御剑降到聚窟洲上,水沛天已经在早等在了岸边。
  
  “你怎么现在才来!”水沛天看了看天色,忍不住责难,“是后悔了么?”骆旭摇头道:“我不会后悔。珊彩还不曾学会御剑,我带着她飞来,耽搁了一点时间。门主,还是快些走,时辰快到了。”
  
  水沛天忙将郁珊彩拽到身旁,紧紧地拉着她,快步向前走。
  
  月光照在葱茏的草木上,泛出点点银光,偶尔一声虫鸣,衬得夜更幽沉寂静。水沛天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了一处秘窟,率先走进去。
  
  自从他离开幻波海,就无时无刻不想再次进去。他早在幻波海的仙册中看到:进入幻波海,须得在阴月之日子时,在幻波窟窟底,以绿讯之气、鲛人之血开启幻境之门。他费尽心血,终于在聚窟洲上找到幻波窟,并清除了一路所有的障碍,但是,他却不知道绿讯之气是什么。然而,他偶遇了骆旭,看到了他所用的法宝绿讯弓,终于知道,绿讯之气就是绿迅弓射出的无影箭气。他想杀人夺宝这种简单的方式,但他知道,每一件法宝和主人心意相通,主人死后,法宝极难被旁人驯化,他不想冒险。于是,他将他拉入逐浪门,慢慢地收买了他的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找不到鲛人。而当十几年前,郁星海抱着郁珊彩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知道自己的愿望可以达成。
  
  红色的卷发,惊人的美貌,被遗弃在礁石上……这一切都暗合了典籍中有关鲛人的记述。他知道自己的心愿,终于可以达成。
  
  今夜,便是他离开幻波海之后,第一个阴月之日。
  
  
  五、
  到达幻波窟底,水沛天取出计天筹,飞快看了一眼,还有一刻便到子时。他走到窟底一面青黑的石壁前,施了个定身决,将郁珊彩定住,焦急地等待着。
  
  郁珊彩不知所措,瞪大了眼望着面前熟悉的水沛天,想要发问,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还不错的门主,会把她定在这个阴森森的洞窟内。然而,骆旭带着慈爱的笑容,望着她,给了无助的她一丝温暖。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将要发生什么,她都可以相信他。
  
  “终于到子时了。”水沛天朝着骆旭一挥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骆旭手指弹出一道白光,击在郁珊彩脸上,她便昏了过去。随即,他抽出绿讯攻,拉满弓弦,向着石壁放了一箭。一阵劲烈之气卷起,在空中旋成一道无形箭气,直射石壁。水沛天濯缨枪擎在手中,正对着郁珊彩的心口就要刺下,忽见石壁像水波一样缓缓漾开,一幅幅画面闪现在眼前:
  
  他在海上遭难,被在海中嬉戏的女鲛人所救;他与女鲛人在幻波海同游;他离开幻波海后,女鲛人生下一女,却有一双人的脚;那个婴儿,被女鲛人送到了西海的珊瑚礁上……最后,女鲛人被众多鲛人围在一起,一位年老的鲛人,手持他叫不出来名字的法宝,将女鲛人化成了海中的气泡。
  
  这一切不过是刹那的事。水沛天心底闪过一个念头,想着郁珊彩会不会是他的女儿。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水沛天,你仔细看看珊彩的模样!”
  
  这声音是骆旭的,却不再是他原有的语调。这声音充满威严和力量,仿佛想要将水沛天震醒。
  
  水沛天不由得仔细打量郁珊彩,果然见她的眉目与自己有些相似。他握枪的手不禁松了几分。然而,曾经在幻波海底看到的景象,散落在海底无人要的秘宝和仙册,那些东西,便是把聚窟洲上秘藏加起来,也不到百分之一。这让他的手又紧紧握住了枪。他告诉自己:鲛人性淫,郁珊彩绝不是自己的女儿。
  
