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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卧雪/(共搜集有38帖,此为第106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9/6/1 22:06:08)

祈明发是工程队里文化程度最高的,会唱歌会弹吉他,帮包工头算账,兼做文书,文武双全。因他左颊从娘胎出来就带了一块小脓包,大伙都喊他祈包子。傍晚吃饭时祈包子听包工头讲道有人给他捎信来,他抹了一把油嘴,从食堂出来,下了坡,走进工棚。几个人在地上玩纸牌,小刘伏在棚里的大张桌子上流口水,他拍着小刘的肩膀,向那些玩牌的人问道,“我的信咧?”没人理他。这时他发现墙角坐着一个老头,整齐巴拉的衣着,簇新。他似乎没见过他,就连平时见他就来劲的涂鸦也板着脸翻着一本没有书皮的杂志。
“包子来啦,我表兄刚从你老家来,说有人给你捎口信。”说话的俞麻子是把牌一甩,朝着工棚里头的一间屋子叫道,“狗子,你出来。”
叫狗子的人胡子拉碴,他钻出屋子,“你就是祈包子,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叫马小芹?我在你们村里和一个皮匠谈生意,他邻居有个姑娘,听说我要到工地来,托我给你捎个信。她母亲去世了,说你如果想娶他,她愿意嫁给你,请你务必在月底前赶回去,不然她家的房子就要归她堂兄,你可能见不到她了。”祈包子接过信,信壳里只有一只发卡。小芹不会写字。包子捏着发卡,后天就是月底了,我得连夜赶回去,我要和心上人在一起。小刘被他的声音吵醒,“包子,咧咧啥,啥事把你兴奋的。”
狗子打了个哈欠,“他心上人等他回去团聚捏。”
地上那几个打牌的工友都乐呵起来,有的说,包子有艳福了,有的说,包子是天上的牛郎星,织女星求着他快点来……。包子充耳不闻,脑子里都想着见到小芹,他有一肚子的话跟她说。
涂鸦也围上来,对祈包子说,“急啥咧,明儿再走,今天中元节,我们来过节吧,包子今晚得给我们唱歌,以后怕没机会听他自弹自唱了。大伙说是不是?”
包子道,“我没心情了,我的心都飞到村子了,你们就等我将来带着新娘子和小小包子来看你们。”他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他追求马小芹的时候,她还嫌弃他没钱没房,幸福来得太快。
“都别傻楞着,大伙在来玩牌吧。”墙角那个老头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紧紧抿了一口,突然开腔道。大伙眼光齐刷刷望着他,不知是他身上的衣服比他们整齐,还是他喝酒后话语倍显严肃,令人不容置疑。老头把酒递给包子,你也来一口,包子捧着沉甸甸的古瓶,不觉就咕下几口。老头满意地笑了,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牌,招呼大伙道,“用我的牌玩大小。”他走向那张大桌,将牌往桌上一扔,“就是这几张牌,让我走遍江湖,从没败过,牌真是上天最好的赐品,给我们带来了快乐和满足。”
老头的话语似乎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大伙一齐坐下来,听从他的指示。老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十元的票子,“我的赌注就这么多,你们有多少都拿出来。今天可是过节啊。”小刘,大毛,涂鸦都不知觉地掏出票子押注。俞麻子和狗子、小宋等人在旁边围观。祈包子坐在老头旁,心怦怦跳,手眼并动,眼看票子扫到自己这边,又被老头的手拨到他那儿。他越紧张就越把马小芹的事抛到脑后。
老头运气好得不得了,所有人的钱都归他了,包子脸红红的,不知是喝了老头的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手气不好。虽说他们玩的小,总共也不过百来块钱。见大家悻悻坐在那,老头呵呵笑道:“你们都很用心,玩得很好。扑克牌可是妙人儿,多少人为他乐而忘返,情醉神迷啊。”他将赢得的钱塞进口袋,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张新牌,往桌上轻轻一按,那只牌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在桌上跳跃起来,蹦到地上,紧接着老头又掏出一张牌,抻出他的虎口变成一只大狗,跳下桌子追逐兔子。起先还围着桌子转,接着就窜出工棚。包子大眼瞪小眼,紧紧盯着老头的戏法,身子跟着离开桌子,向追逐兔子的大狗追去。冲到大门口,夜色茫茫,寻着狗吠声的方向,他迈开大腿,却怎么也赶不上。不知追了多久,眼前黑黝黝的暗路,他停在一棵大树下喘粗气,狗叫声还在前面不远处叫唤。他累得直不起腰,一屁股坐在地上,拾了一根树枝刮擦沾在鞋底的泥。一只小动物从脚跟前跳了过去。四下没有人迹。风声阵阵,狗叫声越来越远,他瞥到前面有一抹光亮。包子打起精神,向有光的地方走去。一所跟工棚大小相当的石头建筑,门前有几级台阶。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屋里有几个身材矮小的人,围着一位皮肤白晳的小姑娘,小姑娘像书上写的白雪公主,眼睛大大的,这时盯着不速之客---包子,那几个小人也一齐看着他。包子想说什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有点渴,于是咽了咽喉咙。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个小人走过来,朝他吐口水,说了声“傻瓜”,便走了门外去了。又一个小人走过来,说了声“笨蛋”,也出门去。又一个小人走过来,骂了声“孬种。”接着“懦夫”“蠢货”……包子耳际回荡着他们的声音,仿佛还听到他们在另一间屋子乒乒乓乓搬弄兵器声。这时白雪公主向他走来。大眼睛,樱桃小口,头上戴着红帽子,她脸上的光几乎亮瞎了他的眼。公主走到他身边,声音又轻又软,“我的小矮子们都嫌弃你。”公主怜惜地看了他一眼,找她的小矮人去了。
又是一年中元节。工棚里一伙人东倒西歪,涂鸦捧着一本翻烂的杂志,墙角搁着包子五音不全的吉他,小刘没事还拨上几声,它的主人祈包子不要它了。这时,有人进来了。大伙定睛一看,嘿,这不是祈包子?祈包子就像那个网红流浪汉沈巍,脸颊瘦削多了,衣裳褴褛,脚趾头露出鞋面。大伙齐刷刷地望着他,可他就像一个失忆症,目光茫然。
“包子,你不是去找心上人了吗?”
“包子,你老婆呢?”
包子不知所措,俞麻子拍着他的肩头,“你到底上哪去了?”
包子怎么也想不起他从哪来。他们一把摁住包子,他身上什么也没有,脸上那个小脓包显得更大了。有人捡起墙角的破吉他,“来,包子,弹一首《小亲家》。”
包子抱起吉他,晃然想起那时他们在这儿玩牌,还有那个神秘的老头和他的酒。地上还扔着几张沾着脚印的纸牌。“马小芹,我要去找马小芹,她等我等得不耐烦了。”包子想起来了。大伙扯着他,反复问他这一年去哪了。自从他追着那只狗追到山里,已经一年过去了。他颓唐地瘫在地上。
祈包子回到马家村时,村里人对他表现出了冷淡,也不是有意冷淡,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没空理会他。他来到马小芹家,但是开门的是马小芹的堂兄,他对他说,“小芹嫁到外省去了。”祈包子还想问什么,眼见堂兄嚼着槟榔的嘴揶揄地露出一口黑牙,又把话吞回去。他走到星光下,从袋子掏出那只揉烂的信壳,手心堆着一只发卡。
他在村里的草垛里睡了一夜。夜里,他梦见小芹,她一眼哀伤,似乎责问他,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咕嘟/卧雪/(共搜集有38帖,此为第107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9/6/1 22:13:52)

