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吧论坛藏经阁 → 4842 号风云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五月吧风云及群杀资料浏览页面
书剑||花样||光寒||藏经阁||书剑报到||书剑规则||花样资料||学堂||故事||总结||群杀资料||群杀总结||顶图||狼埔军校||回收站||提交||搜索
五月吧第二十一届群杀《明月西沉》第二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帖)

(作者:风流;提交人:非;提交时间:2015/10/24 18:06:47)

五月吧第二十一届群杀《明月西沉》二轮精华公布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10-24 0:44:44

==== 一区精华 ====

(本轮参评时段提交过的有效参评帖数为 12 帖,精华比例为 3 分之一 ,四舍五入,本轮精华 4 帖)
== 以下精华按照参评序号排列 ==

第5号参评帖: 《家难》(作者:范秋月)
第6号参评帖: 《明月西沉》(作者:陈德祥)
第8号参评帖: 《一路向北》(作者:熊柏森)
第9号参评帖: 《义殇》(作者:苏德海)







==== 二区精华当前排名 ====

(本轮参评时段提交过的有效参评帖数为 6 帖,精华比例为 3 分之一 ,四舍五入,本轮精华 2 帖)
== 以下精华按照参评序号排列 ==

第4号参评帖: 《心路》(作者:熊默儿)
第5号参评帖: 《错过》(作者:秦慕阳)







秦慕阳缺刀,二区精华钱顺延







8-6-17 参评帖不能攒刀,意即参评就必须杀人。



4-1-16 一区参评帖因杀人无效可以引致队伍无权获得宝物和PK胜出钱,但保留精华成功钱;二区参评帖因杀人无效可以引致队伍无权获得精华成功钱和PK胜出钱。参评队伍失去的一区宝物、二区精华钱向后顺延,两区PK钱均由对手获得。同时,我们不因该队犯错而责罚善意第三人,波及善意第三人的利益,即评委的价值数不受影响,队伍花絮评文时的结论钱不受影响。另外,该错误不影响队伍和写手个人在本次群杀中应获的荣誉,即若该帖被评为精华,写手争夺精华王计算获得精华数时,该帖精华数依旧属于该写手,队伍争夺妙笔生花队荣誉时,该帖精华数属于该队伍;若该帖PK时胜出,写手争夺PK王计算PK胜出次数时,该次胜出依旧属于该写手,队伍争夺PK胜出最多队荣誉时,该次胜出属于该队伍。



4-1-17 精华顺延后,因一区涉及选宝,公布顺延帖题目和马甲;二区不公布顺延帖。



五月吧第二十一届群杀《明月西沉》第二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2帖)

(作者:风流;提交人:非;提交时间:2015/10/24 18:20:54)

第二轮中区:乱象伊始(贴杀陈德祥,一区参评)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10-23 21:27:17