  濯缨枪刺进了郁珊彩的心口。殷红的血喷溅出来,在空中凝成蜿蜒的血线,顺着即将消散的绿讯箭气,流入石壁上的水波。
  
  水波**出现一块血色的光点,渐渐越变越大,水沛天知道那是进入幻波海的大门,也顾不得方才骆旭给他说那句话的异状,纵身飞了进去。
  
  骆旭眼见着水沛天飞进幻波海,绿讯弓又射出一箭。但这一箭,却是对着自己射出。他的身体被箭气洞穿,鲜血也在空中汇成血线,与郁珊彩的融合在一起,注入到石壁。
  
  “水沛天,既然你那么喜欢幻波海,喜欢到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杀死,那你就永远留在那里吧。”骆旭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在幻波海大门消失的一刹,将绿讯弓扔了进去。他不管自己的伤口,走到郁珊彩身边,将之前让她带上的那件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盏小巧玲珑的灯,若有人身怀它而死,它便可以在人死的刹那聚集魂魄。若有法力高强之人,将魂魄注入已死之人的体内,那人便可以死而复生。
  
  骆旭将聚魂灯放在郁珊彩心口,运起真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身体。只见灯中飘出十团光,三红七白,慢慢地从她的头顶嵌入。
  
  郁珊彩张开眼睛,看着骆旭受伤,血流不止,便哭出声来。
  
  骆旭运气,勉强支撑着道:“珊彩不要哭,听我说。我和你一样,是鲛人。原本,我们生活在聚窟洲下的幻波海,快乐无忧。我们时常邀请人类到幻波海做客,与人类和平共处。可有一天,一个人类觊觎起幻波海底的秘宝和仙册,便用我们送给他的那些秘宝来对付我们,杀了很多鲛人,抢走了许多的秘宝和仙册。长老们很生气,便下令封印幻波海,再不与人间往来。可是,我们是多么向往人间的风物,穿越西海,到达遥远的东土和西域,去看那些在海底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我在一些兄弟姐妹的隐藏下,在幻波海被封印之前,用寐生刀劈开鱼尾,化为双腿来到了人间。我带走了绿讯弓,它和我的血可以从人间打开幻波海的封印,只要兄弟姐妹谁想来人间,便给我传信,我就悄悄地放他们出来。
  
  “后来,你的母亲也想来人间,我便把她放了出来。她遇到了你的父亲,生下了你……因为你天生没有鱼尾,你母亲想,你在人间会比较幸福,就传信于我,打开幻波海,把你送了出来,又托我照看你。水沛天以为,只有在阴月之日才能打开幻波海,其实,那只是一个调皮的鲛人,在那些仙册上乱涂之笔,只要有绿讯之气和鲛人之血,随时都能打开幻波海……”
  
  郁珊彩听到骆旭的话音越来越弱,哭得更厉害。她用手去压住他的伤口,又拿起聚魂灯,想要聚起他的魂魄。
  
  骆旭断断续续道:“珊彩,没有用的。鲛人没有三魂七魄,聚魂灯对你有用,是因为你有一半是人类……长老们是对的,幻波海就该被永远封印……虽然郁星海和谢春红很疼你,但你是鲛人后代的身份,凤麟洲上的人都知道,难保不会有事……你快离开西海吧,不要回去了,去西域。你不是一起向往东土的风物么,西域比东土还好……摩奥岸边等着你,你们一起去西域……”
  
  “没有你,哪里都不好。”郁珊彩哭得声音都哑了,“你怕别人
  
  “你跟摩奥去西域,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帮我完成吧。”他用最后的力气,推了一把呆立不动的郁珊彩,缓缓闭眼,“一男一女的鲛人之血,可以永远封印幻波海,就算水沛天练成幻波海内所有的仙法仙术,他也出不来。从此,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有些残酷的事,就到他这里为止吧。珊彩应该继续挂着她那样灿烂的笑容,幸福生活。
  
  这是骆旭最后的念头。
  
  
  六、
  郁珊彩脸上挂着泪珠,跌跌撞撞走到海岸边。月光下,摩奥就像一座铁塔,站在海面之上。她奔过去,站在他面前,捂着脸痛哭道:“摩奥,骆旭死了。”
  
  摩奥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道:“珊彩小姐,我会陪着你。”
  
  郁珊彩心底流过一丝暖意,随即又被痛苦所淹没。骆旭让她随着摩奥去西域,这是他的安排,可是,没有了他,即使到了西域,又有什么意义?可无论如何,这是他的心愿,她必须帮他完成。“我们走吧。”她缓缓说道。
  
