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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卧雪/(共搜集有38帖,此为第61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3/12/9 16:05:37)

狼埔军校【逐鹿天下】三军演习第三轮萌神队文风帖4:霜降【散文】 Post By:2013-11-27 20:26:54


  表弟躺在病床上,守在他旁边的亲人告诉他,我们来看他了。他枕着冰袋的头颅努力搬了搬,但效果甚微。
  
  床小,因此他的脚从护拦外面探出趾头。一会儿,因为痉挛用力,保准十只脚趾头别扭起来,进行反抗。自从他住进病房里,类似的抽搐动作一直未止。表妹,也就是他姐姐不时将一根一厘米宽的木条插进他的咽部,以防止他咬伤自己的舌头。他的身体被被单裹着,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在身体蒸发了尽可能多的水份后,他20年长成的一米七多的体格在一刹那成了一块块张扬欲望的骨头。
  
  他的两只胳膊被摁着,翻直的手臂遍布针孔留下的紫痕。一滴一滴,输导管将吊瓶中的液体送进他的身体。姑姑坐在床沿,絮絮叨叨地,让人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第20天了,高烧不退,医生一个劲儿地劝他们转院:“医不了,得另请高明。”但这是第八家医院了,无疑也是离家最近最方便的一家。亲人可以分头守护。
  
  表弟仍在不停抽搐,昏暗的脸像罩上一层油膜,冰袋控制着他头脑的热度。我的手抚摸着那层油腻,不停地摩挲着他的额头,希望能让他感到一点温暖。“病史?”“一年有余了。”“如何发病?”这说来话长。人还年轻,长了胡子了,在他五岁时姑丈走了,几年前姑姑带着他到太原开店做生意。他还没有女朋友,但是到过不正经的场所;先是失忆,后来有了通常的精神病兆像,一突儿要转动轮胎,一突儿极力掀桌子,然后像婴儿一样使劲,使劲,要伤害自己,要么也只有伤害自己。他开始吐白沫,像癫痫症那样。
  
  确实看过多家医院,北京、上海、杭州,为他,专家们忙成一团,“可能是癫痫,也许……”专家如走马灯,没有结论。
  
  听了他们有一言没一语的讲述,我不满意,去问医生,医生有些夸张,会不会是“疯牛病”?这得尸检才能确诊。
  
  真是荒唐。我困惑。
  
  “转院吧,要么回去。”医生早已决定放弃。
  
  “为什么?”
  
  没有回答。医生很好,很耐心,但是医生有医生的苦恼。
  
  第21天、22天,表弟还躺着,低烧、抽搐,命吊在那瓶子上。三三两两的亲属来看护,探望,复核每天从机房刷刷飞下来的账单。治疗吧,医生一再建议另择高明:“我们开转院证明。”“转院吧。”我也劝道,但姑姑他们痴痴守着,等待着,是等着奇迹出现还是等着他死。
  
  我想表弟怕过不了这一关了。于是回去,于是不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说表弟康复了,我见到他了,好象地球上重新冒出一个人来。再后来,我听说表弟要娶亲,虽然这不很妥当,但他着实胖了非常多,我还发现他个性诙谐,这会儿在拿屋子里的小孩开涮。他站在我面前,根本不记得我曾用手抚着他的额头,为他捏把汗呢。
  
  在之前,我和表弟几乎没打过交道。
  
  人生就像一场误会。
  
  (题外话:再再后来,有一次偶然想起这个表弟,跟父亲一打听,才知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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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交人:千帆过尽;提交时间:2014/1/2 20:55:54)

五月吧239届风云《浣花洗剑录》第三轮李子原众望所归(杀) Post By:2013-12-27 21:24:35

晚上的月亮很圆,似乎不如昨天的大,也没有昨天的白.昨天的月亮又是什么样,活象炭烤的大红虾,低得要掉进河里.

月亮红彤彤的,有两个,一个途中遇到,一个到了家门口才看到,都有点红,后面这个亮得多,因为灯火阑珊了.于是想这个月亮和起初看的是不是同一个呢?起初那个,刚升起来,有点青涩,又象不新鲜的蛋黄.总会留意月亮,觉得那是很奇怪的东西,那怎么能是星球呢?那到底是什么呢?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越来越多.比如想今天遇到的这个人是这样的,昨天遇到的那个人是那样的.不好研究.想到最近城里的升迁运动,这个长那个长,中国这么大,官这么多,再多的长都不如一个看不明白的月亮好看.