喜欢酒,至于酒量,暂且保密。欣闻茅台股价距破千只差临门一射,可见国人对酒的感情。你可以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喝酒的人,但一定得喜欢这种能令人情绪高涨的,状态激昂的,精神亢奋的,还能带来大量故事的,酒。

刘伶一醉三年,阮藉纵酒豪放,李白斗酒诗三百以及杯酒释兵权,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道尽千年的酒文化就藏在巷子里,酿在深山里,来自庙堂,来自江湖,曲折发酵,时如江南烟雨,迷迷蒙蒙,又见九重楼阁雾台高锁,斜阳西沉。大凡与酒有关的故事可歌,可泣,可叹,可恨,不一而足。酒不再是酒本身,不是粟秫高粱等粮食腐败生产加工的含有度数的酒精饮料。早已渗透到人类日常,不分阶层人群,亲疏贵贱,里舍豪门,使人欲罢不能。

喝酒壮胆,可以增添勇气。士兵出征前怎能没有酒?同学亲友聚会,一桌一室气氛,又怎能没有酒来助兴。微信又收到哪哪查醉驾,“不喝了吧,哥。”“尽管喝,弟,代驾已叫好了。”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你随意。

“哥,啥也不计较了,这杯喝了,我保佑你今年行大运,见花花开,见小娘子生男胎。”