  摩奥带着郁珊彩上了银纱,伸手划水,一路向西。数月后,他们到达西海西岸。两人站于悬崖峭壁上,郁珊彩一件件往下扔东西。
  
  闪着银光的纱、玲珑小巧的灯,还有一个小小的锦袋。
  
  她再不需要这些东西,就是因为这些,水沛天才会向她下手,骆旭因此丢了性命。
  
  她会一直向前,直到看见西域是什么样子。
  
  远处出现村落的轮廓,一排排屋舍别具风情,不似东土。郁珊彩抬头,见一个妙曼女子头顶水罐走过。
  
  那女子头发暗红,微微卷曲,和她一模一样。
  
  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原来,这就是他给她最后的安排。在这里,她就是人间最普通的人。
  
  她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之于她,平平淡淡,却也安详。


五月吧第20届群杀【浮槎仙客】第四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7帖,此为第3帖)

(作者:江;提交人:晶;提交时间:2015/6/7 9:48:54)

第四轮中区:昔我来时花未开(贴杀张乾坤、上官守静)挂宝鸳鸯刀,自喝2碗人参汤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6-6 21:29:01

聚窟洲中百花潭,千尺潭水万朵莲。
  
  传说百花潭中栖息着上古圣兽白玉龙,其形修长,见首不见尾,不知其所往,静在九幽之水,动在九霄之云,养乎太极阴阳。在一些渊源最久的修真山门和家族的古卷里,零星记载着白玉龙髓为万物第一精华,服之可绵长寿元,获得龙的感悟,修为脱胎换骨,有大造化者甚至可以一步登天,迈入踏天之境。
  
  这一日百花潭中莲花竞放,大朵者花瓣长有十尺,花蕊蓬蓬,香气流转。潭水清澈不见底,潭下似乎有一双剔透之目,如渊难测。
  
  百花潭的入口洞天此刻正走来一个落寞的身影,傅鸿飞一身玄衣,眉间一道青芒,星目微须,不辨方向的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看似走得散漫,但是每一步都带着奇异的节奏,居然很快就来到潭边。
  
  傅鸿飞看着满潭莲花,眼神中出现追忆的神色。他向眉间一挥,一道青芒闪电而出,停在他眼前,泛着清寒的气息,渐渐伸展到一丈大小,是湛霄剑。傅鸿飞一步踏上湛霄剑,屈膝长坐,以剑为槎,向莲花深处飘去。
  
  潭口洞天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惊奇和欢悦。一个白衣女子带着一个白衣少女踏着一柄红色长剑,飞虹一般直奔潭边。剑气飞扬,潭水似乎都摇动起来。
  
  叶晓霜和叶十四刚停在潭边,便看到傅鸿飞在潭水飘行,叶晓霜神色复杂,转身欲走,叶十四已经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了。眼底是无边的潭水,潭上是无数的莲花,风中是各色莲花的香味,田田荷叶间,冒出一些大如海碗的莲蓬。
  
  叶十四一个轻掠,踏过几片荷叶,折了一个很大的莲蓬,飞回潭边,剥开一个莲子,送给叶晓霜,“这个给娘吃”,清脆的声音,又甜又美。
  
  叶晓霜转身接过莲子,说“十四,我们走”。
  
  二、
  
  剑为槎兮,沧浪之间。
  
  有美人兮,莲花之上。
  
  吾不归兮,明月之下。
  
  剑为庐兮,虚空之影。
  
  吾不归兮,执子之手。
  
  叶晓霜斜倚在傅鸿飞怀里,听着傅鸿飞朗吟高唱,听到执子之手时,不禁闭上双目,紧紧的抱住傅鸿飞。
  
  四年之后,叶晓霜怀孕了,傅鸿飞带着叶晓霜离开了百花潭。
  
  三、
  
  “十四年,说走就走?”莲叶深处传来傅鸿飞的声音,落寞又萧瑟。
  
  “十四年,你在哪里?十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叶晓霜明媚的脸色也禁不住有些憔悴。
  
  十四年,对于修真的人或许只是一弹指,但是对于思念的人,每一天都度日如年,那又是多少年?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刚醒来,不过三日,便来到这百花潭”,傅鸿飞和他的声音越飘越近,缓慢而苦涩。
  