看来看去,除了看月亮就没别的什么好看,因为它看不明白,看不真切,还因为它很好玩,会变魔术,会使花样,扑朔迷离,把你的目光锁着了.上辈子我一定在月亮里呆过,所以喜欢它清清亮亮的样子,安安静静的样子.月亮是靠太阳发光的,但是它的光不是全部,它懂得在太阳和地球之间找到亮点,施放法力,那些性能书上讲得够多了.

舒适的夜晚.有月亮的夜晚.月儿很圆,但地上却没有欢歌乐舞,人间和天上一样冷清.

昨晚,昨晚就不一样,昨晚在单位住下,晚饭后觉得无聊,看到活像大烤虾的月亮,就想出去走走,下楼时遇到挡路虎,叫人来开了锁.

楼下是马路,尘土扑面,约十来分钟到街上,很别致的街镇风情.照例逛逛服装店,似乎除了服装店就没什么店好看.一家店前有妇人在缝东西,看起来金光闪闪,是三只小金龟.妇人说是泳衣的饰件,从厂家拿来的计件活.又见前面很热闹,象在推销什么,是什么什么牌子的奶粉,瞧我这记性.超市门前还搭着舞台,几片象丝绸的布牵开来,局是局促点,视听效果非同凡响.一个豪放女郎把着话筒煽动台下观众的情绪,时不时喝一声大家一起喊!镇上的群众跟着喊,有迪士高里的氛围,大意是“快乐就要喊”吗!突然她来一句,你什么什么就打PP!一时嘘声,寂静.远远见主持人面庞光润,主持水平还不错.这种街头文化城里也有,移动搞促销,电信搞活动,总有如我等喜欢凑热闹的人为节目助兴.主持人多才多艺,会唱歌会跳舞,会与台下观众搞互动,节目还有抽奖,不过要凭票据.



/咕嘟/卧雪/(共搜集有38帖,此为第63帖)

(作者:;提交人:千帆过尽;提交时间:2014/1/2 20:56:48)

五月吧239届风云《浣花洗剑录》第五轮春影众望所归(杀) Post By:2013-12-29 21:12:17

下了班巴巴的站在路口等车,见辆什么车,天暗了,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有个胖司机,在打手机,车刚好歇着,问,能不能搭个?他很慷慨,OK,我就拉开车门爬上去.问是不是公车,他说私人的.问做什么的,说生意人.说他是卖土的,挖地三尺再把土卖给厂家.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离.这年月,有我这么搭车的?这条路上车很多,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等车?我觉得自己应该有个通行证,车子招手即停,服务三包,这样既省钱坐着也舒服.
昨天,昨天搭了辆的士,司机大概急着回去,主动停在我面前问坐不坐,只要多少钱,我没理会,他就出了个和公共汽车一样的价格,我才勉强接受,也不怕黑灯瞎火遇到个劫财劫色,通常大模大样搭便车.司机也不因为我长得有点寒碜有意怠慢.这年头,还是好人多!
前天,前天也随了私车,随口问司机叫什么车,他说什么什么,没记住.私人司机都比较热情,因为你坐他的车他也没损失啥,说不定还觉得脸上有光,还是我看着就象好人,不忍心不捎一程.遇到有便车的机会错过就太没天理了.
如今这开车的比起等车的人还多,小时候老爹就告诉我做人不要太老实.我也想我出门频繁,如果都照章办事,得耽搁多大功夫?单说坐车,要记挂着班车的出发时间,还要排队买票,侯车挤车,没座位时还得站着,这也太不象话了.再说交通费头也不给报销,钱花在车票上我肝疼,还不如拿去买彩票.
打从第一次出门,就想全世界的车都能为我停一停,我想去哪就去哪.我厌烦等车.但是我不是国家主席,再说国家主席也用不着等车.别说主席,就是我这没几个人的单位里就有好几辆车,就是头出门也是车在等他,不是他等车.为嘛我位卑人低,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每天出门尽找车,侯在寒风烈日下不好受不说,盼着车来了,上车就要乖乖掏钱包,那可不是公交,丢几个钢蹦儿就成.好容易有个座位,疲劳感说来就来,坐在车上没得神打个盹发个呆,想想心事,但是没啥心事好想.之前是不是把所有心事想光了,不动脑子,按部就班.
从小我就没树立过远大的理想,至今没有.吃饭睡觉,网游买彩,上班才是休闲状态.走一程是一程,人生就象搭车.这路上走的人还少嘛,揣着心事的人还少嘛,动用那么多心机干什么?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但是遇到好人心里便亮堂,遇到坏人心里就哆嗦.那还不成了气象站.