(一)
亳州的秋季有一些干燥,临近酉时,是晚饭时间,天地会安徽分舵的一处驻扎点,林耀升正准备吃饭。一名属下从外面进来,躬身行礼后,也不管林耀升有没有吃饭,实在是事情紧急,也许再过两天,舵里的弟兄们都填不饱肚子了。
“秉舵主,董继先那老匹夫看上了城南两座山丘附近的一块地,那是兄弟们日常供给的主要来源。黄先生派人来报,那老匹夫给知府衙门的一个捕头送了白银五百两,只怕过不了多久官府会派人驱赶附近的百姓。”是林耀升的得力手下王达,向他汇报道。
林耀升放下手中的碗筷,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他想叫人撤掉晚饭,一名属下说道:“舵主,多少用一点。”林耀升摆摆手,道:“你们先去吃,等会也许要赶着出城。
说完便不理会了,转头对报信的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令黄先生关注衙门的动向,打探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林耀升继续吩咐,“另外,你派人去告诉那里的兄弟们,不要蛮力抵抗,你顺道去将黄先生唤来,我要详细的了解情况。”
“是,舵主,属下这就去办。”王达躬身行礼迅速的退了出去。
刚走没多久,黄启佑就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却眉眼带着煞气,林耀升正想找他,他自己过来了,看来是有重大的事情了。
“老黄,正要找你了解情况,这是有别的更要紧的事么?”林耀升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更升起一股怒气。自从董家送女儿入宫成为了贵人之后,董家在亳州更是势头日进,隐隐有赶超王家的趋势了。行事也更加的嚣张跋扈,根本不管普通百姓的死活,对其他势力能排挤就排挤,能打压就打压,若不是亳州势头林立,也许董家会更加无法无天吧。
“舵主,您别慌,这次要强制圈地似乎并不是董继先的意思,而且城南的那块地并不大,只是种菜的。董继先是看不上眼的,他现在的关注点在王家,不是咱们天地会,也不是江湖那些大小帮派。”黄启佑看着林耀升似乎有动怒的趋势,赶紧解释道。
“老黄,那你搞清楚董家要圈城南那块菜地的缘由没有?”林耀升武人出身,这些弯弯绕绕的细节他委实不太入脑,便直接的问道。
“属下了解到,这次是董继先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还有董力岑那老不羞拿的主意,表面看起来是董秋问看上了菜农阿五家的闺女儿,想让他们无家可归进而强占民女,实际上属下的探子发现,似乎另有人与董力岑有往来。”黄启佑继续说道。
“行了老黄,你直接跟我说,这次圈地到底能不能有办法阻止?”林耀升对亳州商会的几大家还是清楚的,看来这次是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天地会虽然隐秘,但地方上总有人知道一些情况,虽然官府痛恨天地会,都想除之而后快,然而,当前的亳州官府、商家和江湖势力错综复杂,不是想拔除就能拔除的。
“目前,对董家行事作风视如眼中钉的可不止我们,亳州商会的那些家族,都不希望自家与董家相差太远。属下收集的线索看来,王家对董家,现在是十分警惕的,董家瓜分了王家在药材贸易领域的大半利润,而王家历来可是以经营药材为基业的。”黄启佑继续分析道。
“恩,我已经吩咐王达,若是官兵来圈地,不要蛮力抵抗,眼看这事情背后牵扯复杂,我也过去看看,能顺势将祸水泼到别处,对百姓也是好事。就让他们商会去狗咬狗吧。”林耀升虽是武人脾气,也不是只懂用蛮力之人。
“舵主此决断十分英明,我之所以赶来与舵主详说,也是希望能将这雷给他们弹回去。”黄启佑补充道。
片刻后,带着四名手下,林耀升往城南一路而去。
(二)
漕帮议事大厅偏房,已点上了数盏灯,帮主夫人洪秀儿端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帮里子弟送上来的密函,脸色越看越沉。终于将消息看完。她抬头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去看看帮主在不在?”
侍女出去,洪秀儿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发问道:“你认为董家要借用我们漕帮的船只替他运送什么货物?”
立在一旁、穿着漕帮常服、头戴灰色毡帽的男人开口说道:“夫人,依属下之见,五艘货船,运送到江宁,所运送的必定是大批量的货物,不一定是贵重物品,只是董家为何不走官船?”
“嗯,我就是问你,董家为何不走官船,而是征用我们漕帮的货船,以他董家的实力,用我漕帮的货船我们求之不得,但他丝毫不提费用。即使是官府,要征用我漕帮的船只,也没有这般行事的。他这是当我亳州漕帮是他董家的奴才?”洪秀儿最后一句拔高了音调。
“夫人,属下以为,董家这次不按常理出牌,必定所有依仗,属下正命人打探董家目前的一些动向,一旦有所发现,立即向夫人汇报。”他是漕帮的智囊,名叫穆宏,主管漕帮的一切往来业务,也是洪秀儿早年结识的故人,其来历帮主路子江并不清楚,而洪秀儿一心为路子江操持帮务,路子江对她疼爱不足,依赖有余,并不细问她手下的人。
“恩,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和帮主商量的。”洪秀儿点头道。
“另外,夫人,属下的探子傍晚看到林耀升带着四名随从,一众人往城南方向去了,听说董家打算圈下城南的一块菜地,那是天地会的地盘。”
“恩,你多多留意,我们漕帮与天地会实际上唇亡齿寒,且不论帮主与林耀升的私交。地方上排得上号的势力都不希望江湖一家独大。”洪秀儿说道。
穆宏告辞出去,正好侍女回来,道:“夫人,帮主刚刚回来,一会就来看望夫人。”
“恩,去准备些帮主需要的洗漱用具,再备一些酒菜到后院偏厅,我在这里等候帮主一起过去。”洪秀儿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侍女出去没多久,路子江就进了偏厅,开心说道:“哈哈哈……夫人,你在正好,今天王家大管事来谈生意,下个月初从我们漕帮定8艘货船,分别运送货物到通州和汉口。定金付了三成了,启航时再付三成,余下的四成收到交货回单了就一起给付。”
洪秀儿看到路子江如此兴高采烈,心中千回百转,他漕帮的大小货船总共十二艘,董家递过来消息要用五艘,而王家已经定了八艘,若说这是巧合,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三)
第二天上午,洪秀儿正打算去拜访董夫人,这亳州城人人称道的妙手仁心女菩萨。洪秀儿与董夫人深交是从二年前开始的,当时,董夫人为失去土地的贫民布施看病,贫民得知她是秦知府的女儿,还是董继先的夫人,心中对官商充满怨恨的人,受到一些别有用心者推波助澜的蛊惑,想要挟持董夫人,逼迫官府出面归还圈走的田地。洪秀儿当时正打算吸收一些潜力不错的人加入漕帮,碰巧遇见,将肇事之人擒获,平息了这件事情。自此,两人一见如故,颇为谈得来。这次董家无端借用漕帮货船,很显然有些悬乎,找董夫人聊聊也好。毕竟,处于这个位置,双方在底线范围之内交流下也是可以的。
“秦姐姐,近来安好?”进入秦慕阳的会客厅,洪秀儿爽朗的声音便传出来。
“秀儿妹妹,姐姐一切都好,今天有空过来,多坐坐。”秦慕阳声音温婉动人,尽管已年近四十,但是看起来仍十分的年轻。
两人正要叙话,侍女来报,公子被人打伤,送了回来。董夫人一听心中又气又急。洪秀儿眼看着是无法交谈了,便道:“秦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来到董秋问的房间,看到董秋问鼻青脸肿,一副面目全非的模样,秦慕阳脸色大变,洪秀儿便问随从:“你们少爷这伤是怎么回事?”
“夫人,我们少爷是被一群刁民打伤的,他们连官府的人都敢打,真是无法无天了,黄捕头已经向知府衙门汇报,派官兵去镇压这些刁民。”一个随侍的家丁回答道。
洪秀儿继续问道:“你们少爷是在哪里被打伤的?”
“城南的一片菜地,少爷和二老爷买下了那块地,那些刁民反悔,不肯离开,还聚集起来闹事。”家丁继续说道。
洪秀儿一下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她不敢耽搁,担心自己夫君又为林耀升这个兄弟两肋插刀,将漕帮牵扯进去。
“秦姐姐,你看看令郎的伤,要不要紧,我先告辞,改日再来看望秦姐姐和董公子。”洪秀儿告辞道。秦慕阳顾不得她,只是喊着眼泪点头,话都说不出。
董夫人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心伤,自己这个儿子,不长脑子,不思进取,董家以后到了他手上,即使眉儿在宫里,也怕是护不住的。不知是福是祸……老爷一心想将董家的生意做大,与王家的竞争也日趋于白热化。今天这件事情,只怕也和王家脱不了干系。
(四)
洪秀儿赶回帮里,听到穆宏说林耀升受伤了,进了漕帮,帮主正在后院陪着大夫看伤。而漕帮码头聚集了不少从城南过来的平民,官府正在漕帮的地盘上大肆追捕这次城南肇事的人。给漕帮的生意造成了较大的影响,工人和百姓都人心惶惶。已经抓捕了不少人了,但大部分是流离失所的平民。
“路兄,我天地会这次分舵几个联络点暴露,幸得路兄仗义,愿意让我进漕帮,虽然没有官兵看见,但难保消息不泄露,恐牵扯到路兄和嫂夫人。”房里传出林耀升的声音。
洪秀儿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她终是对林耀升积怨已久,高声说话走进去:“林舵主既然明知道会将我漕帮牵扯进去,还直入我后院,林舵主就是这么顾惜兄弟义气的么?”
“夫人,林兄受伤了,正好遇见我,我请林兄来养伤的,我当时坐着轿子,并未骑马。”路子江急忙解释道。
“难道你不是接到消息故意坐轿子出去的?漕帮的地界,以致整个亳州谁人不知,漕帮路帮主从来都是骑马出行的。”洪秀儿瞪着双眼,对路子江说道。
“嫂夫人,都是林某的错,请嫂夫人息怒。”林耀升深知自己确实为漕帮带来了麻烦。
“路子江,你想清楚,王董两家角力,官府也是无利不起早,而下个月初,我漕帮上下哪里能备出十三条大货船给两家使用?”洪秀儿说道。
“嫂夫人,且容我的属下黄启佑傍晚时分过来,到时他应该会带来一些线索的。”林耀升说道。
“夫人,这件事情我老路也只能请夫人做主解决了,夫人放心,董家征船虽是以替京城贵人办事的名义,但到底我漕帮是做生意的地方,王家且要付订金,少董家一条船应也是好商量的。”路子江说着说着不自禁的皱起了眉。
洪秀儿看到毕竟有外男在场,自己也不好久留,于是便冷哼一声,出去了。
“多谢路兄,这次本没想与官府发生冲突的,实在是董家的人欺人太甚,明明一钱银子未见到,还厚颜无耻的说是买地。”林耀升说道后面几乎是咬牙切齿。
“林兄莫急,贱内必定有法子弄清楚这件事情的,也必定会让林兄安然无恙的。”路子江颇有自信的说道,委实是他对自己的夫人信任十足。可他不知道,这次,不仅是他漕帮被卷进了一场漩涡中,天地会亳州驻扎点几乎是损失殆尽。
(五)
“主子,您来亳州也有十多天了,不知您何时打算回京?”亳州城最富丽堂皇的客栈,天字一号房里,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
“快了,你可以传信回京城了,亳州天地会这次不死也残了,外加一个漕帮,不仅增加了本王在八旗里的话语权,也为军需找到了可靠的财力支持。相信皇兄也会高兴的吧?”男子志得意满的声音。
“主子说得是,天地会在民间蛊惑百姓,与官府对抗,还牵涉不少江湖势力,主子这次亲自出手,运筹帷幄,抓获了天地会的若干头目,陛下听闻一定会赞赏主子办事得力的。”尖细的声音明显充满了兴奋。
“你去传信,董家答应替本王运输的货物,不能有丝毫差错。且要掩人耳目。”男子的声音低沉下来,吩咐道。
民乱发生的当天深夜,在漕帮的议事大厅,路子江坐在上首的位置,洪秀儿坐在左边,穆宏立于洪秀儿身侧。一众帮中头目立于下方。
“各位,董家强行征调货船,且拿有官府的公文,很显然他们是有勾连的,我漕帮在亳州属江湖帮派,与官府和八大家商会均有往来,这次董家试图清洗亳州的江湖势力,很显然不只是冲着我们漕帮。而大家均已经知道,各个江湖帮派都遭到了官兵的查抄。今夜相请各位,是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
厅里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一炷香过去了,林耀升说道:“我天地会被城南圈地绊住了手脚,殊不知这只是官府的一个诱饵,我天地会亳州分堂和部分联络点一天之内全部遭到官府洗劫,很显然是有预谋的。”
“现在董家针对漕帮,而王家似乎隐约有推波助澜的迹象,我们需要自行想办法来度过这个关口。”穆宏补充道。
“既然如此,帮主,夫人,我们各个堂口先将人手收拢,明面的产业就先放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是京中的权贵们角力,我们没有必要与他们拧劲儿。”下首的一位说道。
我们都同意青堂主所言。
路子江开口道:“这也是我和夫人的意思,你们先行去准备,连夜开始执行。”
(六)
第二天清晨,洪秀儿派出穆宏去王家,说明漕帮月底只能提供七艘大货船运货,另外一艘请王家动用官船,为了赔偿损失,漕帮愿意少收三成的费用。如若王家不同意,漕帮愿意退还定金。如此强硬的态度,王家没有料到,王壁得到上面通知是动用漕帮的货船运送货物到通州和汉口,最少八艘。现在少了一艘自然是不行的。虽是有了官府和朝廷的关系,生意好做钱好赚,但是关键时刻如何行事,半点由不得自己,若说官商是情人的关系,那么商在官眼中,绝对是随时索取随时抛弃的情人。
如今董家靠上了端亲王,而他王家还是没有这么强硬的关系,靠着祖上在军中的关系,也只能在京城有些个小小的门路。虽然董家势头强劲,但是董家看来有些后继无人的趋势,早晚败在董秋问这个纨绔手上,即使有个做宠妃的姐姐也是无力回天的,徒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这一点董继先又何尝不知道,可他如今就是端亲王手下的一颗摇钱树罢了。今天是十五,是他去白衣津院听禅的日子。辰时末他就到了寺院,明慧大师见到他便开口道:“董施主最近越发的困惑烦心了吧?且听老衲诵读半个时辰的经吧!”
坐下闭目,方丈悲悯的声音响起,让他的心稍微放松下来,他现在只能顺势而上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等到了顶峰,他和董家将会被摔得粉身碎骨吧。
端亲王想要重新洗牌江淮漕运,漕帮只是殃及的池鱼。这一点,他这个知府女婿自然是清楚的。
这边亳州城内,同样是最豪华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尖细的声音有些惶恐。
“主子,京里传来消息,诚亲王取得了汉军旗和镶蓝旗的统领权。”
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过后,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陛下还是这般谨小慎微,步步小心,生怕一家做大,再造出一个和珅来么?”似自言自语,又似说与旁人听。
“主子,距离天地会的消息送进京已有半个月,而这个消息是圣上四天前颁发的,主子,您当心隔墙有耳。”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哼,你怕什么?至少,董家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董静妃抬了旗,属于汉军旗又如何?”
过了片刻,又说道:“准备,去知府衙门!”
亳州知府秦之通深信在亳州这片土地上做官,只要不挡别人的财路,自己也是有财可发,而官位也是跑不掉的。找上门来的事,只要能推脱掉,就推脱掉,总不会有事。然而,今天这事儿,他是一百个胆也不敢推脱的,可是,扣押王家的两船货物,王家逢年过节也没少送他银子,他就这样发公文去扣押,那就是给王家狠狠一拳了。先把乌纱帽保住了再说吧。
为了在临走前,给诚亲王添个堵,本可以派人前来的端王不顾身份体面,亲临知府衙门,逼迫着知府即刻行事。
“你说什么,知府衙门扣押了最后运往通州的两船货物?”王家二爷重复着听到的汇报。
“是的,二爷。说是接到举报有违禁物品。需要核查。”
心里暗骂一声,见鬼,这是给镶蓝旗运送的军资,诚亲王刚刚接手镶蓝旗,尽管王家的靠山还不是诚亲王,但是这第一印象就落了下乘,图大人那里也捞不到好了。
同时在漕帮的议事大厅,路子江洪秀儿正在见客,是江淮各大漕帮的信使。统共十多位。
“承蒙各位前来亳州作客,当前亳州是全国商品贸易的中转地,上至京城、下到江南、湖广,以及川西等地,无不是漕帮存在之地,虽以官府漕运为头,而我等漕帮在转运上也是举足轻重的,这次亳州漕帮受到清洗打压,我等能够守望相助,虽实属江湖道义,路某仍是感激不尽。”他起身深深作了一揖,各信使纷纷回礼。
位于前面的一位说道:“路帮主客气,我等行走江湖,吃漕运饭,喝漕运水,大家同气连枝,自当守望相助。”
“是的,当今亳州也不是一家主子的天下,破财消灾也好,分割部分利益出去也好,漕帮不可能就如此束手就擒。既已联络上江淮各大漕帮,各位都应相信,我们的信息网络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要洗牌亳州的江湖帮派,不是一个主子一句话就可以的。”在洪秀儿的示意下,穆宏接着说道。
京中,诚亲王府,户部侍郎图亦格正在回话:“主子,亳州的事情平息了,端王爷大约明日也该到京了。”
“恩,动亳州不要紧,要动摇整个江南的漕运信息网络,即使是圣上也是不会轻易应允的。端王还是不够沉稳呀!”嘉庆帝的兄长,诚亲王语气意味不明的说道。
大大小小的圈地运动继续着,亳州漕帮保存下来了,天地会林耀升着手恢复势力,继续与漕帮暗中照应。而平民依旧是平民,却在动荡中,产生了更多的贫民。而找上秦知府的麻烦也越来越多,官兵出勤的频率越来越高,城里的治安也越来越难以整治。
江湖术士安可夫给商会王会长占卜:亳州,乱象伊始。
慧明禅师给董继先一语:水流不可挡。
或许亳州从来就没有太平过,只是很少有人能够一一经历而已。