  “这是我们的女儿吗?”傅鸿飞看着叶十四,眼神里又是惊喜又是愧疚。
  
  “这是我的女儿,她叫叶十四。”
  
  “叶十四?很好。”
  
  “十四,我们走。”
  
  叶十四看着傅鸿飞,有着血缘上本能的亲近,却被傅鸿飞身上莫名的气势隔离着不敢看太久,听着叶晓霜的话,她轻轻牵住了叶晓霜的衣袖。
  
  “霜儿,等一下,十四体内两种功法相侵,你我像当年一样,取白玉龙髓,定能治好她。”
  
  “她是我的女儿,不用你管。”
  
  傅鸿飞一步跨到叶晓霜身边,抓起叶晓霜的手,一步踏上湛霄剑,转头对叶晓霜说道:“今日潭下有一个小白玉龙,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它在潭中。”
  
  叶晓霜想挣脱他的手,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十四年仿佛一切未曾改变,十四年仿佛一切推倒重来,她有些恍惚。
  
  四、
  
  潭水一阵波动,在湛霄剑的前方百尺忽然出现一个十丈方圆的漩涡,漩涡中一道白色的龙影伴随一声高亢的龙吟冲天而起。
  
  白玉龙!
  
  叶晓霜仿佛迷梦中被惊醒,刚要挣脱被傅鸿飞牢牢抓住的那只手,就被傅鸿飞大而厚实的手掌一把搂在怀里。
  
  “霜儿不用紧张,看为夫今日略施屠龙小技!”
  
  “那你要小心些。”叶晓霜温柔的匐在傅鸿飞的怀里,浅笑着说,眼神里平添了几分关切。
  
  吼!白玉龙看着二人,不屑又不耐烦的发出一声嘶吼。
  
  白玉龙临空一跃,高居二人之上,鼓腹之间弓着修长的身体忽然龙头向下对着二人离弦冲来,潭水立刻被气浪冲开一条百尺深的水壑,又是一声龙吟,一个火球劈面喷出,火球后面还有一个水球瞬息可见从内到外迅速凝结成冰球汹汹砸来。
  
  傅鸿飞揽着叶晓霜踏着湛霄剑陡然向上冲出百丈,手向眉心一指,一柄淡红色的长剑嗡嗡飞出,瞬息变幻有七尺大小,傅鸿飞随手一指,长剑如长虹贯日直奔白玉龙飞去。
  
  火球掠过潭水一片蒸汽升腾,冰球掠过蒸汽又纷纷变成无数道冰凌,白玉龙游动间火球和冰球竟然改变了方向,无数冰凌瞬间凌空飞舞,融合成一个个冰锥,向着二人的方向飞速刺来。
  
  傅鸿飞揽着叶晓霜的腰肢,轻声道“此龙已有思维,应在万年以上,可惜了这一潭好水。”
  
  说时迟那时快,傅鸿飞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脚下湛霄剑人立而起,在血雾中发出一声高亢的剑鸣,此剑,有灵!
  
  “霜儿,今日教你为夫前些日子新创的剑道:飞霜!”
  
  叶晓霜俏笑道:“哦?”。
  
  那一道红芒穿过火球之后,其速更快,对着冰球穿心而过,瞬间红芒大盛,发出一声凄厉的剑鸣。
  
  傅鸿飞手一招,一道红芒破空而至,傅鸿飞抓着叶晓霜的手,轻声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湛霄剑轰然化作漫天剑影,对着扑面的冰锥猛然斩下,只听一片风鸣中,水面上落下无数细碎的冰凌。
  
  傅鸿飞轻抚叶晓霜的青丝,一手指着红芒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刹那间红芒收束如丝,随着傅鸿飞的手指向着白玉龙破空而去。
  
  叶晓霜双手斜抱着傅鸿飞的肩颈,说道:“夫君好身手”,痴痴得看着傅鸿飞,竟不去看战场一眼。
  
  傅鸿飞找回湛霄剑,贴着叶晓霜的耳朵道,“娘子请看最后一式,这一式的名字是专门为你取的。”
  
  “哦?我现在不要听,等一下再告诉我嘛。”叶晓霜又闭上了眼睛,脸上分明挂着幸福。
  
  傅鸿飞抱起叶晓霜,踏着湛霄剑,光一样冲向白玉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红芒已经穿过了白玉龙的眉心,贯体而出。
  
  白玉龙目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轰然从虚空下坠,就在这时,傅鸿飞已到,单手抓着龙角,狠狠向潭边一抛,白玉龙劈空飞向潭边。
  
  傅鸿飞抱着叶晓霜轻轻落在潭边,叶晓霜睁开眼,拍打着他的肩膀,道“夫君戏弄我,哪有最后一式!”
  