西头村的老A一家好酒,喝了酒就成了祥林嫂,这是没办法的事。更有甚者,自以为劳山道士,非要穿墙毁容,落下话柄。余某日偶遇邻友的弟弟,热烈异常,因平日未尝交谈,那日却欲与余勾肩搭背,道尽寒暄,借着路灯,余晃然大悟,皆托酒福耳。

前些日苏小明酒桌上视频广传,多少吃瓜群众被动一睹军港之夜的私下生活。酒后真性情,私人聚会出口成脏,谁还没爆过粗口。

余曾于北方酒肆遇到大坛大坛的高梁酒,余家人曾有做糯米酒,前一日浸泡,滤尽水于蒸锅蒸熟,与红曲酿制。酒,粮食勾兑,少喝有益,多喝伤身。北方人大碗喝酒,南方人大口吹瓶。你有江小白,我有古井贡,包装标身世,不喝不相识。人生何处无知己,只恨相逢没老酒。劝君更饮一杯无,过了这村没那店。

我欲乘风去(酒喝多了),豪气干云。我若真的乘风去,那一定是巴黎圣母院。那天,据说,是4月某一天,伽西莫多醉了,酒劲太大,借着风力便烧起来。800年的建筑突然坍塌,一劫也。

中华酒文化源远流长,酒仙酒鬼酒圣酒神史上记载多多,最早的酿造之父说是少康,杜康,同一人也。关于酒字的来源,余看过不同的故事,大同小异,均与三滴血与酉时有关,许是后人附会。古人造字皆有讲究,酉时是17时至19时,可见酉时辰是保证粮食发酵的关键。今时酿造技术越来越先进,葡萄酒啤酒威士忌伏特加日本清酒等洋酒也进入中国家庭,宴会,尤其有了淘宝,买酒更方便快捷。

大凡喝酒的人皆有醉过的经历,若是遇到喜事,精神倍爽,酒量便大了,反之,一杯即醉。酒量与心情大有关系。余见过一个喝酒的,这是真挚爱酒的人类,不与人为伍,只为品尝那口余甘,浅浅入口,反复咂摸,抵在舌尖……



/咕嘟/卧雪/(共搜集有38帖,此为第108帖)

(作者:;提交人:琳琅;提交时间:2019/6/1 22:36:22)

天热得连蚊子都懒得飞。

艳艳喜欢夏天,认为在这样的季节里很放松。只是小小身上长满痱子。

太阳滑下山坡。从厨房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天边涂上红彤彤的晚霞。这会儿她正忙着晚餐。她从烫水里捞出小小最爱吃的虾,把几瓣青菜叶子切碎放油锅里热炒一会,再小心地把这点绿色铺在青花碟里。接着从冰箱里拿出一条苦瓜,皱眉寻思用什么把它捣烂,据说苦瓜汁治痱子管用。

“小小……”她把头探出水泥栏杆。

喏,叶明骑着小小嘻哈哈地拐进屋里了。

三年前,艳艳嫁到机关大院,虽然她的家就在附近,但此前她几乎未曾好好领略一下这儿的风景。原也极普通,办公楼、家属楼和大院内稍为考究的绿化带。这儿比闹轰轰的街道安静。看来一个人并非什么都要经过培训,艳艳就非常顺利地完成婚嫁这一过程。有一天,她突然发现一个机灵的小脑袋贴在墙角好奇地注视着她,那双装满语言的眼睛告诉她,她不仅认识她。

艳艳曾就读省城的一所职校,尽管不喜欢所学的专业,但还是踌躇满志面对将来。中学里她就养成写日记的习惯,想舞文弄墨却是近来的现象,常常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的长短句不偏不倚扎进她的大脑,令她匪夷所思。她看书,一知半解地阅读,而近阶段总心神不宁,睡觉老做梦,偶尔,想用心回忆一下过去,可是,钱钟书不是说,回忆这东西是最不可靠的,哎,……

她曾有一个前男友南,那时她很年轻,她在日记上写道,他了解她,了解她这个年龄的女人盈余的那点散漫和虚弱。艳艳为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总是耿耿于怀。

爱的日子多么值得畅怀和缅怀啊,艳艳想道。然而爱情和她的存在似乎都受到了质疑。她在一种不被重视的环境里自由地联想,她爱孩子,爱这个家庭。这种实惠的爱和它们的存在方式又不足以满足她对爱的理解。她在忙碌的杂念中间或干着活儿。日子就是琐碎的闲谈;包括她的新工作超市收银员都在她回忆的范围。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更自由地证实自己的想法,并且感到思想几乎达到一种泛滥的程度。她尽情挥霍自己的青春,释放着所有的效率和能量。一会儿念及曾经有的爱的时光,一会儿又没那回事地回到现状。幸福唾手可得,她因为烦恼而烦恼。叶明不能安慰她或她根本不愿与他沟通,他们之间的话题就是小小。当时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建立了一个小家庭。