五月吧第二十一届群杀《明月西沉》第二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3帖)

(作者:风流;提交人:非;提交时间:2015/10/24 18:21:19)

第二轮中区:烦恼的一天(贴杀苏涵宇,一区参评)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10-23 21:27:28


烦恼的一天



一、

董继先老爷早起左眼皮就跳个不停,原计划去白衣津院吃一天斋,听方丈明慧大师谈经论道,得一天清净。可这个样子怕是对佛祖不敬,还是在家歇息一天吧。



用过早饭,董老爷的眼皮还是跳个不停。董夫人颇通医术,但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说:“没什么要紧的,不管它,随它跳去,兴许就好了。”董老爷只觉胸口一阵憋闷,又不好胡乱发作,只得去后花园散心。



董家花园修得又齐整又别致,地方也宽敞,园中有山有石。另从园外引入一股活水,池水盈盈,流水潺潺,野趣十足。董老爷漫步其中,心中烦闷稍有宽解。



这时管家急匆匆飞跑来报:“老爷!角门外张佃户带着他家大闺女正要打将进来呐!”



董老爷冷不防被他这么一喊,左眼皮立刻安稳下来,不跳了。但董老爷顾不上这个,且喝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个什么体统!谁是张佃户?他来闹什么?没王法了不成!”



“他是咱家城外菜园子的佃户,一个泥腿子。他说他家大闺女怀了……”管家飞快地瞄了一眼董老爷的脸色,犹豫着说道,“……少爷的孩子。”



“孽障!还不快绑了他来!孽子!我这份家业早晚要败在他手里!”