  傅鸿飞浅笑看着叶晓霜,轻声道“霜儿”,便深深吻了下去。
  
  一道红芒落到傅鸿飞的掌上,傅鸿飞轻轻的道“霜儿,此剑随为夫几十载,今日吸取龙血,日后可列当世十大名剑,此剑名绛珠,今日赠卿。”说完,手掌向叶晓霜眉心一按,叶晓霜眉心多了一道红芒。
  
  叶晓霜拍着他娇喘:“到底第三式是什么嘛?”
  
  五、
  
  一道红芒飞入叶晓霜的眉心,潭水又恢复了平静,这一次因为有叶十四在潭边,白玉龙比上次年轻,屠龙比上次要快得多。
  
  “还记得第三式吗?”傅鸿飞看着叶晓霜,期待地问。
  
  叶晓霜面上有些挣扎,慢慢平静了,她抬头看着傅鸿飞,轻声道:“记得,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说完,美目渐渐迷蒙。
  
  “你跟不跟我一起走?”叶晓霜低头问傅鸿飞。
  
  “我要陪着你,还有我们的女儿,永远不再分开”,傅鸿飞慢慢道。每个字都回荡在潭面上。
  
  “她是你的女儿。十四,过来,他就是你爹,傅鸿飞。”
  
  叶十四走道叶晓霜的身边,看着傅鸿飞,脆声叫了声“爹——”。
  
  傅鸿飞一把抱起十四,抚着她的头发,让她埋在自己的怀抱里,仿佛抚弄着十四年的流光。
  
  五、
  
  “爹爹,你第一次去百花潭是什么时候?”
  
  “昔我来时花未开”,傅鸿飞仰望沧海明月,喃喃说道。







请自己喝2碗人参汤




五月吧第20届群杀【浮槎仙客】第四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7帖,此为第4帖)

(作者:江;提交人:晶;提交时间:2015/6/7 9:49:19)

第四轮中区:逐浪前传(贴杀风守清,二区参评)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6-6 21:29:04


  逐浪前传

  

  

  遍阅整个东土地图,也找不到玄界所在,只因为那是传说里才存在的地方。传说,玄界集天地灵气所化,奇花异草,珍鸟异兽随处可见,是众多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修仙圣地。

  寒江,据佛法无涯说,此江来自于幽冥暗河,只在玄界之地露出一段明河又归于虚无。河水冰冷刺骨寒彻心扉,不养活物。

  但是此时,却有一根鱼线垂入江中,绕过一根青竿,浮载一层白雪,握在了一只手中。手的主人背靠石头,斜躺在那里。身子早已被白雪覆盖,看不太清楚,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大雪飘飞,寒江独流,放佛呜咽着亘古以来的孤独,这才是玄界的真实面貌。

  蓦地,远方腾起了一簇火焰,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一路燃烧,并蔓延开来。直到近前,火焰放缓,身影才隐约看清。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好像是不愿,亦或者是不敢打扰那位渔者。女子极小心的放轻脚步。身影过处,白雪之上竟未留下任何脚印。

  “智玄,你不用为了迁就我刻意使用术法,我已孤单很久了,正想找个人说说话。”雪像之人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久远的寂静.