/咕嘟/卧雪/(共搜集有38帖,此为第64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4/1/5 20:06:43)

豆汁君如晤:
  
  红尘诸事总关情,又到年终,俗务缠身,惦念着给你写信,竟迟迟未曾下笔,想你不知该怎样碎念,哪里知道我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
  
  前日收到朋友礼物,一盒善琏湖笔,我很兴致底买来一得阁墨汁,誓要体会“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底境界,恐你又笑我这三天打渔底行动。湖笔以紫毫为贵。铺开宣纸,将墨香染进光阴,不求入木三分,但听墨冷香清任笔底芬芳流转且喜且闻。照墙底字幅挂底乃翁君题底《暗香》,物是人非,笔虽冷矣,惟有心中可闻底那些人世间底暖意和亲切。人与人有时八杆子打不到一块,有一刻机会来往了,从前对发生底一切并不在意,若经些阅历,方才觉察出它底好来。譬如你与我之间。
  
  下午时,Z君从水果店抱回来几只金黄底佛手,端端放在香案上,轻轻一吸,香气冷涩而清绝陌名。佛手是忌酒气底,却是岁末清供佳品。我很记得少时在画上初见清供时心底那抹情绪,幻如烟底感触。香有热冷分别,譬如玫瑰,玉兰,桂花,那香是热的,闹烘烘底,香气扑着你来;而佛手底冷,需要你用鼻子去细细地寻。《红楼梦》一书写到探春底屋子里供了一大盘黄澄澄底佛手,有几十个,盛在观窑里。园子里底姑娘,只有探春房里摆着硕大底佛手,她不用熏香也不用十年八年才制得出冷香丸底药丸子,这一点很有意思。在古代,佛手是达官贵人家才有底,一般是用来做香料。不如现今便宜到普及罢。你是喜欢红楼底。单从佛手,很可以看出探春性格底豪爽和壮观,别与他人不同。如以红楼底女子喻你,我自要想到探春。聊作一笑。
  
  实在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又很想学古人那样寄个清简的贴子,寥寥数语即可。坐在窗前,帘外细雨霏霏,香炉上燃着前余底小半块沉香,轻烟袅袅,翻开诗集,但觉愁情如雾,扑面而来。寂寞难耐,有时便默默地想着,心里陌名地开出花儿,是那种腹中空空,激情涌涌的心绪。诗有“佳期何旷许!望望空伫立”,这样的诗句很可以形容底如我这般情状,至于“年末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倒是合适彼时的陆小曼,梨花月落诗香冷,心中满满的湿,凭添一股岁月底惆怅。
  
  到底年关,不妨说过年是有请时间留一留,岁与岁之间底暂时舒缓,不要觉得时间过于压迫。我私下以为年也可以岔开来过,不过谁也不想改变罢。要底是气氛,贴幅对联,象征着吉祥喜庆,财源滚滚,虽然钱财难免流到别人底田里去。隆冬腊月底北京想来有另一幅光景,不知可否如我这般犹在盼晴。冷雨梳洗底街市颜面愈发清新,惟无声底土壤日理万机,抚拾荒秽,分娩美丽底晚空。
  
  话说腊八当日意外获得腊八蒜,也是一桩书写底事件。在腊八这天将紫蒜剥皮、洗净、晾干,浸泡在盛着米醋的陶罐里,待除夕晚拿来蘸饺子吃。我听说是老北京人底特权,哪想Z君有此雅兴,入冬便做了来送我,望着透出玻璃罐的翠绿底色泽不觉食指大动。腊八蒜蕴涵着腊八算,年终了,人人都该算一算一年底债。而我一年来得过且过,是要“检点文章恨不长”了。
  
  神神经经底唠了这些,若重读一遍说不定不给你看了,就这样寄去好了。等你过年来,我请你喝本地底大酱汤!
  