董老爷铁青着脸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少爷董秋问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董老爷眼瞅着书案上的青花瓷瓶——瓶里面插着几枝黄灿灿的桂花,半天不发一言。书房外偷听的董夫人见里面半晌没动静,放下心来,扶着身旁的丫鬟回房去了。董老爷捋了捋颏下稀疏的几根胡子,沉吟道:“你……”



董秋问抬起头试探着说:“父亲,儿子实在冤枉!”见董老爷并无反应,马上接着说道:“那张家的女儿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她勾引了我,现在却反咬我强奸?!没见过这么办事的!说好了你情我……”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董老爷气得直拍桌子。



董秋问闭了嘴,梗着脖子,并不服气。



“管家!先把这个孽子锁起来,饿他三天!不许他吃饭!有送饭的立刻打死!”董老板冲着地下的董秋问厌烦地挥挥手,“滚出去!”



管家着人来带走了董秋问,垂手站一边回话道:“老爷,那张佃户,许了他几个钱,已经打发走了。”

“他那闺女……”

“一起走了,哭哭啼啼的。太太开了个方子,让人到药店抓了药,让她一起拿走了。太太说,过几天给她找个小子配了。”



董老爷点点头,叹道:“唔,也只好如此了。”



二、

话未说完,家丁又来报,店里急着找老爷,有要事商议。董老爷赶到店里。钱掌柜说:“新上任的知州大人要修水利,找各家摊派,咱们店里派了两千两银子。”



董老爷一听这话,心疼得直呲牙:“又要摊派?今年的例派不是刚交了上去?”

“谁说不是呢!那官爷还说什么因咱家地位特殊,特别照顾咱家,比别家拿得少呢。”



“罢罢,先提出两千两银子交上去。”

“老爷,要是能拿的出现银,我也不多事请您来了。”



“怎么,柜上连这些银子都拿不出来?我倒相信你们!你怎么管的帐!”

“老爷,这几年草药价格一直飞涨,上个月店里刚进了一批草药,钱都压在货上呢。还有,您老上个月还提了两千两捐助……白衣津院修庙。又刚交了今年的例派。几下里不凑手,现在实在是拿不出两千两现银来。”



董老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倒和我哭起穷来!我自家的产业交给你经营,没变出现银来,反倒和我要钱!等这事忙完,明儿再和你算帐!”

“不敢,不敢。老爷,小的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您老啊,实在是事情都赶在一处了。“

“罢了。把管帐的找来。”



管帖先生拿着几本帐本,噼里啪啦打了一通算盘,回说:“老爷,菜园子的地租要等年底才能收上来,城南的地倒是有几张地契可做抵押。”

“那先拿几张地契押了银子交上。”



“是。老爷,其实咱家大小姐是宫里的娘娘,您这地位还用怕这些州官吗?不说上门请安,反倒和咱们要起银子来。”

“糊涂东西!娘娘在宫里尚且要处处谨慎。我们不能帮趁着她。只求不给她添乱就好。”董老爷长叹一口气,说“唉,我的难处旁人哪里知道!我花钱赈济乡民也好,捐钱修庙也好,还不是为个名声。谨慎一些总是不会错的。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娘娘在宫里也是……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唉!”



管帐先生说:“老爷您自然是善心人。说句我不该说的话,这些官老爷……也实在是太贪了!三天两头的摊派,纵有千万家财,也不够堵这些老爷儿们的嘴!”

董老爷连连点头,叹道:“难得你能明白。要和他们一样糊涂,我也不找你管帐了。但这话和我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少说为好。”



“是。老爷,我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您老人家自然是处处谨慎,可少爷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大好呢。成天嚷嚷着自己的姐姐是贵妃,是皇上的小舅子,他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不怕。他还三天两头到帐上支银子,不让告诉您。以前数目还小,不管哪里挪腾一下也就补上了。可最近几次,都是几百两的银票拿走,隔两天又来要。”

“这个畜生!反了!反了!他以后再来要钱,一个子儿也不准给!”董老爷拍了一下桌子,拔起腿就走。



三、

“咣当”一声,董老爷踢开董秋问的房门,门神一般凶神恶煞。屋里董夫人偷偷进来送饭,董秋问正吃得香甜。



董老爷几步跨进来,用手里的棍子一下子扫落了八仙桌上的饭菜,把嘴里还嚼着饭菜的董秋问往桌子上一撂,挥起棍子就打。一旁的董夫人死拉不住,便要趴在董秋问身上替他挨打。董老爷拉扯她不开,气得要砸董秋问的脑袋。下人们一看不好,一齐上来拦董老爷。



正闹得不可开交,管家又飞跑来报:“老爷,老爷!外面张佃户领着一帮泥腿子来闹呢!”

“又出什么事了?!”董老爷一把扔了棍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董夫人让人把董秋问抬走,她上前来抚着董老爷的胸口,说:“老爷,您消消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张家大闺女回去就上了吊了,张佃户便拉了人来闹,我看他们就是想讹钱!”

“夫人早上不是已经给了赏钱了?可见刁民难惹!你给他鱼吃,他还嫌刺多!封一百两银子给衙门里的张捕头,请他带几个人把这些刁民赶走。该抓就抓!这些没王法的东西,活该打死!”

“是。”



一时间,各种烦愁涌上董老爷的心头,董老爷不禁流下泪来。一旁,董夫人的眼泪也扑簌簌直往下掉。董老爷站起身,缓缓迈步,一边跟董夫人说:“把这孽障给我关好了,不准出门。我情愿白养他一辈子,也不许他出去给我闯祸!”



五、

夜间,董老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为店里的事烦闷,一会儿又要骂那些贪官;一会儿担心宫里的娘娘,一会儿又恨不争气的儿子。辗转反侧间,董老爷叹了一声,心想,明天还是去白衣津院拜佛吧。佛祖看我虔诚,会保我董家平安富贵的!



疲倦终于战胜了烦愁,眼皮儿山一般地压了上来,董老爷睡熟了。



五月吧第二十一届群杀《明月西沉》第二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4帖)

(作者:风流;提交人:非;提交时间:2015/10/24 18:22:04)

第二轮东区:装逼一律打倒(贴杀 林菀,二区参评),挂宝平安扣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10-23 21:28:14

  三声鼓响。
  好戏开场。
  一号二号考生上得擂台之上。
  “牛逼!”
  看着台上衣诀欲飞二人渊渟岳峙,谁也不肯出手,只是来回谦让“请,请,请”,尽显高手风范。台下观众不禁神往心驰。
  然而一柱香时间过去。“请,请,请”台上二人还在礼貌谦让。不耐的观众开始有了骚动“倒是动手啊。”
  又一柱香时间过去,台上二人还在客气“请,请,请。”。只把台下观众等到焦躁:“还打不打了?”
  又一柱香过去,看着台上二人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出手意思。台下观众终于忍受不住:“这两傻逼干啥来了?!”。然后彻底爆发,齐声呐喊:
  “要比武,不要装逼!”
  “打倒装逼分子!”
  擂台西侧的监考棚里,主考官老风流气的胡子直颤:
  “滚,都给我滚下去!”
  “上三号,四号。”
  