除了某种烦恼外,艳艳习惯这样一个物质充裕、信息浩瀚的世界。事实上,几年的家庭生活,她体会到了一种有序和节制,希冀和收拢的人生理想。她庆幸嫁给了叶明,叶明的现实感、责任感和收获感远胜于她。

她对目前的幸福减少回味,对这样一个三口之家的动作程序了如指掌。只要小小活跃在他们的视线,天伦之乐便不请自来。她有足够的时间沉溺在自己虚无的画航,入睡的孩子,叶明均匀的呼吸,艳艳忍受自己的理解,又坚信地自言自语。

为了充实自己,艳艳还报了一所夜大。班上都是一些与她一样拖儿带女的青年。她被教基础写作的老师灿吸引住了,那堂课后,艳艳身不由己进行热烈地幻想,灿会理解她!他对艳艳的吸引力在她无边的幻想中扩大。艳艳只是在幻想中与灿融合、交流而鼓舞。她极力地设想中与灿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灿是她的乌托邦。他们的神交是柏拉图似的也好,但灿是具体的,是可以享受她的心灵和尝试与她创造的具体的男人。

艳艳又犹豫,不知道他对她了解多少?她得出一个结论,她不足以影响他与他不足以影响她完全一致。

为什么扯到爱情?然而这时候的艳艳无法遏制自己这样去想,一意孤行地想下去。

她跟同班的小伊说,什么时候约灿一块吃个饭。

晚上下课后,他们顺利进餐,还有鲜啤。艳艳在灿关怀的眼波里一饮而尽,这种感觉与前男友在一起时很相似。小伊几次挡她不住。

艳艳在预期和预想中与灿接吻,夜空出奇地明朗,他们在树林里融为一体,那是一个摇摇晃晃的画舫,他们有的是激情和奉献。

艳艳终于在无数酝酿、愤怒的臆想中,选择了一个情人。她为对方的征服欲所激动,这缓解了她精神上的孤独和心理上的寂寞。带着清新的印记。

然而,似曾相识的记忆旋即灭了。激情、震荡都远不如想象来得激烈。但温习过了,汗水退了,大海又恢复了宁静。另一股来自深海的波浪正在蹂躏着她的心灵。

她若无其事地回家。一盏温暖的白炽灯,一个寂静的家,一个需要不停清理,不停运转的家,它是有生命的,它存在艳艳生活里,给她一个又一个往返无期的希冀和收拢,但她还是不完全信任它。

艳艳对灿是真诚的,是超越世俗生活的,是被虚拟的感情包装起来的,对拒绝它又对拥有它不置可否。

她盼望上他的课,这样可以满足地望着他,她对文学的兴趣日益浓厚。

放学后,她看到下课的灿在教室门口东张西望。

艳艳走到夜色下,天又高又远,蓝闪闪的。梧桐树整个地浸在夜空的怀抱,温柔地探询着月下的人儿。

艳艳想说什么,他们为了在一起而走近,互相倾听无声的交流,并在梧桐的关注下继续着脚步的节奏。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于无。

把小小从姥姥那接来,艳艳抱紧,小小被搂得生疼,反抗,以她表达亲密的方式贴紧了母亲。

毕业宴上,灿提着高脚杯凑近艳艳,她不自觉地闪了个身。灿看来喝了不少,他不是来敬酒的。他提到他的朋友南时,艳艳睁大了眼睛,又听他讲到昨天发生的一起车祸,艳艳耳边闹轰轰的,只见灿一仰脖,杯里的酒一大半顺着下颌流到喉结,打个转,钻进怀里了。

灿对朋友的真情把大伙喝酒的气氛煽得更浓了,他转移了情绪,他对调动和感染气氛很有把握。

艳艳觉得腿软,灿似乎是专门来告诉她这件事的,也表明他喝这么多酒的理由很充分。

艳艳的心境很糟,她感到大脑空白,连叹口气都费劲。

小小正尽情地摆弄着睡姿。她止不住一回又一回地望着窗外。深不可测的黑夜,没有了傍晚时绚烂的彩霞,也消失了白日过度明亮的光。它与自身的绚烂和阴霾同是星空的一部分,看来习以为常,并且很快又会展现人尽皆知的面目。

艳艳想找什么,然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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