  小智玄看着那尊雪像,清澈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化不去的忧伤:“王,回生赤草已经现世。”

  

  

  水沛天,魔界奇材,二十岁便击败上任魔君,成为魔界之主。为人狂妄,只相信武力征服,却是有恩必报极重情义。少时被人追杀,偶被哑女相救,朝夕相处间竟生情愫。初登王位便第一时间找回哑女,许诺以东土为纸,山河为墨,画一幅锦绣江山赠与佳人。

  然而在一次征途中,却被敌人洞察软肋,暗中毒害哑女。所用之毒乃苗疆秘制泥菩萨,寓意就是菩萨中了此毒,亦是泥菩萨过江,成为那种人称活死人的人。就算能够起死人肉白骨的闻仲邈也束手无策。唯有百年一现世的回生赤草可救。然而,此时离神草现世,还有二十年。必须动用无涯寺玄冰晶棺才可以保存哑儿肉体不坏。主持佛法无涯怀悲悯天下之心,同意暂保哑儿肉身。但是提出交换条件,水沛天必须在玄界中静心思佛,直至以无钩之线,钓得寒江之雪,方可走出玄界。

  

  陡然听到回生赤草现世,纵使静心二十年的水沛天,也忍不住激动起来。青竿的浮雪经不住手中传来的阵阵颤抖,轻轻的飘散落地。

  “终于,终于等到了。”水沛天欣喜若狂地站起来,抖落一身皑皑寂寞的白雪。“智玄儿,你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

  “可是你与佛法无涯的打赌?”小智玄不无担忧道。”

  “我若执意出去,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倾注了十几年寂寞的鱼竿掷入江中,这一江奔腾之水竟出现短暂的停驻。

  

  无涯寺后的一个小草厅中,佛法无涯盘腿坐在蒲团上,默默地看着面前竹筒里的一小泓清水。良久,低呐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水施主,你可记得当年之约?”

  “记得,以无钩之线钓得寒江之雪,否则终生不出玄境一步。”

  二十年的光阴,水沛天也从当年的风华正茂沉淀出沉稳,水沛天摸着下巴的络腮胡。心想:这老和尚真是成仙了不成,怎么和二十年前一样,没一点变化。

  “既然水施主已经出得玄境,那么寒江之雪何在?”

  “就在你眼前啊。我虽不是好人,却最是重承诺!”水沛天回答得一本正经,一旁的小智玄却看的有些心急。既然要出去,直接闯出去就好了,王竟然在出去前用术法掬了一些寒江水。出来后寻得老僧,说是聊聊佛禅。

  “恕老僧老眼昏花,只看到一盏清水,却看不到寒江之雪何在。”

  “那就对了,这些清水便是寒江之雪所化。在它们落入寒江的那一刻,我用术法将它们冻结在鱼线上,然后钓了上来。当年佛祖普渡众人,化三千像,你总不能说因化成了另一种面孔,此人就不是佛祖了吧?就如这寒江之雪,只不过化了另一种形态,所以你不能否定它。”

  佛法无涯听完这一席话,淡然一笑:“水施主说的有理,想来以水施主这样的枭雄,也不会糊弄老僧,老僧相信便是。只是还有一问藏在老僧心底已久,希望施主能据实回答。”说着,佛法无涯的表情凝重起来。

  

  水沛天依旧显得云淡风轻,双手把弄着装着寒江之雪的那节竹筒。

  “我大概能猜到你要问什么,这二十年我呆在玄境,虽然孤单,却是难得清静,让我有机会思索很多事。.

  以前的我,过于张狂,想凭着武力来征服这个世界,却险些害的哑儿命丧黄泉。要不是因为还留有回生赤草这一线希望,我真不知道这二十年,我该怎么度过。如果哑儿能够重回我身边,我将尽力弥补她这二十年的损失。我不能再送她如画江山,却可以带她看尽世间山河。”

  “可是,王,你的梦想呢……”

  小智玄急忙劝说,却被水沛天挥手打断:“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江山于我,唾手可得。而交心之人却只有一个。如果没有她的陪伴,这万里锦绣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幅没有色彩的画卷。咦!智玄,你怎么模糊了?”水沛天伸手想抓住智玄,却扑了个空,惟余一缕清风透过指间。

  “水施主,这一杯茶喝的可好?”佛法无涯问道。

  风清,月明。

  水沛天手中的竹节换成了一杯茶盏。寒江之雪也变成了还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水。.习惯性地摸着下颚,却是光滑如镜。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二十年前,初见佛法无涯的那天。

  智玄,智玄。

可是自己下属中并没有叫智玄的人啊。

水沛天忍不住问道:“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吗?那这回生赤草岂不是还要再等二十年?”