  代问大家好,匆匆草此。
  
  知名不具
  2013年12月22日

点名:重墨@刀


/咕嘟/卧雪/(共搜集有38帖,此为第65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4/1/5 20:14:22)

竹林
  
  下了车,大林看了看天,阳光灿烂得无忧无虑,宛如当年底那个下午。他从裤兜里掏出张皱巴巴底纸,照上面地址,在城关转了两圈,没费大力气找到寒冰家。
  
  寒大夫住着簇新底商品房,变底是县城。二十年前底大林在山地给寒大夫家做活,还是个粗头楞脑底小伙子,这许多年不见,头发已灰白。
  
  寒大夫见故人来访,欢喜间愁,感叹岁月不饶人,不觉轻抚染霜底鬓角。寒喧了一番,端出削得薄薄底水晶梨置于茶几,谈话间方知大林老婆不久前得病死了,留下他和两孩子,便算计着回来。寒冰眼底浮出他老婆雪子,仿若看见她垂危底病容奄奄一息,眼眶不由得红。隐约记得大林底儿子小林和自己女儿同龄,眼睛大大底像他妈,个高,瘦,两条腿像竹杆总兜不紧裤管,两只招风耳永远带着童年底特征。

  “孩子捏?”“在乡下。” 这般有一言没一语地搭着,大林生生透漏了在城关找个落脚底地点,看能不能做点小本生意底念头。寒冰听了想,唔,这不是难事,拿起电话联系她管市场底表亲,租房底事有了眉目。

  市场离寒冰家不远,有着显明底出入处,果蔬,海鲜,肉铺,杂货,地摊子,间或杂陈,琳琅满目,人人大包小袋,有肩挑底,有用车架载底,也用斗大底车篷装,更多像寒冰这般底妇人东扫西瞄。寒冰若平日一样下了早班后来逛,熙来攘往底人流从身边挤过,距上次大林租房子已两月过去,她心上惦着,多留了心眼。忽地眼开亮,大林和小林站在一担干竹笋前,张着渴望底眼睛向注意到他们存在底人讨好底叫卖着,一个瘦脸男子在那停下,

  “怎么卖?”瘦猴用手捏捏竹笋,“怎么这么湿?”

  “批发价,一斤三元。”大林拣起一块笋,“这可是野生底,你看货色。”

  “二块五,我全要了。”看来遇到个爽快底。

  “二块八,都给你。”

  “二块五。”瘦猴从上衣袋子摸了根烟,拿打火机底右手往上捋袖子。

  “我们卖这笋赚不了多少钱,二块五要赔本哪。”小林小声嘀咕。

  寒冰挤到瘦猴底旁边,“二块八就二块八吧,我要!”

  “算了,你这有多少,我叫辆车。”瘦猴将烟屁股往地上一掼。

  他们底租房是寒冰表亲家楼下底一间仓库,一进门,浓烈底气味呛鼻而来。

  “味道这么重?”

  “要用碱水煮,不然很硬底。”小林细声细气。

  “生意好吗?”

  “都像今天就好了,没看卖东西底比买东西底还多,利薄,生意难做。”

  “来,喝水。”大林从热水瓶倒了一杯不冒烟底水。

  寒冰底羊皮鞋淌过满地黄水离开大林住所底时候,感到这气味和医院底药水味有着某些相似处。

  大林是寒冰在山地插队时熟知底老乡,寒大夫曾给他揽过不少帮人做条桌长凳底活计。在当时,寒冰和老伴是当地人公认底最好心肠底大夫。山地林木旺盛,山里人朴实,受了别人好处总要上门道谢,客人底酬礼,寒冰从来不肯收,有时附近山人把他们种底瓜、豆送来,她倒不再推却,但也要找出什么来反送人家。几年前调回老家梅县,安排在医院底注射室。如今老伴前脚走了,有一回,她在病人白花花底屁股前走了眼,才想自己是不是该退休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打红皮证书,有她底,也有老伴底。女儿豌豆长得像老伴,皮肤白晰,是那种很水灵,很招人喜欢底女孩子,在广州上大学,前儿放假了,这不前脚跟刚到家,后脚跟就溜出去找同学玩。掰指头数数不要十来天就过年,还记得在山地底有一年大年三十,大林家底小孩得了急性阑尾炎,她和老伴连饭也顾不得就给孩子做手术,结果炉子上炖底鸭子都焦糊了,和衣睡着底豆豆年夜饭都没吃上。回来后反而怀念从前,尤其老伴没了,失眠症缠着她。