  与往年的武考不同,今年山西的武科考试又多加了一项特试。为的是武举山西会场主考官风流说,山西武功高强之士纵多,光弓马兵策怎么够尽显其能?何况沙场征战要的是真刀实枪,若不比试,又焉能辨识真才?所以,今年武举山西乡试的举子们在一场弓马二场兵策考核过后,还得通过加赛的第三场擂台比武才能取得成绩。
  这个老逼养的,可把大家害苦了!如今四海靖平,烽烟难见。这年头的武举学子,奋发图强多年一直坚持的目的,有几个真是为拎刀提枪上阵搏命?有几个不只是为挣个功名图个光耀门庭然后下半辈子升官发财无忧的?“穷文富武”,大凡学武的,拜名师,寻名器,哪个不要大把大把的银子?不是殷实人家哪能供养得起?而殷实人家子弟,哪个不是娇生惯养?成日打熬苦练期望通过弓马兵策考核的已属不易,至于实战,考试不要考的东西,哪个会练?哪个想练?却哪个又会想到,即使通过俩项考核,最后,还要上台打上一架。虽说擂台比武,老考官风流已为学子考生人身安全计,禁刀枪只比拳脚,然而拳脚也是无眼。动得手来,头破血流小事,万一伤筋断骨,或者万一……伤到小弟弟,那么,不说功名化做泡影,这下半辈子……
  所以,第一个上场的两个学子虽不舍十年苦练泡汤,把气势摆得凛然迫人,然而真要动手,却又踟躇。
  只是,总有人不做如是想。
  三号,四号选手弃权。轮到五号六号选手上场。
  五号选手霍清羽的对面是一个玉树临风一身洁白的青年公子。只见那白衣青年施施然一路行来,擂台上的风轻轻拂起洁白得没有一点瑕疵的洁白衣襟,说不出的翩翩风采。
  “好”只把台下观众里的那些妙龄女子看的心痒难耐,止不住的喝彩。
  上得台来,白衣公子却不急着出手,先拱手台下谢礼,然后舒手舒脚,独自演练施展开来,只见,拳出似飞龙,拳收若伏虎,疾处闪电霹雳九天而下,缓处游云悠悠说不出的悠闲,一路拳脚下来起落进致进退有据,却是举止从容,说不出的名家风范。然后转身,对着霍清羽,施施然一拜问候:“山西匾业泰斗‘陈家’二公子陈德庆这里有礼。”
  台下,喝彩,尖叫声此起彼伏。
  “好”
  “牛逼!”
  喝彩声中,白衣公子声音清亮,却是彬彬有礼:“我尝师从武当名道,少林高僧。这事,山西武林应该无人不晓,所以,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为免误伤,兄台还是赶紧退下吧。我与兄台擂台相逢,也算有缘,所以,台下,小弟也备下薄酒相候。”
  哪知对面霍清羽却是粗鲁的得不晓好歹“格老子的,你要我下去我便下去?!”
  “格老子,是不死是对手,打了再说。”
  冲过一拳便是打向陈德庆的眼眶。
  只听得“哎呀”一声,拳头落在实处。
  突然没了方才的翩翩风度,再也使不出方才的流利招数,中拳的白衣陈德庆突然方寸大乱!惊恐的捂住眼睛边后退边摆手:“兄台,君子动口不动手。听我说,我陈家执山西匾业魁首,家资丰厚,只要你认输下去,好处那是大大滴有,你要什么条件,你说……”
  “去你姥姥的”打都打起来了,还谈什么条件谈什么停手?霍清羽恍若不闻。追上去,继续痛殴,一拳,打中下巴,一拳,再中下腹。一把抓住头髻,一个用力,再上膝盖,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撞,直撞得陈德庆牙齿激飞,双目淤肿变形,鼻梁粉碎,血泪长流。双手抱头告饶“别打了,我投降。”
  “居然是个银枪蜡头!”
  “原来,这也是一个装逼的”。台下,哄然大笑。
  哄笑声中,霍清羽抱拳拱手向台下观众做了个团揖,仿佛江湖卖艺:“俺是山西武术队的,大洪拳小洪拳俺都会”,然后起脚弓步练起武艺,一边双手不停的由下而上在空气里一捞一捞着,一边大声朗诵着拳诀“上步抄档,下步撩阴,马背双击拳,走蛋捣两拳。”
  
  “小子莫狂,看我“山西神腿腿哥”怎么踢你下场”。
  六号选手,一个身长腿长的黑衣汉子一跃而上。
  台上,身长腿长的黑衣汉子先是起单腿过顶使了个“朝天蹬”,然后曲膝收脚,拧胯摆脚再把单脚踢出。“忽”“忽”“忽”,一时,台上腿风大盛,“腿哥”的身前身后,四面八方,皆是腿影。然后,一腿挪移支撑,一腿踢出无数腿影在空中吞吐,一路踢向看得瞠目结舌的霍清羽。
  “牛逼,牛逼这个是真牛逼”台下的观众看直了眼,轰动异常!
  “这是天下腿法极致无影脚中传说中的绝招八方风雨入梦来,这天下,听说没有一个腿法名家能够练成,没想到却在这擂台上看见。听说这八方风雨入梦来只要使出来,对手除了后退,无从破解避挡。”,观众里,颇有几个识货的。
  “嗯,这个一定是真有真功夫的。”众人答道。
  腿影攻到霍清羽面前的时候,霍清羽突然动了!合掌护首,急偏脖颈,任那八方风雨入梦来击中脸侧。只是,有那偏颈掌护,击中的腿力,十分倒是为其泄了八分。霍清羽脚下却也不闲,拧腰,轮起小腿,同时也是一脚大力,正中“腿哥”裆下要害!
  渗人的惨叫声响彻在擂台上空。
  霍清羽再踢出一脚简单的蹬踹。
  一个身长腿长的黑衣汉子一路惨嚎着滚落擂台。
  地上,双腿一蹬,人生中最后一次蹬腿过后,“神腿哥”成了“伸腿哥”,两眼一翻,没了气息。
  “都说腿不过膝,空中踢得越好看,下三路的破绽便是越大。”台下,又一个懂行人士摇头叹道“这是擂台实战,又不是表演赛,这样装逼,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么?”
  
  下一个选手不是走上来,也不是跳上来的。
  只听得擂台东侧的考生棚里一声呐喊“山西地躺门狼将军前来请教”,然后,棚里,一道身形一个跟斗一个跟斗风车般一路翻到擂台之下,然后,再一个空心跟斗,就要翻上台上来。却不想台上霍清羽一个箭步冲到台边,朝着狼将军空中无处避藏的身体,抬腿就是一脚。
  眼看着狼将军的身体又重新被踢了下去,霍清羽转身,回到擂台**。
  然而身后,惊诧吸气骤起,然后,响成一片。
  急扭头,霍清羽看见,那狼将军被踢下台时,脚后跟却好巧不巧的挂上了台边。这狼将军真是了得,仅凭脚后跟一点着力,竟然还能使出一招“倒挂金帘”倒挂台边,然后腰胯使力,一个翻身,重新回到台上。
  “看我再扔你下去!”霍清羽重新冲回。
  迎着霍清羽冲来的声势,狼将军突然来了个后倒!
  两肘一腿支地,只留一只单腿虚伸吞吐。
  “装死么?”霍清羽抬脚,对着狼将军倒卧的身躯,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然而,狼将军身躯倒卧后,霍清羽能攻击的方向,只有狼将军虚伸吞吐的单腿。自己除了单调的扫踢,腿法再难变化,于是,对着一口气踢来的那几十脚,狼将军单腿只是简单吞吐,便一一挡下。还有几次,狼将军突然将支撑腿爆起缠膝,若不是霍清羽收腿及时,便已为其困缠别倒。
  腿攻无效,霍清羽只能出拳。然而由上往下腰腿难以发力,拳力不够不说,拳路也是长慢了许多,于是结果,不仅一拳未中,倒为狼将军反踢了数脚。
  霍清羽只能改变策略。想着倒卧地面,一定转向不灵,他左转,右转,一圈一圈围着地上的将军周围打转,调动狼将军的身体随之而转,欲趁狼将军转向不灵现出破绽时再一招竟功。却没想到,随着霍清羽的方向,狼将军凭着两肘一腿,竟也把身体左转,右转,一圈一圈打转,转得如陀螺一般灵活,只把单腿虚踢吞吐,对着霍清羽攻来的方向。
  “这地趟门的功夫,还真是天下一绝。”台下观众算是开了眼,不禁群声感慨。
  台上霍清羽却不信邪。久攻不下,突然心里有了主意。
  “天下就你地躺门会翻跟斗吗?”,突然双脚顿地,一个空心跟斗,翻过狼将军吞吐的单腿,把身躯重重的砸在狼将军倒卧的身躯之上。然后,死命压住狼将军难已再起的身躯,起肘,一肘,两肘……,肘肘心窝。
  只打得身下人声声哀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打死了。”
  “我认输,认输还不行么?”
  “地躺门功夫再秒,却只能自保。躺在地上,便已主动放弃攻击。”起身,看着躺着的狼将军,霍清羽不禁冷笑“光练挨打的功夫。天下,还有比这门更装逼的功夫吗?”
  