  “是梦也非梦。”佛法无涯指了指水沛天手中的茶杯。

  “此茶名‘机缘’。饮下此茶,将会从你的潜意识,衍生出一段真实场景。而是否能完成这段机缘,还要看施主的悟性。另外,老僧这里恰好有一株回生赤草,现赠与水施主。只希望水施主能悟出机缘茶中的机缘。”

  一株红色的七叶草,放在水沛天的面前,焕发着新生的希望。

  

  “哑儿,你不是说一直想看看大海么。那么我们就去海边游历一番吧。然后我们就在海上找个小岛住下,嗯,就叫逐浪岛,逐尽前浪。对了,最好带上表姐一起,她精通水术,到时肯定能省去不少麻烦。对了对了,还要找个善于防御的人,这样就不怕别人来攻击我们了。什么?我?我不行。我只负责陪你,到海枯石烂。”

  

  



五月吧第20届群杀【浮槎仙客】第四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7帖,此为第5帖)

(作者:江;提交人:晶;提交时间:2015/6/7 9:49:45)

第四轮中区:七步杀(贴杀上官守静,二区参评)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6-6 21:29:08


  七步杀

  

  月上中天,清泠的月光,透过窗子落在屋内,仿佛铺了一层薄霜。

  

  叶晓霜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脑中闪现的,都是白天的场景。

  

  忽然一阵敲窗声响起,待她凝神细听,却又消失了,似乎刚才只是一个错觉。但叶晓霜知道不是,她坐起身,轻轻地走了过去,她一向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推开窗,就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一闪而逝,向远处奔去。她微微一笑,拿起兵刃,纵身跳出窗户,跟了过去。

  

  那个身影似乎有意在等她,总是在拐角处一闪而逝。既不让她追上,也使她不致跟丢。而叶晓霜明白过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两人于无形之间保持着一种默契。

  

  大约有一炷香时间,两人已先后来到了海边。

  

  海风阵阵,波浪裹着细密的水花涌上来,一片祥和安宁。

  

  叶晓霜正跟在后面,忽见前边那人突然加快脚步,消失于沙丘之后。她急忙追了过去。

  

  当叶晓霜绕到沙丘后面,整个场景一瞬间全都变了。海浪、沙丘、月色俱已消失无踪,只有阵阵的海风吹打身体,似乎在提醒她,眼前这白茫茫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阵法!

  

  叶晓霜脑海里闪出一个字眼。

  

  阵法于叶晓霜来说并不陌生,想她修行多年,遇到的阵法已不计其数。所以,此刻她并没有太过于慌张,而是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周遭的一切。

  

  眼前整个世界,一片白茫茫的,没有任何人或者物。当她试着向前踏出一步,整个场景再次转变。此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漠,了无生机,同时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叶晓霜尝试着向前移步,每向前移动一步,场景就会转换一次。

  

  白雾、荒漠、冰原、沼泽、森林、草原,各种各样的场景,不停转换,呈现在眼前。每一个场景都给人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情绪。喜、怒、忧、思……不一而足。

  

  就在她正要踏出第七步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劝你不要再走了。这个阵法叫做‘七步杀’,你每走一步就会进入一个世界,一共七个世界。每一个世界都会让你尝试一种感情经历,喜怒忧思悲恐惊,乃人间七情。你若走足七步,历经七情,那么等待你的,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绝情绝欲破阵而出,要么为情所困死于阵中。这原是我派辅助修炼的一种阵法,今儿稍加修改,特送于你。”

  

  叶晓霜这时已经听出来,是罗霜华的声音。她并没有答话,只是坚定地走出了第七步,进入到第七个场景,她愿意历经七情。

  

  夜色静谧,月光皎洁。月光铺洒在海滩上,泛发一层微微的银光,煞是好看。

  

  罗霜华看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轻轻起床,走出房门,径直来到叶晓霜的住处。她白天未能胜过叶晓霜,心里始终不能释怀,下定决心要跟她一较高下。

  

  罗霜华举手叩了一下叶晓霜的窗户,然后向预先选好的地点奔去。她知道敲一下就够了,叶晓霜肯定会跟上来。

  

  罗霜华奔了一段之后,回身看去,后边果然跟着一个人影。于是她放缓速度,在每一个拐角的地方都会停顿一下。而对方似乎亦知晓这种默契,不紧不慢跟在后边,既不追上来,也不放弃。