  半夜下起小雪,天亮时已放晴。豆豆起床时阳光已晒到窗台,卧房暖洋洋底。

  “总算不用吃食堂喽,妈,今天我掌勺!”豆豆裹着棉袍一把拦腰抱着买菜进门底寒冰。

  “去把菜洗洗,今天请客,你猜猜是谁?”

  “哪方神圣啊,咱们家快成孤独院了,难得有客人。”

  “等会儿你就知道。”

  她们家三房一厅,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即使豆豆在外上学,客厅一角底方桌上仍摆放着洋娃娃,墙上底相框也擦得光可鉴人。客房那张旧床还是大林底手艺,上面画着花花草草,缺少灵气底那种。大林是木匠,一直都是。

  “来了,来了!”听到门铃声,豆豆奔去开门,一见来人,小眼圆睁,一蹦三尺高,“是林叔叔,小林,咦,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着实开心。

  “这是豆豆吗,不敢认了,呵呵。”大林站着门边憨厚地笑笑。

  小林也不是从前底小朋友,长得那么高,豆豆站着只到他底脖子根,他底话原本不多,现在还和孩子时那样,咧着阔嘴笑,这神态没变。她坐在小林旁边,问这问那,她说小林你很早就没上学了吗?小林说我身体不好,初中就停学了啊。豆豆又问你都在干什么?小林说我在做点小生意。哦,做生意。豆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做生意能赚钱哦。小林张张嘴把笑容收回去。

  “阿姨呢?小林还有个妹妹吧?”

  寒冰在厨房忙碌。

  豆豆目不转睛望望大林,望望小林这个童年伙伴,他们搜索着电视图像,偶尔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底问题。

  豆豆有些失望,他们似乎不愿提过去,豆豆那点忆旧底信念也磨灭了。

  “你阿姨卖咸蛋了,小的在乡下。”大林连眼睛带脑袋瞥了她一眼,又扳正复杂底四方脸。

  “卖咸蛋?卖什么咸蛋?”豆豆不解地问道。大林回过头丢个眼神,“死了。”豆豆吐吐舌头,闭上嘴。

那顿饭上,豆豆还是不停地问,小林笑笑,大林也笑笑,两眼对两眼。寒冰热情地帮他们挟菜。

  “老寒啊,我们也是没法子,现在生意难做,借你底钱太久了,过完年我还上。”

  “哎,没关系,瞧咱们,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别客气,小林回来还习惯吧。”

  “我岳母向我讨人了。哎,雪子跟着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都是我没用。”

  “也不能怪你,过日子就这样,哪有许多大富大贵。哎,老李没福气多活几年,雪子也是命薄,以后底路还长,小林这样跟着你也不是办法,年轻人得自己去闯,城里技校我有个老同学,我和他通融通融,是不是送小林去学个一技之长。”

“小林搬过来一起住吧。”豆豆想到便脱口而出,一会儿又提议道,“小林,咱们明天去爬山好不好!”
  
  年后大林退了房子回到乡下老家。门后有片竹林,翠绿不减。小时他常和伙伴们摇竹枝上底小雪。竹林下一条溪水荡幽幽流,一直流到邻近底王家村。大林底木匠活是家传,少时少不得跟父亲走东家闯西家,父亲留给他底全部家当是一套做木匠底工具。他喜欢推刨子,看着缤纷底木屑在指上卷起花儿朵朵便满心欢畅。血气方刚底那年,他在邻村底王家做活,未来岳丈曾拍着一堆木头,自豪地对大林说,这些都是上好底杉木,我托人从山地采购来底。

  雪子跟他时十八岁,他带她去了盛产杉木底山地。

  阳光透过竹叶,散散地照下,一只鹪鹩扑楞楞飞过竹林,鸣声清脆,竹林下底溪水静静底流着,大林眼睛望着水,笑着自语------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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