  一死两伤。擂台西侧的监考棚里,主考官老风流看的心寒:“再打下去,这科考早晚打成残疾人运动会。”。然后转首,吩咐手下“吩咐下去,连赢三局者便算通过考试。”
  然后台上,霍清羽却是仍要继续。对着台东的考生棚,霍清羽勾勾手指。
  “下一个。”
  “下一个,还有谁?”
  考生棚里,鸦雀无声,却是无人再应。
  “怎么?没人敢上了?”哼哼冷笑着,台上,霍清羽自言自语道,声音不大,却是内力充足,传遍全场:“我跟你们不同,我来,不是想获取什么功名的。我来,只是为了完成我的梦想……”
  不为功名来此作甚?台下,一片哗然。
  自径自的,霍清羽一直说了下去:“打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个人人景仰的武术家。然而,遍访天下命门各派,却皆因家境贫寒无力师俸遭拒。只能随一个一个江湖班子四处卖艺为生,跟这个师傅学上一招,找那个师傅学上半式。然而最后,倒让我也也拼凑出几路招式。江湖路,多风雨,四处摆场,难免遇人捣乱,砸场,所以我这些年也没少参加跟各的地痞打架,斗殴的运动。打的多了,我竟不知不觉将手中这几路拼揍招式融到打架中去,渐渐的,我最近这几年再有殴斗,竟然连一场也未曾输过!后来,听说,今年的科考还有擂台一项,于是,我来报名参考,看看自己的功夫究竟到了何等程度,然后结果却没想到,我遇到的名门子弟,却是如此不堪……”
  “可是,凭你际遇,你又怎么通过前面的考核呢?那可不是流落草台班子里的江湖师傅所能教授的啊。”,台下,有人想不明白,大声疑问到。
  “江湖班子里也练马技,至于弓箭,贫窘之人虽无力购济,但在班子里我也学过飞刀表演,只要拉得开强弓,准性的本领,那是一致的道理。虽不能百发百中,十箭几中,那也不是难事。”台上,霍清羽答道。
  “可是,还有兵策呢?”
  “兵策考核,我写的是《关于平原地区的连环马战法》,《钩镰枪对拐子马的战术要领》,这些东西,说书馆说的《水浒》《说岳全传》里,可没少讲啊。”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只是,我没有想到。每每为其他考生问及师门,得知我只是一个江湖卖艺为生之人,从无师门富户庇护”自径自的,霍清羽又开始说了下去“他们投来的,皆是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然后,许多耻笑挤兑践踏也随之而来。我不明白,名门,寒士,难道真是天生?所以我要在这擂台上看看,所谓名门弟子,比我这卖艺的,真的就能优越多少。所以……。”
  转首,对着台东的考生棚,霍清羽放声咆哮:
  “还有谁?”
  “还有谁?!”
  然而东侧考生棚里,依然鸦雀无声,无人再敢上来!
  “你,你,你”霍清羽一个一个的点过去。那些被点的,原本自信心充足的面庞,此时皆面灰若土。“你们以为,家境福泽,便是牛逼,便是天生优越?便可以随意鄙夷践踏那些流落的江湖的贫贱?你们认为,师出名门,便是牛逼,便可以自信满满?瞧不起那些请不起师傅进不去名门民间草莽?你们错了。”
  “今天我来打擂,就是要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牛逼,是实力。”霍清羽突卸身上长袍,露出紧身白衫,转身“最后,我还想让你们知道……”
  白衫后襟,一行长长黑字醒目。
  “装
  逼
  一
  律
  打
  倒”
  
  “打倒装逼犯”
  “打倒装逼分子”此起彼伏着,台下,响应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大,最后,响彻云霄。


五月吧第二十一届群杀《明月西沉》第二轮参评贴(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5帖)

(作者:风流;提交人:非;提交时间:2015/10/24 18:22:40)

二轮中区:心路(贴杀苏涵宇,二区参评)请本人喝3碗人参汤 发贴心情 Post By:2015-10-23 21:28:29

1、
  
  议事堂里鸦雀无声,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郑拓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你们都哑巴了?我这是在征求你们意见,同不同意你们倒是给老子表个态度啊。素日里的威风都哪儿去了?老二,你说,啥意见?”
  
  “大哥,这开钱庄的主意是不错,可是咱们都是大老粗,谁会掌管啊?话说,咱也都没经验,叫兄弟们打打杀杀还行,你叫俺们去拨拉算盘珠子还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也忒抬举俺们了!”霍清羽鼓足了勇气却是声音仍然低沉。
  
  “哼~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子!”郑怀玉从鼻腔里发出了怪声。
  
  “怀玉,你说什么?”郑拓见儿子小声嘀咕,不知有何见解。
  
  “哦,没有。我是觉得这事若交给二叔打理的话,确实为难他了!您还是亲自筹划吧,帮里的事情倒是可以委托给二叔。”
  
  “你小子,太小看你二叔了!我们几个年纪也是越来越大,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还能过几天?不早些为今后筹划,将来后半辈子我们靠什么?”郑拓语毕,目光在众兄弟身上扫了一圈,看大家似乎也认同了自己的说法,只不过他们尚缺乏信心。
  
  董飞雪低头抿嘴微微一笑,眼看诸位兄弟个个脸上都挂着苦相,与郑拓眼神对视的刹那,她便知道接下来的顾虑还需要她来消除。于是,幽幽开口:“众位兄弟不要把这件事想的太过复杂,我们首先需要的是前期的启动资金,这个我们有。至于后期的运作,我们可以请几个掌柜。咱们大家则可以顺时将精力转移到银钱的押送、钱庄的安全保障以及借款客户账目催缴上来,时日久了,大家便会对这钱庄的一应事物心明意透了。我们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舞刀弄枪的,这劫个镖、运个物的也不是仅凭一身的力气就够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堂上众兄弟依然不作声,郑拓扶着雄狮椅的扶手,左手换右手,仔细打量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还时不时的与飞雪对换眼神。
  
  寂静了约么半盏茶的功夫,郑怀玉两手一拱:“父亲,我自幼识文断字,如今也已成年,方才母亲所言怀玉觉得可行。不如这事您就让我历练历练,我相信诸位叔叔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对吧,二叔?”
  
  “若二叔有机会出手相助,那是二叔的福分。只是,这开钱庄并非小事,仍需仔细筹谋,不容有丝毫的闪失啊!”霍清羽说完,看向端坐喝茶的大哥和一旁正在盯着自己的大嫂。
  
  “二叔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拿我们郑家的家业开玩笑吗?”郑怀玉又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言词间甚是不满。
  
  “混账东西!跟长辈说话如此无礼,且不说这平遥帮不是我郑拓一人的,即便是也和你没半分关系,平遥帮能有今天,是倾注了你众位叔父半生的心血,何时轮到你个白口小儿在这儿颐指气使了!”郑拓气得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斗大。
  
  “来人,帮规伺候!”
  