  

  到了预定地点,罗霜华突然加速,迅速转到一个沙丘之后。在这里,有她事前设置好的,万剑门的阵法“七步杀”。这本是万剑门一个辅助修炼的阵法,原不具备杀伤力,只是帮助修炼者去除七情六欲的。而现在经过罗霜华改造,属性已有所改变,若入阵者不能破阵,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熟练地启动阵法,然后等待猎物的到来。

  

  罗霜华静静看着叶晓霜加快速度跟上来,然后绕过沙丘,然后呆立不动,然后面露疑色,随即又释然。通过这一系列动作和表情,她知道叶晓霜已发现了她的阵法,正在尝试破阵。

  

  罗霜华不动声色,看着叶晓霜一步一挪在阵法里做着各种试探。终于在到第七步的时候,忍不住开口提醒。然而,叶晓霜并不肯听她的劝告,直接进到了第七场景。

  

  叶晓霜踏出第七步之后,进到一个空旷的场景,这里一无所有。

  

  然后,她看见叶十四的身影出现,并向自己招手,向自己呼救。同时,一个男子在叶十四身后出现,他正举一把长刀,向她砍去。

  

  仔细看过去,那个男子竟是傅鸿飞。

  

  叶十四还在不停地向她大声呼救,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仿佛她不明白自己尊敬的师叔此刻为何要杀死自己,又不懂为何母亲就在自己面前,却这般无动于衷。

  

  叶晓霜突然感到脑子有些乱,她第一直觉是,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首先,傅鸿飞和叶十四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这里。再者,傅鸿飞绝不忍心杀害叶十四。

  

  但是她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袖中的血薇针已经发出,直飞傅鸿飞的命门。叶晓霜心里明白,以傅鸿飞的修为,这点威胁,根本不足于阻止他,但这已是她能尽的最大努力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傅鸿飞竟在被射中之后倒地,一招致命。顾不上许多,她飞奔过去紧紧抱住叶十四,叶十四在她怀里不停哭泣,原来她只是表面看着坚强,内心还是一个柔弱的孩子。

  

  然而下一秒的时候,变故突生。

  

  叶十四突然拔出一柄短剑,直刺叶晓霜胸口。同时她并没有停止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珠,她就那样看着手中的短剑刺入母亲胸口。

  

  叶晓霜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她想说:即便这一切不是真的,但还是很痛。

  

  罗霜华能清楚看见阵内发生的一切。

  

  她眼睁睁看着叶晓霜射中傅鸿飞,之后又被叶十四刺中。现在,阵法终于结束,因为阵中人已死,心也死了。

  

  罗霜华走过去,看着躺在地上的叶晓霜。轻轻摇了摇她,然后扶起她,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白色药丸。若无人施救,阵中人只有等死,会一直在痛苦中挣扎直到死亡。

  

  约摸过了一小会儿,叶晓霜悠悠醒转。

  

  “为什么?”罗霜华并不看叶晓霜,而是望着远处的海浪,看它们起起伏伏,似乎永远不会停息,却永远只是单调的重复。

  

  这句问话,是今晚两人第一次对话,这问话听着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叶晓霜却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十四是我唯一的亲人。”叶晓霜一边站起身,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衣服。

  

  “师叔呢?”罗霜华不肯罢休地问道。

  

  “你师叔只是十四的父亲而已。但是十四不知道,我并没有跟她说过,因为没必要。我们已经结束了,只是在修炼的路上同行一段,但是需要独自走的路,却要长的多。”叶晓霜说完转身欲走。

  

  罗霜华道:“我知道,在你杀死师叔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我才不会救你。”

  

  叶晓霜笑:“当你师叔出现的那一刻,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想致我于死地。若不是因为这个,恐怕在我醒来的这一刻我已经杀了你。然而现在我并不怪你,因为现在的你,就是十五年前的我,我又怎么会杀死自己呢?我那时候真得很傻,就和现在的你一样。”

  

  罗霜华看着叶晓霜的远去的背影。

  

  月光静静地洒在她身上,原本孤单的背影,似乎平添了几份圣洁的光晕。此刻,罗霜华突然对这个背影有了几分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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