  “大哥,小玉尚且年幼,也是一心想要为帮里出力,年轻气盛嘛,何必动如此肝火!我等有幸,此生能遇到大哥,蒙您不弃,跟着您一起讨生活,众弟兄感激不尽,愿与您同生共死!从未有过非分之想!”霍清羽一见帮主真的动了气,立即求情表态。
  
  “是啊,小玉不懂事,坏了帮里规矩。都怪我素日管教不严,你切莫动气,教给我来处置吧!”董飞雪也忙不迭地替郑怀玉求情,她深知这孩子出言犯了大忌讳,却也不忍心看着他上钉板。
  
  “还不快向你二叔道歉,给诸位叔父跪下!”董飞雪一脸的严厉。
  
  “使不得……使不得……”众人异口同声。
  
  “帮规可免,家规不容!杖责二十,断食三天,拉出去,好生管教!”郑拓此言一出,众人都不敢再次求情,董飞雪也识趣的拽着怀玉下去了。郑怀玉仍然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却不敢再多说半句。
  
  2、
  
  转眼已是深秋,钱庄的事情已筹备数月,董飞雪负责资金的盘计和供给,霍清羽负责铺面的甄选和购买,郑拓则负责疏通各方关系,到官府报备啊,联络各家有头脸的商号来存钱呐,以及前期琢磨对策如何取信与人啊等等。各自开始东奔西走,还特意安排怀玉跟着二帮主霍清羽学习,也是为了缓和之前的那次不愉快,让怀玉好好表现,以图增进二人之间的感情。
  
  自从上次顶撞霍清羽被罚后,郑怀玉便开始学乖,在这个二叔面前懂得了恭敬和收敛。此次甄选铺面,也是腿脚跑的勤,闲话说的少。霍清羽很满意,感觉到这个孩子在逐渐长大,开始慢慢懂事,在很多时候,试着征求怀玉的意见,并教给他应该如何辨别一个铺面的好与坏,二人关系日渐融洽。
  
  白布大街,亳州的商业中心,尤其是以绸缎庄和染坊为主。这里商贾云集,街头巷尾整天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络绎不绝的客商。霍清羽看着汹涌的人潮,就看到了将来红火的生意,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着。
  
  “怀玉啊,这个铺面确实选的不错,二叔为你请首功!无论是门面的大小还是左右商户的毗邻都称之为上选。上下两层,正好适合一楼银钱往来,二楼谈事。只是这价格……”
  
  “二叔,价格我问过,也公道。转天约店家与您见面详谈,只要是这地界儿您能看上眼其他的都好办。”
  
  霍清羽看着眼前这个日渐成熟的小侄子,满意得直点头。他也没想到前阵子还出言不逊,目中无人的郑怀玉,此番办事竟有如此大的长进,心里除了欣慰,更是对大哥这次费心安排的一种不辜负。
  
  不日,郑怀玉便安排霍清羽与店家面谈,一切都谈得顺利,为恐夜长梦多,生出其他枝节,霍清羽预付了五成的租金作为定金,只待帮主二次拍板后再正式签约。
  
  郑拓对二弟霍清羽和小儿郑怀玉这次的办差十分满意,最欣慰的还是二人之间的关系融洽,怀玉也懂得了尊长谦虚,这是最大的收获。郑拓示意董飞雪次日陪二人同去与店家正式签约。
  
  次日早晨,三人如约来到了白布大街的铺面,飞雪在门前左右打量着这个似是为他们量身定制一般的铺面,怎么看都合眼。趁着店家还没到,飞雪想到左右邻铺去转一转,好提前熟悉一下这里的人情地气。
  
  “夫人,这边有新进的料子,花色都是时下最兴的。”掌柜看见有客人进来,热情的上来招呼。
  
  “不忙,我就随便看看,你们这家店在这条街上开多久了?”董飞雪一边打量店里的陈设一边随口与掌柜攀谈。
  
  “夫人,您是头一回来吗?我们博雅斋可是老字号了。这条街上无人不知晓我们丝绸王家,绸缎、织品皆是上品,浑厚耐用,不褪色,信誉更是没得说。从桑麻的种植到丝绸的加工,我们是一条龙的买卖,这亳州城您怕是寻不到第二家了!”掌柜介绍起自家的丝绸,满脸洋溢着自豪与自信。
  
  董飞雪也打从心里对这位掌柜如此的尽心多了几分敬重,雇员的用心与否与雇主的为人处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想来着王家待他不薄。
  
  “掌柜的,不瞒您说,将来咱们要做邻居了,我们就在您隔壁,今后还要麻烦您多多照应啊!”飞雪干脆也不绕弯子了,直接把来意说明白了。
  
  “您说哪家?”掌柜盯着董飞雪问,似乎感觉很意外。
  
  “左手边这家,不就这一家嘛,还能有哪个!”董飞雪一边划拉着柜台上的面料,一边漫不经心的和掌柜聊着。
  
  “左手这家?这个铺面昨个我们东家已经订了啊,准备开个药材铺子的,合约都签好了!。”
  
  董飞雪猛然抬头看着掌柜一脸凝重的神情,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你说什么?你家东家也看上这个铺面了?昨个还签了合约?”
  
  “这还能蒙您咋的,就是我自己个儿从中联络的。这铺面一空出来,就跟我们东家禀报过了。东家这些天净忙着张罗这事了,这不,过会子就该过来了。”掌柜的一脸的坦诚,不由得飞雪不信,她立即转身出了绸缎庄。
  
  3、
  
  三人在店门口等了一上午都没有等到店家出现,无奈只得回帮里再做商量。
  
  郑拓盯着霍清羽和郑怀玉二人久久说不出话来,霍清羽也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店家有铺面的钥匙还让他们看了房契,按说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怎么会生出这个枝节来!
  
  郑怀玉也极力的回想整件事情的前后经过,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对。每个环节都在脑子里一遍遍的筛查,怀玉突然想到这房契上写的人名好像是一个叫做苏涵宇的。便提议找到苏家去问个究竟仔细。
  
  亳州苏家,在亳州有一定的名望,即便平遥帮刚刚迁入亳州,却也知道苏家早些年也是自山西迁来此地,算起来他们都是同乡。这下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高门阔院,虽没有苏州园林那般秀美,这院子也称得上精致不俗。苏德海一听说是山西同乡前来造访,便吩咐下人准备好茶点迎客。
  
  “苏老爷,在下平遥帮郑拓携二弟和犬子前来府上叨扰,唐突之处还望见谅!”郑拓见到苏德海连忙拱手抱拳施礼。
  
  “郑帮主不必见外,你我都是同乡,且在山西时就对帮主大名早有耳闻,也钦佩帮主的为人,只是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苏德海虽也是商场摸爬滚打半生,什么世面和场合都早已处变不惊,只是今天平遥帮的突然造访,着实有些惊讶。
  
  “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来呢,我们平遥帮初迁至亳州,于礼早该来探望下同乡,彼此多熟悉亲近,也好今后有个帮衬……”
  
  “郑帮主这是哪里话,太客气了,日后我们自当是相互守望,多加照应的。”苏德海连忙打断了郑拓的话,以表示亲近。
  
  “苏老爷有所不知,郑拓此番前来,还有一事相问,需要苏老爷帮忙解惑。听闻苏家在白布大街上有一家铺面正在招租,不知属实否?”郑拓素来喜欢有话直说。
  
  “不错,确有。郑帮主为何问起这事?”
  
  “不知您这铺面的出租事宜是府上哪位负责啊?”
  
  “呦!郑帮主您也感兴趣么?这个铺面从前都是我自家用来经营皮草的,如今这皮草生意都是大单买卖,所以就转在作坊里洽谈,这不,才刚刚撤走没几天,就被咱们同乡的王壁会长租走了。昨儿个才签约的,实在是不巧啊!”苏德海为此略发遗憾之情。
  
  “我就直说了吧,昨儿上午,我这二弟带着犬子也来看过您这铺面,为了能够尽快租下来,还预付了五成的定金。不知您可知情?”郑拓听闻苏德海的确已将铺面出租给王壁,心里越是想尽快弄明白事情的原由。
  
  “哦?竟有此事?”苏德海第一时间将赵管家唤来,“你可曾将白布大街的铺面许与他人?亦或是近来是否有王家以外的租客看过铺面?”
  
  “倒是有过,陈家匾铺的七娘来过,想开个酒楼。后因为房租太高作罢。还有一家托人询问过,但一直未曾见面。”赵管家据实相报。
  
  赵明五回禀完便退了出去,郑拓看向二弟,霍清羽朝大哥摇摇头,郑拓按捺着心中的焦躁硬着头皮继续追问:“敢问苏老爷,这铺面的钥匙和房契还有谁有机会触碰的到?”
  
  “除了我便只有夫人和管家,夫人已经很久无瑕顾及我生意上的事宜了,此事看来蹊跷,苏某奉劝郑帮主尽快到官府报案吧!”苏德海此言不是推脱,着实也替郑家着急。
  
  4、
  
  到官府报案回去已是傍晚,三人前后行走,路上谁也不说话。郑拓是因为心烦,不愿与他二人说话,霍清羽则一门心思的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郑怀玉是不敢说话。三人就这样尴尬的走回郑家。
  
  郑怀玉给父亲送了一杯热茶,知道父亲这个晚上一定无眠。郑拓放下茶杯宽慰父亲:“爹啊,我觉得二叔这次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这不是他的长项,我们付完定金后无论如何都应该让对方给写一个收据的,二叔一贯讲义气,人家一句手边没有笔墨,二叔便作罢了。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该去找谁!您别生气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钱!”说完稍作停顿,又说:“还有啊,您不高兴不理我也就算了,毕竟我们是父子,这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您连二叔也不理了,别让人家以为您舍了这点小财就心疼的要翻脸了,容易生出嫌隙的!”
  
  “放心吧!你二叔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我还是有把握的。爹不是舍不得这点财,只是舍了财不要紧,总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咱们平遥帮初来亳州,就吃这闷葫芦亏,今后还怎么立足?这件事弄明白了也是给你和你二叔一个教训!”郑拓的眼睛很深,深的让郑怀玉看不到底。
  
  第二天一大早,霍清羽正在练武,郑怀玉拿了条毛巾递过来。“二叔,昨晚也是一夜没睡吧?我爹也是,这件事让他老人家如鲠在喉啊!想咱们平遥帮在山西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怕是一连这几天都不会有好脸色给咱们看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你跟着受罚。等帮主醒来我便自己去请罪!”说完,拍了拍怀玉的肩膀走开了。
  
  “你二叔对你真好,小子,这下你不用跟着挨罚了!”阿四正巧过来,接着霍清羽的话茬和郑怀玉打了个招呼。
  
  “切!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啊?装什么好人!谁知那骗子是不是跟他串通好了来骗我们郑家的银子啊。”斜眼瞧了一眼只剩下背影的霍清羽。
  
  5、
  
  官司拖了一个月也没有结果,郑拓渐渐已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在交办事宜时会对霍清羽格外交代叮嘱,一些要紧的事宜开始交给郑怀玉经手。郑怀玉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逐渐蜕变成一个生意经,在所有人眼中这个孩子得到父母的真传,耳濡目染日有进益。出手阔绰,进出酒楼歌馆。
  
  霍清羽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他不能眼看着大哥唯一的儿子走向殊途,做生意即便是人情世故难免,却也不能失了郑家风骨。那些阿谀奉承和不择手段的不良之风绝不能在郑家的后辈身上滋长。他这个做二叔的既然知道了就有义务教导。
  
  这日,霍清羽悄悄尾随郑怀玉来到醉仙居,雅间里两人小声攀谈,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郑少爷若还有什么生财之道,千万记着我这个大哥啊!日后这郑家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你小子的,为我们今后的合作愉快干杯!”
  
  “赵哥为我铺路,这大恩大德怀玉自是没齿不忘!只要你我精诚合作。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凡事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且不可留下尾巴,否则后患无穷!”
  
  “赵哥办事你放一百个心吧,上次白布大街铺面的事,你应该看得出来大哥的本事了,就连官府哥也一样能给你摆平!”
  
  “赵哥?白布大街的铺面?官府?……”霍清羽虽不是听得十分清楚,但这几个关键的词却都字字入耳啊!这位赵哥声音好生熟悉,似是在哪儿听到过,霍清羽顾不得思索那许多,只想直接冲进去看个究竟,刚走到雅间门口,正巧遇到来上菜的小二。霍清羽一下子清醒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么闯进去,一旦打草惊蛇,他们矢口否认的话,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看样子他们二人不会急于离开,清羽还有时间。
  
  清羽匆忙赶回钱庄,二话不说就拉上大哥,说要给他介绍一位故友。二人再次来到醉仙居,刚走到门口便正巧撞到郑怀玉二人从楼上下来。霍清羽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赵哥便是苏德海家的管家赵明五。
  
  “怀玉……你怎么也在这儿?这位是……”郑拓一眼便看到了满面春风的郑怀玉。
  
  “爹?您怎么来了?这位,这位是赵管家。”郑怀玉对郑拓的突然出现有些紧张,一下子口吃起来。赵明五在见到郑拓的第一眼后便将脑袋压的低低的,只希望对方不会注意到自己。
  
  “赵管家,看起来有些眼熟啊!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敝人乃苏德海苏老爷家的管家,与您曾有过一面之缘!”赵明五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哦,父亲,我是与赵管家商量看苏家的存钱利息一事,正巧遇到午饭时候,便顺道请赵管家吃个便饭!”说完扫了一眼旁边的霍清羽,“不知二叔和父亲前来所为何事啊?”
  
  “只为来见一位故友,刚才已经见过面了,我们也正欲离开,巧的很,遇到你和赵管家。”霍清羽伸手示意郑拓先请,二人离开了醉仙居。
  
  “老二,你今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约我来见谁啊?这还没见怎的就要离开?”“莫非……你所说的故友是这位赵管家?”郑拓久经世事,目光如炬。
  
  “正是,事已至此,小弟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6、
  
  钱庄的大掌柜仍然是霍清羽,各分号的掌柜每日向霍清羽报账。霍清羽也依旧习惯每日将各钱庄银钱的周转情况向郑拓禀报一次,每次禀报的时候郑怀玉都在一旁默默听着。当说到王家也准备在“日升号”旁边开一家钱庄时,郑拓原本睁得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王壁是要跟咱们抢生意啊!家业都做这样大了,还要来分咱们一杯羹吗?”郑拓将语速放到极慢。
  
  “大哥,现在人们都看着我们钱庄的生意好做,便都想进来试试水。眼下是王家,可能之后还会出现董家、陈家也说不定,这咱们左右不了。不过,我们的资金实力和信誉是他们这些新钱庄所不能及的,这就是我们的招牌。再则,他们既然来开钱庄,我们就去开药铺,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呗!”
  
  “好!就这么办!”郑拓立即眉开眼笑。
  
  “怀玉,看见没?这就是你二叔的境界和胸怀,你慢慢学吧!我们不必去忙着堵别人的路,只需把自己的眼界放宽,走好自己的路就够了!”
  
  “大哥褒奖,清羽只是小见地,被您这样一说,倒成了大眼界了!”
  
  “哈哈……”一堂欢笑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请本人喝3碗人参汤



19条资料   当前页1/4   5篇/页 首页| 下页 | 尾页|转到第
提交新杀帖:(请勿灌水,删除勿怪)


   
≡≡ ☆ 五月吧出品   蜗牛牌风云群杀资料搜集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